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章詞196
聽到黃漢明的這一番話后,李寶生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黃漢明,你說的對,確實如此。
可是,如果蘇老三不是蘇傳新,那誰才是蘇傳新呢?”
黃漢明苦笑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調查了這麼久,我們只調查出這麼多東西,想要知道隨時蘇傳新,好像還不太可能。”
李寶生轉過頭看着黃漢明,嘆了一口氣,“黃漢明,如果我們沒猜錯,蘇傳新最先動手的人,應該就是王繼文。
只希望我們回到黑山城以後,不會聽到這個消息。”
黃漢明皺了皺眉頭,“李寶生,如果王繼文真的出了意外,這就說明,我們的猜測是對的,蘇傳新就是想要把我們所有人引開,好方便他動手。
只要他除掉王繼文,下一個肯定是李月梅,你信不信?”
李寶生愣了一下,隨機點了點頭,“是啊,蘇傳新的仇人只有他們兩個,他肯定是要報仇的。”
黃漢明嘆了一口氣,“就算我們猜出了這一點,可是我們還是不知道誰是蘇傳新?”
……
李捕頭看着窗外的明月,眉頭皺得很緊。
今天就是月中,難道,信上說的事情要發生嗎?
害怕有突發事故,李捕頭今天並沒有回家,而是留在衙門裏值夜,萬一有狀況,要好儘早處理。
衙門裏,不只有李捕頭在待命,還有四名捕快在衙門裏等待消息。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到了后四更時分,李捕頭見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正準備讓手下去休息一下的時候,有人來衙門裏報案了。
在城南發生的一個案子。
一個乞丐被一個路人砍傷,如果不是旁邊有乞丐幫忙,這個乞丐恐怕就已經危險了。
雖然他們只是乞丐,可是,遇到這種大事,他們還是要來報案。
聽了案情之後,李捕頭皺了皺眉頭,轉頭對着身後的兩名捕快擺了擺手,“你們兩個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名捕快忙應了一聲,和報案的乞丐一起去查這件事情。
看着兩名捕快離去的背影,李捕頭看向另外一名捕快,皺眉問道,“謝洪,徐志偉他們那邊有消息嗎?”
謝洪搖了搖頭,“沒有!”
說到這裏,謝洪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着,他也不等李捕頭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李捕頭,我看已經這個時間了,是不是沒什麼事了?”
時間已經接近五更。
李捕頭搖了搖頭,“還是再等等吧!”
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天漸漸地放亮。
看着已經發白的窗外,李捕頭又等了一會兒,感覺不會再有事情發生了,這才稍稍放心,同時,心裏也有些疑惑。
信上明明說的是月中,按照信上的內容,肯定是要在今天動手。
可是,為什麼沒有消息傳來呢?
熬了一夜,就算李捕頭身強體壯,也有些困意了,他洗了一把臉,清醒了一下頭腦,正要去見縣尊的時候,出去調查乞丐案子吳慶亮和高廣才回來了。
“李捕頭,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
“到底怎麼回事?”
“李捕頭,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一個叫王三但的乞丐被一個陌生人襲擊了,只不過,等到別的乞丐趕過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跑了。”
李捕頭點了點頭,“好吧,這件事情你處理吧,我就不過問了!”
李捕頭說完這句話后,轉身便朝着大堂的方向走去。
黑山縣的縣令潘慶文也是被這件事情鬧得睡不着覺,早早的便來到衙門等待消息。
看到李捕頭從外面走進來,急忙問道,“李捕頭,怎麼樣,他動手了嗎?”
李捕頭苦笑的搖了搖頭,“沒有,昨天並沒有接到這方面的消息!”
立在一旁的李師爺皺了皺眉頭,口中喃喃自語,“不對呀,這封信上明明說的是月中,怎麼會沒有動手呢?”
說到這裏,李師爺轉過頭看着李捕頭,試探着問道,“李捕頭,難道說,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嗎?”
