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真面目
在常妹心中,南宮真是她們的小公子。就像當年南宮凡出世,青樹、月娘、清風、易陽等等,他們個個都圍着他轉。
常妹的容貌雖然只有十三歲,但她已經活了二十六年,實際上是個成年人。南宮真雖然能變成大人模樣,但在她心中,他依然是個小孩。或者說,是個超越孩子心智的小孩。
常妹從小就照顧弟弟,加入“南園”之後,又照顧田辛、柳穎家那些比她小的小孩,所以她是很會照顧人的。
南宮真坐在椅子上,常妹用溫熱的濕巾幫他擦臉、擦耳朵、擦脖子、擦手,將他露在外面的皮膚仔細擦了一遍,然後又換了個盆幫他洗腳。
小孩身材的南宮真坐在椅子上,腳夠不着地上的水盆。常妹這裏沒有矮板凳,於是她單膝跪地,將另一隻腿當作凳子,讓南宮真坐在她腿上。
她一手攬着小公子的後背,讓他不會翻倒,一手幫他脫鞋、洗腳。
南宮真則是一手摟着她的脖子,讓自己坐得更穩當些,另一隻手提着他的小錦袍下擺。
或許因為是小孩身體,他雖然感到痒痒的,但卻沒有成年身體的那種酥麻感。他只是有種想要抱着她的衝動,就只是想要抱着她。
常妹低頭幫他洗腳,南宮真仔細看她的臉。
她容貌一般,只能說是還行,對於有嚴重“顏控”屬性的魔域人來說,不會對這樣的女子有興趣,但南宮果真不知道為何,對她有點小喜歡。
他也不知道這種喜歡從何處而來。或許是因為她聰明?會做事?會照顧人?
很快常妹幫他洗好了。
她道:“我直接抱你去床上?”
“好。”南宮真點了點頭。
常妹將他抱到床上,問道:“需要我幫你脫衣服嗎?”
“嗯。”南宮真又點了點頭。
常妹真就像照顧四歲小孩一樣,從頭到腳,細緻入微。
她幫他蓋好被子,然後去收拾洗臉盆、洗腳水。
南宮真躺在床上,看她在屋裏窸窸窣窣做這做那。
她自己也洗漱一番,然後在地上放了個坐墊,吹滅燭火,盤膝坐在墊子上,開始入定修鍊。
南宮真道:“你幹嘛不上床睡覺?”
常妹道:“你睡吧,不用管我。”
修鍊之人,很多時候都不睡床,而是打坐修鍊。
南宮真道:“我命令你,上床睡覺。”
常妹猶豫了一下,說道:“小公子,這樣不好吧?”
南宮真語氣有些嚴厲:“我的話你沒聽到嗎?”
黑暗中,常妹咬着唇。雖然她把小公子當孩子,但小公子想做什麼,她不是猜不到。
她深呼口氣,然後脫衣上床。
她不在乎貞潔,她本來也沒有貞潔。在她很小的時候,那個老畜生就毀了她。
那麼多年過去,曾經的心中陰暗已經散去,她想堂堂正正做人。
常妹上床,南宮真往裏挪了挪。
她躺下蓋好被子,閉上眼睛,將一切都交給黑暗。
南宮真果然抱了上了,脫掉衣服,變成成年身材。
常妹眼睛閉得死死的,任由他動作。
她知道,如果她睜開眼,會看到一張跟爺一模一樣的臉。
她不想看到這一幕,努力將小公子想像成另一副面容。
南宮真並未用自己的身體做過什麼,不過對做那事,他駕輕就熟。
當進入的一刻,他頓了一下,問道:“你有相好的?”
“沒有。”常妹緊緊閉着眼睛。
“那你……?”
“在我年幼的時候就沒了。”
“年幼的時候?”
“小公子不知道我的身世吧?”
“你……”南宮真翻身下來,問道:“能說說嗎?”
黑暗中,常妹深呼口氣,然後開始講述,她是如何長大的。
南宮真聽着聽着,有點明白,自己為何會莫名有點喜歡她。
常妹的內心深處,其實是陰暗的。或者說是暗黑。
每個人生下來,都會有個天生的“根性”。有的人的根性是“善”,有的人的根性是“惡”。
人類世界,絕大部分人是“善根”,不過在成長過程中,因環境、教育等因素,有的人成為好人,有的人變成了壞人。但這與天生的根性不一樣,是後天培養的。
當人死後,魂魄進入魔域,以魔域的生存法則,最後能夠存活下來的,絕大部分都是惡根之人。
相同的靈魂,總能相互吸引。南宮真聽她講完,心中大致有了個判斷:假如常妹死後進入魔域,她會是個惡靈,將來或許會有千妙那樣的成就。
南宮真撫摸着她的身材,說道:“你資質很好,我喜歡。”
常妹閉着眼睛,嘴角嘲笑:“我這身體,有什麼好的?”
“我說的不是你的身體,是你的靈魂。”
常妹沒有想過靈魂還有什麼資質不資質的,於是沒有搭話。
南宮真又翻身上去,說道:“做我的女人,永遠不準背叛我。”
常妹沒有說話,既不反抗,也不迎合,像死魚一樣躺着。
一番雲雨,常妹全程都閉着眼睛。事情完后,她漸漸睡著了。
黑暗中,南宮真側頭看着她,想了想,將她今晚的記憶抹除。然後變回小孩身材,起身穿衣,一個瞬移,回到玄王府他自己的房間。
第二日,常妹醒來發現自己居然光溜溜的睡在被窩裏,十分疑惑。因為被抹除了記憶,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去找小公子,想問問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看宅院。然而開門出來的,卻是楊軼都。
“都公子?”常妹說明來意。
楊軼都道:“昨晚我住這,他可能去別的地方睡了。”
“哦。那我就自己一個人去。”
“我跟你一塊去吧!還沒有來過渚城,看看渚城什麼樣。”
常妹笑道:“你不修鍊了?”
楊軼都:“偶爾也休息一下。”
於是兩人一起出門了。
玄王府里的南宮真,看着鏡像中的常妹。
昨晚他感覺到,常妹並不喜歡他,甚至可能還有點厭惡,這讓他有點小受傷。
看她和舅舅有說有笑,眼睛笑成道月牙。可是昨晚,她一直死死閉着眼睛。
占她或許是自己不對,但喜歡就要佔有,他南宮真難得對一個人感興趣。
他和他爹爹不同。他爹爹可以稱得上是貞潔夫男,但他不是。
這點上,南宮真更像個魔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