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的場合 斯貝爾比•斯誇羅篇
()焦躁。
沙沙沙——
安靜的室內,筆尖遊走於文書上的聲音太過清晰以至於讓人無法忽略。戴着眼鏡的纖細女子坐在桌前,不斷的奮筆疾書。
焦躁。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除了認真的女子便只有雙手抱胸、坐在沙發上的焦躁男子。
沙沙沙——
那像是不會停的寫字聲正是促使男子焦躁的導火索。沒錯,斯貝爾比•斯誇羅現在十分的焦躁。而促使他焦躁的原因就是那個坐在辦公桌前頭也不抬的女人、斯誇羅的妻子,北條鈴奈。
(兩個半小時了,)看着牆上的時鐘又走過一圈,斯誇羅心中的焦躁再度升級。(兩個半小時了!已經兩個半小時了!!)
瞪着兩個半小時前對自己說“我還不能回家,手上有些重要的工作沒完成”的妻子,斯誇羅開始後悔為什麼兩個半小時前沒有強硬的把妻子帶回家裏去。
——身為與澤田綱吉相對的、彭格列最重要的另一半大空,CEDEF的領導者、彭格列的門外顧問,北條鈴奈的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除非有人代替她的位置成為新的門外顧問。
(嘖!當初真是失算!!)要是自己的妻子和原來一樣是“普通人”的話,就隨時隨地不分場合時間地點人物的帶走她了。這麼想着的斯誇羅腦海里浮現出當初還未成為自己妻子的鈴奈在自己面前羞澀的低頭說:“我想為斯誇羅成為彭格列的一員”時的可愛模樣;而下一秒斯誇羅已全力否定自己當初的決定是錯誤的。
(如果她不是彭格列的人,那就不能在想看到她的第一時間看到她了。)獨立暗殺部隊巴利安的任務雖不多,但目標可能會在地球的任何一個角落。出發的時候沒有時間更沒有機會去見誰,執行長期任務的時候也不可能和誰打招呼或者讓任務在中途中斷。妻子也是彭格列的一員的話,不僅安全可以被保證,每次回到彭格列意大利總部也總是可以找到她。
眼鏡上細細的銀珠掛鏈輕輕晃動着,兩個半小時裏完全埋頭於工作的鈴奈看上去根本是已經忘記了丈夫的存在。既不喝水和不去衛生間,完全不走動的鈴奈在一份又一份的文書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因為回憶中鈴奈的笑顏稍微冷靜下來一點的斯誇羅皺着眉,忍住了馬上就要站起身來對着鈴奈大喊“う"お"ぉぉぉぉぉい!”的衝動,斯誇羅的手上爆起了青筋——為什麼在發覺鈴奈最近喜歡眯眼看東西以後送了眼鏡給鈴奈呢?天知道斯誇羅現在多想衝上前去摘掉那副該死的眼鏡,讓變身成工作狂人的妻子回復成平時的樣子。
(平時總是要別人多注意身體的人是誰?!)每次看到周圍的人身上新增傷口、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擦傷都會難受,經常“傳授”周圍的人健康食譜和保健方法的鈴奈總是會用斯誇羅抗拒不了的眼神無言的要出任務之前的斯誇羅許下絕不受傷的諾言。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堵上二代劍帝之名與巴利安品質,斯誇羅每次也都完美的履行自己說過的話。但現在,那個會抓人軟肋,只為其健康的人正在耗損着自身的健康。
(前幾天不是還在感冒?)看到妻子那有些乾燥的嘴唇,心中焦躁再度猛地竄高,斯誇羅真想走過去狠狠地咬上妻子的嘴唇。
咔嚓、咔嚓、咔嚓——
時鐘平穩的向前走着,當時針又走了一個半圈之後,斯誇羅終於大吼出聲:“う"お"ぉぉぉぉぉい!”