李捕頭點了點頭,正要說話,猛然想起乞丐的事情,笑着說道,“李師爺,你想聽到的消息真沒有,昨晚只發生了一起鬥毆事件,沒別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李師爺急忙問道,“李捕頭,那你快說說,是不是蘇傳新動的手呢?”
李捕頭搖了搖頭,“不可能,昨天受傷的是一名乞丐名叫王三但,襲擊他的也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蘇傳新的仇人只有李月梅,他怎麼可能會對一個陌生的乞丐動手呢?
所以我認為這件事情和我們要調查的事情無關!”
聽到李捕頭的回答,李師爺猶豫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眉頭卻皺的更緊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呢,信上明明是這麼說的,可是他為什麼沒這麼做呢?
難道,我們理解錯了嗎?”
李捕頭試探着問道,“李師爺,你說,這封信上說的月中,會不會指的是八月十五呢?”
“八月十五?”
聽到李捕頭的話,李師爺愣了一下,隨即擺了擺手,“這怎麼可能,現在距離八月十五還有很久,為什麼還有這麼長的時間,蘇傳新就把信送來了呢?
這絕無可能,除非,蘇傳新閑的沒事做了。”
潘慶文有些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那你們快想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師爺苦笑的搖了搖頭,“按照信上的內容,應該是在昨天晚上動手,可是,卻偏偏沒有動手,這可真是奇怪了?”
李捕頭嘆了一口氣,“莫非,蘇傳新是在耍我們嗎?”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名衙役從門外快步走了進來,先是對着潘慶文拱了拱手,這才快步走到李捕頭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
“李捕頭,嫂夫人來了!”
“什麼?”李捕頭頓時吃了一驚,隨即有些疑惑,“她怎麼會來?”
衙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現在嫂夫人就在門外等着呢!”
李捕頭愣了一下,忙對着潘慶文拱了拱手,說明的狀況,這才轉身朝着顏門外走去。
剛出了門,李捕頭便看到妻子一臉緊張的模樣,急忙上前問道,“怎麼了,難道家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還說呢,都是你惹的禍,你看看,又有人送信了!”
李捕頭接過信,快速的展開,只看了一眼,便驚呼一聲,“你先回去吧,我要把這事和縣尊說。”
說完這句話,李捕頭拿着信轉身匆匆回到了大堂,將手裏的信放到了潘清文面前的案上。
“你們看看這封信上的內容吧!”
潘清文急忙拿起桌子上的信件,開始查看起來,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過了好一會,才將信遞給李師爺,卻沒說話。
李師爺接過信,只看了一眼,立刻驚呼一聲,“什麼,蘇傳新已經動手了嗎?”
李捕頭嘆了一口氣,“李師爺,我以為昨天那件事情和我們調查的事情無關,可是,現在看來,還真的有很大的關係。”
李師爺看完信件,眉頭皺的緊緊的,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縣尊,按照這封信上的解釋,再加上第一封信上的那首詩,這件事情應該就很明了了!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李捕頭拿來的這封信上已經解釋了,他要按着這首詞的順序害人。
昨天晚上被襲擊的那個乞丐,名叫王三但,應該就是這首詞的第一個字。”
說到這裏,李師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昨天晚上是第一個人,而這封信上說今天晚上還會動手。
如果按照這封信上的解釋,這個被害的第二個人,應該就是這個願字。
也就是說,今天晚上,會有一個名字上帶願字的人被害。”
聽到李師爺的這番話,突然一拍桌子,“李師爺,那還等什麼,趕快把黑山城裏帶這個字的名字的人找出來,也不能讓他再得手了。”
聽到這句話,李師爺點了點頭,“願字,用這個字起名字的人並不多,我想應該能找得到。”
聽到二人的對話,李捕頭撓了撓頭,有些疑惑的問道,“李師爺,我不明白,為什麼帶願字的人很少呢?
我感覺也不少啊?
還有很多相同音的字,如果這些也算數,那可真的很多呀?”
