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1章 但凡

“不是——”花無眠聽得低啞的回了一句：“我沒有逼她，況且，我……我……”

剩下的話他說不出來，曾經他一直拒絕雲徘徊。固然有焚心蠱的緣故，更大的原因還是他一直把雲徘徊當親妹妹看待。

打心底里覺得和對方在一起時，有種亂的感覺。他寧願一輩子當對方的好哥哥，照顧對方。卻越不過心裏彆扭的感覺愛對方。

但是那些話，現在顯然不能說。

況且看見雲徘徊願意為了救他弒父，又為了他寧願去死。他也深深被震撼了，頭一次真切的感覺到：原來雲徘徊愛他，愛的這般強烈。

微微閉了閉眼睛，眼看青靈搶救雲徘徊的動作熟練有條理。花無眠緩緩放鬆了自己，輕聲伏在雲徘徊耳邊道：“師妹，你要好好的。快好起來，師兄等你。”

青靈見雲徘徊竟然願意為了花無眠自殺，也是感嘆，忍不住譏諷了一句：“你要是早娶了她，就不會出現今天的事了。”

花無眠並未回答雲徘徊自殺的原因，不過練星宸站在一邊。瞧着雲神醫的心口傷勢，再瞧瞧雲徘徊的。忽然想到了：“師兄，你中了焚心蠱？”

花無眠震了下，咬牙點點頭，算是默認。

“原來——”練星宸旋即道：“焚心蠱的母蠱在下蠱人的體內，非至親心頭血不能引出。難怪你先前不敢接受師妹，若那時候你就和師妹在一起。老傢伙定然會想多，以為你是衝著師妹的血去的。師兄，對不起。我竟然一直不知道你被蠱蟲所困。”

“你不也一樣。”花無眠並不在意練星宸知不知道，他現在只關心：“徘徊的情況怎麼樣？”

青靈拍拍手：“放心吧，搶救的還算及時，她應該死不了。就是，估計得養很長日子。”

“不怕。”能養回來的傷，那都不算傷。花無眠連忙拉起雲徘徊的手，貼到自己臉頰邊呢喃：“我會親手幫她調理身體，一定能養回來的.“

搶救完了雲徘徊，青靈才有空去看雲神醫。瞄了一眼就搖頭：“瞳孔都散了，沒救了。”

也是這時候，她才發現了被捆着，死了還是站立姿勢的衛燃。過去查了查對方的狀況，久久嘆息一聲：“他死了。”

一個活生生的少年，就這麼死了。

看見青靈臉上感傷複雜的神色，練星宸快步走過去道：“他本來可以不死的，但凡他稍微善良點。少殺幾個無辜，甚至稍稍給青黛點憐惜，他都可以不死。”

以青靈善良的心，若是青黛拚命替衛燃求情，很可能就饒了他。

可是衛燃對青黛太絕情了，殺了對方一次，還要殺第二次。兩次都帶着輕蔑與不屑，糟踐了一顆青春少女的心。

“將他和青黛埋在一塊吧。”

雖然活着兩人沒能在一起，但青靈相信。若真有死去的世界，青黛一定很高興看見衛燃緊隨着自己走上黃泉路。

雲神醫死了，密室也沒留着的必要。移出雲徘徊等人，取走一些珍稀藥材。將裏面被做實驗的動物盡數救助出來，練星宸就決定：一把火燒了這裏，燒的越乾淨越好。

但是燒之前，他意外發現了長生不老葯的方子？

“長生不老葯？用我的血髓就能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