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拉文克勞之鷹

55 拉文克勞之鷹

目送哈利離開,Voldemort原地消失。

哈利最後還是忍不住回了一下頭,發現他居然就這麼失蹤了!

這應該有幾點可能。

一,沃德穿了隱形衣。

解答:隱形衣全世界只有一件,排除。

二,沃德使用了隱形咒。

解答:他連氣息都完全消失了,隱形咒不可能把氣味也隱去。

三,直接幻影移形。

解答:霍格沃茨居然可以幻影移形?偉大的創始人啊你讓我醒醒吧,這是三個猜想里最不靠譜的一個!

最後,哈利淡定地總結,也許他像我一樣,穿越了……

他簡直像冬日裏倒掛在屋檐上的冰柱,尖銳,鋒利,但一眨眼就會消逝……

話如此之少的Voldemort,看來適合你的地方,並不是魔法部,你最好不要統治魔法部了,還是去統治阿茲卡班吧,那裏的攝魂怪看樣子會與你和睦相處……

文藝+吐糟之後,哈利還想問一句:你左手手腕上的翠綠色手鐲是怎麼回事?

此時此刻的地窖里,Voldemort把手腕上的鐲子摘下來,鐲子一扭一扭的,慢慢爬到了地上,變大,把自己盤成了一張碧綠的沙發。他頭頂的鮮紅色羽毛蔫蔫的,抱怨着嘶嘶地說:“斯萊討厭幻影移形,就像從一根半徑比斯萊小的管子裏爬出來一樣。”

Voldemort的血液是冷的,輕輕撫摸着斯萊冰涼的鱗片,都不會覺得任何不適。他笑着說:“你是一條蛇怪,不適一頭獅子。”

“?”蛇怪揚起大腦袋,尾巴尖捲成一個問號。

“不要學那隻格蘭芬多的小獅子,你應該習慣幻影移形,在霍格沃茨里,這是只有創始人才能享受到的福利。”他嘴角的微笑慢慢淡去,就像一杯啤酒的泡沫漸漸消散了一樣。其實,連泡沫都是虛假的,它們的本質,不過是二氧化碳罷了。

不過,就算是虛假的,暫時的,也勝過什麼也不留下,什麼也不存在吧。

“我的小獅子,無論如何,這輩子你總算有進步了。”他撥弄着手指上黑色的戒指,聲音還是那麼輕,卻有種金屬刮擦感夾雜在其中,如果有人聽見,一定會心癢難耐的,“一千年前,你做魔葯就是做炸藥,一點耐心也沒有,有的只是粗心和抵制心。還好,這輩子,我不必擔心你的魔葯課了。至少炸坩堝什麼的,已經成為隆巴頓專屬的專利了吧?”

孩子就是孩子,哪來的什麼深仇大恨、苦大仇深的。打假爭吵是必然的,可是,只要不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打着打着、吵着吵着,也就成為朋友了。現在的日子很美好!沒有人會見到他就轉身走掉,也沒有太多關於他的八卦和竊竊私語。而且,校園哪來的那麼多鬥爭啊,美好的生活,是用來享受的!美好的年華,不能像他那樣,消磨在無休止地與黑魔王的鬥爭中!

其實哈利沒有真相。直到現在,他一直處於與黑魔王的鬥爭里,並且全面處於下風。

哈利剛來到賽場上,環顧一周,忽然發現西弗勒斯不在,於是問盧修斯:“西弗哪裏去了?”

盧修斯氣鼓鼓地指着身後說:“西弗會在開賽的前一秒準時到達賽場的,他正在魔葯教室里熬制魔葯,也許他打算在暑假開始之前,把《魔葯大全》上所有記載的魔葯都做一遍。”

聽完公開隊友+秘密情人的吐糟,就看見穿着藍色和青銅色相間的魁地奇隊服,張尋看上去精神煥發,生氣勃勃。看到哈利也整裝待發,張尋甜甜一笑,揮手說:“如果我對飛天掃帚再熟悉一些的話,我相信作為一個找球手,我不會比你差的。”他的聲音裏帶着一點中國口音,也帶着中國人慣有的謙虛和善。

“我看不可能吧,尋?”哈利自認為很酷地笑了笑,其實他笑的陽光燦爛。

“拉文克勞的院徽可是渡鴉啊,渡鴉,是屬於天空的!”張尋毫不退讓地說,博得了一群藍銅相間的小鷹的隨聲附和。

記得誰說過一句類似的來着?

格蘭芬多的院徽……應該是獅鷲獸吧?獅鷲獸,可是藍天的霸主。

哈利在心中默默祈禱——向自己目前所在學院的創始人——祈禱,這一次千萬不要再出現什麼意外。像雷古勒斯那樣流鼻血甚至像鄧布利多那樣被打折了鼻子都不要緊,可一但出現個腦震蕩顱出血什麼的……巫師可不是物品,可以來一個“恢復如初”的啊!

