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三進醫院

第四十四章 三進醫院

()蔚雲修和跡部在很多地方都有着相似之處,品味格調也一致要求華麗;所以兩人回到雲夜的公寓后也算相談甚歡;蔚雲修看見了廚房中的那些食材便決定留下來蹭飯,某人的手藝那還真的堪比大廚的;並且在傍晚的時候順便打了一個電話催促了一下讓某個人快點回來做飯。

不過誰知道接電話的竟然不是雲夜,而另一邊的人對他說的話也讓蔚雲修的臉色在瞬間變得相當難看。

“怎麼了?”只是一個電話便讓蔚雲修露出如此難看的神色跡部不由也緊張了一下。

“走!”蔚雲修卻只說了一個字,拿了外套飛快地跑下了。

跡部頓時產生了不好的預感,連忙也跑了下去,跑了一半返回拿了車鑰匙。

到了下,上了車跡部才啟動了引擎蔚雲修就不斷催促他快點,在跡部還為來得及問之前便告訴他之前接電話的是柳生浩實,而雲夜現在——在急救室!

“那個不華麗的女人到底怎麼回事?”跡部握着方向盤的手突然滑了一下,跑車差點偏離了車道與反向的車撞上,然後跡部不由一腳油門下去,也不管到底超速了多少。

幾個小時前人還是活蹦亂跳的,為什麼只是與自己的父親相談一會就變成進了急救室呢?

該死的!那個不華麗的女人還想考驗他們的心臟到什麼時候?

一路飈車到了醫院,放棄電梯,跡部和蔚雲修飛速跑上了,在急診室門口兩人看見的只有衣服上沾着血跡一臉頹然的柳生浩實。

蔚雲修走到柳生浩實面前冷聲問道;“您是否能告知我們現在是怎麼回事?”神色也顯得平靜,不過了解他的人應該知道,這絕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柳生浩實抬頭看了一眼蔚雲修和跡部,雖然頹然,但好在還算冷靜;“我與雲夜走到候機室外面的時候雲夜突然推了一我一把,然後...”有些痛苦地將頭埋在手掌中;“雲夜的身上開始不斷流血,她就倒在我面前,她......”看着自己的女兒倒在自己面前的感受,絕對是一輩子最糟糕的感覺;沒有哪一個父母願意經歷這樣的事情的。

“傷在哪裏?”蔚雲修瞬間就明白了傷雲夜的是什麼,臉色更加難看了一些;要是被家裏那幾位知道雲夜受傷的事,他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蔚雲修放開柳生浩實準備到一邊打電話時發現聽了經過後的跡部早就在電話中吼人了,淡淡點了一下頭,的確是沒有看錯人;不過他的電話也是要打的,雖然傷在肩膀不太會有生命危險,但是處理不好的話整條手臂就......

跡部和蔚雲修當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所以有些人註定是要被吼,被威脅的!

手術室的燈始終亮着,跡部不斷抬頭望着,眼眸中有着隱藏不住的擔憂,目光偶爾瞥過柳生浩實,卻還是硬生生將問題壓了下來。

也許跡部此時還有些顧忌,那蔚雲修就比他肆無忌憚多了,再一次來到柳生浩實面前,低頭俯視着坐在椅子上將臉埋在手掌中的人;“最近,你們柳生家有得罪什麼人嗎?”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是意外?某個傻女人就是喜歡代人受罪!

“...沒有。”柳生浩實終於抬頭,有些木訥地搖頭。

“你確定?”蔚雲修卻嗤之以鼻地反問。

“我確定!”柳生浩實肯定地點頭,醫生能得罪什麼人?最近也沒有任何的醫療事故發生......

