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子高就可以把人當小菜拎啊
()晚餐定在公司旁邊一個優雅而不失豪華的餐廳里。
霍海趕來時,劉宇軒正和盛潔思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你來我往、相敬如賓得不亦樂乎。
“我男朋友!”薄荷翻着白眼介紹說。
霍海怔住了,看看薄荷,又看看劉宇軒,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劉宇軒笑容可掬,盯着霍海,意味深長地說:“啊!原來你是薄荷的男朋友啊,幸會幸會。”
霍海滿頭霧水,打個哆嗦,顫聲說:“人家……什麼都不知道的啦。”
盛潔思端起酒杯,站起來敬霍海說:“我和劉董一起敬你。早知道薄荷有男朋友,今天才見到了廬山真面目。”
她起立得過急,正好服務員過來上菜,冷不防被她撞得一歪,盤子裏的菜湯就淅淅瀝瀝落在她肩膀上。
盛潔思看着衣服,心疼萬分,衝著服務員橫眉冷對地呵斥起來:“你瞎了狗眼啊,往哪撞呢!怎麼服務的?你知道我這衣服有多貴嗎?這是名牌呢,七百多元一件。你要怎麼賠?你賠得起嗎!喊你們經理來!”
劉宇軒放下酒杯,饒有興趣地抱臂觀望起來。
服務員哭哭啼啼地跑了。
不一會,年近花甲的經理誠惶誠恐地顛進來,彎腰垂背地侍立在盛潔思身邊,低聲下氣地賠禮道歉。
折騰了十幾分鐘,總算達成協議:賠償盛潔思五十元乾洗費。
盛潔思心滿意足地得勝還朝,繼續觥籌交錯,敬完劉宇軒就敬霍海,嘴裏一遍一遍興緻勃勃地嬌聲念叨:“我醉了。我真的醉了。你們要負責。你要負責啊。”
她軟軟地靠向劉宇軒,心醉魂迷地低語:“你不能不負責啊……你要為我負責!我要你負責!”
霍海再一次打了個劇烈的冷戰。
劉宇軒嚇得跳了起來,借口看看還有幾個菜沒上,落荒而逃。
薄荷伏在桌上,笑得全身顫抖:現世報啊,真是現世報!該!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好容易吃完飯,盛潔思緊跟着劉宇軒往外走,腳步踉蹌,磕磕絆絆,搖搖欲墜。
劉宇軒鎮定自若,佯作不見。
在酒店裏,層層布幔,璀璨華光,以為天已黑盡。出來才發現,剛是黃昏,天邊重重雲霧徘徊,慢慢接近地平線的太陽,象一團將熄未熄的大火球,吃力地從雲霧的縫隙間,迸出絳色霞彩,翻滾出最後的燦爛。
劉宇軒的司機早開着車等在門口。
盛潔思撲過去,摸着錚亮的車身,咂着嘴問司機:“這是什麼牌子?沒見過啊!真漂亮啊!我也要換一部這種車。”
司機禮貌地回答:“勞斯萊斯。”
盛潔思倒吸一口涼氣,驚呼:“啊----這就是傳說中的勞斯萊斯啊!啊------”
她圍着車,又嘆又摸,頭低得象要啃上去。薄荷懷疑如果是個蘋果的話,這時早被她囫圇吞下了。
“霍海,你送一下盛處長。”劉宇軒淡淡地說。
霍海答應一聲,攙着盛潔思向自己車走去。
薄荷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剛走兩步,猛覺得脖子後面一股大力,把她拎回了原地。
“你跟我走。”劉宇軒說。手還抓在她的夾克帽子上。
“去哪?”她莫名其妙地問。
“跟着走就是了。”他說。不由分說地把她塞進了車裏。
他拖着她到了省城最高檔的購物商城。
這個地方薄荷只遠遠看過,從沒進來過。因為那富貴堂皇、閃亮耀目的店面,那西裝革履的售貨員,那從頭看到腳看人的冷傲目光,都讓人渾身不舒服,恍然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以她常在路邊小店搜貨的經濟實力,是絕不會跑到這裏來自討沒趣的。連她的夢裏,都不會偶爾又偶爾地閃過來這裏逛的念頭。
他拖着她進了一個掛着英語招牌的鋪子,不過,這裏一個接一個,全是她喊不出名字的英文招牌。就沒一個中文品牌的。
“選。”劉宇軒笑着說。
“為什麼?”薄荷說:“我為什麼要你買衣服?”
“不是給你買的。”他靠在牆上,懶洋洋地說:“你不是養老院的代表嗎?你不能穿着這身看不出顏色的化纖衣服丟我公司的臉,讓人誤解我公司沒有經濟實力,瀕臨倒閉。我馬上要上市了,是不?不能讓你這一粒老鼠屎壞了我一鍋湯啊!”
“你才是老鼠屎呢!”薄荷憤憤地回嘴。不知為什麼,每次到了他面前,她就不像是法學專業出來的律師了,而像是鸚鵡學舌專業出來的大鸚鵡。
他又笑成了盛潔思的孿生。
薄荷瞪着他,氣憤地抓過手邊的一件黑色襯衣。那柔軟的材質和舒服的手感讓她心裏一動,好像被一陣輕風溫柔的拂過一樣。她習慣性地找到掛牌,湊到眼前看它的價格。
“這……這……這是多少?”她舉着價格牌,結結巴巴地問劉宇軒。
“那上面不是寫着嗎?”劉宇軒氣定神閑、悠哉游哉地說:“什麼時候近視眼看遠處不行,看近處也不行了?難道你的近視眼已經退化成老花眼了?”
“七……七……千九百?”她瞠目結舌地望着他。
“是啊。”他瞟一眼吊牌,淡淡地說。
她象盛潔思一樣,開始一口一口地往裏倒吸氣,雙目上插,快要昏厥。
他趕忙過來拍她的背,一邊拍,一邊打趣她:“這是省人口廳的招牌動作嗎?”
“瘋了!”她好不容易緩過氣,轉頭怒視着他說:“不就是一塊布嗎?還薄薄的……”
她把布舉到眼前,對着燈光照照,說:“還透明!要七千八?他們怎麼不直接拿把刀上大街上去搶啊!什麼黑店啊!”
她甩掉衣服,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嘴裏說:“我知道隔壁有個小店,東西又好又便宜……”
話音未落,后脖子上又來一股大力,把她拎了回去。
她徹底憤怒了:個子高了不起啊!啊?個子高就可以把人當小菜,拎過來拎過去的啊!
“不想被拎就老老實實地選。”他笑容可掬、一字一頓地說,又轉過語氣,由衷讚美自己道:“唉,個子高就是好啊就是好!”
他拎着她轉了一個又一個店鋪,選了一大堆衣服,紗的綢的皮的貂毛的,薄荷灌了一耳朵莫名其妙的單詞,什麼KENZO、PINKO,什麼范思哲、阿瑪尼、路易威登。
她一件也不肯試。他就讓服務員全部打了包,塞進她懷裏。
“你要是不穿,考察團來的那天,小心我翻臉,當場揭穿你們的把戲。”他嘴唇貼到她耳邊,低聲威脅說:“那個後果就很嚴重了!”
他嘴裏呼出的熱氣炙着她的耳朵和臉頰,暖烘烘的,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百草花果清香,她一陣暈眩,老老實實地伸手抱住了滿懷軟得令人顫抖的衣服。
“這才是乖孩子啊。”他笑。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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