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嘴就沒停過
黎清清帶來的人,就是玖澤。
也不知道玖澤發什麼神經,這都快要過年了,還跑來中土城晃蕩,還硬要黎清清兌現承諾,帶他去四象電視台參觀。
黎清清實在被他磨得沒轍,又想到電視台已經放假了,這才答應帶玖澤來參觀。
說是參觀,玖澤也只是走馬觀花的看着,並沒有顯露出一絲好奇。
黎清清能不知道他?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相看的未必是電視台,只怕是某個人。
這不,一聽說言瑾到了,玖澤就迫不及待的催黎清清帶他去綵排的樓層。
黎清清幾乎是被玖澤拖着下了樓,當兩人走到綵排的第十二樓時,玖澤突然腳步又慢了下來。
黎清清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就見他目不轉睛的盯着前面不遠處的言瑾。
“咳……我提醒你一句,言瑾可不是什麼……你去哪兒?你回來!”黎清清還準備叮囑兩句,結果就見玖澤已經往前去了。
她嚇得趕緊兩步追上,想拉住玖澤,又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只能亦步亦趨的跟着,小聲在他背後叨叨。
“你冷靜,你這個樣子知道像什麼嘛?”
玖澤走到言瑾跟前,站定,微笑,正要打招呼,猝不及防對方猛地回頭,反倒把他嚇了一跳,想打招呼的話都給忘了。
“是你啊。”言瑾看着眼前的人,笑了起來:“怎麼,還找到我這兒來了?我不是給了你過夜費嗎?”
黎子強:!!!!!!!
黎清清:?????
父女倆目瞪口呆,猶如被晴天霹靂劈了三百六十五道一樣,腦子都頓時失去思考能力了。
過夜費?是他想的那個嗎?
玖澤尷尬的笑了笑:“我都說了,不能那麼說,很容易讓人誤會。”
言瑾挑了挑眉:“那該怎麼說?”
玖澤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沒想出來一個準確的詞。
“你看,你也說不出來吧?”言瑾一攤手:“那不就是過夜費嗎?”
玖澤一笑:“好,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言瑾你好,我叫玖澤。”
言瑾點點頭,回他一笑:“你好玖澤。”
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全程玖澤都在傻笑,跟在言瑾身邊,像個黏皮糖一樣。
而言瑾全程都沒理會他,只拉着黎家父女看綵排,討論要改進的地方。
黎家父女全程懵逼,言瑾討論工作的時候,兩人趕緊抽出時間把腦子找回來,正經工作。但討論完了,言瑾看綵排時,這父女倆就一直盯着玖澤看。
不是吧?不會吧?以前都是玖澤把人睡完了不負責,怎麼這回聽着像是言瑾把玖澤給睡了不負責?
還給了過夜費?
在場唯一淡定的人,只怕就剩羅莉了。
對羅莉來說,工作時,她眼裏就只有工作和老闆。
直到綵排結束,定下了三天後直播的時間,羅莉跟着老闆往外走,這才發現身邊多了個人。
“咦?”羅莉扶了扶眼鏡,脖子一直往上仰。
她個子太矮,玖澤卻有一米九,實在不得不仰望對方。
“請問你是?”
玖澤一笑:“我是玖澤,我是你老闆的朋友。”
言瑾扭頭對羅莉說:“上次我不是跟你說我酒吧過夜了?就他。”
黎家父女聽到了八卦的味道。
酒吧過夜?哦對,聽說玖澤在中土城的時候,是買了家小酒吧平時當做消遣的地方。
難不成,言瑾在人家的酒吧里,把人家給……
黎清清心中的小人瘋狂的言瑾鼓掌,好樣的,太給女人長臉了,也該讓這個男人嘗嘗被人“海”的滋味了。
黎子強倒是嚇了一跳,生怕言瑾這壞習慣把自家女兒給帶壞了,趕緊帶着女兒告辭離開。
言瑾說這話的意思,是想告訴羅莉,玖澤不是自己的朋友。但羅莉聽了這話,反而以為老闆承認了這個朋友。於是玖澤再跟着,羅莉也沒攔着他。
等言瑾她們走到停車場,玖澤還想跟着上車。
言瑾看着他,嘖了一聲:“你自己沒車?”
玖澤聳了聳肩:“我的車停在黎家了,過來的時候是黎清清開車帶我來的。”
羅莉忙客氣道:“那我們送你過去吧,正好順路。”
言瑾瞪着羅莉,覺得這丫頭怎麼變笨了?
一路上,玖澤一直沒話找話講,但他全是扯些興趣愛好什麼的,卻隻字不提商業上的事。
言瑾晾了他一路,直到車子停在家門口,這才扭頭對玖澤說了句:“再見。”
玖澤就跟沒聽懂似的,跟着一塊下了車:“你到家了呀,我能進去做做嗎?聽說你這棟房子是整個小區最貴的,我一直想看看裏面是什麼樣的。”
“這不是我的房子,我是租來的。”
玖澤忙道:“你沒買嗎?要不要我幫你選一塊好點的地?房子畢竟還是要自己的才住着舒服。”
羅莉嚇了一跳,她也聽出這男人是什麼意思,立刻就想到了那天黎清清打電話來提醒老闆的事,莫非這人就是打老闆主意的男人?
羅莉剛想開口替老闆拒絕,誰知就聽老闆輕笑一聲,說了句:“好呀。”
羅莉:?????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玖澤已經跟着老闆進屋去了,羅莉嚇得趕緊跟了進去。
“哎呀,這個地板不好,是羅雲石的,你以後建房,還是要建全木製的。我跟你說,靈石再好,也不如靈木養人。”
“咦,餐廳怎麼建的這麼狹長,不行不行,走起來太麻煩了,還要饒遠路。”
“這是待客廳?怎麼弄得跟會議室似的?”
“廚房有點小,還是要弄個大廚房。”
玖澤一路看過去,那嘴就沒停過,巴巴的。
言瑾在前頭走着,看不到表情。
羅莉墜在後頭心急如焚,心想這是哪來的男人,怎麼那麼沒臉沒皮的,這又不是你家,你管得着嗎?難不成你還真想給我們老闆買地買房不成?
眼看到了樓梯口,那男人跟着就要上去,羅莉終於忍不住,一把拉住了前頭的人,誰知她剛碰到那人衣角,一股颶風襲來,她感覺自己身子一輕,整個人都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