第236章 重啟計劃 因斷網,操作不便,二章合一發佈

第236章 重啟計劃 因斷網,操作不便,二章合一發佈

阿大,去把魚端來,上次夏朗先生走的匆忙,都沒來得及吃呢。”單丹沖一個手下輕聲道。

“是,小姐。”那個手下躬身行禮,小跑過去開鍋端魚,另外兩個手下不聲不響,又快手快腳地將桌上他們用過的碗筷、酒杯收攏走,換上兩副新的——還是沒有凌歌的份兒。

我偷眼看了看凌歌,她倒是顯得很平和,保持着前台小姐姐似的微笑,靜待發落。

單丹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用手指外側,推了一杯過來,我不知道是應該她敬我,還是我敬她,又看了看凌歌,她也沒有提示我,我便主動拿起酒杯,模仿她的語氣:“前輩,此去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見,晚輩敬您一杯酒,權當告別。”

古語我會一點點,這麼說應該沒什麼毛病。

單丹捏起酒杯,和我輕輕碰了一下,用左手袖子掩護,喝了一小口。

阿大把魚端過來了,不認識,看起來是一條江魚,做法也看不懂,魚湯里飄着很多從未見過的佐料,像是某種中草藥,不過味道倒是家常的魚香味兒。

阿大拿起一把小刀,又拿起酒罈,往小刀兩側倒酒,然後用打火機燒了一下,呼,一陣火光之後,算是消毒乾淨,以刀剖魚,手法嫻熟,只是將刀從魚頭後面插進去,來回弄了幾下,再從魚尾出來,翻面,重複操作一遍,最後,阿大捏住魚尾,輕輕一提,魚頭連着魚骨、魚尾,便被提起,剩下的魚肉,分成了均等的十分,散落在魚湯中。

我情不自禁地鼓掌:“妙啊!妙啊,這位前輩好刀工!”

“呵,他怎麼成你前輩了?”單丹盈盈笑道,親自上手,用勺子往每個碗裏盛了兩塊魚肉,再裝上半碗湯,這回倒是把兩隻碗都推了過來,並看了凌歌一眼,“天涼了,喝碗魚湯,暖暖身子。”

“謝謝前輩!”凌歌雙手端起魚湯,吹了吹熱氣,站着喝湯,沒敢吃魚肉(因為沒給她筷子)。

我嘗了嘗魚肉,鮮嫩可口,不過味道有點淡,又喝了口湯,卧槽!這什麼湯,怎麼這麼好喝!

沒忍住,我一揚脖,將半碗魚湯一飲而盡。

“如何?”單丹問。

“晚輩從未喝過這麼美味的魚湯,敢問前輩,在裏面加了什麼?”我問,肯定不止是魚湯本身的味道,很複雜的味兒。

“好喝便多喝點就是了,問那麼多作甚?”單丹笑着,又給我盛了一碗。

我也沒客氣,再次一飲而盡,凌歌在我身後,悄然用膝蓋頂了我一下,讓我收斂點,我放下碗,擦了擦嘴角,要不是她攬着,興許我都會把鍋端走,回去也給她們幾個嘗嘗!

“敬你一杯,如你所說,經此一別,未必還會相見,請!”單丹敬我酒,我想了想,站起身來,和坐着的她碰杯,再喝,顯得禮貌些。

一直呆在單丹懷裏的小狐狸本來是個酒鬼,而且單丹這酒也着實不錯,香醇的很,像是私釀的,但小狐狸一直裝出一副“不會喝酒、不感興趣”的樣子,保持萌態。

這第二口,我直接喝光了,以示誠意,不過單丹卻沒有再給我倒酒,又讓我嘗嘗其他的菜,雖然都很好吃,但珠玉在前,和那碗魚湯比,多少還是有些遜色,感覺不像是出自一位廚師之手。

“夏朗先生,冒昧問一下,你們打算去往何處?”

