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半夜出事

“所以咱以後就是干大生意的人了。”夏芊芊吹着牛皮，其實自己心裏也沒多少底，只是除了建窯燒瓦，她暫時想不到別的賺錢方法。家裏太窮，什麼都沒有！

楊柳村窯土資源豐富，還不要錢，她建個窯，再去山上撿些柴火回來，就能起家了。

秦氏畢竟是婦道人家，沒什麼主見，只知道擔憂：“芊芊啊，你真的會燒窯嗎？”

“會。”夏芊芊信心滿滿。

托顧衍景的福，她略懂燒瓷。燒瓦總不至於比燒瓷還難吧？一次沒燒成就兩次，她相信有志者事竟成，離開了顧衍景，她一樣能活！

“娘，你就別擔心了，我有分寸。明天我把種子拿到鎮上去賣了，換點錢，就可以開始買壓磚建窯了。”夏芊芊說。

秦氏眼睛雖然看不見，卻能感覺到女兒的雄心壯志。再者，她也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只能相信女兒：“好。”

“芸芸呢？”夏芊芊問。

“芸芸有點兒發燒，已經睡了。”秦氏說。

夏芊芊扭頭，便見夏芸芸小小的一團縮在被子裏，小臉紅撲撲的。伸手一摸，果然是發燒了。

唉，屋漏偏逢連夜雨，沒有藥材沒有錢。夏芊芊打了水用布巾擰了給夏芸進行物理降溫，等夏芸芸燒退了才睡覺。

臨睡前，夏芊芊的在門後放了根凳子，凳子上再放一碗水。最後又再在床邊預備下粗實的木棍，防患於未然。

她今天大張旗鼓的回村，又揍了姜利。今夜，或許不會平靜。

……

這一夜，夏芊芊都不敢睡太沉。

果然，半夜的時候，門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夏芊芊猛的睜眼，側耳聽了聽，冷冷的勾動唇角：王八蛋！才回村的第一晚，就有人上門來了！

秦氏摟着秦夏芸芸睡得正香，夏芊芊便沒有驚動他們，自己拿起早就預備的木棍，輕手輕腳的來到門后。

姜利和姜父就在門外，笑得很色：夏芊芊母女都是美人，今晚他們父子正好一人一個！

不過，為了預防動靜太大，他們預備了迷香，從門縫裏挺進去。

迷香一伸進去，夏芊芊就看到了，她捂住口鼻，伸手從凳子上的水碗裏蘸了一點兒水，滴在迷香上。

迷香滅了，門外的姜家父子不知道，還雀躍的等待着。

稍頃，他們覺得迷香燒得差不多了，才破門而入。

門后的凳子、水盆翻了，乒乒乓乓一陣響，在這寂靜的夜異常響亮，把姜家父子嚇了一跳。姜父探頭往裏看，夏芊芊一記悶棍打下去。

姜父連嗷都沒有嗷一聲就倒下去了，姜利臉色大變，急忙去拉父親。他的手才伸進去，啪！一棍子打下來，他清楚的聽到自己手骨斷裂的聲音，然後痛呼出聲：“啊——”

尖利的叫聲，劃破夜色。秦氏和夏芸芸被驚醒了，秦氏慌張的喊：“芊芊，芊芊！”

夏芸芸看到倒在地上姜父，和嗷嗷叫的姜利，嚇得放聲大哭起來。。

一時之間，小孩的哭聲，姜利的慘叫聲，驚動了整個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