“?”波瀾不驚的抬了抬眼,明顯是習慣了斯誇羅大嗓門的鈴奈一點也沒把斯誇羅的大吼放在心上。
“肚子餓了嗎?那待會兒我們去上次那家店、熊的小屋好了。”哪怕只是一秒,微笑着開口的鈴奈也沒有把視線從文書的上面收回來。
焦躁。
斯誇羅覺得自己比一頭飢餓的熊還要焦躁。
『總是發脾氣對身體不好哦。』鈴奈的柔聲勸誡適時的迴響在斯誇羅的腦海里。
『還有S的聲音很好聽,我最喜歡S的聲音了,所以——』帶着些微香氣的吻輕輕的落在斯誇羅的唇角,簡直像是日本春末的落櫻不經意間的打擾。
回憶在腦內放映廳播放完畢,斯誇羅重又坐回到了沙發上。鈴奈的筆尖繼續遊走於紙上,決定再等妻子十分鐘的斯誇羅下定決心要是十分鐘後妻子還是這麼繼續坐在辦公桌面前,就隨便抓個什麼人丟到澤田綱吉的面前,讓澤田綱吉宣佈那個人代替北條鈴奈成為新一任的門外顧問;然後自己提前把責任心比別人強上一倍的妻子帶去孤島上住上兩、三個月,等木已成舟再回彭格列。琢磨着是不是要讓鈴奈在卸任后加入巴利安,好把鈴奈正大光明的放在自己身邊。斯誇羅用力瞪着時鐘,彷彿這樣就能加速時間的流逝。
初冬的風吹起了半透明的白紗窗帘,寒意絲絲縷縷的滲入房間之內,冰冷的空氣悄悄地鑽進了鈴奈的衣襟。下意識的輕咳幾聲,鈴奈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在低溫的作用下一點點的變冷。
“喂。”斯誇羅在這一秒改變了主意。
鈴奈用來寫字的右手被斯誇羅按住了。
“怎麼了?”沒有把手從斯誇羅那裏抽回來,鈴奈抬頭笑問。
“今天到此為止。”把鈴奈的座椅從辦公桌前拉開,斯誇羅站到了鈴奈的面前。
“再等一個半小時我就能做完了,”直到被眉頭緊皺的斯誇羅用掌心包裹起手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變得如此冰涼,知道斯誇羅是在擔心的鈴奈搖頭道:“不,一個小時就好。一個小時以後,我們——”
“う"お"ぉぉぉぉぉい!”習慣性大吼一聲打斷鈴奈,斯誇羅呲牙道:“不行!!”
“可是——”不等鈴奈說出更多必須工作的理由,某頭焦躁升級成暴躁的鯊魚已經咬上了鈴奈的唇。
“……等、等一下……唔、唔……”張口想要辯解的行為成了誘惑的邀請,柔軟的口腔被佔據的鈴奈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比貓毛更柔軟的白色長發垂落下來,與捲曲的烏黑青絲纏繞。捧着妻子的臉,因為感覺到掌中的臉頰有些冰涼而越發生氣的斯誇羅更加深入的奪取着妻子肺中的空氣。一直到鈴奈的臉頰上紅雲密佈,斯誇羅才放開快要窒息的鈴奈讓她稍微呼吸一下。
“S、這個文件、唔……真的很重要……”細細的銀絲從唇角落下,儘管臉漲的通紅、身體不自覺的靠向丈夫、攀住丈夫的頸項,鈴奈還是堅持着要完成自己的工作。
“啊——!?什麼——!?我聽不見!!”故意以超大的音量蓋過妻子那細若蚊吟的辯駁,斯誇羅傾身壓向座椅上的鈴奈。
斷過三次的左手如今戴着手套,斯誇羅的左手摩挲着鈴奈的耳後與白皙纖細的頸項;那種布料所帶來的異質摩擦感使鈴奈異常的戰慄起來。心中不斷的輕呼着糟糕,鈴奈卻是阻止不了自己的身體對斯誇羅的觸碰起反應。
(只是這種程度的碰觸就——)向來都是處於被動那一方的鈴奈驚覺自己比丈夫先起了反應。雙頰火燙,不敢讓斯誇羅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鈴奈一方面為自己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兩人纏綿景象的自己感到羞恥、竭力想阻止自己的身體做出積極的回應;另一方面又不想這麼快就離開斯誇羅溫暖的懷抱。