“柳生伯父最近好像很忙?”因為等着也是干著急,跡部覺得還是先弄清楚下黑手的是誰他們也好儘早動手,免得某個不華麗的女人一天到晚地考驗他們的心臟。

柳生浩實微微楞了一下,“有一個病人的情況有些麻煩,前段時間也一直在北海道那邊。”如實回答着,心中起了一些疑慮。

“名字?”蔚雲修已經拿出了手機,微微眯起眼眸,心中有某個想法一閃而過。

“櫻井宏人。”柳生浩實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形,櫻井是議員,他是去治病的,難道還會牽扯到什麼事?不過現在無人能給他答案,跡部和蔚雲修又是同時走到一旁打起了電話,柳生浩實不禁感嘆,即使沒有他們,關心、愛護雲夜的人依然很多。

打完電話等待的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一次,一個護士匆匆忙忙拿了東西又進入手術室卻什麼也沒有對他們說,蔚雲修按了按太陽穴,肩胛骨的位置,不要卡在什麼地方才好啊。

“爸,發生什麼事了?”走廊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柳生比呂士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雲夜怎麼了?”

“還在手術。”回答柳生比呂士的是蔚雲修,大概他是現在最冷靜的人了。

“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焦急中帶着點疑惑,父親的一個電話說雲夜進了急救室他便匆匆趕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柳生比呂士沒有得到任何回答,蔚雲修已經站在了他父親的面前,一臉的陰霾;“柳生先生,我想你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救了別人,卻反而害了自己的女兒?”

“什麼意思?”柳生浩實震驚地看着蔚雲修,什麼叫他救了別人而害了自己的女兒?

不過,今天的談話總是會被打斷,這一次打斷他們的是一名從急救室匆匆跑出來的護士,以急促的語調問着;“血庫缺血,你們誰是A型血,傷者需要馬上輸血。”

“本大爺是。”

“我是。”

跡部和柳生比呂士同時站到了護士的面前,蔚雲修則微微挑眉,斜睨了柳生比呂士一眼,也許一些事情是雲夜自己想得太糟糕而已。

“楞着做什麼,你們還救不救人?”也許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跡部不滿地皺眉,一手推開柳生比比呂士,用意還用說嗎?

“啊?啊!請跟我來!”回過神的護士似乎有些臉紅,不過還是連忙在前面帶路,最後還忍不住多看了柳生比呂士和蔚雲修一眼,突然覺得如果換她躺在手術台上也許也不是什麼壞事啊。

柳生比呂士沒有再與跡部爭執什麼,後退一步看了眼離開的人再看了一眼手術室的大門,思考起了蔚雲修之前的那句話——救人而害了自己的女兒?父親這次的病人不是議員嗎?

“請問,你之前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柳生浩實已經站了起來,定定地看着蔚雲修,腦中漸漸變得一片混亂,最清晰的卻還是自己的女兒倒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

“那麼多議員,有多少是能潔身自好的?有人希望他上台,自然也有希望他落馬的,這背後牽扯的某些黑色勢力不就有用了?你倒是好心救人,可惜卻有人一心想要人死卻又不好直接下手,既然病重,無人醫治不是正好?”蔚雲修冷笑着,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議員背後的牽扯也那麼多,事情也許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看來他還是要日本多呆些時日了,至少,要把那些人全部解決了才行。

“怎麼會這樣?”柳生浩實緊縮眉頭,他一向對那些事情不敢興趣,最多的精力還是放在了醫學上,連醫院的很多事情都是交給自己的妻子在管理。

“事實就是這樣,你的女兒為了救你現在正躺在手術台上。”蔚雲修不是雲夜,再殘忍的話他也說得出來,何況,這本就是事實,他更沒有某個人喜歡隱藏一切的愛好;自虐還是虐人比較好!

柳生浩實一時無語,臉色更是蒼白了一分。柳生比呂士覺得原來實話實說也是會傷人的,比什麼都不說傷得更重。而什麼都不說,到頭來傷的也不過是自己,被誤會一輩子的痛苦只有獨自品嘗,而其他人最多也就是快意地恨一輩子而已;孰輕孰重,立見!

再次看向手術室的大門,柳生比呂士的目光有些複雜,雲夜從一開始就準備獨自承受一切嗎?表面上做得絕情,讓人誤會,其實......

