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奮勇殺敵,父女重聚!

020 奮勇殺敵,父女重聚!

只見水將軍整個人身子僵住,屏住了呼吸,愁眉似鎖難開。

“知道了,下去吧。”

突厥王一雙眼眸充斥着冰冷的幽深,嘆息一聲,最後說道:“水將軍,我替你感到心寒吶!”

半個時辰后。

鎮東軍已經抵達突厥王大本營城下。

鎮東王懾人的目光盯着緊閉的城門,不一會兒,突厥王便從城牆上吊下來一個披頭散髮的人,鎮東王鷹眼一掃便認出來那是水將軍。

隨後他輕輕點頭,對突厥王喊道:“突厥王,這境州在你手裏也待得太久了,是時候歸還給我朝了!”

突厥王頓時雙眉緊擰,這怎麼和說好的不太一樣?不是說好了鎮東王救走水將軍就撤嗎?怎麼變成收復失地了?

不等突厥王反應過來,鎮東王忽然下令:“攻!拿下境州!”

突厥王大驚,立刻發起防禦,吊在城門上的水將軍還殘留着一絲意識,眼下也知道境州被圍困了。

忽的,鎮東軍背後圍上來一層密密麻麻的大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將鎮東軍包圍了一層。

鎮東王往後一看,果然是水家軍。

心頭頓時一驚,眯了眯眼下令:“放箭!”

這是要射殺水將軍!

突厥王狠狠皺着的眉擰成了死結,下令將水將軍從城牆上吊上來,從城牆上開始往下反射箭。

一時間,狀況十分混亂。

鎮東王還沒囂張一會兒,水籠煙便已經趕上來,二話不說,將馬打近靠近鎮東王后便是一劍狠狠劈過去。

鎮東王立刻閃退,水籠煙又追趕,場面一度混亂。

不多時,便停戰了。

水籠煙氣喘吁吁望着鎮東王,仇恨一下子從心裏湧上來,沖紅了脖子臉。

這混蛋居然要殺父親!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時像有一顆火球在心房熊熊燃燒,從心裏發出一股涼意襲遍全身,她渾身的血管都要炸開了。

“鎮東王!你這個混賬王八羔子,竟然放箭暗傷我爹!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一道蒼老的聲音立刻傳來:“主帥!住手!”

是水伯。

水伯靠近后連忙勸道:“現在還不是起內訌的時候,突厥王在這境州內易守難攻,我們先克敵要緊!”

水籠煙根本聽不進去,此刻恨不得一把抓住鎮東王,把他搓爛,把他的骨頭碾碎。

“煙煙——”

莫思量的聲音闖來。

水籠煙即刻將仇恨轉移,那雙眼睛凶光閃閃,竟充滿了怨毒,彷彿是莫思量要殺了她爹一般。

“你不是說一切都是爹佈下的局嗎?莫思量!我爹為什麼會在敵軍手裏!”

莫思量百口莫辯,他不得不承認:“我是怕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所以才那麼說的。你先冷靜,水將軍還在,我們就能將他救出來!”

“行了!莫思量,你永遠都是這個樣子,先斬後奏,城府頗深!簡直無可救藥!我居然信你的話,我真是活該!”

水籠煙憤恨不已,她眼裏迸射出仇恨的火花。

水伯卻死死拉住他,勸道:“冷靜!合力攻城重要!”

“來者可是水將軍獨女水籠煙——”

城牆上忽然傳來突厥王的叫喊聲。

水籠煙立刻扭頭看去,只見突厥王身旁站着披頭散髮的父親,看那慘白又落魄的神色,想必已經受了很多折磨了。

水籠煙震驚不已,痛楚的眸子睜得極大,心中猛烈的傳來劇痛,心在一剎那間忽然好亂。

“是——我是!”

水籠煙不安的看向城牆上的人。

突厥王望着水籠煙一臉焦急的模樣,立刻動了威脅的念頭,一把扯過水將軍按在牆頭,厲聲喊道:“立刻退軍,否則,我殺了水將軍!”

“好,我退!”

水籠煙立刻下令:“全軍撤退!”

鎮東王用抱怨的眼看着她,那眼光彷彿要把她撕碎,嘴裏唾沫橫飛吼着:“豈有此理!踏破境州近在眼前,絕不可以撤退!”

“弓箭手準備!攻城兵準備!”鎮東王憤恨的盯着水籠煙,冷笑不已。

“我才是主帥!鎮東王,你要違抗軍令嗎!”

水籠煙打馬追去,鎮東王圍着圈的跑,這一幕簡直氣煞水籠煙!

城牆上的突厥王又一把狠狠揪住水將軍的頭顱,讓水籠煙看清楚那飽受折磨之人臉上的滄桑與殘敗。

十年未曾蒙面的父親一出現便是這樣的模樣,水籠煙寒心不已,對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感到寒心無比!

“煙煙——”

水將軍面色凝重且極為警惕,望着慌亂的水籠煙,扯着乾涸的嗓子呼喊:“大局為重!境州失守近十年,我朝早就盼着收復境州了!你不要為了爹一個人壞了大局!”

“爹——我不要!我寧可退軍也絕不讓你再受到傷害!”

水籠煙簡直想跪下給水將軍磕頭了,她不想再體會失去父親的悲涼,前世因失去父親受到的各種酸苦,她今生不會再想要嘗到一絲一毫。

“爹寧可死!”

水將軍忽的縱身一躍,從城牆上摔下來。

“爹——不要!”

水籠煙瘋了一般打馬而去,與此同時,突厥王下令放箭。

“全軍撤退!”

鎮東王瞅准了機會,立刻下令撤退。

莫思量大驚,立刻打馬追上去,同時下令:“狼鷹軍,掩護水籠煙!”

