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水火
看着自己的大孫子,心中默默想道:“這孩子的思想已經歪出了天際啊”
搖了搖頭,道:“定遠,你是想說鑽木取火嗎?”
蹦出天際的想法出了這個不會有別的。
薛定遠點點頭,又沮喪道:“嗯!現在所有打火機打不了火,說明火石也沒用了,太陽雖然不知道為啥一直懸在頭頂,可有白霧擋着靠聚光也是不可能了,雷電得看老天爺意思,不過我估計老天爺都把我們逼到這份上了,靠他機會也是渺茫,只能寄希望於鑽木取火,不過我感覺希望不大,我怕鑽木取火也沒用。”
嬸嬸趙蘭一旁安慰道:“也不用這麼悲觀,還沒有嘗試就下了結論,那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沒這麼活的。”
“就是,還沒試呢不要亂想。”老媽也出言安慰道。
鑽木取火要說也容易,但誰也沒嘗試過,不知道到底該怎麼操作。
爺爺看着眾人吩咐道:“建軍,去找兩根木頭要干不能太腐朽,一粗一細,粗的要有手腕大小,細的要有拇指大小,再找把小刀把表皮去掉,用細木使勁的鑽,十秒挺一秒,緩勁接着鑽,等到冒煙了,再把裏面鑽出來的黑灰小心倒出來,那就是火種,放在易燃的東西上,輕輕吹,火就起來了。”
聽到爺爺的話,老爸和小叔趕緊趙木頭,嬸嬸回到屋裏把菜刀也拿了出來,老爺子本就來住的就是舊房,院子裏堆着不少的木頭,老舊木頭也有不少,不一會就找過來幾根,拿菜刀去了皮,找個一大一小兩根合適的,做好了準備工作,老爸薛建軍找了一個矮凳子調了一個最好的發力姿勢,看了看眾人,發現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瘋狂旋轉細木。
一分鐘
兩分鐘
。。
五分鐘
院子裏沒有其他的聲音,老爸眉頭的汗已經滴在了地上,一群人期待的煙並沒有出現。
“好了,停了吧。”爺爺伸手摸了摸木頭,熱的,揮手道:“沒用了,明明摩擦可以起熱但就是不能鑽木取火,這到底怎麼了。”
鑽木取火明顯失敗了,看着眾人失望的眼神,無奈之下薛定遠推測道:“目前看來,它不允許人類外再行製作,想要生活只能依靠本就存在的東西。”
“本來就存在的火?”小叔薛建業問道。
薛定遠聯想了很多東西肯定道:“沒錯,就是本來就存在的火,就像是遊戲裏的怪獸本身就帶着火種一樣,我們地球上肯定也有地存在着本來就燃着的火,他應該不會熄滅,雖然都是人類原先的製作品,可自行車比它比點火火複雜多了,它仍然可以使用,這就說明它允許人類的作品存在,燃着的火種也不會突然想熄滅,拒絕人類的繼續創作,不允許人類再製作火電,槍不能使用應該是受了火的牽連,它想破壞人類的生存規則,沒了規則就會出現鬥爭,槍械是維持現代生存法則最本質的東西,沒了它才會讓規則徹底失效,所以槍的退世也是一種必然。”
不得不說以前的頹廢生活,雖然讓他成為了一個宅男,不過也變相的開發了他的思維,只是平時用不到。
發現自己越說越出圈,薛定遠不好意思道:“當然都是我的猜測,說不定馬上就來電了,哈哈。”
“定遠,你是說這股力量想讓人類自己滅亡?”爺爺總結道。
薛定遠神神秘秘道:“我想是這樣,不過也只是我根據目前情況的猜想,沒有什麼事實依據,就是感覺現在的情況到了一種火山爆發的邊緣,如果不能阻止,必將是任何人也不能避免的浩劫。”
“那怎麼辦,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成了這樣,到底是誰,什麼什麼怨,想將人類滅絕啊。”小叔薛建業喪氣道。
老爺子搖頭道:“也不是說就將人類滅絕,地球這麼大,總有地方一直存在着火種,起碼我就知道一個地,不出意外話就應該保留着火種。”
所有人紛紛看向老爺子,薛建軍激動道:“爸,你知道哪有火種,快說說,那地方在哪兒,離我們遠不遠?”
老爺子接着搖頭道:“在哪兒我不知道,遠不遠我更不知道,這事得靠建軍你了。”
薛建軍疑問道:“靠我?爸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老爺子慢慢的道:“煉-鋼-廠!”
