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 夜襲王府
“甲四!你是說有關‘泉城覆滅’的賣國賊,已經被人......滅啦!?”
與眾人研究過那份名單的千面沙貓,依稀記得那群人的居住地,近乎遍佈清王朝的半壁江山,最遠的地方,快馬加鞭也要十餘天的路程。
千面沙貓剛剛還在驚訝,甲四怎能這麼快得到回饋消息,沒想到竟是有人先一步完成了暗殺!
“這泉城怕是還有倖存者在世吧!?”
“這群人遍佈大江南北,又都是在半年內相繼自然死亡,竟一點風吹草動都未掀起,動手之人勢力不堪小闕!”
鳳羽蜿鷲的話眾人無法反駁,但張凌雲更在意這人的真正實力,以及他沉寂多年為何突然出手,還是如此大範圍的擊殺行動。
“無論那人出於各種目的,幫助咱們消滅了貪官污吏,也算善舉一件!”
鳳羽蜿鷲不同於眾人那過於縝密的小心思,在武者的思維方式里,只要結果讓人滿意,過程如何並不重要。
“甲四,讓咱們的人悄悄撤離,莫要過度張揚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儘管張凌雲很想知道動手者的身份,可為了不使名單上那些未死之人察覺異常,現今還是要極力低調做事。
“剩下這群人,只怕沒有那麼簡單啦!”
“最棘手的是乾帝的那些...…後宮殯妃,朝廷一品大員,以及那些隱藏於暗處的和國人!”
見張凌雲臉上笑容逐漸消失,甲四手指在名單上反覆摩挲起來,所過之處皆是一個個比較難纏的名字。
“這有何難,我悄悄潛過去,給他來個免費碳燒服務!”
久未活動的鳳羽蜿鷲,閑的實在無聊發慌,主動開口要求親自出手幫忙。
“嗯,帶我一個,這幾人都是朝廷大員,家中必然金銀滿屋,我可不想白白便宜了那個......廢物嘉帝!”
還未等張凌雲想到解決辦法,千面沙貓便順應鳳羽蜿鷲的想法,又提出個附加的增值服務。
“甲四,你是有多虧待她倆?”
張凌雲看着兩位國色天香的美女,談到可以抄大官的家,滿眼星光璀璨的模樣,無比尷尬的轉頭看向甲四,低聲責問。
“您可別冤枉我!咱們‘雲風閨坊’新出的精美首飾,哪次不是給她們倆先選,街面上的酒樓菜館隨便掛賬,
就您現在翻她倆的儲物戒指,絕不少於百萬黃金!”
面對張凌雲毫無違和感的質問,甲四即刻挺直腰身,意正言辭的與家主講起道理來。
“依照清王朝的歷史走向,這些什麼正黃旗,正白旗的親王,家中所藏寶物都是民脂民膏!”
“我們此行,去那些官員家主要是在幫你復仇!順手拿回屬於自己的寶貝而已!”
看着張凌雲木訥的轉過頭來,鳳羽蜿鷲與千面沙貓相互對視一眼,十分默契的以歷史層面解讀,兩人並非表面看上去那麼膚淺。
“按照你們的理解,我還沒有拒絕的理由啦!?”
本意不想讓大家親自動手的張凌雲,看着二人已開始對着名單竊竊私語,完全忽視自己的存在,很是無奈的攤開手掌尋求回應。
“大人安心,距離下次競技賽還有些時間,製造一兩起意外應該不難!”
甲四理解張凌雲的擔憂,同樣也明白沙貓、鳳羽長久以來受人照顧,想要為張凌雲做點什麼的心理。
自己雖然幫不上什麼忙,卻也不會刻意迴避問題,只為迎合張凌雲的想法,做出拆台的舉動。
“京畿重地,還有多爾袞那渡劫期高手坐鎮,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切記!!”
本就是自己主動提出的擊殺任務,現在眾人統一意見去行動,張凌雲確實沒有更多理由反對,只得再次叮囑大家小心行事。
“凌雲,你不需要為下次競技賽準備一下嘛?”
“安心,我們都是專業噠!沒有萬全之策不會貿然出手,你有事就去忙好了!”
鳳羽蜿鷲話音一落,千面沙貓也抬頭看向目光灼灼的張凌雲,順勢推搡着甲四連連擺手,示意兩人一同離開。
“大人,不要跟她倆生氣,女人嘛!都喜歡些珠寶首飾是天性使然!”
“所以,我這是給她們提供了一個,充當強盜的合理借口啦?”
被趕出房間的兩人男子,相互對視一眼,下意識的擠出一抹苦笑。
看着張凌雲好似內心受傷般臉色難看,甲四本想開口為兩人解釋一下,卻不想一時語塞,引得張凌雲更加鬱悶起來。
............
