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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雪,我的老部下,有着平庸的名字、泛黃肥大的面孔、以及一米六的身高和160斤的體重。當然,除去這些,喬雪她還是有些優點的。
她不像我們所里的老污龜,早中晚風流話不停,她只是晚上風流話不停,並且喜歡把鮮艷的紅色蕾絲內褲狠狠的往上提,直至超過她套在最外面的褲子,顯露出內褲的花邊。
不僅於此,她還是有膽量和追求的。
如果說一個44歲的婦女有個20多歲的兒子並且離了婚,那麼我可以說這名婦女以後的人生只會有兒子的陪伴,而這種情況還不包括他未來的兒子和別的女孩結婚分家的可能性…
但是喬雪她很不一樣,她看上了我…40多歲快50歲了的大叔、一座城市治安糟糕的警察局局長、同樣有着20多歲的兒子(雖然連志文都不知道他是我的親生兒子)
看樣子是門當戶對,但那也只是看上去,並且我也不喜歡她,但是不知為何?她似乎準備吃定了我,於是喬雪她做出了一個大膽而且切實的計劃,而他這個計劃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說都侮辱了一個男人的方方面面。
她猥褻了我,為什麼是猥褻二字,因為從法律層面來講,女性是性侵男生只判猥褻。
本來城市的自然就糟糕,我自然是不能給他什麼處分和關起來,行政拘留什麼的。而且這個糟糕的女人當天迷暈了我並且錄製了視頻…
說真的,這將是我一生的陰影,但是在經歷過這場事件之後我反而對其增添點好感,可能是她沒有威脅我,可能是因為他經常對我噓寒問暖…而我也沒有拒絕,可能我就是個變態吧…
李新生疲憊的靠在石柱上,兩隻眼空洞的看着鮑勃和那群白衣信徒,現在他們的逾越節大型分屍活動已經進行的如火如荼,鮑勃從桌子底下拿出幾個大的銀色醫用工具箱,取出八個一升的超大注射器和三個骨鋸將其分給眾人,眾人先將注射器插入屍體內,開始抽離屍體內的體液,接着用骨鋸的末端打斷屍體四肢的骨頭,然後鮑勃手鏈的從醫用箱中取出手術刀,接着用手術刀在胸膛上方劃了個口子,直至小腹。
然後鮑勃取出了一副醫用手套將其戴在手上,然後把死者的器官剔除,而那些被剔除的器官被鮑勃放在了桌子下面的另一個箱子裏。
而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把屍體鋸成小塊,端上餐桌,然後撒上沙拉跟番茄醬,並且虔誠禱告上帝。
在並排坐着的人群中,響起了細碎的禱告聲:“慈愛的上帝,我們的救主,為我們信心創始成終的耶穌基督,我們是您忠實的信徒,我們再次與您守那維持了千年的約定,願你能洗凈我們在地上一切的罪惡,我們愛戴並且敬畏您,我們期盼着能夠在最後的審判日,能夠由我們慈愛的父迎接我們回歸那翹首以盼的天國。”
李新生把頭扭到了一邊,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了清脆的電話鈴聲,他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后變選擇接通。
“喂!志文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出案子啦?”
“不,爸,是咱媽找你~”
李新生儘管沒有看到楊志文的臉,但是就憑他那猥瑣的口氣,也能猜到電話對面的楊志文是何等變態的表情。
“這種低級的玩笑,以後就不要開了,你爸我是個很正經的人,你這樣說,難道不是在羞辱我嗎?我幾曾何時教過你?”
楊志文聽着電話那頭李新生越來越糟糕的口氣,也逐漸稍微收斂一點,但依就是不正經地說道:“好了好了,這個玩笑以後不開了,可是你怎麼現在還沒來局裏上班?
平常這個點你不是應該在你的辦公室里,抽着芙蓉王、翹着二郎腿打鬥地主嗎?還有,為什麼周洋一案的複查資料要給這麼少,你有事在瞞着我,對嗎?為什麼?有什麼事不能和家人講的,還是說?因為我是你的家人,所以才不能和我講?
你在擔心些什麼?告訴我…我怕!”
聽到這話的李新生再也不能夠按耐住自己的情緒,他努力的繃緊自己的面部,不斷的深呼吸,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一度接近哽咽。
楊志文聽到電話那頭的李新生的聲音越發低沉,慢慢的有鼻音。
“不用擔心,只是市裏面的領導請我過去他們在辦公室喝了幾包茶而已,說最近犯罪率太高,罪犯太張狂什麼的,不要擔心啦!”
“好的,謝謝…真的只讓我安穩了很多,你知道我以前那個家庭不怎麼的…所以…我一直都很珍視我身邊的人,謝謝,”楊志文面露難色的說著,語氣逐漸平和:“晚上會回來嗎?要不要吃面?回家煮麵給你吃!”
聽到這話的李新生嘴角微微向上一抿:“記得放大蔥和蒜苗,在加點牛肉丸和魚肉丸,記得等我一起吃,再見!”