聽到這句話,李師爺猛地一愣,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
“李捕頭,但願你的猜測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可就糟了!”
坐在上首的潘慶文皺了皺眉頭,“李師爺,如果事情真的像李捕頭說的那樣,有什麼辦法嗎?”
李師爺苦笑的搖了搖頭,“如果蘇傳新要動手的對象是音相同的名字,恐怕我們毫無辦法。
因為有這樣名字的人太多了,我們就算是想查,而且就算能查的出來,也沒有那麼多人去保護他們呀?”
聽到這句話,潘慶文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既然這樣,李捕頭,那你趕快去查,看看乞丐那裏有沒有什麼線索,如果能順着這條線索抓住蘇傳新,也就少了很多的麻煩。”
李捕頭急忙應了一聲,轉身匆匆的離開了大堂。
……
潘慶文回到後院,站在一顆柳樹下,想起這件事情,頓感心裏煩躁不堪
如果讓這人連續的害人,而自己又沒有把他抓住,恐怕對自己的前程很是不利呀!
一想到這些,潘慶文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爹,你可以什麼總嘆氣呀,難道,你有什麼心事嗎?”
潘慶文急忙抬頭,就看到離自己不遠處正有一群人,而自己的女兒就在這人群之中。
這幾個人,潘慶文都認識,是女兒從南郡帶回來的朋友。
“晴雯,你的腿好點了嗎,為什麼不留在房間裏休息?”
“爹,我沒事了,在房間裏太悶了,出來走走。”
“姨父,看你剛才愁眉苦臉的樣子,難道衙門裏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潘慶文聽到張玉的問話,苦笑着擺了擺手,“沒事,一些小事而已,不用擔心!”
潘晴雯皺了皺秀眉,“爹,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說出來,我告訴你,陸大哥可厲害了,什麼事情都能解決?”
聽到這句話,陸大石有些臉紅,急忙拱了拱手,“不要亂說。”
潘晴雯眨了眨眼,“可我說的是真的呀,你破了那麼多的案子,難道不是很厲害嗎?”
聽到這句話,潘慶文心中一動,抬起頭看着面前的大個子,微笑着問道,“你叫陸大石?”
陸大石急忙拱了拱手,“在下陸大石,現在是淮水縣的捕頭。”
潘清文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便將衙門裏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才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陸捕頭,如果不儘快抓住蘇傳新,讓他繼續肆意害人,這件事情不堪設想啊!”
潘晴雯急忙說道,“陸大哥,你快幫幫我爹吧,要不然可就糟了!”
聽到女兒的話,潘慶文感覺有些尷尬,“晴雯,不要亂說話,這件事情很難辦,李捕頭他們已經調查好幾天了,可是依然沒有頭緒,怎麼可以為難陸捕頭?”
潘晴雯撅着小嘴,搖了搖頭,“不是,陸大哥真的有辦法,他真的能幫到你?”
潘慶文苦笑的搖了搖頭,“好了,我還有事要辦,晴雯,你也早點回去歇着。”
說完這句話,潘慶文轉身要走,卻聽到身後陸大石的聲音傳來。
“這件事情不對,我感覺你們調查的方向錯了。”
潘慶文皺了皺眉頭,“陸捕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大石搖搖頭,“這件事情和蘇傳新無關!所以我才說你們調查的方向錯了。”
聽到陸大石的話,潘慶文愣了一下,眉頭皺的更緊了,“陸捕頭,怎麼可能錯呢,這信上的內容,明明說的就是蘇傳新?”
陸大石搖了搖頭,“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蘇傳新做的,那他肯定不敢去送這封信,他只是想報仇而已,能不被人發現更好。
除非,蘇傳新是個傻子,要不然,他絕對不可能這麼做。”
潘慶文轉過頭看着陸大石,皺眉問道,“陸捕頭,如果按照你這麼說,該怎麼調查呢?”
陸大石點了點頭,“想要調查這個案子,就要從這首詞上想辦法。
如果這首詞就是要動手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