“呃……還沒想好,準備沿着常江北岸一直往西走,邊走邊看吧。”我實話實說道。

“我倒是有個好地方,可以推薦給你們。”

“願聞其詳。”我說。

“長安。”

我眨了眨眼,雖然自己地理很渣,但長安的大概位置,我還是知道的,太遠了吧,在西北,離金陵至少得一千多公里呢,我們一直走,一直走,估計過年都走不到那裏!

“前輩,那裏可有什麼特別之處?”凌歌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單丹擺擺手,“上月我路過那邊,發現長安並未遭受喪屍的攻擊,整座城安然無恙。”

“真的假的?”我驚詫道。

“呵呵,騙你,於我有何好處?”單丹輕笑,“那也是我路過的唯一未見喪屍之地,其他城市,均已淪陷,無一例外。”

“為什麼呢……”凌歌嘟囔道,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單丹看向凌歌:“當地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欣喜之餘,面對的挑戰也是蠻大的,四面八方的喪屍,一直在圍攻那裏,你們去了,他們應該會很歡迎。”

“多謝前輩提點,我記下了。”我拱手道,長安的海拔,肯定不會受海嘯波及,而且整座城市都沒有屍變,確實是個好地方,不知道人口多少,怎麼也得有上千萬吧,相當於一個小國了。

然而,問題還是那個,距離我們實在太遠,以目前的交通狀況,很難穿過至少幾十座遍佈喪屍的城市,到達長安,所以,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合適。

“敢問前輩,您下步,作何打算?”我壯着膽子問,她肯定不會跟我們一起去長安的。

“還未作打算,等在這兒住夠了再說。”單丹笑道。

也是,她連四階喪屍都不怕,也就無所謂所處之地安全不安全了,只有她欺負喪屍的份兒,沒有喪屍能奈何她,所以哪裏都一樣。

我見單丹沒有再給我倒酒的意思,該聊的也都聊了,應該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

單丹亦未挽留,只是讓我們把之前留下作為和漁船交換的那兩箱紙蛋帶走,他們有槍,但並不需要那麼多紙蛋,儲存的就夠用了,單丹說,我們前路艱險,更需要彈藥。

我看了一眼阿大,見他眼色里頗有些覺得可惜,便“討價還價”,說留一箱好了,單丹也便沒有再堅持。

我和凌歌離席,小狐狸自然是跟我們走,也從單丹懷裏跳了下來,單丹送我們到樓梯口,便不再下樓,我和凌歌再次向“前輩”行禮,阿大帶着另一個壯漢,幫我們把那一箱紙蛋搬運上船。

這回,是真的走了。

回到江上,地圖顯示,離下個目標,浦口,還有六公里。

將衝鋒舟掛載上船,再度出發,后船上的秦銘悅見我和凌歌平安歸來,在望遠鏡里像是長舒一口氣的樣子,回船裏面去了。

“你們為什麼那麼怕她?”我問凌歌,上次秦銘悅只跟我講了一半,因為什麼事情,後面就沒說。

“我只要告訴你一件事,你就知道她有多恐怖了,”凌歌慘笑道,“她們青城一脈,在江湖裏的地位,相當於倚天屠龍記中的‘明教’,被其他門派稱之為魔教,大概五年前……2014年好像是,各個門派開武林大會,設擂比武,青城不請自來,派了幾個門人來挑戰,青城門人的功夫都很邪門,各門派不敢大意,都派出最厲害的人出戰。”

“也就是掌門咯。”我點着一支煙,饒有興緻地聽着,這些東西真實存在,但又無法從網絡中得知,現代的江湖,處於一種隱秘狀態。

“不是啦,每個門派的掌門,肯定都會武功,但每個門派最厲害的那個人,肯定不是掌門,就像一個企業中,掌握某個技術最精湛的,肯定不是老闆或者總經理是一個道理,術業有專攻嘛!”

“有道理,”我點頭,就像我們團隊,我也不是最厲害的那個,“然後呢?”

“青城的人,都被打傷,落敗了唄,其中一個被我們娥眉一位高手一劍刺中了要害,送到醫院去搶救,結果沒搶救過來,死了。”

“然後呢?”我問,還出了人命?

