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八個人的團隊
曾小溪的事,對太平了許久的娛樂圈來說,無疑是一記重磅。
一些嗅覺敏銳的狗仔,直覺這只是大震蕩的前兆。就如十年前的某某門,後續可能還會有更多明星的視頻被泄露出來。
那些曾和伍思鋮過從甚密的女明星,全都被拉出來盤點八卦了一番。
但凡她們有一絲略反常的舉動,就會被冠以心虛、恐懼等帽子。
一時間,各種聲明、爆料、假視頻滿天飛。
吃瓜群眾們看得目不暇接,簡直有種吃撐了的感覺。
……
在海豹娛樂會議室內,正在討論“飛碟少女”後續的路該怎麼走。
有人認為,現在應該立刻把之前選拔賽的第十名補位進來,讓“飛碟少女”依然是九名成員。
有人說,經過這件事後,“飛碟少女”這個名稱不能再用了,不如改名,比如叫“宇宙少女”。
還有激進的說,乾脆解散“飛碟少女”,一應損失讓曾小溪賠償。
等大家的意見發表得差不多了,蘇非緩緩開口。
她認為,女團里的成員爆出想要買兇傷人的醜聞,是不幸的。可不幸中的萬幸是,受害人也在女團里。
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果能把公眾對曾小溪的憤怒消弭掉,甚至轉化為對林天藍和“飛碟少女”的同情和支持,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飛碟少女”不需要改名,也不需要擴充隊員,剔除曾小溪后,剩下的八名隊員的熱度和發展還能更進一步。
最後,海豹高層和“飛碟少女”隊員的原東家們都接受了蘇非的提議,同意讓她放手去做。
蘇非也不含糊,立馬帶着公關團隊開始處理危機。
發聲明對曾小溪進行除名,雇水軍買熱搜宣傳其他八名成團的深厚情誼。
最關鍵的是,安排“飛碟少女”上了華夏一檔十分出名的訪談節目。
在此之前,事發時到底是什麼情況,只有眾說紛紜,卻未有權威真相。
這極大地勾起了公眾的好奇和關注,果然,主持人在幾句寒暄后,把話題引到了林天藍被傷害事件上。
林天藍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先是覺得臉上一涼,然後摸到一臉血,立刻就覺得一陣劇痛。事後才得知,那血只是道具顏料,所以痛感是錯覺吧。看來我還是有些慌神了,才會產生錯覺。”
說罷輕輕一笑,手指撫上清麗無暇的臉龐。
優雅的主持人立刻帶着關懷回應:“任誰碰到那樣的事情,都無法保持冷靜的。天藍,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大家立刻鼓起掌來,有幾位感性的觀眾甚至還落下淚來。
一檔訪談節目,不但收視率創下新高,還貢獻了許多熱搜。
林天藍回憶時的淡定堅強,隊友們的默契互動,令人耳目一新的才藝展示……一夕之間,“飛碟少女”這個團隊的知名度反而更上一個台階。
“八人的‘飛碟少女’,一場全新的出發。”
這句話被不斷粘貼複製,最後以洗腦之勢被大眾所接受。
在這段時間裏,“飛碟少女”也是空前忙碌,把之前的代言都重新拍了一遍。新的邀約和代言也如雪花般飛來。
打了一場漂亮仗的蘇非也是鬆了一口氣。她向來信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過不去的坎。經此一役,她在圈內聲名大噪,風頭一時無兩。
而打聽過內幕後,她已經知道,曾小溪之後,不會再有視頻流出。
娛樂圈又恢復了風和日麗。
……
每天無論多忙,夏雪盈和林天藍都會和虞漫漫約好時間,去給河馬“祈禱”。
一開始,河馬聽說以後可能無法自如跳街舞,隨時遊走在爆發的邊緣。
虞漫漫便小心翼翼地端着自己燉的湯,向他道歉,勸他冷靜。
河馬抬頭,引入眼帘的是一張可愛的蘋果臉,臉的主人還撲閃着一對晶亮的眼睛,露出又擔憂又愧疚的表情。
視線再往下移,這個小姑娘竟然懷孕了!
他不好意思對孕婦發脾氣,只好接過湯,隨意喝了一口。
一口下去,鮮得他眉毛都快飛起來了。這也太好喝了吧?
河馬:“這湯是你做的嗎?”
虞漫漫:“是啊。好喝嗎?”
河馬:“太好喝了。”
虞漫漫:“那以後我每天給你燉。”
河馬:“……這怎麼好意思。”
虞漫漫飛快瞥了他一眼,然後把頭埋得低低的:“怎麼不好意思,你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
河馬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那天,他聽到有人喊救命,毫不猶豫地朝着聲源奔了過去。結果就看到眼前的女孩正要和兇徒搏鬥,他便毫不猶豫地上前阻攔。
一對二,他沒能贏過對方,還被弄得小腿粉碎性骨折。連以後的街舞生涯都要斷送了。
可捫心自問,如果知道結局是這樣,當時的他會退縮嗎?
河馬只想了一瞬,就知道自己不會見死不救的。他不上前阻攔,這個小姑娘就會被傷害了,她還懷着寶寶呢。
所以現在的局面,他真不知道可以怪誰。不是都說好人有好報嗎?
嘆口氣,河馬有些垂頭喪氣地說:“不怪你。我自己運氣差了點。”
看到他這樣,虞漫漫心裏一陣難過,只好安慰他:“會有奇迹的,我們商量好了,每天會給你祈禱,你的腿一定能好起來。”
祈禱?河馬抽了抽嘴角,最後還是說了句謝謝。
當晚,河馬就目睹了祈禱的過程。
夏雪盈第一個上前,坐在床尾,閉上眼睛,手虛空對着他的傷腿開始默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到夏雪盈一臉掙扎和嫌棄的樣子,連身體都在微微抖動。
河馬認真思考了下,突然臉一紅——該不會是自己的腳太臭,熏到她了吧?
正想着,夏雪盈很虛弱地起身,顯然是被臭得不輕。
換了虞漫漫坐下來。
剛才只臭了夏雪盈一個人,現在又要臭孕婦和胎兒了。她不會暈過去吧?
河馬忍不住屏住呼吸觀看。
卻見虞漫漫神色如常,一臉虔誠地閉上眼睛,雖然沒有發出聲音,嘴巴卻一直在微微動着。圓圓的臉上寫滿了認真。
不知為什麼,河馬突然聯想到小學時那個萌極了的女同桌,寫作業時,就是這樣的專註。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