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被流氓夫君算計到床上!

065 被流氓夫君算計到床上!

種種遜色,他都有辦法歸結於失去母妃。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莫等閑還只是個孩子。

水籠煙淡定的看着他,冷聲道:“柔妃十年前暴斃而亡,不是你告訴我的嗎?我一個住在宮外的八歲孩童,能知道什麼?”

水籠煙的眼神淡定且冷冽,莫等閑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迹。

可那畢竟是擁有一顆四十歲的心的女人,經歷了人生無數生死波折,此時哄騙一個二十齣頭的孩子,真是再容易不過了。

莫等閑險些就要伸手去抓她的領口,可終究還是沒敢伸出手去。

水籠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又看向福公公,輕聲道:“方才福公公來,我正在把玩這塊玉,這才知道原來是福公公的物件。我這也算物歸原主了。至於你說的什麼福公公已經找我要了玉佩,又問皇上要,我可是聽不明白。”

莫等閑聞言雙眸一眯,寒光頓現。

語氣頗為嚴厲的反問:“你現在怎麼這麼牙尖嘴利的?難道你爹回來就給你鑄造了一副鐵骨嗎?”

水籠煙寡淡的回答:“人都是會變的。自從聽聞我爹的噩耗,再看見你對我這個險些成為將門孤女的人有多嫌棄,我便不是從前的我了。莫等閑,你用不着事事都怪給我爹,我不是個靠爹活的人。”

“你!”

莫等閑臉色一白,憤恨的瞪着她:“你以為莫思量可以為你撐腰嗎?”

“怎麼?現在是要徹底與我翻臉?什麼混賬話都敢扣在我頭上了?”

“水籠煙,你不要太囂張!”

莫等閑雙手撐在她兩側,面目有幾分猙獰,什麼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都被他拋於腦後。

水籠煙就是在前世,也未曾見過他這般失態,想來是他年少,所以這般失儀。

“呵,還真是個小孩子。”

水籠煙這麼說著,旋即右手掌按住他的臉,稍稍用力一推,莫等閑便向後倒去。

“哎喲!平西王小心!”

福公公接住他,這才保持了他不算狼狽的風範。

福公公看了一眼水籠煙,淡淡說道:“平南王,既然宣旨結束,那我便先回去了。”

水籠煙只是淡然的凝視他,眼裏唯有深沉,既不表態,也不言語。

福公公只覺得眼前的人心機城府頗深,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竟然襲遍全身。

“平西王,我們走吧,皇上還在等着奴才回去復命呢。”

福公公這麼一說,莫等閑也想回去找皇帝問個清楚。

福公公與母妃之間,莫非有什麼關聯?

“哼!水籠煙,你別以為我怕了你,你再如何放肆,也只是一個臣子!你再如何得意,也不過是父皇賞你的平南王!”

水籠煙身子一愣,旋即微笑着望着他,輕聲道:“這天下臣民所擁有的一切,不都是皇上恩賜的嗎?你這名動天下的平西王不也是皇上封的嗎?”

莫等閑險些氣得背過氣去,伸出手指指着水籠煙,再也說不出話來。

“好了,快些回去吧。文鬥武斗,你都是敗軍之將。還有臉在這裏跟我叫板?”

水籠煙眼神極其寡淡,薄涼的話語彷彿故意要激怒莫等閑。

“平西王,我們走吧!皇上若知道您在外失儀,會怪罪奴才的。”

提到失儀,莫等閑才覺得羞恥,他一向溫潤如玉,謙和有禮,何曾如此失態過?

想及此,他不免怨恨的看向水籠煙,都是這個女人,讓他變成如今這樣!

來這裏之前,他還在捨不得放手水籠煙這個香餑餑。

可現在,他只恨自己沒有早點丟掉這個燙手山芋!

“哼!你這張嘴,遲早給你縫上!”

莫等閑已經徹底崩潰,對水籠煙再無半點好顏色。

莫等閑大步往外走,福公公給水籠煙道別,準備跟上去。

“公公,請收下這個。”

水籠煙起身上前去,遞上去一塊黑色的鎖龍玉佩。

“這是?”

“公公直管帶上它,算是我送給公公的見面禮。日後若有什麼難處,公公憑藉這塊玉佩,可有貴人相助。”

福公公看着水籠煙堅定的眼神,伸出手去猶豫不決。

“公公已經開口問皇上要玉佩了,難道就沒有點後顧之憂嗎?”

福公公聞言一個激靈,眼睛瞪得極大,頓時汗毛倒立。

“既然後怕,便帶上這救命符吧。”

水籠煙直接塞進他手裏,救命符三個字,讓福公公拒絕不得。

“那就多謝平南王了!”

福公公眼底閃過一絲警惕,匆忙道謝后趕忙去追莫等閑。

看着他離去的身影,水籠煙呼出一口氣,眼神頗有幾分黯淡。

此刻暮色沉沉,遠處的天際慢慢聚攏無數烏雲,黑雲壓城的壓迫感讓她感到一陣寒意。

忽然,一聲低沉的呼聲傳來:“煙煙。”

水籠煙回眸望去,是父親。

“爹。”

水籠煙換上一副笑顏,掩藏了方才所有的疲憊與無奈。

水將軍望着眼前這個老謀深算,又心思縝密之人,腦子裏無數個疑惑和不可思議困擾着他。

從他那複雜的眼神中,水籠煙感受到了陌生和不自在。

“爹有什麼事嗎?”

