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無意之中把禍釀

117無意之中把禍釀

余月想把張松拉出去,誰知他哪裏肯聽。雖然余月的力氣很大,但似乎張松比他更勝一籌。拽了幾下張松便掙脫了余月的手,自己翻滾到地上,又是哭又是笑。少時飯館裏便招來了一圈人,大家指指點點說說笑笑的評點着。月華見張松醜態百出,實在覺得不堪入目。便催促余月:

“快點把他抱出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於是余月抱着他的后腰,想用力將他拖出去。誰知張松喝醉了就像一個千斤墜一樣,余月竟然抱他不動。沒辦法月華也只好幫着上手,余月抱他的上半身月華抱他的下半身,就這樣勉強將他抬起來,兩人輕挪腳步緩緩的將他拖出了飯店,但是這下台階的時候可就難了,兩個人步調不協調,致使月華一下子栽倒,嚇得余月扔開張松,便去扶月華,她害怕的是月華已身懷有孕,萬一有什麼閃失這可了得。萬幸月華摔的並不太厲害,只不過是膝蓋着了地,手遮住了上身,並沒有受到硬傷,余月這方才放了心。

回頭再看張松,笑話可弄大了,他在地上滾來滾去,竟然弄了一身的泥。余月一肚子的氣,上前使了一個猛勁,將她抱起來,此時月華已經在前面打開了汽車門,他先將張松的頭伸進去,這人哪聽使喚,怎麼說怎麼推他就是不往上走。氣的余月揮起腳來踹了他一下,仍未把他趕上去,最後還是余月推他的上身,月華抱他的腿才將其挪上了車。關好車門他們兩口子才上車疾馳而去。

路上月華問:

“我說咱們把他拉到哪裏去呢?”

余月想了想,對月華說:

“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裏,這怎麼辦呢?”

“怎麼辦還能把他扔大街上嗎?那回咱們家裏吧!好歹咱們家裏有空房子,就讓他將就一晚上吧!”

余月也只好點點頭,他心裏暗暗的感激月華,如此的深明大義,收留張松本來是應該的,可是收留一個醉漢,足以顯示月華的高風亮節。余月心裏暗暗的佩服妻子,他心裏想:若是自己同月華換一個位置,自己可能都不會接受這麼一個醉漢,那乾乾淨淨的屋子,誰願意讓外人弄髒了。但據自己的觀察,月華的表情一點也不嫌棄,足見她不僅是對張松好,更是對自己的一種尊重,還能說什麼呢?余月靠在椅背上,閉目沉思起來。

當汽車駛回吳家小樓時,已是燈火闌珊。又是費了好一通氣力,月華夫婦才將張松弄到一間屋子裏。余月把張松料理停當,才同月華一起回屋休息。

這一天把月華他們忙活的,又是買房又是處理張松的事,月華畢竟身懷有孕感覺疲憊不堪。她躺到床上還來不及鋪被褥,便想和衣而眠。余月豈能讓她潦草入睡,趕忙把她拉到座位上,親自為她鋪好床被,服侍月華安寢方罷。

一夜無話卻說第二日早晨,張嵩酒醉已醒,發覺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等他從屋裏出來一轉,見好一座豪華氣魄的別墅,門廊都是青石柱子,腳下石基全部是清一色的大理石,客廳里擺放着豪華的沙發,沙發後面擺着一個高大的陳列架,上面擺滿各式各樣的古董器皿,花樣繁多基本都叫不上名字來。尤其一只青瓷花瓶,古樸秀美,張松雖然不懂卻也能看出他非常的貴重,於是上前輕輕地拿起來想仔細端詳一下,不料剛擒在手中,旁邊走過一個人喊道:

“小心快放下,這個東西可不能動啊!這是先生留下最珍貴的一件古玩。”

張松被這一驚,心緒不免有些緊張,他見過來了一位中年阿姨,身上戴着圍裙,好像剛從廚房裏做飯出來,他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一邊低頭哈腰的向阿姨打招呼,一面將手中的花瓶準備放回原處。可是當他往架子上放時,由於正在和張姨打招呼,手還沒有將花瓶放到原位,便鬆開,只聽哐啷一聲,這一名貴的花瓶被摔了個粉碎。張松一見當時就傻了眼,他張口結舌的望着張姨,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張姨更是慌了神兒,她沒想到,自己原本是想囑咐他放好,反而致使他手一慌,直接將花瓶打碎了。張姨三步兩步撲倒之碎瓦殘片前,聲音近乎沙啞的說道:

“我的天!這可怎麼辦呀?幾百萬塊錢的東西呀!這可怎麼跟月華他們交代呀!”