“當時的單鳳凰,還在上大學呢,結果,她一怒之下,也沒告訴她爹——她爹是青城掌門。”

“這個我知道。”我說,銘悅跟我講過,所以阿大他們管她叫大小姐。

“聽到門人被欺負了,她給她爹打電話,問怎麼處理,青城雖然不被中原武林人士做接受,但畢竟也是咱們郭嘉土生土長的門派,所以了解到這個事兒之後,棺方在第一時間就派人去青城說和,讓他們不要意氣用事,該賠償的賠償,該道歉的道歉——當時我就是這個協調組的成員之一。”

“所以單丹剛才說,她知道你?”

凌歌點頭:“要不是因為這事兒,我哪兒敢去見她呀!如果被她知道我的娥眉背景,肯定一棍子把我給捅死了!”

原來娥眉“餘孽”是這麼來的!

“然後呢?”我又問。

“青城掌門叫單雄飛,那位大伯比較明事理,答應了棺方,不會鬧下去,也警告單丹,不要亂來。”

“然後,單丹就亂來了……”我笑道。

“沒錯,她問到了所以傷害過自己門人的其他門派的人,挨個門派找過去,凡是與自己門人動過手的,手腳全部砍掉,那幾個真正傷到了自己門人的人,單丹把他們的頭都給砍了,掛在人家門派的大門口,還寫了個字條,要求示眾七七四十九天,誰敢提前摘下來,就把他的頭掛上去!”

“……真沙人了啊?”我皺眉。

“那可不,一共殺了好像……六個人吧,然後,青城不是死了一個嘛,就是我們娥眉那位高手乾的,那還是我一位師叔呢,他也沒逃過厄運,被斬首了,最後,只有九當派逃過一劫。”

“為什麼?”我問,九當就是秦銘悅他們那個門派,她爸是掌門。

“當時九當的高手,雖然出手傷了青城門人,但沒有置於死地,放了一手,自己也受傷了,而且,事後也是九當派的人把青城的傷者送往醫院的,其他門派都是見死不救——但,這事兒還沒完。”

“怎麼講?”我有點這一支眼,這瓜太大了!

“經單丹這麼一鬧,我們棺方的臉還往哪兒擱呀?再說沙人必犯法,要通稽她的,對不對?”

“那肯定。”

“一開始是派巡捕去,結果被單丹給揍回來了,然後又派特井去抓人,知道她功夫好,派了100多人,結果100多人的槍,全被單丹一個人給繳了!最後沒招兒,我的上級覺得,江湖事還得江湖了,便徵集各大門派的高手,去圍捕單丹,而且,給他們配備了高精尖的武器裝備,左手拿刀,右手拎着衝鋒槍那種。”

“那也抓不到?”

“單丹到底是肉體凡胎,又不會金鐘罩,冷兵器群毆可以,但她也頂不住幾十個高手用機槍掃射,一直逃,最後逃到了昆崙山,門派的那些人也是窮追不捨,因為他們知道,一旦這回放過單丹,這丫頭還得回去找他們算賬。那時候,都已經到了冬天了,昆崙山下起了大雪,單丹被逼到一個小山坳里,被圍住了,但門派這些人也不敢貿然進去抓人,他們太壞了,把青城門人弄了過來,以他們為人質,逼單丹投降。”

“結果呢?”

“單丹假意投降,在回來的路上,找了個機會,把所有門派的人,包括隨同的棺方的人,一共200多人,都給幹掉了,連個全屍的都沒有!”

“那她的那些門人呢,救下來了沒有?”

凌歌搖頭:“沒有,門派那些人也不是吃素了,自己死之前,把青城門人也都給處死了。”

“後來呢?”

凌歌聳聳肩:“因為雙方都死了不少人,而且單丹依舊逍遙法外,抓都沒法抓,棺方只得主動向她求和,承諾對她的事情既往不咎,以後也不會為難青城的人,並且讓單丹承諾,以後也不許再找門派那些人的麻煩。”

“單丹答應了?”我問。

“答應是答應了,”凌歌不由得笑道,“不過在答應之前,她又幹了一件轟天動地的大事兒!”

