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狗血事件
()三天的合宿在輕鬆的氛圍中告一個段落;帶着三份禮物離開的雲夜突然有些不想離開;明明同樣是房子,為什麼不同地點的空間給人的感覺也是不一樣的呢?
暫時,雲夜無力去尋找最正確的答案。
周末過去,無聊的一周即將開始;回到了學校,眾人都發現雲夜還是“原來”的雲夜,優雅微笑,保持距離。
一種無力感在多個人心頭蔓延;總不能天天卻和別的學校的人合宿訓練?
口渴的雲夜放下記錄的本子回休息室拿水,在半路的時候被突然冒出來的一群人攔住去路;沒有什麼惡意,沒有氣勢洶洶;反而一副累極的樣子;“同學,可以幫個忙嗎?”
目光落在一旁看上去就很沉重的器械上,而搬運的是兩個看上去瘦弱的女生。
點了點頭,雖然不是那種過分熱情的人,但是既然別人提出了請求,也不是什麼難事,也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將沉重的器材搬入了一個在角落位置,快要被廢棄的倉庫,據說,不止是倉庫,連裏面的東西也都是要處理掉的。
既然要處理掉,為什麼還要花那麼大力氣搬過來呢?
只是小小環顧一圈倉庫的時間,原本的那些人早已退開,然後——
被冷水淋了滿身,陳舊到要廢棄的倉庫大門也已經被鎖上了。
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抹微笑;是幼兒園的孩子?還是小學生?如此幼稚的事情為什麼她也做得出來?為這種人生氣,是不是太不值得了一點呢?
甩了下沾上水的頭髮,雖然不是很在乎,但是在這種寒冷的日子被潑了冷水還被關在了陰冷的房子裏的感覺總不會好的。
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讓人來開門,卻又突然發現——沒有信號!
沒有信號?雖然這裏相對學校來說是個偏僻的角落,但也不至於什麼信號都沒有?試着撥打電話,果然是打不通。
現在怎麼辦?就坐在角落等待有人能來發現她?
雲夜不喜歡坐以待斃,雖然很冷很不舒服;但還是穿着濕透的衣服在倉庫中尋找起來——也許,會有信號屏蔽裝置也說不定的。
但是陳舊的倉庫中堆積了太多對於雲夜來說過於沉重的器材,想要搬開尋找東西也不是不可能,但云夜顯然是不想讓自己的手受傷。
雲夜也不知道自己在面積不大的倉庫轉悠了多少圈,也不知道自己找了多少遍,但礙於有些沉重的器械她一個人根本搬不開,所以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什麼結果。
有些頹敗地靠牆坐下,好冷,頭好痛,而且看東西的時候會覺得有重疊的影子;該死的,不會真的要等到有人發現她才能出去?
球場——
“嘿,搭檔,你妹妹好像不見了啊。”仁王一手搭在柳生肩上,四處張望着,他們訓練都快結束了還“消失”着,太不“敬業”了?唉!不知道她如此“偷懶”,會不會被真田訓?不過,有幸村在的話,應該沒什麼可能的?
“去喝水了。”柳生不動聲色地拍掉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之前有聽一年級的人說過,不過,時間似乎久了點?
的確是太久了,直到他們訓練結束,雲夜依舊沒有出現;問了一些人,似乎都不知道雲夜的去向。
休息室中,雲夜的東西也似乎都不見了。
“也許,她先回去了?”有一個人提出這樣的假設,笑容有些虛假,垂着眼瞼。
只是這樣的假設似乎沒有得到任何一個人的認同,最終的結果卻是準備在校園裏尋找一翻;有些事情,不要以為他們都不知道,但是,有時候即使知道,卻也未必能去做什麼,在被一些東西束縛的時候。
倉庫——
雲夜覺得好冷,但是卻又發現她似乎連抱緊自己的力氣都沒有了;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而且,她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了;大概在八歲的時候,有一個比她小一個月人,也對她作過這種事情。
八歲,十六歲,一倍的差距,所以才說幼稚嘛!