開賽前,西弗勒斯終於一頭油膩地離開魔葯教室,來到賽場。他憤憤地看着笑眯眯的鄧布利多,低聲噴出連火龍的皮也足以腐蝕摧毀的毒液:“我真想往校長灌滿了糖漿的腦袋裏摻入一點腦漿,不用多了,我只要一湯匙,省的整天看他討人厭的笑容。”

西弗的話,還是那麼“字字聽來皆是血,這樣毒舌不尋常”。

“討人厭?西弗,你的眼睛被膿水糊住了嗎?鄧布利多校長的笑容很慈祥!他都那麼大年紀了!滑稽可愛的老人,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他?”哈利雖然一度對鄧布利多有所懷疑,也覺得失望,可是,那已經是少年時代的事情了。任何人都會犯錯,任何人都有弱點,偉大如鄧布利多也是如此。

一個人的缺點,會讓這個人更加親切、真實。

西弗只回答了自己贊同的一部分:“根據麻瓜的理論,腦細胞的數量是隨着年齡的增長而遞減的。”

哈利攤手說:“斯萊特林真是記仇,他不過是碰巧發現你在禁林搜羅魔葯的材料,然後扣了你兩分而已。”

西弗繼續噴:“如果這一次在禁林的是巨怪波特或者蠢狗布萊克,校長一定不會扣他們的分的!”

哈利贊同地點頭:“對,就算去禁林,他們也是不會被校長抓住的。”波特牌家傳隱形衣,質量有保證。

“別忘了你也是斯萊特林!”西弗被一點也不同情他的室友激怒了,“就算分院帽老年痴獃老眼昏花,把一頭格蘭芬多獅子扔進了蛇院,你也屬於斯萊特林。”

哈利揉了揉太陽穴。到底是誰說過來着?那個聲音很悠久很悠遠了,如果聲音也有顏色,那麼它的色彩一定像發黃的老照片一樣:“”

還是霍琦夫人擔任裁判,當然,1974年的她年輕的多。她站在球場中央,手裏拿着她的飛天掃帚,等待着雙方隊員。還是一成不變的話,“公平”,“誠實”。

哈利一瞬間有些恍惚,彷彿他回到了1991年,那時的他,緊張得吃不下飯,身穿紅金相間的隊服,與一群紅色和金色的隊友一起,等待着他第一次比賽。

“祝大家好運。”隊友們相互祝福着,互相擊掌。

“我們擁有史上最優秀的隊員和最優秀的飛天掃帚,我們會贏的,我知道。”

“小夥子們!還有姑娘們!讓我們加油吧!”

哈利如今已分不清,眼前的色彩是銀綠還是金紅。分不清,耳邊飄過的聲音是盧修斯、雷古勒斯、隊長他們,還是伍德、韋斯萊雙胞胎和安吉莉亞……他們說的話,都差不多。

其實,哈利,你大可不必感傷。因為,每一場魁地奇比賽開始前,大家要說的話,都差不多……(我是來破壞氣氛的作者小風)

“請大家騎上飛天掃帚。”裁判的一句話,讓哈利徹底回過神來。哈利跨上再次經過他修剪改進的光輪1500。

霍琦夫人使勁吹響了她的銀哨。

十五把飛天掃帚拔地而起,高高地升上天空。比賽開始了。

“鬼飛球立刻被斯萊特林的雷古勒斯·布萊克搶到了——小布萊克是一個多麼出色的追球手,而且長得還很英俊——”

麥格教授狠狠地掐了解說員一把。

“對不起,教授。”

“輪到我了。”

如今,比賽的解說員有兩個人,一個負責拉文克勞的解說,一個負責斯萊特林。他們正處在麥格教授的密切監視下,防止任何不軌。

“其實我認為格蘭芬多的大布萊克更加迷人。”另一個解說員的風格也類似於李·喬丹。哈利在飛天掃帚上嘆氣,找這麼兩個活寶解說員,麥格教授要忙亂了。

“鬼飛球剛被拉文克勞的杜平奪走,又被斯萊特林的安多米達·布萊克搶到了……布萊克家族的成員都是又迷人又個性……”

“讓我們期待着睿智、公正、精明、博學、聰明、有遠見、好奇心強、喜歡鑽研的拉文克勞的表現……”

台下一片笑聲。這位逞口舌的解說員再次被麥格教授狠狠地掐了一把。哈利現在很閑,因此他能夠分神來同情這位解說員的胳膊。

但是下一刻,他愣住了。不僅僅是他,全場都愣住了,包括一直喋喋不休的解說員。

他們彷彿看到一隻藍色的飛鳥,有幾片羽毛閃着古銅色的光芒,像海燕掠過海面一樣,張尋低空掠過草皮。

“梅……梅林啊!他居然能飛的那麼低!就連我們公認的飛行專家——兩位波特,讓他們這樣低空飛行的話,非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不可!”解說員勉強開了口,驚魂未定,結結巴巴。

哈利的想法:還好秋沒有繼承尋恐怖的飛行天賦!

引起全場騷動的張尋絲毫不自知。作為找球手,他也很閑,閑到無聊地在掃帚上站了起來,伸個懶腰。

噗通——有人從飛天掃帚上跌落。

咔吧,咔吧,咔吧……下巴掉落的聲音。

解說員也無聲了,因為他在安下巴。

“……尋,你會摔下去的!”哈利最先恢復了神智,因為他也曾在掃帚上站起來過,當然,時效僅有幾秒,然後他就非常不華麗地自由落體了。

而張尋,目前還優哉游哉地站在飛天掃帚上,笑着說:“怎麼會呢,中國人都是御劍而飛的。當然,也有人喜歡用葫蘆。其實我個人認為,葫蘆比較適合漂洋過海而不是飛行。”

眼珠子掉下來的聲音。

好吧,最後還是斯萊特林贏了,因為掃帚山佔了便宜……

哈利突然覺得很對不起張尋,結果反而是張尋安慰他:“沒關係的,哈利,掃帚,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啊。”

魁地奇……真是名人誕生的溫床。這不,又出現名人一枚:張尋,拉文克勞之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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