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我師父和我說過，他的靈魂在世上停留了這麼多年，當然也見過幾隻吸血鬼。”鬧鬧小姐說道。

見過幾隻吸血鬼，但是並不知曉他們究竟是怎麼來的。

他們和電影裏、小說里表現出的幾乎一樣，怕陽光，怕銀，不怕十字架。

但他們真正的起源，吳老苦存在於世上的這幾百年當中，也並沒有查出個究竟。

關於這個起源，在超能力研究界也沒有確實的證據，但超能力研究界當中有一個這樣的定律：不用“超能力理論”就解釋不了的現象，都和超能力有關。

現代科學解釋不了吸血鬼的本質。為何他們要靠吸食人血為生，為何他們擁有強大非凡的軀體素質，為何他們長生不老，為何他們能夠使用匪夷所思的魔法，為何被他們咬過的人會成為另一隻吸血鬼，以及，為何他們如此懼怕銀和陽光，這些，現代科學全都解釋不了。

於是，按照定律，超能力研究界有這樣一個推論，大體意思是：世上有吸血鬼，是因為在萬千年以前，有一個這樣的超能力者，他的超能力是，被他咬過的人要靠吸食人血為生、並擁有強大非凡的軀體素質、並長生不老、並能夠使用匪夷所思的魔法……等等等等。

然後當然，最重要的，被他咬過的人，也同時會被賦予咬噬傳染的能力。

這些被咬噬過的人，為了吸食人血，為了活下去，當然會繼續去咬人。

所以，吸血鬼族群誕生。

這個說法在超能力研究界被普遍接受。並且，人們也同時認為吸血鬼所使用的魔法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魔法”，而是一種以人血為能量來運作的超能力衍生物。

關於這一點，學術界雖仍然沒有一個真正可以用來證明一切的證據，卻有一個努力的方向，因為人們已經發現吸血鬼的所謂“魔法”所散發出的能量頻率和人類的超能力極為接近。

“嗯……原來是這樣。”小劉點頭稱是。既然有如此的論調，那麼吸血鬼這種存在對他來說就更可以脫離“夢魘”的印象了。

只是……

“咳咳，”小劉乾咳了兩聲，說道，“然後呢？”

對啊，然後呢？

講了這麼多有關吸血鬼的學術問題，究竟是要闡述或者證明什麼問題呢？剛才的話題好像並沒有進行到這啊……？

“所以！”鬧鬧小姐點點頭，總結一般說道，“所以，讓我做你女朋友？”

小劉長大了嘴巴，雙目無神，他的腦子裏所有的思緒都瞬間斷了線。

一句響亮的呼喊聲，衝出他的嘴巴，詫異地來到這個世界上：

“…………………………什麼啊！！！！！！！！！！！！！！！！！！”

“……咦，嚇到你了嗎？”鬧鬧小姐有些臉紅。

小劉不知再說什麼才好，吳老苦趕緊說道：

“我來打個圓場，鬧鬧，用陳大寶教給你的東北話表白一次，聽說這樣顯得誠懇。”

“好！”鬧鬧小姐點頭稱是。

“你這是打圓場嗎！！！！！！！而且東北話哪裏誠懇了！！！！！！！！！”小劉。

但鬧鬧小姐卻啪地一拍桌子，對小劉嬌喝道：“喂，小伙兒！處對象兒不？！”

小劉趕緊用字正腔圓的東北話答道：“處個JB啊！！！！！你師父是我哥，咱倆咋處啊！！！！”

吳老苦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對哦……這個我倒沒想到……”

“對？”小劉趕緊點頭。

鬧鬧小姐一皺眉：“也就是說……我們這樣會亂了輩分？”

“正解！”小劉叫道。

鬧鬧小姐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那，不如我們就來**好了。”

“我靠！！！！！！！！！！！！！！！！！！！”小劉驚得幾乎魂飛天外，如此豪氣干雲，這姑娘真不愧是好幾條街的統治者！

鬧鬧小姐卻又笑了。她作勢輕輕點了一下小劉的額頭——雖然此時此刻她並不能觸碰到還是靈魂形態的小劉——然後大方地笑道：

“我知道，你不肯接受我，就是因為你忘不了娜娜子，對不對？”

小劉聞言臉色一僵。

但不知為何，他在鬧鬧小姐平靜而溫和的目光中，他還是勉強點了點頭。

“你不懂的，”小劉說道，“雖然……雖然她是虛假的記憶，她只是幻覺，但娜娜子對我來說……”

“等一下！”鬧鬧小姐打斷他。

“？”

“是誰告訴你，你腦子中娜娜子的記憶是虛假的了？”鬧鬧小姐一字一頓說道。

“……什麼意思？”小劉當然不明白。

鬧鬧小姐笑道：“記憶怎麼可能有虛假？雖然那個世界是虛假的，可娜娜子當然存活過，就存活在你的記憶里。就算那個世界是假的，娜娜子也是真的。”

“什麼意思？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小劉忽然慌了。他知道自己不該有任何希望，可是他根本無法解釋自己的心裏忽然燃起的這股有所希冀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可小劉從鬧鬧小姐的笑容中，看到的分明就是……

“娜娜子是活着的，就活在你的記憶里。因為你至始至終，都相信她存在過。你的這種堅信，和相信地球是圓的，相信你是你自己，都一樣，是對事實的相信。所以娜娜子一直都活着。”鬧鬧小姐篤定道。

“可是她已經死了啊！娜娜子已經死了，就死在我眼前！”小劉更迷茫了，根本一頭霧水。

“我問你，回憶會死嗎？”

“但回憶里的人會死啊！”小劉。

“回憶里的人會死在回憶里嗎？”鬧鬧小姐。

“這…………”

鬧鬧小姐微笑道：“所以嘛！既然那個世界整個都是假的，那麼娜娜子的死也必然是假的；如果那個世界是真的，那麼娜娜子也是真的。”

小劉不說話，他徹底糊塗了。

“所以，我現在告訴你，娜娜子根本就沒有死。所以，”鬧鬧小姐雙手交叉，端坐着，盯着小劉，“所以，你不妨把娜娜子呼喚來這個世界試試看。”

“那怎麼可能！”小劉叫道。

鬧鬧小姐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我問你，讓你自己看到本就只存在於你回憶里的人，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娜娜子本就是幻象，只有你能看得到的幻象，那麼現在你再看見她一次又有何不可？”

“等等……照你這麼說，那個世界當中的全部我都能幻覺他們出來了？”小劉反駁。

“當然不可以。”鬧鬧小姐，“你能夠呼喚來這個世界的人，必須和這世上的某樣東西有着密不可分的關聯。一定要有關聯。”

小劉搖頭：“可娜娜子和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關聯啊，她本身就是幻覺……等等！！！！”

說到此處小劉的雙目忽然綻放出強烈的神采：“等等！我的超能力！！我的第二個超能力！！！！”

“對啊，你的第二個超能力，那是娜娜子的整個生命換來的，那是她全部生命的烙印。”鬧鬧小姐鼓勵道，“所以，試試看！”

可如果小劉沒有聽得這麼專註，他就會發現，鬧鬧小姐雙手一直在以怪異的頻率微微顫動着。

精密地交錯着。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鬧鬧小姐早就計劃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