地上有一部打開的手機,依舊沒有信號的樣子,垂着手,雲夜不段按着某個按鍵,現在,她也只有不華麗地祈禱有人快點來開門了。
不斷撥打的電話似乎終於有了點反應,“www.bxwx.org…”卻也只有一個單詞的時間手機再次跳掉,而雲夜也覺得頭越來越重,微微闔上了眼……
冰帝——
答應了帶慈郎去吃蛋糕,當然,還附帶了一群人;跡部心情還算不錯地提前結束的今日的訓練。
更衣室中,原本該睡得天昏地暗的人此刻倒是很清醒,而且眼眸閃亮,不斷催促着跡部。
“啊嗯,慈郎,太閑的話再去操場跑二十圈。”冷眼斜睨某人,某小孩立刻乖乖閉嘴,他可是還等着跡部請他吃蛋糕的啊!
不以為意地拿了東西,關上柜子,在這個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正好還拿在手上,所以很快就可以接聽,是某個熟悉的名字,接聽之後跡部卻立刻沉下了臉。
www.bxwx.org?
就一個單詞,然後就是一片忙音,那個不華麗的女人又在幹什麼?但是,那聲音聽上去怎麼就那麼……
虛弱?
一副快要死的樣子,不華麗到了極點;但是……
該死,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
“跡部,怎麼了?”原本站在跡部另外一邊的忍足率先發現了他們部長大人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勁。
“救人!”說了讓人莫名的兩個字,跡部邁開步伐,順便打電話通知司機立刻將車開到校門口;但是跡部卻是在想,是不是用直升機更快一點?
“啊!跡部你要去哪裏?”
“不是說要請吃蛋糕嗎?”
“喂!跡部…”
“跡部前輩…”
……
對於身後的那些聲音置若罔聞,跡部的直覺告訴他,那個不華麗的女人也許的確是出了些事情;該死的,都是什麼不華麗的直覺!
立海大——
“還是沒有找到嗎?”雖然是對眾人發出的疑問,但柳生的目光卻只是滑過一個人。
故意避開柳生的目光,真田依奈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一步,她只是想要“教訓”一下柳生雲夜而已,但現在…鑰匙還在她手上,但有人盯着她,她根本就不能去開門;還以為,他們會先回去的…還是低估他們對那個女人的重視了嗎?不過就是個私生女而已……
不過,現在還是要將他們引開,然後去開門才是;一直不出現,會越來越麻煩的……
眾人的沉默中突兀響起了手機鈴聲,柳生看着來電顯示,顯得有那麼一些的意外;而對於那端的人不善的口吻和所要找的人,也有些意外。
“關於雲夜的事情的可能為百分之八十。”柳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是跡部。”柳生沒有多說什麼,聽跡部那不善的口吻怎麼就像雲夜出了什麼事,似乎,還聽到了直升機的聲音?那個誇張的大少爺要做什麼?
“跡部?他怎麼了?”仁王瞪了一下眼,麻煩啊,那位大少爺才是最麻煩的啊!
“他說要過來找雲夜。”柳生的話才出口,氣氛似乎又有了一點變化;沒事會這麼著急過來找人,但是雲夜的手機一直處於“不在服務區”,到底是怎麼回事?
“學校是不是有幾個要廢棄的倉庫?”幸村按了一下額角,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只是,也不至於什麼信號都沒有?
仁王什麼也沒說,率先沖了出去,怎麼就把那幾個倉庫給忘了,“整人”的好地方不是嗎?
真田依奈似乎並不擔心他們找到雲夜,反而好奇起了“跡部”這個人,跡部家的大少爺?怎麼也會和那個私生女扯上關係呢?她還真是會“勾搭”…暗自咬了一下唇;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
最後一間倉庫了,也只有這間倉庫的門是被鎖起來的;就在眾人打算破壞門進入的時候,聽見了在他們上空螺旋槳的聲音。
跡部的作風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
不過現在卻不是感嘆這些的時候,眾人發現,從直升機中下來的竟然是整個冰帝網球部的正選。
“Kabaji,把門撞開。”不耐地皺着眉,跡部銳利的目光掃過立海大的眾人。
“WUSHI。”木訥的高個,直接用自己的身體去撞擊大門,不過三下,就撞開了門。
跡部率先沖了進去,一眼就看見倒在地上的人和一旁的手機,快步走過去將雲夜抱了起來,“雲夜,醒醒……”
柳生推開其他人在雲夜身邊蹲下,按上雲夜的額頭,緊鎖眉頭;“先送去醫院。”
“哼!”冷哼一聲,跡部毫不猶豫地抱着雲夜走向了直升機,一路走去,只感到一股低氣壓在跡部周圍盤旋;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看上去好可憐”,然後跡部周圍的低氣壓就更加嚴重了。
醫院——
雲夜緩緩睜開了眼,覺得身體還是有些冷,臉卻很熱,頭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首先入眼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又是醫院嗎?不過,好像沒有討人厭的消毒藥水的味道。
然後,是一群晃動的人影?