一邊說一邊那個張姨抹起了眼淚。此時的張松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他萬萬想不到自己會惹出這麼大事端來,更想不到這個花瓶竟然有如此名貴。他轉念一想:摔了就摔了,一人做事一人當,這跟人家這位阿姨也沒關係,是自己一時失手才打碎的,他們責怪,自己就賠他一個算了,哪怕是砸鍋賣鐵也要陪他們。想到此他對附身哭泣的張姨說:

“阿姨甭哭了,這東西是我搞壞的,又用不着你陪。回頭我跟嫂子她們說,花多少錢我再給他買一個,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砸鍋賣鐵賣房子賣地總也賠得起。你快收起來別哭了,一會兒這事兒由我頂着。”

張姨抬頭,星眼朦朧的望着眼前這個小夥子,淚痕劃過臉頰閃爍着點點星光,她不住的搖頭說道:

“小夥子你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呀!你知道這花瓶值多少錢嗎?這可不是咱們一般老百姓買得起的。聽說先生在購回它時,就花了幾百萬。現在隨着物價的上升和文物的升值,這件東西現在幾百萬可不止了,你說這闖的禍有多大。”

說完她又抽抽噎噎的哭起來。張松聽着心裏就煩,他心想:你說賠不起,難道就為這事上吊不成。東西再值錢也不如人命值錢,自己錯手打碎了它,難道就非要把自己的命都要了嗎?想到此他一臉不屑不服的表情說道:

“甭管它值多少錢,有我兜着你怕什麼,別哭了把這些殘片收拾起來。一會兒嫂子她們過來,我應着就行了。”

外面吵吵嚷嚷說話的聲音早已經驚動了月華,她穿好衣服扒着樓梯扶手問下面出了什麼事兒,張姨站起身來不知道怎麼回答好,月華見張松也站在那裏,便緩步走了下來。

她猛然看到那個熟悉的花瓶居然變成了一堆碎片,瞬時臉色變得刷白,急撲過去起一捧碎片說道:

“我的媽呀!這是怎麼搞的,太恐怖了真要人命。”

還沒有等張姨說話,張松便開口解釋:

“嫂子對不起,是我剛才失手打碎了。你別急,花多少錢我陪你。跟這位阿姨沒有關係。”

月華像是沒有聽到張松的話一樣,依然手捧着那堆碎片,聲音略帶哽咽的說道:

“爸爸呀!沒想到你最喜歡的一件文物,我也沒有為你保護好。”

月華回身望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張松,見他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知道這件事也不是他故意所為。眼見他的身體都有些瑟瑟發抖的意思,月華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行了我也不怪你們,摔了就摔了吧!反正我又不指望着賣了它花錢。留着它就是為了有個想念,看見它就如同爸爸在的時候。”

接着月華又對張姨說:

“張姨,你去幫我拿一個食品袋子,我把這些碎片收起來,保管好。留這以後再處理吧!”

這時候余月也穿好了衣服來到樓下,這場景同樣驚呆了他。通過三個人的表情,余月足以判斷這件事情肯定跟張松有關。見月華並沒有生氣,便趕緊過來詢問事情的原因:

“是怎麼回事兒,誰把花瓶打碎了!”

月華擺擺手,止住余月的話說:

“別說了,就是一個普通花瓶,也值不了幾個錢,碎了就碎了吧!”

說著他接過了張姨遞來的膠袋,一片一片的將這個花瓶收集起來。站在一旁的張松,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他獃獃的看着月華一片一片的去拾。心中思緒萬千,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贖自己的罪。但他暗暗下定決心,既然自己給人家損壞了,無論如何要賠償人家。

既然月華沒有讓余月往下說,他心裏便明白八九分。所以他也沒有繼續往下追問,只等月華將碎片收拾完,才對站在一旁的張松說:

“你的酒勁醒過來了吧!昨天喝那麼多,說你都不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疼不疼。”

張松在那裏無語的搖着頭說:

“我好多了,剛醒來還以為到了王宮,這城市真是氣派到了極點。我就想到處轉轉,沒想到……”

他剛說到這裏便止住了話,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余月見他沒有了昨日那種趾高氣揚,滿嘴跑馬的形象,心裏倒反而對他有些憐惜起來。他在一旁勸慰道:

“行了吧!這花瓶也值不了幾個錢,哪天我再從古玩市場上買回一件,擺在這裏就可以了。你要覺得身體還可以,收拾收拾,吃點東西就去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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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愛上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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