“S……”氣喘吁吁的從激吻中脫離,把頭放在斯誇羅的肩膀上,鈴奈終於妥協,“……好,我休息十分鐘。”
“啊啊——?!”威脅的朝着妻子眯了眯眼,斯誇羅作勢要再度咬上妻子的唇。
“對、對不起!對不起!我說錯了!是三十分鐘!!”預感自己再被撩撥一下大概就得繳械投降的鈴奈立刻改口。手上的這份文件真的很急——和軍火販子訂下限制販賣軍火的協議需要大量的時間謹慎的檢查協議的每一個條款有無漏洞,還需要檢證其協議的可實施性;必要的地方還要補充條款。但時間不等人,要是今天之內不把這份文件送到這個家族世代販賣軍火的商人手裏、這個比狐狸還狡詐的商人重又把危險的重型武器散播出去就糟糕了。
“啊——?”語氣稍緩,然而肉食系的暴雨鮫仍然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對上斯誇羅那充滿壓迫感的瞪視,鈴奈心中緊張卻是不再讓步,“三十分鐘。”
沒好氣的瞪着頑固的妻子,斯誇羅在一秒后突然再度襲上鈴奈濕潤漲紅的嘴唇。懲罰性的輕咬一口妻子的舌頭,讓妻子發出短促且含糊的痛呼,斯誇羅這才滿意的放開了鈴奈。用手梳理着鈴奈的長發,斯誇羅幫鈴奈把略微滑落的眼鏡重又推回鼻樑上去。
“想喝什麼?”蹭着妻子的額頭,輕啄着妻子嘴唇的斯誇羅問。
“咖啡,什麼都好。”被斯誇羅如此親昵且溫柔的對待,鈴奈露出比吃了糖的孩子還滿足的笑容。壓力憑空消失,疲勞像是被雨後清爽的海風吹散,裝在鈴奈心中的只有滿滿的幸福。
(要是其他人看到了的話會嘲笑我們幼稚?)婚都結了的兩人的對話比十幾歲的小情侶更加青春,鈴奈光是用想的都覺得害羞。
“好。”又吻了一下才準備起身為妻子去準備咖啡,斯誇羅沒有料到這個時候會有人來敲門。
咚咚咚——
沉穩有力的敲擊聲連響了三聲,不用猜鈴奈都能知道這是誰來了。
(山本君?!)想也沒想,用力按住丈夫的肩膀往下一推,鈴奈把斯誇羅推進了辦公桌下方的空檔里。
“喂——!”沒給丈夫說話的機會,鈴奈將座椅滑入了空檔之中;斯誇羅整個人被卡在了辦公桌與鈴奈的雙腿之間。
“鈴奈,”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了,不出鈴奈的所料,來人正是山本武。
“山本君,”不太自然的順了順頭髮,鈴奈以低頭看文書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慌張窘迫,“……怎麼了?找我有事嗎?”
“啊……嗯,”看了室內一眼,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什麼的山本爽朗的笑道:“也沒有什麼,只是今天強尼二在為總部這邊的地下設施做調整,電力系統可能會暫時性的出現間歇不穩,CEDEF這邊的供電和暖氣系統不出意料也會被波及。”
“是這樣啊,”沒有聽到斯誇羅的怒吼,也沒從山本臉上看出什麼不自然;悄悄在心中的鬆了口氣的鈴奈輕鬆的對山本道謝,“謝謝,山本君。”
生氣生氣生氣——
本來就對鈴奈像藏姦夫一樣把自己藏到辦公桌下面的行為而生氣的斯誇羅在聽到鈴奈對山本道謝的瞬間大腦里好像有個叫做“理智”、起控制作用的螺栓被某個的齒輪“喀啪”一聲絞斷了。血壓又一次飈升,焦躁與暴躁同時衝破測量計。瞪視着眼前那雙包裹在黑色絲襪下的勻稱雙腿,斯誇羅決定不再忍耐。
本以為和山本的談話會就此結束,鈴奈沒有料到山本的下一句話是:“對了鈴奈,之前軍火商的那件事怎麼樣了?”
