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該不會是出車禍了吧?
“哈哈哈哈,你這是要笑死我呀,失蹤一個月,突然出現在警局,居然還穿了一身紅色球衣,還這麼狼狽,這事要是報了出去,沒準兒你還能上一次微博熱搜呢哈哈哈哈……”剛剛上車,杜華墨就捂着肚子笑成了傻子。
明奕年不能說話,只能靜靜的在那裏看着他笑。
等到杜華墨笑夠了,才發動了車子。
明奕年現在的狀況肯定是不能回那個亂糟糟的家的,杜華墨只能將車子停在了一個酒店門口。
杜華墨都下了車,才發現明奕年一直在盯着他們旁邊的一輛越野車看,便道:“喲,這輛越野車保險杠都撞壞了也不送去修,真的是,該不會是出車禍了吧?”
明奕年這才慢慢悠悠的下了車,手裏頭還抱着那塊毯子,眼睛也沒離開過那輛越野車,唇角居然泛起了傻傻的笑容。
杜華墨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看花眼后,立刻咋咋呼呼的叫道:“天哪,簡直是活久見了,這還是明二少嗎?哎我看看哈,是洛城的牌照,號碼居然是6688?哎喲,這個牌號吉利啊,回頭我幫你查查!哎你等等我啊!”
杜華墨說話的功夫,明奕年已經徑直走進了酒店,根本沒理會他的揶揄和嘲笑。
……
關山地帶的小旅館內。
皮衣男打給張強后不久,居然在旅館裏接到了強哥的電話。
接通電話,強哥衝著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們這是怎麼看的人,居然能讓人被一個小姑娘給帶跑了,這是幹什麼吃的??!”
“強哥,還不是那個女的冒充單言的結拜兄弟,把我們幾個都唬住了嘛,哎。”皮衣男委屈的解釋。
“什麼單言的結拜兄弟?叫什麼名字啊?”強哥的語氣稍微放緩了些,如果真是他女人的妹妹,找起人來也好找一些。
“衛涼涼,衛生的衛,涼涼的涼涼……”皮衣男看着老闆娘遞過來的登記名冊,一連給強哥重複了好幾遍。
一聽到衛涼涼的名字,那邊立刻炸了:“我說你們人關得好好的,怎麼讓她給弄去了呢?人家一開始付了五百萬,說是給關兩個月再給五百萬,現在只關了一個月,五百萬沒拿到手,你說怎麼辦?”
皮衣男惡狠狠的道:“她是哪裏的?我們哥幾個這就追過去,居然連我們都敢惹,真是活膩了!”
那邊厲聲道:“追什麼追什麼追?還衛生的衛,人家是華市衛家的衛!就你這德性,還敢去惹衛家?”
聽到這個,皮衣男嚇得電話都滑了下去:“媽呀,居然是衛家的,她要是早說,我們怎麼也都不敢惹他呀!”
華市衛家,是出了名的名門望族,當初衛老將軍作為開國元勛,深受國家政府器重,這些年來衛家更是壯大了不少,後人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涉足於各個領域,黑白兩道的人無不要讓他們三分。
……
在某高級酒店的VIP套房裏,明奕年埋頭於一堆食物里,餓了許久的他吃的有些快,卻快而不亂,即便已經餓了一個月,良好的教養下他依舊維持着得體的用餐禮儀。
忽然,坐在沙發上一直擺弄着自己手機的杜華墨起身叫道:“哎,你知道嗎,剛剛那輛破越野車的主人居然是衛家八小姐!”
杜華墨拍了明奕年一把,明奕年絲毫沒有反應。
杜華墨不信他不感興趣,還是自顧自說了下去:“八小姐名叫衛涼涼,父親是衛老將軍的小兒子,虎父無犬子,她父親也是個將軍,只可惜早早就在越境戰爭中犧牲了,母親是戰區的護士,出身很普通,現在已經在華市第一醫院做護士長了。”
明奕年還在解決着眼前的食物,聽到這的時候,抬起頭來看了杜華墨一眼。
揚起的臉瘦得令人心疼,被關起來的這一個月裏,那些人雖然沒有對他施暴,但卻不給他水喝也不給飯吃,只是定期給他注射營養液續命。
要不是他之前身體素質好,怎麼也熬不過那樣的折磨。
看到明奕年終於有些感興趣了,杜華墨很是得意,他挪到明奕年的對面,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接着道:“這個八小姐啊,生在這樣的頂級世家,分明可以有個光明似錦的前程,可她呢,硬是在報考的時候偷偷改了志願,去學了四年服裝設計。
學成之後,又回到華市當了一年設計師,她設計的服裝還是很受人歡迎的,只可惜一年前啊,她被曝出抄襲著名設計師的設計。
本來嘛,以衛家的勢力,她還是可以繼續當設計師的,可衛家那剛正不阿的衛老將軍偏偏不肯,硬是要公事公辦,最後她就退出了設計行業,之後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杜華墨說著說著,還裝模作樣地替衛涼涼嘆了一口氣:“還真別說,這八小姐在我們這種出身的孩子之中,還真是一股清流啊。
你說,她學什麼不好?居然去學服裝設計,真不知道她當初是怎麼想的,非要去吃這種苦,哎。你說這八小姐自從被曝出抄襲事件之後,基本上都沒有在華市出現過,這次突然出現,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明奕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是一閃而過的哀傷,不能說話的他,只能用沉默來表示自己複雜的心情。
“要說啊,這衛家現在的女兒都嫁的差不多了,你這次回來,如果能娶到她的話,倒是可以獲得一個不小的籌碼,報復明家這件事,也會容易許多。”
杜華墨拍了拍明奕年的腦袋,一副“哥們支持你”的表情。
明奕年不為所動,將他的手撥開,又重新開始吃東西。
“對了!”杜華墨突然大叫,“衛家六小姐的婚禮最近不是快要舉行了么,我看,八小姐回來,就是來參加六姐的婚禮的,到時候如果去出席的話,說不定可以和她見面哦。”
……
酒店的大床上,衛涼涼眉頭緊皺,額頭之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如青蔥一般的手指緊緊攥着被角。
她又夢到周展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