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欠她的
江晚走了一段路,感覺沈靖澤沒有跟過來,就回過頭看見了他站在那裏。
她大聲地說:“幹嘛,賭氣呀?”
沈靖澤跑了過來,認真地說:“晚晚,你心裏一定在責怪我,沒有給你一個難忘的婚禮吧?”
看到沈靖澤嚴肅的表情,江晚知道他是認真的,於是趕緊說:“你幹嘛呀!剛剛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我明白,但是我真的希望儘快跟你舉行婚禮,我們好好計劃一下這件事情好嗎?”沈靖澤認真地說。
江晚想了想然後說:“靖澤,說實話,在我心裏我早就是你的老婆了,不過婚禮暫時還是不要舉行了,我沒有那個心情。”
“我知道你一定還在生我的氣,我沒有保護好你,所以才讓媽媽肆意傷害你。不過她是我媽媽,我不能請求你原諒她,只能希望你忘記那些傷痛,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沈靖澤感覺特別痛苦,每次說到一件事情。
江晚知道自己痛,他又何嘗不是呢?那不僅僅是自己的孩子,也是他的骨肉。
她趕緊安慰他:“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再提起了。我不想結婚並不僅僅是因為失去孩子的事情。美容院也有很多事情,你家裏也一樣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來,現在討論我們結婚的事情好像並不合適。還有南雪,她的婚事應該更急吧?”
她看了看沈靖澤接著說:“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讓我對結婚沒有半點興趣。”
“什麼原因?”沈靖澤看着她,不解地問。
“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媽媽還沒有醒過來,我想得到她的祝福。”江晚看着沈靖澤,認真地說。
沈靖澤看着江晚,知道她也不是開玩笑。她就只有媽媽一個親人,這樣的想法也不是不能理解。不過程秀的情況並不樂觀,根本就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醒來。
他也沒有抱怨,摟着她的肩膀說:“晚晚,我理解你,結婚的事情暫時我們就不要再說了,好嗎?”
“好的,我們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江晚主動拉起他的手。
沈靖澤點點頭,摟着她往前走。
看着公園裏玩耍的小孩,還有那些帶着小孩散步的女人,江晚覺得特別羨慕。
她忍不住對沈靖澤說:“靖澤,如果我們以後有孩子了,每到這個時候是不是也會帶着他出來散步?”
“當然了,那個時候你一定天天陪着他。”
“我真的很喜歡小孩,並且如果我生孩子的話一定要生兩個,要不然一個人的話太孤單了。”
沈靖澤也說:“是的,一個小孩不但孤單,還會嬌生慣養。不過生兩個孩子的話,你就更加辛苦了。”
“我不怕辛苦,為了孩子,我們大人吃點苦又能怎麼樣呢!以前媽媽就一直挂念江詩,不管怎麼樣,那都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所以她一直希望江詩能像我一樣,在她的身邊。”
江晚說著,想到媽媽的願望和狀況,不由得傷心了起來。
沈靖澤知道她心裏的苦,趕緊安慰她說:“你不要這樣,以後江詩會明白的。你那麼容忍她,就是為了媽媽,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
江晚嘆了一口氣說:“只有你明白又有什麼用呢?江詩覺得媽媽拋棄了她,但是媽媽當初並沒有選擇的餘地。她愛我們兩個人,並不是因為更愛我所以選擇了我。”
“是的,都是媽媽的心頭肉,你媽媽又怎麼可能拋棄她呢,其實當時將她留在江家,是更好的選擇。當初她的情況,更着她,就是要受苦的。”
江晚點點頭說:“我也是這樣想媽媽的用意的,只可惜江詩並不能理解。她一直都對我們有怨言,加上你離開了她跟我在一起,她更加痛恨我。”
看着江晚自責的樣子,沈靖澤也很心疼。
“如果說有錯,那麼也是我的錯。怪我當初居然被蒙在鼓裏。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她並不是你,那麼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
“不是你的錯,或許這是命運安排,或許是老天對我們母女倆的懲罰還沒有結束。”
“如果要懲罰,也不應該懲罰你們。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媽媽情況都很穩定,我相信總有一天,奇迹會出現的。”
“但願吧!走吧!”
兩個人還沒有到車子那邊,江晚突然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她停住腳步,對沈靖澤說:“靖澤,我剛剛好像看到南雪了。”
沈靖澤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沈南雪的身影,於是對她說:“你可能看錯了吧?”
“應該不會,我覺得應該就是他們兩個人吧!”
“算了,就算是他們兩個人,也沒有關係。”沈靖澤說著拉着她就走。
“怎麼會沒有關係呢?你們家不是一直都在找她嗎?”
聽到這樣的話,沈靖澤笑了笑說:“那隻不過她不想見爸爸媽媽而已,找的借口。如果我想找她,她是不會拒絕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沈靖澤聽到這個消息一點都不震驚。江晚覺得自己真的太老實了,還真的以為沈南雪和沈家斷絕來往了呢!
“你這樣做,就不怕你爸爸媽媽知道生氣嗎?”江晚一邊走一邊問。
沈靖澤搖搖頭說:“我也怕,但是我沒有辦法。南雪的脾氣你也知道,如果她知道我背叛了她,那麼可能真的會跟家裏斷絕來往。我想等過一段時間,再好好找她聊聊。”
“你說的也對,她信任你,如果連你也不能相信,那麼她一定會很難過的。你可不能讓她傷心。因為就算你告訴你爸爸媽媽,可能也改變不了什麼。”
江晚說的是心裏話,沈南雪的性格她還是有些了解的。是一個說到做到的女人,她既然決定跟那個男人在一起,那麼就不會隨便變了。
她不是拜金女,跟紀珍珠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不知道的人真的無法相信她們是母女倆。
“任由她吧!反正我是管不了她了。”沈靖澤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