正午的陽光柔柔暖暖,青草的芳馨香氣於空氣中肆意發揮,讓人繁重的心思遠離喧囂,在這溫暖的陽光里,獨自享受大自然給予一絲寧靜。
“小師叔,小師叔,你看我這‘九字真言術’的手印,是不是做錯啦?”
“凌雲師叔,我們沒有打擾你修行吧!”
小師弟張凌風一馬當先得推開房門,張凌霄、張凌宇兩人也隨之跟了上去。
待看到小師叔手持毛筆,身形仿若定在原地,桌案上鋪滿了紫色符紙,走在最後的張凌志,怯生生的低聲詢問情況。
“那法印修行之法,我月余前便交給你們了,為何現在才發覺結印有誤!?”
看着只差一筆便可成型的符籙,張凌雲深深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筆,猛然起身一臉嚴肅的看向眾人。
張凌雲視線掃視一圈,將目光落在最後方的張凌志身上,想從這個為人老實的人口中得到答案。
“那個......大家雖是同門,但學習平輩論交之人傳授的功法,總覺得有些不自在,所以就......!”
“普通人自出生便身無一物,全靠外界影響不斷吸取有用的知識,從而獲得權利、財富等身在物體現自我價值!
現今能得到修習上古秘法的機會,你們應該倍加珍惜才對,怎能因其傳授者的身份,如此任性!”
張凌雲從未想過一片赤誠相待,在眾人眼中竟被當成炫耀,險些埋沒了如此神奇的術法道印!
“小師叔,還請您看在大家同門的情分下,原諒我們這次吧!”
“小師叔,我們知錯了......!”
見張凌霄主動帶頭認錯,張凌雲也不好太過拿腔拿調,為難眾人。
只得放下手中的準備工作,細心為眾人講解起‘九字真言術’的修行要點,以及使用時已知的諸多禁忌。
......
平靜且忙碌的時間總是十分短暫,得知千面沙貓二人已經準備妥當,準備夜探親王府,張凌雲早早就收拾整齊,趕到‘雲風閨坊’堵人。
“你這好幾天都不見人影,怎麼突然想着過來吃晚飯呢?”
“再過兩天就要開賽了,我這不是來看看你們嘛!”
為了不出賣甲四這個合格的內應,張凌雲早就想好了合理的說辭,為了達到預期的效果,張凌雲還極力表現出一副欲言又止之態。
“唉!安心啦!待明天晚些時候,我們倆主動送人上門,必然做好你堅強的後盾!”
“那正好,吃完飯咱們四個湊上桌麻將,放鬆下我這緊繃的神經!”
看着千面沙貓緊張兮兮的趕人舉動,張凌雲極力繃住想笑的慾望,滿臉輕鬆的提出個合理建議來。
“不好,我們倆晚上有約,不方便留你!”
已經發現情況不對的鳳羽蜿鷲,雙眸在張凌雲與甲四身上來回掃視,欲找出兩人互通有無的證據。
也不知是自己太過敏感,還是兩人表演天賦絕佳,鳳羽蜿鷲硬是未從二人表情中,發現絲毫破綻,只得神色淡定語氣生硬的開口拒絕張凌雲的提議。
“甲四,她們在外面找小白臉啦?”
收到鳳羽蜿鷲這般直白的拒絕,張凌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好似發現某些小秘密般,悄然靠近甲四附耳低語起來。
“滿屋子修行者,你耳語......瞧不起誰呢?”
儘管房間內自己並非修為最低之人,可張凌雲這幅假意避人的舉動太過刻意,使得千面沙貓不禁懷疑他智商有問題。
“我二人花容月貌閉月羞花,身材更是凹凸有致,放眼修真界,你覺得誰能配得上我們!?”
“哈哈,都是熱血澎湃的年紀,我這不是怕你們不好意思,想側面打聽下情況嘛?”
看着鳳羽蜿鷲明顯有些沉不住氣了,張凌雲仍舊我行我素的打趣兩人,看得一旁甲四直接低下了頭,不去理會眾人的露骨之言。
“觀察的這般細緻入微,你該不會是喜......!”
“好了,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晚些時候去雍親王府!”
自覺鳳羽蜿鷲準備說出某些曖昧之詞,來驅趕張凌雲離開,千面沙貓不想眾人以後關係尷尬,揮手捂住鳳羽的嘴巴,道出夜間行程。
“哦!我說你們今天怎麼怪怪的,本就是為我報仇,事主自然有協助的義務!”
全然不顧千面沙貓一臉的嫌棄,張凌雲輕捻手指,由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套夜行衣,表明自己參加這次夜襲的決心。
......