“幹什麼了?”

“她孤身闖入了皇宮腹地,半夜裏,進了丞相的卧室,把他叫醒,那份‘和解書’,是丞相親手簽的!”

我不由得拍手:“牛逼!牛逼!太厲害了!連中n……皇宮都進得去!?”

“本來丞相對這事兒知道的不是很細,通過當事人,了解到來龍去脈之後,丞相覺得情有可原,但也批評了單丹,覺得她戾氣太重,做的有些過分,單丹明事理,接受了批評,並保證以後不會再犯事兒。這件事兒吧,也算是單丹出道的標誌性時間,以後她便沒有回大學,而是回到青城派,幫她爹處理門派事務,因為此前去各個門派尋仇的時候,每沙一人,便留下一隻浴血鳳凰的圖案,故此,江湖人稱——”

“單鳳凰!”我點頭,讀音是“丹”,但其實應該是“單”,一是代表她的姓,二層意思,是表示她“單槍匹馬”的恐怖實力!

“至於後面她的光輝事迹,因為國內已經沒人敢惹她,基本上,都發生在海外,我了解的也不是太詳細,因為和丞相的一面之緣,她後來也幫棺方處理過很多事兒,也算是半棺方的人吧。”

“招安了唄。”

“算是,幸好,我也是棺方的人!”凌歌講完,長舒一口氣,從我手裏搶過香煙,抽了兩口,回頭看看漁港方向,似乎心中還有餘悸。

但我還是有點懷疑,不知道這個傳說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實成分。

畢竟,網絡都不敢這麼寫!

等凌歌講完單丹的故事,二船已經到了浦口,前方100米之外,有個向北的航道分叉,看地圖應該是個小支流,沒有標註名字,反正從這裏過去,再往上走兩公里,便可到達下一個目標——獅子嶺。

拐入分叉航道之後,我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條分叉河流的寬度很足,大概有一百多米,但是水底卻異常平緩,目測也就兩米多深(主要是這裏受海嘯影響更小,水面高度沒漲多少的樣子),能夠清楚地看見河底下厚厚的淤泥。

我們的漁船,因為是滿載,吃水深度超過一米,有好幾次,船尾的螺旋槳因為位置更低,打在了河底,激起一片混黃,隨時都有擱淺的可能性。

表姐建議走陸路,被凌歌否定了,河岸兩側,一邊是居民區,視野範圍之內,便有很多喪屍在活動,另一邊是大學城,也有不少喪屍,而且這兩邊的陸地上,已經沒有海水覆蓋,喪屍可以自由行動,我們若上岸,必將遭到高密度喪屍的圍追堵截——彈藥不能這麼浪費啊!

“接着走吧,小心一點。”我說,獅子嶺就在眼前了,能少走一段陸路,就少走一段。

兩船放緩速度,並把船上一些沒用的東西,都給扔到了河裏,以減輕重量,比如,彈藥箱。

待會兒要爬山,總不能抬着箱子,我下令將彈藥分發下去,裝在自己的背包里,這幾天也有消耗,剩下的彈藥,平均下來,每人只能分到四個彈夾,也就是四十發紙蛋,很輕量化,便於攜帶,但也意味着,一旦遭遇大戰,我們的彈藥極有可能一次性耗光,那麼,200多支五六半,就會變成200多支不太鋒利的長矛。

“彈藥是個大問題,”我沉吟片刻,看向凌歌,“能想辦法補充點么?”

凌歌搖頭,不知道附近哪兒有君火庫。

“我倒是知道有個地方,或許有彈藥。”嚴莉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輕聲道。

“哪裏?”我問。

嚴莉莉攤開地圖,用鉛筆和尺子作圖,很快計算出坐標,是地圖之外的一個點:“大概這個位置吧,合飛北郊的山上,有一座君營,應該在咱們前進的路上,距獅子嶺110公里。”

“你怎麼知道?”凌歌問。

“我在那裏服過億。”嚴莉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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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屍動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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