忽的從黑壓壓的大軍中飛出一隊‘蒼鷹’,每個人身上架着稻草填充的翅膀,齊刷刷飛上空中,將那些亂箭都給擋了下來。

“爹——”

水籠煙終究還是趕上了,與從城牆上墜落的父親相接,只是可憐了身下的戰馬,被那強大的衝擊力給壓倒了,一下栽在地上。

水將軍眯眯着眼睛,顫抖蜷縮的手指勉強的指着水籠煙,嘴唇哆嗦的想要說什麼,卻是發不出半點聲音。

“爹,你先別說話,我先帶你回去!”

水籠煙回頭的剎那,莫思量恰好騎馬而來,他翻身下馬,朝水籠煙大喊:“上馬!”

片刻后莫思量下馬了,水籠煙將父親扶上馬,一把抽出莫思量腰間的繩索,轉身便甩上城牆,奮力一躍,順着城牆刷刷便溜上去了。

城牆上的敵軍只顧着射殺狼鷹軍,絲毫沒有注意到水籠煙已經爬上來了。

莫思量無奈,只得打馬讓戰馬馱着水將軍往回撤,自己也順着那繩索快速爬上城牆。

水伯在底下看着更是着急,當即下令全軍進攻,於是水家軍與靈家軍都齊刷刷沖向城牆。

大軍摧城之勢不可阻擋,突厥王的軍隊哪裏禁得起這般衝擊,城牆上的士氣瞬間低落。

水籠煙爬上城牆后更是擒敵先擒王,憑藉著殺手的特性,快速的抓住了突厥王,不消片刻時間便脅迫突厥王開了城門投降。

這一戰高捷十分順利,三軍已經駐紮境州。

等到水將軍醒來,已經過了一日。

房內。

水籠煙衣不解帶守着,直到水將軍睜開赤紅的眼眸,臉色終於好看了些。

“爹!”

水籠煙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看着那威武的將軍,喜不自勝。

水將軍望着那水靈靈的人,眼淚從他那凝滯眼睛裏像泉水樣的流溢出來。

“煙煙——爹對不起你!”

十年未見,父女相見竟然是這樣的畫面。

一番安慰后,水將軍才知道水籠煙已經斬殺了段天亮及餘黨,眉頭擰成結。

“爹,要不是我及時趕來,只怕我就見不到你了。現在三軍告捷,回去自然有個交代。鎮東王怎麼處理?”

水籠煙已經下令將鎮東王捆綁了起來,此刻正跪在門外。

“給我押進來!”

水將軍眸光譏諷地掃了鎮東王一眼,猶如一陣寒風掃過,鎮東王心頭感到冷飈飈的。

“鎮東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通外敵!該當何罪!”

鎮東王嚇得縮緊了身子,不停地朝後退,慘白了臉,唇不停地顫抖,凌亂的髮髻被汗水沾濕,可心裏還是存着一絲希望,他背後還有皇帝!

“你血口噴人!”

鎮東王狡辯。

水將軍那雙眼睛像一支支弦上的箭,直對着鎮東王,冷冷質問:“你還要狡辯!就是你讓突厥王將我吊在城門上,你還要看到我的屍首!還有你與突厥王這些年來的暗度陳倉,我回去后一定會稟告皇上,讓皇上裁決你!”

鎮東王驚覺身體已經慢慢僵硬,一種侵入骨髓的陰冷漸漸滲透進身體。

倘若真到了臨安城,皇帝勢必不會保他,到時候就是死路一條!

想到這裏,鎮東王不由得磕頭求饒:“水將軍饒命!我也是一時糊塗!還望水將軍高抬貴手!”

水將軍冷冷一揮手,鎮東王便被帶下去了。

隨後他望着站在一旁抿着唇一言不發的水籠煙,關切的問道:“煙煙,此番攻城你立下大功,我回去后一定向皇上請功,好好犒賞你!”

水籠煙聞言眉毛幾近要擰到一處,又掃了一眼周遭的人,揮手撤下了他們。

這才貼近水將軍說道:“爹,你聽我說,我們不能請這個功!”

“何出此言?”水將軍滿臉困惑。

水籠煙想起前世皇帝那些鳥盡弓藏的行徑,不由得一陣陣心寒,還有莫等閑的狼子野心,此生千萬不能給莫等閑這樣的機會!

“爹,你鎮守邊關這十年,臨安城早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您功高震主,皇上早就想除掉你了。我們絕不能再有任何功績了!”

水將軍渾如刷漆的劍眉緊皺着,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把功績讓給莫思量!”

水籠煙幽黑深邃的雙瞳如同柔媚的黑夜,一心算計看得水將軍心裏涼涼的。

“讓莫思量領賞最好不過了,皇上與皇后勢均力敵,莫思量必然無恙。”

水籠煙又補充道。

“煙煙,爹經此一戰,已經心涼不已。你的意思爹明白,此番回去,爹就向朝廷辭官,回家好好陪着你,如何?”

水將軍對水籠煙十分愧疚,水籠煙早年喪母,沒有守護水籠煙長大已經成為水將軍心裏至深的遺憾。

此番水籠煙竟然還為他出征,一種負罪的心情壓得水將軍喘不過氣來。

“謝謝爹!我終於可以和爹過上平靜的日子了!”

水籠煙撲進那健碩的懷裏,享受着久違的溫暖。

水將軍乾涸的喉間發出哽咽,感激的眼淚沿着滄桑的臉頰流下來,在他飽經風霜而憂鬱的臉上掠過了喜悅的微光。

雖然這是對水籠煙輕輕的一諾,可在水籠煙往後的生活里也就是絕大的安慰了,水將軍終於可以彌補身為父親的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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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重生:夫君狠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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