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7章疑問
收白雪為徒，是沐馬自己決定的事情，可這個董菲，卻是被人硬塞給他的。
董菲不願意拜他為師學習修真，他呢，也沒心情去教授她修鍊乾坤大法，他想糊弄過這三十天，讓她回祖星完事。
於是，沐馬對古雲璋說：“部長，您也知道，修真的關鍵，在於個人的努力。這三十天，我只能讓她先熟練一些口訣功法，打打外門的基礎。”
古雲璋說：“怎麼教導她，你說了算。她的智商和身體素質等各方面條件，和布依沒有什麼差別，我相信，你一定會使她追上布依的境界。”
“布依的境界？布依現在到了什麼境界呢？”
沐馬禁不住問到。因為學府的嚴格管理和布依乖學生的性格，離開祖星后，沐馬和布依還從未聯繫過呢。
“布依嗎？呵呵，看看你這當師父的，竟然連自己的徒弟現在到了什麼境界都不知道！她現在已跨入了內門，成為靈人啦！”
古雲璋的語氣里，有着濃濃的驚羨。
“布依到了靈人境？！”
沐馬愣住了。沐馬深知七彩魔石對於初學修真者的巨大作用，可他還是為布依的進境感到吃驚。
這才不到一百天的時間啊！她的修鍊速度怎麼能這麼快啊？！
古雲璋笑着道：“這就是名師出高徒嘛！她前幾天晚上到我家和菲菲玩，我也大吃一驚呢。聽菲菲說，在學府里，連一些老師也對她恭敬起來。”
聽母親和沐馬說起布依來，董菲的臉上才有了笑容。畢竟，布依是她的好閨蜜嘛。
董菲插話到：“那天她在校門口打了洪濤他們，洪濤還不服氣。後來，又找布依麻煩，結果再次挨揍。現在，那些人見了布依，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呢。”
沐馬說：“我這幾天還有一些平叛后的事情要處理一下，董菲先跟着同門熟悉熟悉情況吧。”
沐馬說完，就從小世界裏招出了老九。
在115號總統府邸的那個晚宴上，古雲璋曾猜測沐馬身上有一件藏人的器物，所以呢，沐馬也不怕古雲璋對老九的出現有什麼懷疑。
老九現在很乖巧，見沐馬的辦公室里有一個陌生的女人和一個陌生的少女，就將稱呼從“教主”切換到了“師祖”。
老九問到：“師祖，您叫我出來，有什麼事嗎？”
沐馬指着古雲璋和董菲說：“老九，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祖空聯邦國的總統夫人、幻神境的古前輩，這位是我剛剛收的徒弟、總統女兒董菲。”
“總統夫人？總統夫人？！”老九喃喃地道。他瞪大了眼睛，朝着古雲璋看了半天，才鞠躬說：“夫人好！前輩好！”
轉過身去，老九又朝着坐在窗戶邊的董菲鞠了一躬，口裏連連說：“師姑好！師姑好！我叫老九，以後請師姑多多照顧！”
在老九一出現的時候，古雲璋的眼睛忽地閃了兩下。待老九打完了招呼、規規矩矩地站在沐馬的身旁后，她獃獃地盯住了他。
難道是老九的出場方式震住了古雲璋？或者，是她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個到了靈仙境巔峰的年輕徒孫？沐馬的靈海里，翻滾出一連串的疑問。
古雲璋盯着老九的眼神越來越呆，她微微發黑的臉頰，也漸漸蒼白起來。沐馬聽到她的呼吸竟然也沉重了。
一個幻神，一個在政治鬥爭的大風大浪里滾爬摸打近二十年的女人，怎麼會失態到這種地步？沐馬終於忍不住了，他輕聲問到：“部長，您沒事吧？”
古雲璋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似的，她將傻獃獃的目光從老九的身上收回來，問沐馬道：“他——老九是他的外號吧？”
沐馬哈哈一笑說：“他舅舅和家族裏的人都這樣稱呼他，我呢，也跟着習慣了叫他老九。”
“他舅舅？他的家族？伏特首可否介紹一下？他這麼年輕就到了靈仙巔峰，確實驚人啊！”
沐馬說：“是啊是啊！他今年和我同歲，我們倆都是十八歲。他在家族裏，是千年以來的第二個修真天才呢！”
