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酒吧偶遇
吳前是個自來熟，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南宮羽只聽不說，一個勁兒的吃。
幾瓶啤酒下肚，吳前問南宮羽是幹什麼的。南宮羽說身份證丟了，沒事做。吳前就說他那兒正好缺個人送貨，問南宮羽干不幹。南宮羽看了吳前一眼，沒着聲。
吳前就說三千一個月，還加2%提成。南宮羽問他提成有多少，吳前說生意好的時候有一萬，少的時候有7,8千，如果能跑出新客戶，提成還另外算。
雖然對吳前還不了解，但南宮羽心動了，在本地，普工階層三千已經算是高新，何況還有這麼高的提成。
南宮羽問具體要做些什麼。吳前說簡單，客戶訂貨后，他只需要把貨送到客戶店裏，跟客戶交接清楚賬單，然後到月底把貨款收回來就行。
確實簡單，就是個普通的送貨員，南宮羽沒了疑惑，說可以試試。
吳前就高興了，留了南宮羽的號碼，說是明天給他打電話，先帶着他跑幾天，熟悉業務后就自己干。說完又叫了兩個硬菜，摟着南宮羽的肩喝了幾圈，出來時兩人已經稱兄道弟。
回到家，葉雨薇已經睡下了，南宮羽沒鑰匙只能敲門。
房門很快打開，讓南宮羽沒想到的是，睡眼朦朧的葉雨薇竟然只穿着件睡裙，還是款短袖少女睡裙，米黃裙子上印着只老鼠……
使勁眨了眨眼，沒看錯，真的是格外讓人移不開眼睛。
還沒察覺南宮羽眼中的視線，葉雨薇打着哈欠揉眼角“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一秒，兩秒，三秒，沒回應，葉雨薇抬頭，正對上南宮羽盯着她的視線。
“啊！”
葉雨薇逃回房間，重重的關上了門聲。
“看一眼都不行么？”南宮羽憂鬱的撇撇嘴。
那天晚上，南宮羽夢裏都是葉雨薇的樣子。
吳前的客戶多是些小賣部，小百貨，量不大，只是店鋪分佈廣。用來送貨的是輛裝了頂棚的貨運小三輪，一天跑幾趟就行。
這工作確實如吳前所說，簡單，只需要記住送貨地址，跟着跑了兩天南宮羽就能一個人幹了。每天他就系條裝賬單的大腰包滿世界跑，送完貨還可以四處浪一圈，尋找小小。不過自從偷了他錢包后，小小就像是人間蒸發了，再也沒有音訊。
這天送完貨，吳前拉住了準備回家的南宮羽，說是嫂子不在家，讓他一起去喝酒。
南宮羽原本不想去，不是不樂意跟吳前喝酒，而且擔心被他老婆知道，跟着受牽連。
吳前的老婆叫陳慧，是個體重一百八十，說起話來脖子都在顫的主，訓吳前的時候就跟訓孫子似的。別看吳前人前是條漢子，回到家就是頭溫順的小綿羊，抽煙喝酒都得躲着。
南宮羽自然不敢壞了在陳慧心中的形象，奈何經不住吳前勸。經過幾天相處，吳前知道了南宮羽在找小小，說那種女人離不開夜生活，得去酒吧找。
南宮羽一想有道理，就鬼使神差的上了車。
兩人去了一家叫夜不歸的酒吧，進門就是震耳欲聾的舞曲，正面高台上一個染着銀色長發的DJ正帶動現場氣氛，無數男人圍着台上跳鋼管舞的女人尖叫，吹口哨。
南宮羽以前去過幾次KTV，不過都是在包房唱歌喝酒，還是第一次感受這種大廳氛圍，看着那些扶着鋼管做出各種撩人動作的美女。
吳前問南宮羽怎樣，南宮羽點頭說不錯。
吳前就樂了，指着四周說“這是青州數一數二的夜場，只有你有本事，裏面每一個女人都能帶出去。”
“真的？”南宮羽訝異，酒吧的陪酒女能帶出去他聽說過，可不知道服務員，經理，舞者，駐唱也能帶出去。
“那還有假。”吳前說著招來服務員，給了三百小費，告訴他要玩兒這裏的特色。
服務員會意，叫來了兩個送酒的女服務員。
兩女十七，八歲，沒有像陪酒女一樣化妝，模樣稍顯稚嫩，但底子都不錯。高的叫果果，矮一點的叫小艾。
兩女剛坐下，吳前就把果果攬了，小艾只能坐到南宮羽身邊。
都說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幾瓶酒下肚，原本有些拘謹的兩女也徹底放開了，正聊的高興，南宮羽卻在酒吧陰暗的角落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葉雨薇。
今天的葉雨薇穿着條束腰黑短裙，白色，女士襯衣扎在腰間，下面踩着雙黑色高跟鞋，很普遍的職業裝，但穿在她身上就有不一樣的味道，利落幹練，性，感又不失氣質。
只見她站在一張圓桌旁，和四個男子拉拉扯扯，說著什麼，她身邊還站着個打扮時尚，表情不屑的靚麗女孩。
雖然不知道葉雨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但顯然不是來玩兒的，而且那幾個穿着花襯衣，表情輕浮的傢伙也不像什麼好人，其中一個看葉雨薇的眼神就像她沒有穿衣服，還不時去摸葉雨薇的身上，都被葉雨薇擋開了。
隨着南宮羽走近，聽見那個擋住葉雨薇去路，看她眼神咸濕，濕的男子說“我們兄弟玩的正高興，你說帶人走就帶人走，是不是太不給我們面子了？”
“她還未成年，你們這是犯法知道嗎？”葉雨薇說。
男子不屑“你情我願的事犯什麼法，再說了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她老師。”葉雨薇說。
被保護的女孩翻了個白眼。
幾個男子就笑了“老師又怎麼樣，還當這兒是學校？”
“你們讓開。”不想和幾人糾，纏，葉雨薇想要推開男子，不過沒成功，反而被逼退到沙發。
“喲喲喲，看到沒有兄弟們，這老師脾氣還蠻暴。”攔路的男子貪婪的在葉雨薇身上掃過，搓着手道“怎麼樣啊，老師，陪哥幾個玩玩兒？”說著就伸手去拉葉雨薇。
不過沒等他抓到，被葉雨薇擋在後面的女孩站出來，一把拍開了他的手“廖二，你們有完沒完，差不多就行了。”
“你不是說要陪我們玩兒到底嗎，怎麼，這就玩不起了？”廖二嘿嘿的笑。
“姑奶奶不高興了。”女孩說。
“你不高興？我們還沒盡興呢，兄弟們，小的交給你們了。”廖二一聲令下，旁邊兩人就拉開了女孩。
女孩驚叫着掙扎，不停用腳踹兩人，奈何根本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