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眠之夜
沈靖澤堅實有力的手臂,不但沒有因為江晚的反抗而有所鬆動。
反而如蟒蛇一般,隨着她的掙扎,越纏越緊。
身形纖瘦的江晚,本就無法與沈靖澤的力量抗衡。
加上方才一番折騰,早已經累的沒了力氣。
“沈先生,我沒心情陪你鬧,麻煩你鬆開好不好!”
掙扎無果,江晚垂手嘆氣。
可沈靖澤意識不清,又一心沉醉在那清甜的香氣中,根本聽不到她說的話。
江晚緩了緩力氣,再次用力,想要掙脫桎梏。
而這一次,沈靖澤輕竟然易的鬆開手。
江晚順勢鬆了一口氣。
可還沒等她起身,沈靖澤又忽然將她按倒,帶着酒氣的輕吻,溫柔的落在她的額頭。
“寶貝乖,聽話~”
……
江詩接到神秘人的電話,急忙開車前往約定地點。
可好巧不巧的,剛出了酒吧一條街,見前方正在查酒駕。
江詩傻眼。
回頭一看,後面接連幾輛車緩緩而至,將她的後路完全堵死。
她又氣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心裏祈禱着,那兩杯香檳的酒精含量不,足以被查出來。
可惜,當江詩對着檢測器,輕吹了一口氣之後,執法人員將她請下了車。
“我只喝了兩杯香檳而已,你們為什麼要攔我。”
江詩看了看時間,心急如焚。
一個裹着大棉衣的中年男人,在一旁看熱鬧。
“這姑娘真有意思,我還就喝了杯飲料呢,這不一樣被查出酒駕了,人家不管你喝了什麼,看檢測數據說話。”
江詩懶得理會那人,對執法人員說:“這樣,車子和證件我留在這裏,我急着去辦很重要的事,等我辦完事回來,任憑你們處置行不行?”
執法人員還沒說話,那看熱鬧的大哥便搶先回答。
“不行的姑娘,我剛才也那麼說來着,人家不管你有事兒沒事兒,都得在這等着挨罰,我這都站了二十分鐘,腳都凍麻了。”
江詩一肚子火氣,狠狠白他一眼,“關你什麼事,我又沒有問你!”
“誒?你這姑娘怎麼這麼沒禮貌,看你開着豪車人模人樣的,一開口就這麼沒素質。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大哥撇着嘴角,鄙夷的搖了搖頭。
約定時間就要到了,沈靖澤還在酒吧,江詩急的快瘋了。
眼見周圍又有兩輛車被攔了下來,執法人員正忙着登記,趁沒人注意到,江詩拎着包一路小跑。
“誒,那姑娘跑了,跑了!”
中年男人扯着嗓子一聲吼,還沒跑出十米遠的江詩,很快就被攔了下來。
見江詩被帶了回來,中年男人上前苦口婆心。
“你這姑娘,做錯了事兒就得學大哥這樣,好好虛心接受批評教育。你這一跑,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江詩恨恨瞪了那人一眼,這一次,她直接被關進了執法車……
冬日的清晨寒氣侵肌,灰濛濛的天色,顯得沉悶而冷寂。
寬闊的馬路上,零星幾輛車呼嘯而過,撩動着沉寂了一整夜的青城。
穿着灰藍色羽絨服的纖瘦身影,騎着單車沿街遞送報紙和牛奶。
白皙的皮膚因為寒冷而微微泛紅,她向下拉了拉帽子,有又提了提黑色的口罩,使得整張臉上,只露出了一對清亮的雙眸。
酒店頂層公寓中,寬大的雙人床上凌亂不堪,白襯衫扔在地毯上,一旁還有兩顆被扯掉的衣扣。
溫暖如春的房間中,旖旎着若有似無的曖昧氣息。
沈靖澤赤着上身靠坐在床頭,他用力捏了捏眉心,努力回想着昨晚發生的一切。
頭痛欲裂的他,用大腦中零星浮現的畫面,大概拼湊起昨晚的記憶。
可那記憶中,最清晰的不是畫面,而是那清甜的香氣……
那獨特的清甜香氣,就像沈靖澤的專屬毒品,使他一觸難忘沉醉着迷,心心念念的只想索取更多。
他想起昨晚與江詩在酒吧,喝了酒有些頭暈微醺。
之後江詩親自開車送他回了公寓,然後兩個人……
雖然在酒精的作用下,沈靖澤昨晚意識模糊。
可他們纏綿許久的美好,依舊印刻在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里。
沈靖澤不自禁的揚了揚唇角。
他忽而覺得,連日來那些壓抑煩悶的情緒,隨着昨晚發生的一切,已經全然消散。
拉開厚重的遮光簾,那本應讓人心覺壓抑的,灰濛濛的霧霾天,此時在沈靖澤的眼中,都是仙氣繚繞的朦朧美。
欣賞夠了霧霾天,沈靖澤心情愉悅的轉身向浴室走去。
經過地上的襯衫,他隨手撿起。卻看到一個黑色的東西,自襯衫中掉落。
沈靖澤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了一下,似乎是女人用來夾在頭髮上的發卡。
那發卡是很簡單的黑色,樸素的看起來有些廉價。
江詩非名牌貴价不用,沈靖澤印象中,雖見她用過發卡,卻是某首飾品牌鑲鑽的當季新款。
即便是那樣的奢侈品,過季之後,也未見她再用過。
更不要說,這種廉價的小東西。
這發卡是從哪來的?
是誰的?
又為什麼,會從他的襯衫中掉落?
正在沈靖澤百思不解時,門鈴忽然響了兩聲。
一長一短,隔了數秒,門外的人自行輸入密碼進門。
付遠止步客廳,“沈總。”
沈靖澤捏着那發卡走出卧房,“這是什麼?”
付遠愣了一下,上前接過仔細看了看。
“沈總,這是發卡。好像是一般女人用來收攏碎發的東西。我之前在公司,見保潔阿姨用過。”
“保潔?”
沈靖澤心想,難道是酒店保潔人員落下的東西。
剛好被他的襯衫帶起,所以看起來像是才從襯衫中掉出來的?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解釋最為合理。
“沈總,昨晚真的很抱歉,我原本定好的機票時間充裕,可誰知飛機延誤,所以今早才回來。不過看到您沒事,我就放心了。”
“我能出什麼事?”
沈靖澤不解其意。
“您昨晚不是……不是略微有些喝醉了么。”
付遠心想着,難道消息有誤?
提起昨晚,沈靖澤淡淡一笑,“是江小姐告訴你的。”
“是,是江小姐給我發的消息。”付遠頷首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