“十八歲？嗯，不錯，確實是修真天才！看來，他的家族也一定是歷史悠久的修真世家了？”古雲璋繼續看着老九。
沐馬沒想到古雲璋對老九如此感興趣。招出老九來，只是想讓他這幾天帶一帶董菲。孫威葉武和艾倫巴克他們的年紀太大了，老九比董菲大一點，由他帶，最合適。
沐馬不想告訴古雲璋老九是申家人，因為古雲璋對申家人恨之入骨。此時，見古雲璋發問，有點不知所措。
倒是老九，見幻神境的總統夫人對他十分關切，不覺又翹起了小尾巴。他搶先回道：“夫人前輩，我是申家人！”
“申家人？？那你父親是誰？”古雲璋顯然一愣，緊接着追問道。
“我父親？我——”老九用手撓着後腦勺，尷尬地笑道，“嘿嘿，忘了對夫人前輩說，我是申家的外甥，申二爺是我姥爺。”
“你——你不是申家子弟？”古雲璋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沐馬替老九說：“部長，他從小就在申家長大，修習的功法也是寧陽功，所以呢，大家都把他當成了申家的子弟。”
“啊——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古雲璋的眼神在老九和董菲兩人之間轉了幾轉后說。
在古雲璋的領域裏，沐馬無法用神識窺視她，他只能偷偷地用眼角的餘光瞟着古雲璋，追蹤着她的眼神。
像古雲璋那樣，沐馬也來回看了老九和董菲幾眼。
沒想到，這幾眼，竟讓沐馬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老九和董菲有些相像！
第一次在寧西市郊外見到老九時，沐馬就感到他有些眼熟，可他卻怎麼也想不起曾在何處見過他。此時，沐馬恍然大悟了！
老九像董菲！漆黑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樑、豐厚的雙唇——他們倆的眼睛、鼻子、嘴巴很像呢！只是，老九的膚色白，董菲的膚色黑。
沐馬對古雲璋呵呵笑道：“部長，你認識老九的姥爺和三個舅舅，那他的媽媽你一定也認識吧？”
“他的媽媽？？我——我怎麼會認識他的媽媽？”
“天地風雲，申家的四兄妹在修真界無人不知，可認識他們的人卻不多。您既然認識他的三個舅舅，怎麼會不認識他的媽媽申白雲呢？”
“申白雲？申白雲？？申白雲？？？”古雲璋一邊輕輕念叨着這個名字，一邊打量着老九。
看古雲璋的樣子，她確實不認識申白雲。沐馬覺着有些怪，她對申家那麼了解，甚至飛人星的桃花源她都知道，可她怎麼會不認識申白雲呢？
本來，古雲璋在祖空聯邦里，就是一個身世神秘的女人，現在，沐馬感到她更加難以琢磨了。
沐馬吩咐老九帶着董菲去寧陽宮，先在那裏教她一些修真的基礎知識。說等他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再去教她修鍊乾坤大法。
老九看了看董菲，高興地答應到：“是師祖，我這就帶師姑去！”
董菲站了起來，臉色不再是之前對待沐馬那樣的傲慢冷漠了。甚至，她還朝着老九抿嘴笑了一笑。
古雲璋看着老九和董菲走出特首辦公室，神色漸漸自然起來。
沐馬問她：“部長，您這次來西域，就只是為了送董菲來拜師嗎？”
古雲璋道：“當然不是。除去來拿那些黃金外，我還想和伏特首好好商量商量另外兩件事呢。”
“哦，黃金我這就給您。”沐馬手腕一翻，嘩啦啦一陣響，辦公室的地板上，冒出一大堆黃燦燦的金子。
指着這堆金子，沐馬說：“部長，這一共是兩千公斤。您收起來，算我和賴恩、司馬赫三人捐獻的總統競選贊助金吧！”
饒是古雲璋身居國家高位，又是進入了幻神境的修真人，她也從沒見到過這麼多的黃金。瞅着那一大堆黃燦燦的金子，她激動得手都有些顫抖。
將兩千公斤的黃金收進儲物手鐲里，古雲璋和沐馬談起來261星找他商量的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風狼特區的總統競選活動。平叛結束后，祖空聯邦國將迎來總統競選這件十分重大的事情。