“鍊鋼廠,爺爺你是說鍊鋼廠有火?”對於一個遊戲宅來說,除了遊戲和偶爾冒出來的靈光,其他的只是從網絡上模模糊糊的了解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知道鍊鋼這事怎麼煉就不知道了。
老爺子解釋道:“準確的說是煉鐵用的焦炭,如果有人發現一切東西都不能點火發電,為了生存從高爐里取出點火來很正常,白霧來的這麼突然,而焦炭冷卻需要電來操作,沒有時間來冷卻,一定有殘存的火源,只要鋼廠的工人想要吃飯,那他們一定能留下來火種。”
對於薛興邦來說,鍊鋼不是一個陌生的詞,對於他們這些老人來說這是不能遺忘的回憶,一種難言的情懷。
老爺子薛興邦接着道:“我們這些人沒名沒分,建軍你再跑一趟市ZF,把這事告訴他們,建議他們聯合軍警一起穩定情況,市裏的情況越穩定咱們才能越安全。”
“好,我這就再去一趟。”薛建軍興奮的道。
不過,薛定遠又一次把老爸攔了下來:“還有一件事,咱們也不能忽視,火有了希望,那水呢,都說水火無情,沒了水火人也活不了,現在火有了辦法,水怎麼辦,不說他們,我們九口人,就一缸水也活不了幾天啊。”
薛定遠心中清楚,沒有火那誰也制止不了混亂,只有水沒有火就相當於把一顆炸彈做成威力更大的延時炸彈,飢餓能讓人瘋狂,脫水一樣能讓人瘋狂。
一旁的奶奶突然說道:“咋家的水就不用你們煩了,肯定是夠的。”
“奶奶?”薛定遠疑問道。
奶奶笑了笑,指着棗樹下的壓水機道:“定遠,你去試試。”
沿着奶奶指的方向,薛定遠扭頭髮現,奶奶指的是荒了十多年的壓水機,村子底下水位比較高,小時候這壓水機薛定遠經常玩,爺爺從薛定遠七歲開始教他打拳,渴了就從裏面壓水喝,夏天直接就是再院子裏洗澡,後來不出水了想要填了它,爺爺說留個念想不讓動院子裏的東西,所以留到了現在。鐵制的壓水機生了不少綉。
“它,奶奶,這,這玩意慌了十年了吧,最後一口水還是我壓出來的。”薛定遠不信道。
“你試試就知道了。”奶奶平靜道。
沒等薛定遠嘗試,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大丫頭薛佳凝抿着嘴道道:“哥哥,剛剛我和妹妹壓水玩,它能出水,我不小心把妹妹弄了一身水。”
薛定遠徑直走到壓水機前,手慢慢放在壓水機的手柄上,使勁往下一壓有些沉,這種感覺不應該存在,換成雙手又連着壓可七八下,一道水流噴出去一米多遠。
薛定遠忍不住暴了粗口,難以置信道:“這TM怎麼可能,太不可思議了,地下水位又上升了,這這這。。”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啊,地下水位上升了,地球到底發生了啥。
爺爺拿着煙鍋子快步走了過來,也壓了壓生鏽的手柄,又一道水流了出來,薛定遠小時候壓水還要壓很多下才能出來,現在這情況根本想不出來因為什麼。
爺爺看着奶奶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奶奶搖頭道:“你們問我我也不知道,剛剛都在大街上,我提前回來了小丫頭一身水坐在地上哭,問了問大丫頭才知道這東西又出水了,剛把小丫頭弄進屋裏脫了衣服放下,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建軍就回來了,討論來討論去,討論到水上,我正好也告訴你們,怎麼決定你們看着辦,這可能就是菩薩保佑吧。”
一家人除了奶奶信佛,其他人基本上都是無神論者,聽了奶奶的話不置可否,但如此輕易的找到了水,還是讓大家十分的高興。
薛建軍道:“現在咱家有了水,那其他人呢,靠挖坑?要是領導問起來了,這事要不要說,要是不說誰信水位又漲了起來,說了咱們怎麼辦。”
人都是自私的,雖然他是警察,可這是一院子的親人啊。薛建軍潛意識裏就不想把這事說出去,因為後果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老爺子想了想看着薛定遠道:“定遠,你說呢。”
薛定遠閉着眼想了一會,道:“爺爺,還是要說出去,只有大家都有水穩定才能長遠,我們不需要告訴每個人,只要將這事告訴ZF和軍隊的領導就行,相信他們不會大老遠的咱這偏僻的小村,只要他們相信水位上升了,部隊那麼多人總能挖出地下水的,只要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就無所謂。”
薛定遠看着眾人道:“還有,既然這壓水機都能出水了,那前幾年家裏打的深井泵是不是也能想辦法把水弄上來,只有出來辦法,即使人們知道了人群也不會往這裏擁擠,頂多是聚集在水庫,或者周圍的農村,這是我們能接受的啊。”
媽媽紀雲香笑道:“我兒子真聰明,比你老爸還聰明。”
薛建軍笑道:“那也是我的種啊”
“哈哈”院子裏的氛圍一下輕鬆了不少。
爺爺也笑道:“說的好啊,定遠說的好啊,就這麼辦,建軍再跑一趟市裡,按剛才的說好的辦法去試試,多跑找幾個鋼廠,建業去把村書記和村長叫來,再喊上你根叔,風叔,都叫來這,咱們先通通氣。”
薛定遠道:“爺爺,我也跟着老爸去吧,見見世面。”
“也好,定遠既然有想法,就跟着去看看,但是咱家沒多餘的自行車了。”爺爺肯定道。
薛定遠笑道:“沒事,我能借到,我這就去借。”
奶奶記掛着屋裏的小丫頭,讓小叔叫完人,帶幾件衣服過來,不能總在被子裏鑽着。
薛定遠和小叔匆匆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