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消失的人
“啊?!”
文殊剛喝下的水全噴出來,“你居然也會有桃花?”
“什麼桃花!是辣手摧花!”
安夏想起剛才的那一幕,腦仁都快炸了,那個男人是從什麼地方進來的?什麼時候躺她身邊的?
自己睡得那麼沉?
如果是窮兇惡極的人,殺了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警察很快趕來,查看‘犯罪現場’,窗戶沒有打開的痕迹,這裏是九層,門鎖完好,財物一件沒少。
“安小姐,請問真的是陌生男人?”年輕的女警察狐疑發問,這年頭跟男朋友吵架,誣陷男朋友的烏龍事件層出不窮,不得不懷疑。
“當然!”
安夏篤定,身邊都是路人臉,但凡有個鶴立雞群的,肯定有印象。
“安夏,你有沒有記住他長什麼樣?”文殊坐在她身邊,握着她的手,安撫她的情緒。
“黑頭髮,很高,左眼下有一顆淚痣,嘴巴很別緻,我大致畫一下。”安夏現在仍舊記憶深刻,拿出本子開始勾勒。
“我怎麼覺得有點眼熟?”文殊摸着下巴,看她畫的人物,像漫畫裏的男主角,仔細琢磨,突然拍手道,“我想起來了,這不是禹辰嗎?一月前考古的時候出了事!前段時間,他的粉絲還在網絡上發佈尋人啟事呢!”
“考古隊我知道,但禹辰,誰啊?”
安夏一頭霧水,“明星?”
“安小姐,你不是跟我們開玩笑吧?禹少爺失蹤很久了,怎麼會夜闖你的房間?”女警察看智障的眼神看安夏,禹辰的失蹤事件,現在還記錄在案。
當時傳聞挖到京房墓,但是禹家少爺在墓里失蹤,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禹辰啊!你是不是傻,那個考古學家的兒砸,你知道‘國寶的秘密’拍賣場吧?那就是他的產業,雖然不是明星,但粉絲不比一線流量差!”說起禹辰,文殊雙眼發光,憧憬而嚮往。
“我管他是誰!莫名其妙地睡我床上,就是流氓!”安夏一肚子火,筆往桌上一拍,氣惱得看着他們,“就算他是天皇老子,也不能這麼無法無天啊!”
“安夏,你病了。”文殊纖細的手覆蓋在她額頭,一本正色道,“你產生了幻覺,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
“我!”
安夏氣結,索性手舉過頭頂,“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真得不能再真了!”
看她如此鄭重,警察也不好再質疑,“安小姐,我們會繼續追查,有消息會通知你的。”
這算是敷衍嗎?
安夏有火沒地發泄,起身往房間走去,原本在家裏竄來竄去的暹羅不見影。
“我的貓呢?”她這才意識到,清晨到現在都沒看到暹羅貓。
與此同時,一輛出租車穿行過小學門口,司機龜速前行,時不時地瞟向後視鏡,面上色彩紛呈,“現在流行反串哈?”
男人疊交着長腿,圓領的碎花長裙偏瘦,勒在身上格外難受。他俊朗的臉,陰沉得能擠出水,沒有回答司機一句。
為什麼那個女人會有帛書烙印?
他凝眉沉思,望着初升旭日,精神恍惚。
車,繼續前行。
司機不再自討沒趣,抵達南水灣別墅區才提醒道,“一共一百三十二,歡迎乘坐……”
他話沒說完,回頭看去,後半句卡在了喉嚨。
“喵……”
一隻暹羅貓,拱着碎花長裙,爪子蹂躪着耳朵。
……
“貓呢?文殊,你有沒有看到?”一上午,安夏像是無頭蒼蠅,從卧室躥到廁所,從廁所尋進廚房,可是本該在窩裏的暹羅貓,連一根貓毛都找不見。
“是不是偷偷溜出去玩了?或者回了它原本的家?”
文殊也在幫忙,抽屜里,柜子中,連冰箱都找了一遍。
“可能……吧。”安夏聲色掩飾不住的低落,三次開門,那小東西趁機溜出去的話很難察覺。
她掃了眼為它準備的貓架,心裏空落落的。
就像一場夢,它來了,又走了。
本就打算為它尋覓主人,送它回家,可是真的走了,又覺得孤單。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安夏也沒心思去管,還是文殊開的門。
門外,身穿旗袍的中年女人,皮膚白得發光,保養良好,氣質不凡。
“你好,請問這裏是安夏家嗎?”
“嗯?”
安夏回過神,循聲望去,赫然見婦人牽着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笑臉盈盈詢問。
小男孩今天穿着短袖配背帶褲,對上安夏的視線,冷哼一聲,高傲的看向別處。
“我是。”安夏迎上去,有揍扁禹書易的念頭。
這不就是那天在博物館撞了她的小兔崽子?還敢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