“再見。”說著楊志文便掛斷了電話。
李新生背靠着柱子,神情舒暢的面向鮑勃,他們正在一點點的蠶食那兩具屍體,先是手和腳,接着用注射器里的血液注射到高腳杯里,然後加上牛奶和糖。
這時,鮑勃突然的一句話打破了在場原有的氣氛。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我們之間有個人並不是信仰上帝的,那個人信仰的是撒旦,屆時他的下場就和當初背叛耶穌的猶大一樣,想必各位也很清楚那下場是何等的恐怖!”
接着,鮑勃從他上衣的口袋裏拿出了屬於自己的那張黑卡,遞給旁人。
其中一人接過黑卡在看清楚上面字之後臉上表情分明凝重了許多,細密的冷汗從臉上緩緩溢出,接着顫抖的遞給旁人。
卡片被依次傳遞給眾人之後又回到了鮑勃的手上,鮑勃這時左右張望着兩邊的人們,看着他們千姿百怪的神態后偷偷一笑,低沉的說:“大家不要驚慌、也不要憤怒,那不忠於主的人在審判其罪惡之時,必下地獄;凡終於我主的人,終得主的眷顧。我要送給你們最後一句話“但存一日,必信其主”,不久后我就要遠度去往聖城耶路撒冷,因為我心中已響起主召喚我的聲音,各位,今此一別天國相聚!”
聽到這話眾人的神情都在瞬間改變了一下,接着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鮑勃甩了甩右手手臂,示意眾人離去。
身穿白袍的眾人向著身後金色大門走去,直至全部離開時,鮑勃開始收拾起桌子上的'食物殘渣'。
先是將兩具屍體的遺骸分上下堆在一處,接着鮑勃用桌布麻利的將其包裹住,然後在他走到了他正後方第三個瓷磚的位置,拿着一根新的筷子將其撬起,瓷磚的下方有一個像鍋蓋的金屬蓋子,鮑勃輕鬆的將蓋子打開然後將包裹着屍骸的桌布丟了下去,然後他又跑了回去取出桌子下面的兩個醫療箱也一併扔了下去,接着蓋上鍋蓋將其順時針旋轉,而再蓋子上方兩厘米處有個紅色的按鈕鮑勃輕輕地按了下去。
在處理完這些之後,鮑勃信庭漫步的來到李新生的旁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你瞧,這也沒什麼事可幹了,就讓我們回歸我們的老本行,逮住那個背後捅刀的王八蛋!”說完,另一隻手握拳橫在他的胸口。
李新生笑了笑,一手也搭在了鮑勃的身上,另一隻手做拳狀與鮑勃中那個拳頭輕輕相碰。
兩人四目相對,輕輕一笑。兩隻拳頭分別雙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李新生和鮑勃兩人向著眾人離開的金色大門走去,這時李新生打趣到:“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你這傢伙,根本就完全不信仰上帝吧,說去耶路撒冷的更是不得了的笑話。話說,你怎麼認識他們那群弱智的?”
鮑勃邊走並裝作若有所思的樣子,抬起了眉毛朝上方看去,一隻手抓着臉龐說道:“其實我是有要去耶路撒冷的計劃了,只不過不是去那裏祈禱祭祀,而是…”
李新生看着他那若有所思的表情逐漸轉變成一臉壞笑,在聯想到他辦公室木門上的鮮紅的逆五芒星和逆十字,以及門口上的若隱若現的紅色山羊圖案配合著鮑勃的一臉壞笑,一切都顯得不明而喻,他隱隱感覺到鮑勃有一天會專門去那個地方拿兩把菜刀,然後面不改色的把耶路撒冷大教堂裏面所有的人砍死。
就在鮑勃快要開口說出他那糟糕的答案時,李新生急忙打住了他:“好了,別我知道你說什麼了…你直接告訴我,你怎麼會認識的群蠢到會吃人的基督教徒!別以為我沒讀過聖經,眾所周知逾越節遂葡萄酒和麵餅來代替耶穌的血和肉的。”話說至此,李新生彷彿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他感覺如果這個世界是真的,有上帝和惡魔的存在的話,那麼鮑勃就是想讓這群基督教徒下地獄啊!
“那群基督教徒嗎?”鮑勃虛起的眼力,臉神中帶着不屑的表情:“老兄,我說你的觀察力是越來越不敏銳了,你瞧我說過我把人給他們吃我就有錢拿,得出結論:其一、有錢。
第二、他們並不知道真正的愉悅節規則,得出結論:沒讀過聖經,弱智不懂。
但是既然他們既沒讀過聖,經又不知道與月結規則,但是他們為什麼還要傻乎乎的過來參加這個狗屁逾越節呢?”
