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雲驚瀾也會吃癟?!

050 雲驚瀾也會吃癟?!

只見雲驚瀾皺緊眉頭,冷笑一聲,旋即冷聲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贏!”

雲驚瀾抬腳欲走,又想起水籠煙根本沒拜入師門,可他已經不想提醒莫等閑了,就讓莫等閑好好嘗嘗水籠煙這盆寒冰水的厲害吧!

“哼!”

雲驚瀾拂袖離去,一臉鬱悶。

莫等閑站在原地,心裏也難過,可他一想到自己即將到來的婚期,以及水籠煙對她冷淡的態度,他便覺得時間十分緊促。

俘獲水籠煙的芳心成了他現在的第一任務。

晚間,水籠煙得到莫思量的飛鴿傳信,雲遙道長答應見面了。

林深樓。

水籠煙一路上都在思考一個問題,前世在雲桃夭的及笄禮上,幾乎王公貴族都找雲遙道長批了命格,或姻緣簽,或前程簽,或福壽簽。

自己前世作為鎮東王的繼女,也被拉去批了一個命格——輔國良臣,攻無不克。

水籠煙托腮,望着天空刺眼的陽光,前世那些事情此刻竟像是連珠炮一般湧上腦海,讓她忍不住感慨。

她的命運,就是從雲桃夭的及笄禮后徹底變了,因為她被批出來的命格,她被作為重點對象培養,從此走上了殘酷的良臣道路。

“呼——”

她忍不住嘆息,前世自己都會些什麼?琴棋書畫,殺人,謀略,兵法。

倘若她是個皇子,也一定會成為太子的人選。

太陽不知什麼時候已躲入薄薄的雲層,成為一片越來越淡的亮光。

水籠煙晃過神來時,轎子已經停下了。

小廝提醒她下轎,林深樓到了。

水籠煙這才走出來,隨後抬眼望見了“林深樓”三個字。

她先是垂下了眼帘,心情變得有些沉重,駐足片刻,有些出神。

而三樓上,一雙眼睛正瞧着她的模樣。

“那就是水籠煙?你說的那個將門虎女?”

雲遙道長瞧着底下那一身紅黑相間,霸氣十足,英氣逼人的水籠煙。

隨意散下的青絲遮住了她半張側臉,可那精緻的五官仍舊讓人眼前一亮。

“可別小瞧了她,是個狠人。”

雲驚瀾拍了拍雲遙道長的肩頭,隨後補充道:“一會兒就看你的了,我先走一步。”

雲遙道長點頭,隨後看見水籠煙也踏步入了林深樓。

走上三層樓梯后,水籠煙一眼便認出來雲遙道長——因為整個三樓只有他。

雲遙道長相貌不凡,十分儒雅,道袍是白色的,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息。

“雲遙道長。”

水籠煙行了禮,微笑。

雲遙道長與她對視的剎那,心中不可遏制的一顫,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

老練,深沉,隱隱泛着霸氣,清冷也堆在眼裏。

“貧道見過平南王。”

雲遙道長不過四十齣頭的模樣,依舊俊朗,眉目間都是寬和。

水籠煙與他坐下,為他倒上一杯茶,先敬了一杯:“雲遙道長,今日邀您見面,實在唐突。但我的確有事相求,十萬火急,所以,希望您見諒。”

“平東王跟我十分交好,你就放心吧。”

雲遙道長接過茶,禮貌微笑。

水籠煙愣了愣,隨後笑道:“原來是這樣,那真是有勞雲遙道長了。”

“不敢當,平南王有什麼事就只管吩咐,貧道一定儘力幫忙。”

水籠煙又是一愣,這雲瑤道長現在這麼好說話?

水籠煙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有貓膩。

“是這樣,明日便是雲家嫡次女雲桃夭的及笄禮,這種大場面,免不得許多王公貴族要找道長批一批命格姻緣什麼的。我也想找道長批一批命格。”

聞言,雲遙道長手中的杯盞抖了抖,水籠煙怎麼知道明日自己要去批命格?

做道長的可不是為人批命格的。

明日批命格一事,乃是和雲驚瀾商議好了,在聖上面前藉著祈福的名義,再由雲桃夭提起算姻緣一事,順手將雲桃夭的姻緣與莫思量牽上。

水籠煙怎麼知道?

雲遙道長愣住,說不出話來。

對面的水籠煙看出了他的出神,此刻,自己心裏也有一番疑惑。

什麼叫和莫思量十分交好?前世這雲遙道長就來過這麼一次,莫思量更是沒見過他,何談交好?

莫非,有人對雲遙道長說了什麼?

水籠煙不太放心了,直覺告訴她,這個雲遙道長不可信。

雙方陷入一陣沉默良久后,才又都回過神來。

雲遙道長先開口:“既然想批命格,那貧道現在就為你批吧。”

現在?

“好,那就有勞雲遙道長了。”

水籠煙伸出手心去,這一伸手再次把雲遙道長嚇了一跳,自己沒打算看手相啊!為何伸手?自己要寫八字!

“怎麼?”

水籠煙也疑惑,前世不就是雲遙道長主動要自己伸出手去,查看手相后批的命格么?

“無妨,只是,平南王這般豪爽,貧道一時間沒緩過神來。”

雲瑤道長沒法子,只能以水籠煙“太主動”為由,解釋自己的尷尬。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水籠煙又將手縮回來。

雲遙道長從包里拿出來紙筆,笑道:“貧道寫幾個字,平南王選一個,貧道再為你查看命格。”

“寫字?”