夜初靜,人已寐.一片靜謐祥和中,銀白的月光灑向大地,仿若一層柔軟的網,將所有景物都罩在其中。
花草樹木亭台樓閣,都不似白日裏那般清晰,可就是這模糊、空幻的色彩,彷如給所有事物增加了一份奇異的色彩,使人有種如夢如幻之感。
“你們很會遠地方,這狗賊離多爾袞家挺遠!”
“安靜,莫要讓人發現了!”
張凌雲的徒然加入,雖打亂了千面沙貓早先的計劃,卻也給眾人帶來了不少便捷。
現在幾人身負隱身符,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行走,之要不主動招惹旁人,很難被人發現行蹤,大大增加了行動的安全性。
“姐姐的安危就交給你們啦!”
看着前方不願處的府邸高門,千面沙貓停下的行進的腳步,將身形隱於牆壁的暗影中,原地盤膝而坐精心凝神。
“美好的一生剛剛開始,金榜題名洞房花燭......!”
千面沙貓釋放自身強大的精神意念,結合自己清靈柔美的聲音,施展出縷縷精神類的群體幻術。
身後的高牆內,正談天說地聊人生苦短的僕從下人,享受高床軟枕的府邸主人。
相繼進入了精神恍惚的狀態,陷入自我意識中各類奇思妙想的幻覺。
“先前白廟、東單牌樓、欄杆市、豆腐巷、門框衚衕、時刻亮衚衕,那些和國名下的產業,是你們動的手吧!”
看千面沙貓如此嫻熟的操作流程,張凌雲不禁想起街面上的某些傳言,即刻釋放靈識之力連接鳳羽蜿鷲,探求真相。
“呵呵,那麼久的事......誰還記得!?”
“少來了,前後不過半個多月,我只是好奇你們為何不趕盡殺絕,還留下幾家門店作甚!?”
剛得知這消息時,張凌雲並未想到這事與自己人有關。
待前幾日知曉那些地方,都是售賣‘九國競技票’的和國產業,隨即將目光轉到千面沙貓等人身上。
“嘻嘻,說起這事還真得誇誇咱沙貓的智商!你不知道......!”
就在張凌雲閉關對抗玄武之際,千面沙貓與鳳羽蜿鷲曾攜手,對京城內和國名下的暗地產業,進行了一場大規模血洗。
當時鳳羽蜿鷲也十分好奇,千面沙貓為何非要留出幾家人口最多的門店。
直到事後,那些購買‘九國競技票’的百姓,瘋魔一般將幾個店鋪團團圍住,出現大規模的退票現象,鳳羽蜿鷲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厲害!這手棋下得太漂亮啦!”
儘管鳳羽蜿鷲極為簡要的敘述了事情經過,可張凌雲聽着卻有種暢快淋漓之感,緊握拳頭虛空揮舞,表達着此刻心底的激動之情。
“你倆發什麼呆,可以進去啦!”
“啊嗯......痛!”
千面沙貓小心謹慎的控制院中眾人陷入沉睡,起身時發張兩人沒關注自己安全,張凌雲更是在那發傻抽風。
心底怒火飆升的千面沙貓,幾個健步沖了上去,照着兩人的額頭,免費送了每人一個板栗。
自覺理虧的兩人,各自輕柔着自己的額頭,乖覺的跟上了千面沙貓的腳步,縱身一躍翻牆進入了雍親王的府邸。
親王府邸的奢華程度,覺得一般小門小戶所比,雖抵不上皇宮內院恢宏壯觀,卻也富麗堂皇不落俗套。
房頂桶瓦泥鰍脊,門欄窗砌,皆是細雕新鮮花樣,牆底白石台磯,鑿成西番草花樣,玉砌銅鑲花石為路,山虎爬牆藤蘿繞樹。
主堂房頂清一色的彩色琉璃瓦,配上高大的磚築院牆,牆檐下砌築斗拱,顯得古樸厚重。
外間亭台樓閣金碧輝煌,小橋流水錯落有致,貫穿青瑣氣勢恢宏,仿若將江南水鄉那淡柔的景色,挪至此地。
“那個方向是卧房,咱們先收拾主事者!”
進入庭院中,鳳羽蜿鷲便先行一步,主動擔任起領路的職責,而張凌雲與千面沙貓則四處張望,心底不斷咒罵這雍王貪婪無度。
“這裏面就是那惡人的住處?”
相隔多年,張凌雲終於與‘泉城覆滅’有關之人一門之隔,心底的激動之情無以言表,手掌緊貼房門半晌,都未做出任何動作。
“唉!就知道他會這幅模樣,咱倆誰來!?”
“剛開始,還是不要打草驚蛇才好,我動手穩妥一些!”
