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章:大師
“夏荷姑姑口中的這位二爺是?”蕭夜對於林家的人還是有耳聞,不過這位林二爺鮮少聽說過。
夏荷搖了搖頭,嘆息道:“林二爺是先皇的伴讀,他和二夫人在赴任的路上竟染上了瘟病,當年二爺和夫人在京城也是佳偶天成,可惜天妒英才......”
蕭夜聽的認真,“若林二爺尚在的話,這林家主的位置怕是要易主了吧。”
“那倒不是,當年老太爺沒得時候,據說是屬意娘娘父親的。”
蕭夜不在意的笑了笑,“怕是那時候便知道父皇會登上龍位吧。”
“......”
小主子敢言,夏荷倒是吸了口氣,垂下頭不再講話。
蕭夜揮了揮手,夏荷見狀便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內室。
對於林家的事情蕭夜不想牽扯太多,他只想讓母妃能夠脫身出來,算是盡了她當年給自己一條生命的孝道。
——永安宮——
今日不同於賢妃娘娘早早離去,檸溪這次竟然做到了嬪妃們都告退。
最後,柳映雪坐的都有些不耐煩了,頻頻喝茶,喝的肚子都漲了,還是沒等到丹桂回來。
檸溪見狀不好繼續再等下去了,站起身來,說道:“許久不見各位姐妹兒,一時間聊的有點過晚,差點忘了長公主還在宮內等着,本宮就先回宮看顧,各位繼續。”
柳映雪放下手中的茶杯,真不枉她滿肚子的茶水,終於等到貴妃娘娘這句話了,柳映雪也絲毫不含糊,隨即跟着站起身,道:“本宮也許久沒見長公主了,貴妃妹妹今個兒可否去你宮裏湊個熱鬧啊?”
“那自然是恭候!”檸溪笑道,而且我還想聽皇後娘娘的八卦。
後宮實屬無聊,多虧她姐姐令她內心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魂,她真的很想知道表姐為何如此能折騰,而且今天在殿內她的呵欠都快把自己感染了,若不是守着許多人不好意思,或許自己也能跟着打幾個!
檸溪與柳映雪二人一同回了永福宮,原本之前兩人將近半個時辰的路程,今個兒卻是一刻鐘就到了,顯然皇後娘娘的八卦吸引了她們的腳程。
永福宮內主子和兩個奴婢湊坐在一團,其中一個奴婢開始講述今日從老鄉那裏探聽來的消息。
“我那位老鄉說很是湊巧,前陣子皇後娘娘偶感頭風,太醫院開了很多葯都沒減輕,後來是沈婕妤幫忙引薦了這位大仙,據說大仙一粒藥丸,皇後娘娘立馬就舒緩了。”
丹桂唏噓道,“現在永安宮上下都很敬佩大仙。”
“什麼大仙竟然有如此厲害的藥丸?”柳映雪有點不太相信,質疑的問出聲。
丹桂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好像說沈婕妤她嫂子的表親,之前沈婕妤也犯過一陣頭急,就是這位大仙治好的。”
沈婕妤在宮內是個很不起眼的存在,巴結討好皇後娘娘真要說起來也能說的過去,可,偏偏就這麼湊巧嗎?
檸溪同柳映雪兩人交換了眼神,紛紛表示不可信,肯定有貓膩。
天底下有很多能夠發生巧合的事情,但在後宮絕對不可能!
檸溪送走了柳映雪,直接喚來了連翹,“去,令人悄悄的查下這位沈婕妤、”
說來也怪,作為引薦人今個兒這位竟然沒有來永安宮呢。
柳映雪回到宮中自然也不會閑着,哦~是丹桂沒有得閑,還沒有喘口氣的機會直接被主子支配走了!
丹桂將腰牌悄摸遞到了暗處,轉瞬從小宮女手中接過一盆含苞的花,“丹桂姐姐,您可一定要叮囑淑妃娘娘這一盆牡丹可別再養壞了,本來這就是新培育出來的沒有幾朵,再養壞別說我這花房管事被撤了,我這項上的腦袋都快撤了!”
丹桂心虛的接過,訕笑道:“好妹妹,您多擔待,不過這一盆姐姐一定會讓主子精心伺候的。”
花房管事容昕最後不舍的看着那一株新品,最好是能養殖好~
果真是自己的心血自己心疼,丹桂咂咂嘴,她是不是該打消主子養花種草的念頭呢?
柳映雪看到新的盆栽,興奮的說道:“丹桂,這一株是不是比上一次的花開的還要漂亮!”
“不過這花有些嬌氣,主子還是得細心照料。”丹桂見主子一心撲在花上,怕是已經忘記自己為什麼要去花房了。
柳映雪擺擺手,“愛花之人自然是要嬌養花朵的,丹桂你放心好了,這次啊她肯定能開出花來。”
丹桂聽到主子如此篤定的語氣,嘴角沒來由的抽了抽,這已經數不清多少次的豪言壯語了。
丹桂此刻的眼神也如同容昕一般,不舍的看了一眼,含苞待放的小牡丹請你自求多福吧。
沈婕妤這邊還不知道自個兒惹上了官司,只是因為她今天身子有恙沒有去永安宮。
陳樂萱看着剛剛熱鬧不已的地方,不一會兒的功夫只剩了她一人,突然覺得甚是乏味,聽這一眾的女人嘰嘰喳喳,還不如聽大師給自己誦課來的開心呢。
陳樂萱當即便去了錦默居,這是她特意為大師提供的誦經居所,也是永安宮自己寢殿外位置最好的地方。
陳樂萱想着見大師,可卻不知那個所謂的大師並不想見她!
一個騙子,騙到了一筆錢之後,在等到受騙人聯繫,本以為這次也能夠小賺一筆,可惜沒成想她這次可能會把自己搭進去了。
本以為沈夫人給自己介紹的也是一位后宅夫人,然而她沒想到的是這位夫人竟然是當今皇后,本來她是想直接溜號的,可就在想逃跑的那個晚上,家裏突然來了一個黑衣蒙面人,那個素未謀面的人給了她一張紙條,她這些日子一直跟着他們的指示辦事。
只是皇上的女人好欺騙嗎?她這幾日過的可謂是戰戰兢兢,不過這皇後到真如那人所說,是個沒有腦子的,但,她師父曾說過女人是容易矇騙的,但也是最不容易矇騙的,唉~
突然,院內來了一陣騷動,她立馬打坐,面上看着風平浪靜,內心卻在哀嚎:她到底該如何逃出去呢?怎麼就見錢眼開進了這個大圈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