“要交給對方確認的初步文書我正在做,但是——”倒抽一口冷氣,鈴奈感覺到斯誇羅強硬的分開了自己的膝蓋。
“怎麼了?”似是沒有察覺到桌下的異狀,山本有些奇怪的凝視着鈴奈。
“沒、沒什麼……”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鈴奈闔不上膝蓋——斯誇羅整個人都向前傾,自然寬闊的肩膀也卡入了鈴奈的雙腿之間。絞盡腦汁,鈴奈好不容易找到了那麼一個好歹還算是能說得過去的理由:“我只是覺得有點累而已,畢竟今天就要把這份文書做完。”
“是這樣嗎?辛苦你了。”這麼說著的山本根本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天知道鈴奈已經因為斯誇羅的行為而緊張到了極致。
隔着絲襪咬上鈴奈的小腿,抬頭看到鈴奈強忍着叫出聲的衝動對山本微笑,斯誇羅抬起鈴奈的雙腿,從咬過的地方一直舔向更加柔軟的深處。
大腿內側的嫩肉被人當作美味啃咬舔舐,鈴奈把顫抖的十指收攏緊握成了拳頭以抵禦想要擅自從喉嚨里跑出來的羞人呻|吟。現在唯一值得鈴奈慶幸的是山本並沒有從門口走過來的意思,隔在兩人中間數米的距離與眼前這張可以遮住不少“東西”的辦公桌,這一段不算廣的空間讓鈴奈有着微妙的安全感。
對妻子的身體了如指掌,比鈴奈自己更清楚觸碰她身上的什麼地方她會有怎樣的反應,暴怒的鯊魚咬牙切齒的啃噬着薄情妻子的腿腳,試圖逼出妻子求饒的話語。
“抱歉啊,讓你來處理這種事情。”辦公室的門口,山本眉心微皺的苦笑了一下,“本來這件事情應該是我和獄寺的工作。”
“沒事的,”想要夾緊雙腿,又怕山本看出不對勁而放棄,鈴奈強迫自己不去感覺斯誇羅在自己腿腳上烙下濕潤熱吻的行為,轉而把精神集中在和山本的對話上,“你們還要處理上次內亂事件留下來的問題。”
眼見妻子從嬌弱的小女人恢復成善解人意的“門外顧問”的樣子,斯誇羅的額角爆出了青筋——作為丈夫的他此刻就在妻子被分開的雙腿中間,可作為妻子的女人非但沒有對自己作出回應,還和另一個可以說是自己情敵的男人親熱的攀談。
“內亂的時候也是多虧了你和巴吉爾,作戰才能夠成功。”
生氣生氣生氣。斯誇羅的怒意就快破表。
“沒有那樣的事,要是山本君和獄寺君沒有及時趕到的話,我和巴吉爾大概也被伏擊了。”
那些斯誇羅所不知道的場面、那些斯誇羅無法經歷的默契變成了語言,兩人的對話里滿含着對彼此的感激與欣賞。妻子的聲音傳入了斯誇羅的耳朵里,那聲音如此的溫柔,但卻不是給斯貝爾比•斯誇羅的。
同樣是雨,和只會狂暴的掀起巨浪海嘯的自己不同,斯誇羅知道山本武的雨是溫柔到極致的潤物之雨。無聲無息,可無法忽視,不需要更多的行動,山本武的存在本身便具有意義。
“對了,那天的宴會你和巴吉爾都沒來得及參加,阿綱說等下次找個時間,我們家族內部來辦一次派對。當然也會邀請加百羅涅家族、西蒙家族、吉留涅羅家族、波維諾家族、傑索家族和多瑪佐家族的各位來同我們一起慶祝。”
“……連白蘭他們都在邀請之列嗎?還真是像綱君會做的事。”沒有半點矯揉造作的無邪笑容,像熏風、似暖陽,如同清澈溫暖的淺海;但偏偏暴雨鮫不適應這種柔和到怠倦的環境。
『恭喜你,斯誇羅。』
在鈴奈由斯誇羅戴上婚戒的那天,山本武遊刃有餘的笑着。
『不過,只要她希望,我就會隨時來奪走她。』
(不,這個人是我的。)
(是•我•的。)
啃咬的動作停住了,深深地看了一眼微笑的妻子,下一瞬斯誇羅將鈴奈的西裝短裙往上推,自己則是一口含住了妻子已泛出些許濕意的部分。
“……!!”觸電般的渾身一顫,鈴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飛速的低下剎那間紅到像快滴出血來的臉。
“怎麼了?”