鳳羽蜿鷲雖理解張凌雲,壓制已久的仇恨,徒然出現宣洩口時的驚慌失措,但大家沒有過多的時間,給他慢慢緩和心情。
此時,千面沙貓在原有施展的幻術中,不斷釋放自身靈識之力,去控制床榻上男子幻境中的細枝末節。
連出現人物的說話方式都精益求精,深怕一個小失誤會引起男子警覺性,無法達到對方神魂覆滅的效果。
在千面沙貓精心設置的幻術中,乾帝身死之際未立遺詔,諸多藩王群起而戰,都在爭奪那至高無上的寶座。
而雍王因身份家境問題無緣奪儲之戰,只得整日在家醉卧溫柔鄉,寥寥度日。
徒有一日,邊關位武將帶領數十萬大軍,進京穩定了混亂的局面,而唯一未參加血腥殺戮的雍王,則被擁戴為新任的儲君。
稀里糊塗上位的雍王,還未享受到身為帝王的無上權利,便發現個讓人十分厭惡的事實,自己只不過是那邊關武將的傀儡。
無法接受如此打擊的雍王,再次投入醉酒、奢靡的生活中,而邊關武將為了更好的控制雍王,悄悄在其酒中,加入控制人心智的葯。
邊關武將在朝堂上愈發肆無忌憚起來,雍王不堪受辱怒懟回去,卻不想那邊關武將竟當著文武百官面,要求雍王禪位。
眼見百官跪拜附議,自命清高的雍王,直接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氣斷太和殿內。
“沙貓,你這幻術境界簡直堪比天人!”
平穩心神的張凌雲,釋放靈識之力於男子神魂光球外,以防萬一。
卻沒想到,在突如其來得一陣哀怨情緒后,代表男子神魂的光球突然炸裂開來。
隨着星星點點的神魂能量緩慢消散,那男子神魂竟然沒有留下一絲碎片。
“唉!當初讓你好好學,可某些人總覺得我這術法太過柔和,現在知道厲害啦!”
“哪裏!主要我個大男人,沒有女孩子那麼細緻入微,佈置個幻陣都漏洞百出,這不是怕出去給你丟人現眼嘛!”
緩緩收斂靈識之力,千面沙貓略顯疲憊的拍了拍張凌雲肩膀,拋出一副自艾自憐的神態,看得張凌雲一陣羞憤難當。
“你倆完事快過來,看看我發現了什麼?”
隱隱聽到上面傳出說話聲,鳳羽蜿鷲隨即從地道中探出頭來,招呼兩人隨自己進入密室觀摩一番。
“董其昌行書冊、文徵明的山水畫、唐寅的山水畫、白玉製成的十二生肖象,臉大的翡翠盤......!”
“我的神吶!這......,這......也太驚人了吧!”
聽着千面沙貓好似如數家珍般娓娓道來,張凌雲卻只認得些金銀器皿,卻仍舊無法阻止他內心的驚駭之情,驚呼出聲。
“沙貓竟然這般有學識見地,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哼哼!為了不錯過這些奇珍異寶,我可是惡補了數個通宵的古書雜記呢!”
聽着鳳羽蜿鷲誇讚之言,千面沙貓好似想起某些不堪回首的記憶,喜憂參半的打開唐伯虎的畫作欣賞起來。
“凌雲,挑些喜歡的留着送人,其他的怎麼兩人看着處理!”
鳳羽蜿鷲準備分贓的話音剛落,還未等張凌雲開口,千面沙貓隨手抓起幾個相臨的捲軸,一個健步跑到裝滿珍珠首飾的箱子前,扣上箱蓋宣誓起主權來。
“我倒是什麼都不缺,至於送人......就沙貓手的那兩幅畫吧!”
看着滿屋子金銀器皿無比炫目,根本不懂得分辨優劣的張凌雲,將目光轉到比較識貨的千面沙貓身上。
張凌雲指着被沙貓緊緊抱在懷中,極為詭異飄蕩在空中的兩幅捲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十足的痴笑。
“這些東西短時間最好不要流入市面,你送人也要注意分寸!”
聽着張凌雲話音痞氣十足,以為對方只是逗弄自己,千面沙貓十分大方的將畫遞出。
卻不想張凌雲也很實在,直接揮手將畫收入儲物戒指,絲毫沒給自己反悔的機會。
“多謝貓兒姐姐,你們收拾完就能走啦!”
“沒,不是,我就是客氣客氣,沒想......!”
感覺張凌雲腳步聲越來越遠,千面沙貓剛想追上去取回畫軸,卻意外撞上了鳳羽蜿鷲這堵肉牆。
“凌雲要畫送人可以拉攏人心,你要畫頂多看兩次就束之高閣,孰輕孰重你自己清楚!”
“可是......!我還沒好好欣賞一下呢!”
儘管鳳羽蜿鷲的話十分有理,可千面沙貓對於失去到手之物,還是有些莫名的痛心疾首。
“對了,那個東西帶來了嘛?”
“什麼?哦......對!帶了,帶了,那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