“啊嗯,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到底怎麼回事?”才醒來,雲夜就得到了跡部劈頭蓋臉的“質問”。
“那個,跡部少爺…”在這位大少爺的低氣壓下,是不太會有人高聲說話的。
跡部退到了一旁任由醫生會雲夜進行檢查,但那目光,雲夜覺得這個醫生的冷汗是不是多了點?如此豪華的堪比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的病房,大概,是跡部家名下的醫院?
“還有一些發燒,之後大概會有些咳嗽,但好好休養一陣就沒有問題了。”醫生說完這些,竟然以“逃”的姿態離開了病房,嗯…該怎麼說呢?太不華麗了?厄…完蛋了,她被跡部“帶壞”了啊!
醫生離開后,病房卻陷入了沉默中,明明“當事人”就已經醒了,還精神不算差的樣子;不過,暫時還沒有人開口。
“吶,雲夜,為什麼會這樣?”誰都沒有想到,率先打破沉默的竟然會是難得清醒的芥川慈郎,撲閃着大眼;跡部微微挑眉,有那麼一點準備看好戲的樣子;一個蛋糕就把他大爺的部員給收買了,還真是不華麗的女人!
“幫人搬東西過去,小小參觀了一下倉庫,不注意的時候門就被關上了;就這樣啊!”雲夜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甚至還帶着優雅的微笑;但是...好冷!
慈郎雖然不是很明白的樣子,但也知道,似乎他是問不出什麼真相的,而他的直覺告訴他,也許除了跡部,不會有人知道所謂的真相的。
至少,不會是從雲夜口中得知的。
“既然醒了,我們就不打擾了,好好休息。”忍足始終冷眼旁觀着,推了推眼鏡,向冰帝的其他人提議,有些事情,不是他們這些外人能參與的?
“雲夜要來找我們玩哦...ZZZ...”慈郎又開始要睡覺的樣子了,對雲夜揮了揮手,玩是其次,要好吃的才是“主菜”?
除了跡部,冰帝的人只是對雲夜說了些“好好休息”之類的話就陸續離開了;而剩下的一些人使得病房的氣氛更加古怪了一點,至於真田依奈這一號人物,不在這裏,因為在學校的時候,就被跡部不客氣地打發走了。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猜測的,只不過,有人是有些迷茫的,有人卻再清楚不過的。
只是,清楚的人卻又矛盾着,因為牽扯到一些事情......
“叩叩”,敲門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去開門的柳生讓來人進入房間,是那對夫婦啊!
“雲夜,還好嗎?”柳生浩實關心地問;而一旁的柳生月看上去也是一副擔心的樣子。
“我沒事。”微笑着說著“沒事”人,卻讓人覺得莫名地心寒。
是什麼讓他們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他們的相處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尷尬了?不過,雲夜顯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謂,因為——她是私生女嘛,這樣的氣氛,才算正常不是嗎?
即時多了兩個人,氣氛還是古怪得很,最終,除了跡部,其他人幾乎都是被雲夜的微笑“趕走”的。
關上門,跡部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似乎是在等待雲夜先開口。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這句話很有道理不是嗎?”微微勾起嘴角,雲夜冷笑着;無論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或羈絆,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只作她想做的事情,她已經忍耐夠久的了。
“啊嗯,沒錯。”對於雲夜此時的“冷”,跡部卻是一副“本就該如此”的表情;是她自己之前的做法太不華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