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容琛現身
時間又過去三天。
容華覺得短短的時間她已經適應了古代的生活,除了沒有電子產品不方便,洗漱有些不方便其他都還好。她也在掰着手指過日子,算着哪天爺爺會來找她。
最近幾天李玄之倒是沒有再來找她,容華倒是清凈不少。
倒不是李玄之不想去找他,而是他這幾天被自家爹關在書房,想出去也出不去。
這日還不容易遇見父親跟別人談事情,疏忽了他,他便準備偷偷溜出府找些樂子。遣了身邊的小廝去馬廄牽馬,就往大門口溜去。他一路躡手躡腳,謹慎前行生怕一不小心被父親逮到可又得念一天的書。
“給我站住!你這臭小子,要去哪?”
聲音如晴天霹靂一般炸的李玄子頭皮一緊。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爹,我出來透透氣,我都被您關在書房三天了,我看書看的頭疼。”
“你看書還頭疼?你可知道有多學子巴不得像你這樣一天到晚都在書房念書,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不要總是把我跟別人放在一起行不行,哪有人天天說自己親兒子是爛泥.......”
又是這句話,李玄之耳朵聽得都起繭子了。
這種場景,每隔幾日便會上演一次,李家的下人都習以為常了。
李丞相正要發火被身邊一人及時制止“老爺,我們還有要事再身,少爺的事情可以晚點再說。”說話的人長得極其瘦,皮膚蠟黃,唯臉上的眼睛極明亮。
“先生說的對,我們快走吧。”
李丞相說走就走,竟直接撇下犯錯的李玄之,李玄之雖紈絝卻不是懵懂無知,放在往常父親哪怕有再重要的事情都會讓人看着他,今日就這樣直接不管他了?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李玄之就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他倒是要跟上去瞧瞧到底是什麼事,連不常見的怪先生都現身了,李玄之跺了跺腳跟上去。
兩伙三人一前一後來到書房,書房是恭候多時的常侍衛,他手裏拿着彩釉的茶杯,一口未喝。
“李丞相,您先跟我去皇宮,有什麼話我們路上再說。”時間緊迫多說無意。
李丞相也不敢怠慢,他只得跟上常侍衛的腳步。李丞相貴為丞相,這次卻猜不出皇帝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下早朝後召他進宮。
“爹,常侍衛,我很久沒見到太后他老人家了,十分想念,擇日不如撞日,今個就跟你們一起去皇宮吧。”
“李少爺您自便。”皇上只說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將丞相帶到皇宮,沒說不許其他人跟隨。
於是乎三人行變成四人行。
皇宮,紫宸殿。
皇帝上朝和接納外史的地方。
“你去看望太后,不要給我惹事,等我忙完再去尋你。”李丞相不敢耽誤,匆匆吩咐完兒子便頭也不回的趕往紫宸殿。
紫宸殿中,一身黃袍的宋帝正恭敬的候在一男子身旁。
椅子上的男子很年輕,一頭短髮整齊的梳在腦後,一身與宋朝格格不入的奇特衣服,正是容琛。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將他接走,再此之前你答應我的你要做到,如此,就多勞你費些心思了。”古代的茶水他喝不慣,抿了一口便放下了,心裏對那人還是有些顧慮“那人當真如你說的文武雙全,為人正派?”
“是的,先生,那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自幼便十分出眾,為人也正派,正是合適的人選。”
“說道看着長大,那是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孩子,轉眼間就長這麼大了。”。
宋朝的皇帝已經不再年輕了,即將步入中年的他還是幼時見過幾次容琛,父皇與容琛關係還算可以,加之父皇疼愛自己,每每他們喝茶或議事時父皇總喜歡抱着自己。父皇臨終時鄭重交代過此人,再見此人時萬萬不可怠慢,他到現在都記得父皇的眼神以及父皇說這句話時握自己手的力道。他時刻謹記父皇的話,他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了自己長大,等到自己的孩子長大,這人又出現了,就這樣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容貌這麼多年一點都沒有變化。
“人快到了嗎?”
“先生先坐,我去看看,算時間應該是進宮了”。
皇上猜的不錯,剛出了門就遇見小跑來的李丞相。
“我帶你見一個人。”嚴肅的眼神讓李丞相更加打起精神來。
大廳里一人坐,兩人站。
“明明不能在此地多留,可還想見一見李丞相,如今見了果然如皇上所說一身正氣,這裏有一盒葯,一個月喂一顆葯給容華,我吩咐的事情一定要在她生日之前做到,做不到可採取其他措施,可明白?”
“一定完成先生吩咐,只是如今李丞相的大兒子駐守邊疆,路上可能耽誤些功夫。”
“無礙。把手給我,當年答應你父皇護你宋朝百年安穩,如今你又幫了我一個大忙,也沒什麼能給你的便將我的能力分你六次罷,好好利用。”
宋皇壓制住內心的興奮將手遞給容琛。
一股肉眼可見的光芒順着容琛的手流向宋皇,宋皇瞬間便能感覺到身體多了一股說不清的力量,五官也異常敏銳。
“能力天成,無師自通。”
“聽說北部這兩年乾旱嚴重,你可以到哪裏試試。”容琛給出建議。
“多謝先生!寡人替宋國萬千百姓謝謝先生。先生慷慨救百姓於水火。”
“此地我不能多待,剩下的事情你們商量就好。”容琛說完理了理身上有些褶皺的中山裝,也不避諱,在兩人面前打開時空隧道,邁進時空隧道。
“先生慢走。”
“先生慢些走。”
身後的宋皇與李丞相久久方才起身。
紫宸殿外風聲依舊,吹得門窗吱嘎作響。殿內的李丞相除了深深的震驚外還有對大兒子的擔憂。
當日,皇上跟李丞相議事直到深夜。
李玄之等不到李丞相便早早回府去了。只是當日在心裏埋下了一顆好奇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