這時,他們推開了面前的金色大門,面前是一條向上傾斜30度左右的長廊,整條長廊除了壁畫以外和之前鮑勃帶李新生來的那條長廊別無二致,而這上面的壁畫講述的是亞當和夏娃在伊甸園生活的日子。
而面對鮑勃似是諾答的反問,李新生也終於回道:“懇求寬恕他們的罪,暗示他們在現實生活中觸犯了法律的罪;面不改色的吃人和使用工具,應該是曾經殺過人還吃過,雖然不大確定你們之前吃過幾次?即便如此,他買渴求長久的生命…這種貪婪~
一群在**時期受到**影響的弱智,一如既往的迫害了別人,有些人因為被迫害致死,再加上當時的物資稀缺,他們把被迫害的人的屍體給吃了,因為他們迫害別人,所以他們在**活了下來,因為有資本迫害別人所以他們現在有錢有勢,但時間長了問題兒童也會明白自己就是弱智,再加上他們現在年紀大了害怕死亡所以…才
這麼簡單的洗腦,還真的是符合我們兩個專業啊!”
李新生輕輕拍了拍鮑勃的肩膀,鮑勃朝她微微一笑,輕輕哼了一聲,顯得倆人心照不宣。
兩人接着向前走,壁畫上的故事就開始講述着由:撒旦變成的蛇蠱惑亞當和夏娃吃下禁果的故事。
李新生拿出自己上衣服裏面的黑卡,遞到鮑勃面前:“你瞧我這張卡和你那張除了上面的字不同,其他都一樣吧?”
鮑勃接過卡片又拿出自己的那張,然後兩張卡片被一同放在火把下面,接着又拿着鼻子面前細嗅了一番,這還不為過那兩張卡片都分別被鮑勃的食指和大拇指捏住,用力來回摩擦着。
不一會兒,鮑勃把李新生的卡片交還給了李新生,並指着自己的那張黑卡說道:“我剛看過了,這兩張卡片除了字其他部分都是一樣的。”
這時鮑勃把他那自己的卡片拿到火把下方對着李新生說:“你瞧,這張卡片它雖然是黑色的,但是它在這並不是特別明亮的火把下面依安是透光的,而且你發現了沒有?這張卡片的加工方式明顯不是機械加工,雖然它沒有給我很粗糙的感覺,但是它的質感…怎麼說它的紋理和各個方面的細節和機械加工有所不同,這個卡片的主人,他使用的是傳統的造紙工藝。
而且這個墨水也不是簡單的墨水,這個不是打印機裏面的那種墨水,他更像古人研磨用的那種墨,而且由於上面寫的字顏色不同他使用的原料也不同,我懷疑…是植物的枝液和動人物的體液的混合物。”
突然李新生像是發了發了瘋般憤怒的吐槽着!身子和腦袋按着相反的方向轉動,兩隻手也不協調的晃動着,說話的聲音也逐漸變得百無聊賴般的神經質:“是啊!他拿這張卡片寄給我們是什麼意思呢?哦!是在炫耀他那學富五車淵博的知識嗎?呵!”他邊說著電用右腳狠狠的向下不停地跺着地面。
“不使用機械和用古人的手法以此來證明自己對這個國家5000年歷史的熱愛嗎?他那麼牛,他怎麼不去深山野林里呀,他以為他自己是在替天行道嗎?混蛋!”
李新生潑婦般的咆哮引來了抱抱的不滿,他急忙打住了李新生,然後又用他那譯製片的口吻說著:“哦~我的老兄!請你面對困難不要發那麼大的脾氣,我想你是因為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太少而感到煩惱。
但是我的老兄,你知道的,我向來喜歡把有用的線索在最後闡述,這樣會顯得我推理出了很多東西,而這樣才能彰顯出我那與眾不同的智力,不是么?
相信我,你會喜歡這條線索的~”
鮑勃故意停頓了兩秒,吊了吊李新生的性子,帶着高調又滑稽的口音說著:“相信你剛剛聽到了我說的線索,那麼我就一點點細細的告訴你。”
鮑勃邊說著邊在李新生面前打轉:“敝人曾有幸學過造紙術,對造紙術所用的木頭也`略有`了解。
雖然我不了解這暫時是什麼木頭做的,但肯定不是傢具廠的,而且據我觀察,我們的卡片並不是被他同一時間同一批次生產的,你應該察覺到了這次的事件他牽扯到了很多人,而他喜歡在操控我們之前先給我們寄上一張這種嶄新的卡片。
造紙術是非常消耗木頭的,而且為了保證卡片的嶄新程度,他使用的木頭都是剛砍下來不久的,剛砍下來不久就做好給我們。
等下回去我們拿這些卡片去化驗,看看是什麼木頭,然後再去我們縣的林業規劃局拿一些我們蓮塘的綠化分佈圖。”
聽到這話的李新生頓時兩眼放光,兩個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抬起,他神情激動地對鮑勃說道:“現在國家重點打擊濫砍濫伐,不管是綠化帶、林場還是小區里,只要有綠化的地方我們縣最新的綠化分佈圖上就有標記。
只要我們知道這卡片是什麼樹做的,在哪裏有?然後就隨便我們蹲點調監控,這樣!那樣!想怎樣!就怎樣!”
李新生興奮的神情,喜於言表。好巧不巧,這時他的手機響起。
李新生一看是楊世文的電話,便立刻接了起來。但楊志文開口的那一句,就讓他出乎意料。
“爸!喬雪阿姨在警察局裏被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