面對投來視線的山本,鈴奈知道自己非回答不可。
“……沒、有。”
銀牙欲碎的擠出一點聲音,鈴奈越發羞恥的發現自己的聲音竟里有了一絲清楚的媚意。
(居然在山本君面前做這種事……!)羞恥轉變成了羞憤,鈴奈簡直想用腳去踢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斯誇羅,但還沒等鈴奈把衝動付諸於行動,斯誇羅已強硬的把鈴奈的腿扛在了自己的肩頭上。
由於太清楚目標的弱點,鯊魚很快就鎖定了目標開始攻城掠池。發飆中的凶暴肉食系鯊魚對準目標沒有一點憐憫的猛攻,淪為食物的可憐目標只能忍受着被鯊魚吞咽的感覺而無還手之力。猛攻的鯊魚幾乎沒怎麼費力氣便撬開了薄薄的貝殼,開始享用鮮美的貝肉。
體溫高昂,陡然間流竄至四肢百骸的電流逼出了鈴奈的眼淚。對連在他人面前和丈夫親親我我都害羞的做不到的鈴奈來說,斯誇羅的行為根本和酷刑無異。
“鈴奈?”疑惑的朝着鈴奈看去,山本邁開長腿向前走了一步,“你怎麼了?”
“沒什麼……!”強烈的快感和羞恥感使鈴奈幾近抽泣,“真的……沒什麼——!!”身體因拚命的忍耐而顫抖,鈴奈整個人像是熟透的果實散發出甜美的味道。
“沒什麼?不可能,你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鈴奈竭力想阻止山本靠近的行為起了反作用,山本走的更近,眼看就要到能看到斯誇羅的地方。
(哼!是很舒服才對!)對自己的任意妄為完全沒有歉意,斯誇羅一點都不想饒過因為害羞就把自己藏起來的鈴奈。(對,就這樣,在這傢伙面前發出美妙的聲音。)
讓妻子可愛的叫聲被其他人聽到不是斯誇羅的本意,但是和對手抗爭的本能促使斯誇羅身體裏的戰鬥之血沸騰起來。斬草除根,斯誇羅打定主意一次就讓對方吃夠苦頭、不,是讓對方見識到自己和妻子的恩愛樣子,以後再也不敢妄想自己的妻子會跟着他私奔。
(告訴他你是屬於我的!)
被鯊魚蠶食完剩餘的理智,同時也因快被山本看到如此羞人的樣子而慌亂的再也顧不得會不會被山本發現斯誇羅的存在。
“鈴奈?”
“別、別過來……!!”不抱希望的尖叫出聲,鈴奈在墜落懸崖的前一秒極力的想要剎住失控的理智。“拜託你……!!”
“……”山本停在了還有一步就能看到斯誇羅的地方,“你果然是累了?”