古雲璋準備讓沐馬陪同，用十五天的時間，一一訪問特區所有行政星球，通過七場演說，幫助董必成拉拉選票。
對這件事，沐馬的答覆是，不必進行競選演講，他會保證董必成總統在七個選區里全部獲勝。
沐馬不想讓古雲璋在此時的特區里到處跑，怕她看出一些蹊蹺。仿真人的滲透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但是，要完全控制特區，還需一些時日。
離總統選舉的日子還有四十多天，沐馬有把握在這段時間內，通過人員安排和財政大力投入，獲取民眾對他的支持。
一個深受歡迎的特首帶領整個特區的政府人員和他們的親人朋友投現任總統的票，特區的民眾們能不緊緊跟上嗎？
有了三個星球的平叛經歷，古雲璋對沐馬的神奇能力已經深信不疑，經沐馬一說，她也就取消了在七個星球的演講計劃。
古雲璋說的第二件事，讓沐馬吃了一驚！
古雲璋說：“我剛剛從古家的古風那裏得知了一個秘密，源點將在最近發生一次爆炸。爆炸會產生無法估量的天地靈氣。”
沐馬沒想到古雲璋知道了這件事。他本來計劃到時候偷偷地將天地靈氣引進飛人星，現在看來，不是那麼簡單了。
沐馬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說：“什麼？源點會爆炸？還會產生大量的天地靈氣？？”
古雲璋說：“是啊！這些天地靈氣需要宇空各國的化界人物通過比賽來瓜分呢。”
“還有這樣的事兒？那古大爺和申二爺、伏三爺參加比賽了嗎？他們得了第幾名啊？”
“唉！他們去參加比賽的時候，遇到了黑洞，申二爺和伏三爺都掉進了黑洞裏。古大爺雖然逃了出來，可也身受重傷，回古家閉關養傷了。”
“啊？！這——他們怎麼會倒霉到這個地步？不參加比賽，是不是就得不到天地靈氣了？部長，您和修真協會可要想辦法呀！”
“古風也正是因為這個，才找到修真協會和我，商量怎麼才能分到一些天地靈氣呢。”
“那——我們是不是趕緊組織人馬，去參加比賽啊？”
“晚了！別說比賽只能由化界人物參加，就是允許幻神參加，也晚了。我探到了確切消息，這次比賽取消了，名次都是由暗之國的藍天皇帝指定的。”
“藍天皇帝指定的？這——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實力決定地位，地位決定發言權嘛。誰叫藍天皇帝是宇空修真界第一強者呢？”
古雲璋說完這件事，就盯着沐馬的眼睛問到：“伏特首，你看——是不是你出面，去暗之國見一見藍天皇帝，讓它照顧一下我們祖空聯邦呢？”
“這個——嗯——這個——”沐馬有意吱唔着。
“伏特首，你也不必遮掩了！發生了那五百億尤本思幣的事情后，首府好多人知道了你和藍天皇帝的關係啊！”古雲璋笑盈盈地看着沐馬。
沐馬說：“誤會！誤會！！大家有誤會啊！嗯，要不，我和小鳶去一趟暗之國吧！看看能不能見到藍天陛下，請它分一些天地靈氣給我們祖空聯邦。”
聽了沐馬的話，古雲璋立即說：“你去了暗之國，一定能見到藍天皇帝的！你只要張了口，藍天皇帝一定不會拒絕你。”
古雲璋要和沐馬商量的兩件事就這麼定下了。
古雲璋心滿意足地帶着兩千公斤黃金離開了261星。送走她后，沐馬去了飛人星。
——
在飛人星防禦罩關卡外，沐馬出了祖空梭，恢復了本相。他朝駐紮關卡的警察發出了列隊歡迎他的指令。
沐馬的話音剛落，光之國警察大隊第三中隊的一百名工具人警察，就立即離開了各自的崗位，迅速在關卡通道兩側列成了兩隊。
這是沐馬第一次向手下的工具人發出指令，它們的表現，讓他感到十分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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