水籠煙不由得疑惑,語氣裏帶了點質問的意思,對面的雲遙道長有些愣神,神態也變得不太自然了。

“好,道長請。”

水籠煙心裏開始疑惑,這雲遙道長是真會批命格還是假的?

“還請平南王閉眼。”

“好。”

水籠煙閉了眼。

雲遙道長立刻拿出幾個方形的紙片,迅速寫了四張紙。

“好了,可以睜眼了。”

水籠煙再睜眼,看到的是黑布覆蓋在四張巴掌大的紙張上,底下的字看不見。

“抽一張。”

水籠煙拿起了第二張,遞給雲遙道長。

雲遙道長只看了一眼便作出一副心驚的模樣,手指也開始顫抖,眉毛不住的抖動,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怎麼了道長?”

水籠煙也忍不住疑惑。

“平南王!你這是天命所賜啊!貧道雲遊二十餘載,從未見過這等命格!簡直就是武曲星下凡!實乃治世之才,輔國良臣啊!”

聞言,水籠煙嘴唇抿了抿,旋即又笑道:“果真如此?”

“千真萬確!平南王請看——”

“這是個將字,自古帝王安身立命之處,無不是武將支持。平南王乃是天縱英才,少年得志,武藝超群,舉國無敵。將相將相,先是將臣開拓江山,再由相臣輔國。這就是平南王的宿命啊!”

水籠煙臉上是笑着的,心裏卻已經想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了。

什麼狗屁話!

前世他說,水籠煙乃是紫微星下凡,此生得遇良主,後半生註定走上殺伐決斷的將軍路。為主子開疆拓土,最後喜結良緣。

水籠煙微微起身,笑道:“道長的茶涼了,我替你添一杯熱茶。”

她迅速伸手過去拿過來雲遙道長面前的茶盞,故意將那茶灑落,隨後迅速放下茶盞,讓茶盞跌落,茶水迅速蔓延。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水籠煙一臉焦急,趕忙伸手去撿起來那幾張紙片,不住的甩幹上面的水分。

“不必了!幾張紙而已,沒什麼大礙!”

雲遙道長迅速搶過她手裏的紙張,粗魯的塞進了包里,神態帶了一分慌張。

好好一個仙風道骨的模樣,現在簡直就是個神棍!

一切都不出水籠煙所料,那三張紙片五一不是寫着“將”字。

呵,這等把戲!

水籠煙為他添了一杯茶,又說道:“雲遙道長,我今日除了批命格一事,還有另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還有事?”雲遙道長忍不住埋怨,隨後又笑道:“請說,但說無妨。”

“明日宴會上,我想請雲遙道長為我批一個命格,但是我來定這個命格。”

“你來定?”

雲遙道長一臉震驚,不祥的預感在他心頭升起。

“明日我也會主動請道長為我批命格的,只不過,命格要改成:克夫克子,孤寂一生。忠臣良將,治世能臣。”

“這……克夫克子……”

雲遙道長心裏頗有些數的,雲驚瀾告訴他,水籠煙不想嫁給平西王莫等閑,所以,這番話是可以理解的。

“我知道雲遙道長一定能辦成的。勞您費心了,事後,黃金萬兩奉上。”

“貧道豈是為了錢財辦事!你也太瞧不起貧道了!”

雲遙道長真是動了怒,居然用錢羞辱他?

“哦,那雲遙道長想要什麼?”

“貧道是出家人,金銀都不圖,只圖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僅此而已。”

“雲遙道長真是好高尚,如此,倒是我見識淺薄,唐突了。水籠煙在此誠摯道歉,還望道長見諒。”

“好說好說,平南王乃是天命所賜的良臣,為平南王效力,乃是貧道的榮幸。”

水籠煙又行禮做謝。

隨後雲遙道長又說道:“明日我會準備些盒子,裝上命格,平南王千萬記住,你的盒子是紅色的,貧道會安排好一切的。”

“好,那就有勞道長了!”

水籠煙拜別後,一臉怒氣入了轎子,只吩咐去高府。

轎子裏的水籠煙險些七竅生煙,心裏已經躥起八丈高的火苗,雲遙道長批命格不是為財,那就是為人!

還能為了誰?為了莫等閑!

前世果然就是雲驚瀾和莫等閑在搞鬼!

什麼天命,什麼救星,什麼姻緣,都是鬼話連篇!

前世莫等閑就是想困住她的人和心!將她推上千刀萬剮的不歸路!讓她變成冷血殺手,只對莫等閑一個人效忠!

當然,前世的確如此!

本以為她和莫等閑之間還有些許君臣情誼,還有些許兒女情長,現在看來,都是陰謀!

這一切簡直無法饒恕!

水籠煙捏緊拳頭的手都在發抖,一雙眼裏滿是冷意和恨意,前世諸多巧合也不用猜了,都是莫等閑一手策劃的!

好一個莫等閑!竟敢將我玩弄於股掌間,好,好得很!

今生今世,我便要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三樓上,看着水籠煙離去的雲遙道長才算喘了一口氣,頗有幾分驚魂未定。

這哪是十八歲的小丫頭,這簡直是手眼通天的惡魔!

雲遙道長清楚,方才弄倒了茶盞時,水籠煙已經發現了他的把戲。

所以,水籠煙後來對話間才那麼不屑,在她心裏,自己已經被定義為神棍了!

“還好我不稀罕錢財,否則,更被你瞧不起!”

雲遙道長摸了摸心口,嘆息一聲,看着滿桌子的素菜,很是沒胃口,摸了摸下巴,念叨着:“不如去吃點美味佳肴,好容易回臨安城一次,可不能苦了自己!”

言罷,他也喜滋滋的收拾東西出了林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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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重生:夫君狠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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