“今天我先回去了,鈴奈你也不要勉強自己,那份文件明天再送出去也沒關係。”意外乾脆的放棄,山本笑着向門口走去,“別忘了我、獄寺還有阿綱一直都會在你的身邊。”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辦公桌下方的位置,山本笑道:“還有斯誇羅也是。”
瀟洒的關上門離開,山本留下了某對反應不一的夫妻——意識到山本發現了斯誇羅做了什麼的鈴奈捂着自己滾燙的臉頰欲哭無淚,斯誇羅則是沒所謂的從辦公桌下探出頭來。
“斯貝爾比•斯誇羅……”連名帶性的喊着斯誇羅的名字,鈴奈顯然是真的生氣了。羞憤怒意壓倒了羞恥心和欲|望,神智回復清明的鈴奈已經猜到了斯誇羅和山本都是故意的。
“啊啊?”把鈴奈壓在座椅上,斯誇羅抬眼看向滿面紅潮的妻子。
“……我暫時不想見到山本君了。還有,”沒等斯誇羅得意自己的計謀湊效,用手背擦拭着自己眼角晶瑩的鈴奈已扭過頭不再去看斯誇羅,“今天晚上我去睡客房。”
“う"お"ぉぉぉぉぉい!為什麼?!”
聽到門的那邊傳來斯誇羅震天動地的大吼,正準備與在走廊上等着的獄寺離開的山本輕笑出聲。
“鈴奈,一定生氣了?”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變態故意攪局。”一臉嫌惡的對山本挑眉,獄寺點起了一隻煙,“明知道那個斯誇羅在裏面還要進去。”
“啊哈哈,其實獄寺也很想看的,對不對?”帶着爽朗的笑容,山本笑道:“鈴奈那種H的表情。”
“……”瞥了眼身旁的山本,獄寺深吸了口香煙,“你果然是個變態。”
“哈哈哈。”
山本爽朗的笑聲和獄寺不留半點口德的吐槽聲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CEDEF終於只剩下斯誇羅和鈴奈還在辦公室里。
“不行!!”強硬的轉過妻子的頭,吻過妻子的斯誇羅扯開妻子的襯衫,用力咬上鈴奈的鎖骨,“我不允許!!”
“我、唔……這次……你、啊——!”吃痛的叫了一聲,看着自己被咬出牙印的鎖骨,鈴奈再度眼淚汪汪——不是餓瘋了就是氣瘋了,斯誇羅在用全身傳達着自己的焦躁暴躁與怒意。
“——再說一遍,你今天晚上要在哪裏睡?”斯誇羅的臉放大在了鈴奈的面前。
“……客房。”想到斯誇羅生氣的理由,沒了最初的底氣,鈴奈很沒有骨氣的放軟了聲音。
“哪——里——?”斯誇羅又逼近了一點。
熟悉的味道喚醒了記憶,在絕頂前一步剎車的身體自然的熱了起來。鈴奈對斯誇羅孩子氣的行為感到生氣,但想到斯誇羅發怒的原因是自己的不坦率,鈴奈又覺得對不起斯誇羅。
“……大笨蛋S!”自暴自棄的起身將斯誇羅推倒在椅子上又重新面向斯誇羅坐下,鈴奈抱住了斯誇羅的脖子,“不過我也是大笨蛋!”
坐在斯誇羅的身上,鈴奈深吸一口氣、紅着臉對斯誇羅道:“下次我會努力的……!在大家面前的時候也不會把S藏起來……”一小段話說的結結巴巴,鈴奈緊張的連手心都開始出汗,“只是牽手……和親吻的話。”
“……”斯誇羅睜大了眼。
(還是不行……還在生氣嗎?S……)沒有得到丈夫的回應,鈴奈蹙着眉忐忑不安的低着頭。
(明明是人|妻,還這麼的……)心中的焦躁、暴躁、怒火、不甘心、不高興、不痛快在這一瞬被撫平,連斯誇羅自己也不知道他此刻露出的是怎樣少見的溫柔笑容。
“如果今天晚上你不睡客房的話。”
“……好、唔……”回答又被鯊魚吞下了,鈴奈卻是不再反抗也不再排斥。用殘存的理智想要一會兒要打電話去熊的小屋取消訂餐、晚上熬夜也要把文件看完,鈴奈閉上了眼。
當然,那一天晚上鈴奈在卧房熬夜看文件、斯誇羅被丟進客房當鹹魚晾了一晚上,山本被鈴奈無視了兩個星期又都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