水籠煙莫名問出這麼生硬又陌生的話,讓水將軍也有些不適應。

“無事,只是感覺太久沒有跟你談心了。有空嗎?”

水將軍眼眸裏帶着威嚴與仁慈,可水籠煙卻覺得看不出溫度,好似,那只是個活在心裏的父親。

自她八歲起,這個父親便遠赴邊疆,再未回來過。

提起父親二字,她只有記憶中那個陪她盪鞦韆,意氣風發的帥氣將軍。

什麼天倫之樂,父慈子孝,寵溺無極。

她從未體會過。

一別三十年,她心中對父親所有的親熱勁兒,都消失得差不多了。

現在空有十八歲的身子,裏面卻是一顆四十歲,足以與父親坐而論道的滄桑的心。

水籠煙悲從心來,悲哀的眸子望着兩鬢斑白的父親,這個才四十齣頭的男人,怎麼就這般顯老?

“沒空呢,我還有事要忙,不能陪爹話家常了,改日一定好好陪爹嘮嗑。”

水籠煙禮貌而不失乖巧的回絕了水將軍,轉身行了兩步,又扭頭道:“對了,皇上已經下旨退婚了,爹可以放心了。”

水將軍聽着這話,如鯁在喉,彷彿水籠煙是刻意為了證明什麼給他看。

水將軍擔憂水籠煙做事冒進,更擔憂小小年紀的她因此得罪人,最後落得不好的下場。

“煙煙,爹想跟你說說話。”

水將軍厚着臉皮再一次提出要求。

水籠煙本想再次一口回絕,又怕傷了他的心,佇立片刻后才回頭道:“那便長話短說吧。”

水將軍隨她坐到椅子上,水籠煙沏茶端到他手裏,恭敬的坐回椅子上。

“爹想說什麼?”

水籠煙淡然又沉靜的雙眸盯着自己,水將軍又語塞了,想了想還是說道:“爹知道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做事也不是小孩子了。可是在爹的心裏,你永遠都是長不大的……”

“爹,我已經長大很多年了,只是您不知道而已。”

水籠煙打斷他,這種抒情又敘舊的話,聽了只會讓她感到木然和難過。

說這些幹什麼呢?

四十歲的女人,重生一世,難道不比他這個爹更清楚應該做什麼嗎?

這位忠臣良將的父親,口中能說出什麼話來?無非都是如何忠軍報國,如何不得罪天家,如何避開朝中權臣的鬥爭。

可水籠煙要走的這條路,必須見風使舵,忖時踱度,得罪天家,智斗權臣。

“煙煙,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爹說的嗎?”

水將軍心裏一片恐慌,他生怕自己真的與水籠煙隔閡了,生怕自己真的管不住這個倔強的女兒。

水籠煙端着茶,靜靜地吹着茶水,看着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在茶水裏暈開。

那清新淡雅的茶水,好似母親的臉,像極了記憶中,如春風般溫暖的笑。

“那爹你想聽什麼?”

水籠煙頭也沒抬,語氣寡淡了些。

“說什麼都好,爹都願意聽。”

水籠煙抿了一口茶,望向父親,冷靜的說道:“我不喜歡說廢話,也不喜歡說閑話,不知道爹想聽什麼,我直接點跟您聊。”

面對水籠煙忽然間的變臉,水將軍措手不及。

他尚不知緣故,便已經被水籠煙隔離在心牆之外,這於他而言,不僅是打擊,更是刺激。

“煙煙,我記得我走的時候,你問我,你和平西王成親時,我能不能回來送你出嫁。那時候……”

“爹,小時候的胡話,你還記得。這種話往後不要再說了,讓人聽了笑話。”

水籠煙蹙眉,平西王三個字,是她心裏永遠也抹不掉的傷痕。

光是想想,這三個字就足夠讓她怨恨難消。

“那你能跟爹說說,你為何非要退掉這門婚事么?”

水籠煙漫不經心將茶盞往旁邊一擱,冷聲反問:“這是您想知道,還是別人想知道?”

一句話問得水將軍哽住,他愣了片刻后回答:“是我,當然是我,爹不能關心你嗎?”

水籠煙看見他的瞳孔收縮了,父親重複了話語,這是典型的撒謊的表現。

可她懶得拆穿了,不管誰想知道,她都可以說。

於是她寡淡的說道:“爹還記得娘的笑嗎?溫暖明媚,如沐春風。可巧,莫等閑的笑也如暖陽一般,他性子也和娘親一樣溫和。不過,那是從前我沒看清他的時候了。”

“煙煙,對不起……”

水籠煙五歲便沒了娘親,直到八歲,她也多次夢囈,想念她的娘親。

水將軍萬萬沒想到,水籠煙當年喜歡莫等閑,是因為娘親的緣故。

“不用對不起,娘親病故不是你的錯。這種天災人禍,誰也無法避免。連柔妃娘娘,那麼金枝玉葉的人,宮人事事巨細的照料着,也會暴斃。更何況我那常年獨自守空房的娘親呢。”

水籠煙說完最後一句話時,臉色變得沉重,偽裝的冷靜與淡然終於消失。

她不願意麵對父親,在她心裏,娘親去世,父親卻連送一程都沒做到。

這是忠臣良將的父親,也是冷酷無情的父親。

她眼眶微微紅了,卻聽得父親說道:“日後,爹再為你尋一門好親事,一定好好彌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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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重生:夫君狠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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