看着兩人的神情,蔚雲修微微挑了挑眉,雲夜不願說的話以後都由他來說好了,既然是痛苦,還是多一點人一起痛苦比較好不是嗎?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可別指望他會像某個傻女孩那樣善良。

柳生浩實在柳生比呂士不解的目光中竟然是準備就此離開;不過才走了兩步就被蔚雲修叫住了;“在她替你擋了一槍開始就一切都晚了,人家估計早去調查她的身份了,說不定今後的目標可就是她了,嗯...這叫什麼呢?殺雞儆猴?”蔚雲修雖然一副調侃的樣子,只是眼眸深處的那一抹厲色卻讓人不寒而慄。

頹然地停住了腳步,柳生浩實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自己女兒倒在自己面前的痛苦,但如此想來,雲夜並不是不認他又忍不住...自嘲地搖了搖頭,認不認的先放一邊,現在最重要的是人沒事,然後,不能再讓那些人來害她了。

“今天的事,到底是誰做的?”對於那位櫻井議員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他也不清楚,但是看蔚雲修的樣子卻應該是明白的;他們都做到了這一步,也的確沒有什麼忍氣吞聲的必要。

只是柳生浩實這個還算正常的問題卻僅僅換來蔚雲修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接着,卻沒有任何的言語;這又為何?為什麼不說出來呢?都說了那麼多,會在乎一個名字嗎?

蔚雲修還是不說話,以一種莫名的目光看着柳生父子,突然想到了那次在夜店雲夜追問故事中人物名字的事情,果然知道名字與不知道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你們真的想知道?”那抹怪異的笑容告訴別人,一會他說出口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你。”柳生浩實今天下午從雲夜口中得知了當年所有的事情真相已經震驚過一回了,女兒倒在自己面前是第二回,再有一回也無妨;何況,無論是誰,也不能來傷害他的家人。

蔚雲修的目光突然瞥向柳生比呂士,後者只覺得那樣的目光太怪異了一點,還未想到什麼,便只聽見兩個字;“真田;雖然不是直接關係者,但至少是個從犯。”

柳生比呂士的眼睛雖然被鏡片所遮擋,但一瞬間的驚訝神情卻怎麼也無法掩蓋,反觀柳生浩實,倒是鎮定了許多,也許早有了心理準備。

“當然,這個真田與你們那位副部長可完全沒有半點關係。”這一句,蔚雲修是對着柳生比呂士說的,對於那些無辜的人,他也不會往他們頭上亂戴什麼帽子,聽說兩個“真田”早已分裂,一邊遊走在黑與灰之間,而另一邊,白得不能再白了,能有什麼關係?

一時間,眾人無語。

跡部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如此一副沉默的樣子,露出一個略顯嘲諷的弧度,在抽血的時候他接到了幾個電話,當然也就知道這事背後的人是誰,看來有人喜歡給自己找麻煩,那也不能怪他們不客氣了。

“啊嗯,看來是都知道?”雖然是疑問句但跡部用的是肯定的語氣;突然的,很想知道柳生浩川知道這消息後會是什麼表情。

只是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柳生月與柳生浩川從電梯出來便急匆匆跑向了他們這邊,開口便問;“雲夜怎麼樣了?”

蔚雲修在一旁暗自點了點頭,這家人倒也不算有心;只是有心歸有心,有些過錯不是有心就能抵消的;既然雲夜不願追究,這個惡人,還是他來當的好。

不經意間瞥到跡部的神情,蔚雲修淡淡笑着——要不他這個惡人還是“讓賢”算了?

“還在手術。”柳生浩實淡淡回答着,也許是一時不願面對自己的父親,沒有想到向來敬重的父親曾經會做過這樣的事情。

手術室上方的燈終於熄滅,大門緩緩打開,手上掛着點滴的人被推了出來。

“醫生,她怎麼樣?”一群人立刻圍了上去。

“手術很成功,子彈並沒有傷及筋骨,修養一陣應該就沒問題了。”醫生帶着點手術后的疲憊對這些焦急的家屬淡淡笑了一下平緩他們的情緒。

“她什麼時候能醒?”

“大概要三個小時后麻醉才會過。”

來不及多問,先送了雲夜去病房,跡部和蔚雲修都思索着一些事情,而另一邊的人顯然也都各自有着心事。

說人家事故體制,那自己又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大概又是我的惡趣味了~~~==好,雲夜少女向來多災多難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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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靜夜落(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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