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你果然是裝的
“你!”厲夫人氣急,只是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心知在這裏跟溫朝鬥氣是沒有用的,溫朝這種人,她日後有機會想怎麼收拾都行,現在她還有更要緊的事做。
厲夫人生生將這口氣忍了下來:“讓開,我要進去看我兒子。”
溫朝想也沒想一口回絕:“不行,天都這麼晚了,誰都不能去打擾總裁。”
他越是阻撓,厲夫人就越懷疑。
好端端的,他幹嘛這麼攔着?
厲夫人想也沒想一把推開溫朝,旋即跟在厲夫人身邊的人也立刻上前攔住了溫朝。
溫朝總歸是勢單力薄,根本攔不住厲夫人。
厲夫人闖了進去,嘴裏還嚷着:“笑話,我要我自己的兒子還要你來批准不成?”
說著,厲夫人就用力推開了病房門進去。
她強行闖入,溫朝也跟着破開了阻攔沖了進去。
厲夫人進了房,瞧見病床上躺着的人,仍然無知無覺。
見狀,她緊鎖的眉頭才稍稍放鬆,只是一想起那個男人的態度就更加捉摸不清了。
他是絕對不會無端端提起厲爵城的,只是她還猜不透對方想做什麼。
溫朝衝進來,見厲夫人站在床邊,目光死死盯着自家總裁,不由語氣更惡劣了:“厲夫人,我過往敬重您是看在您是總裁母親的面子上,可如今總裁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您這個當母親的怎麼還強行闖進來打擾總裁清靜?”
厲夫人現在心思很雜亂,根本無心跟溫朝計較。
她轉過身看了溫朝一眼,旋即便朝着門口吩咐:“你們進來,我要帶我兒子回去。”
回去?
溫朝大驚,連忙阻攔:“不行,總裁現在這個情況,不宜輕易轉換地方休養,夫人,怎麼說總裁也是您的親生兒子,您怎麼能做出這麼不顧他死活的舉動來?”
厲夫人對溫朝的容忍度已經到達底線了,她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提高了音調吼道:“還愣着幹什麼?動手!”
溫朝身手再好也難以擋住其他人動厲爵城,厲夫人冷眼旁觀着他掙扎,冷笑道:“你可真是有意思,我是他的親生母親,你搞得像是我要害了他一樣,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就算只剩下最後一個會在意他的人,那個人也只會是我,你不過是我兒子養的一條狗,現在我兒子都成這樣了,哪還輪得着你來替我兒子做主?我說帶走就帶走,你少在這惹是生非,這次我看在我兒子的面子上放你一馬,要是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厲夫人便大搖大擺的走了。
她帶着的人橫行霸道,連醫院的人都不敢阻攔,更何況,她是厲爵城的母親,即使旁人有心想阻攔,也師出無名,他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厲夫人將人給帶走。
溫朝很狼狽,他站在二樓,眼睜睜看着厲夫人將人從醫院帶走。
事實上,厲夫人還真沒對厲爵城怎麼樣。
畢竟厲爵城是她的親生兒子,何況他現在還毫無威脅,她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動手。
儘管她也恨厲爵城擺了她一道,將所有的資產都轉移到了那個小賤人名下,可終歸現在都回到她手上了。
大權在握,她何必要給自己惹上一道麻煩?
厲夫人原本都沒想起過這個兒子,若不是那個男人忽然到她面前來提起了厲爵城,搞得她心神不寧,她也不用大費周章將厲爵城弄走。
她想得很簡單,不管那個男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她先將人弄走總歸是沒錯的。
可她萬萬沒想到,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人的監視之中。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更不知道自己現在所走的每一步其實都在那個男人的意料之中。
她帶着人從醫院前腳剛離開,立刻便有人將醫院發生的事彙報給了那個男人。
直到厲夫人將人帶走了,男人不怒反笑:“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候在一旁的屬下不大敢接茬,只說:“厲爵城昏迷一事似乎是真的,底下的人說厲爵城被帶走的時候,他的手下確實是鬧了一場,但厲爵城本人似乎沒有什麼反應,就像醫生說的那樣,是個活死人。”
說著,屬下頓了一頓:“主子,您看我們還有必要動手嗎?如果只是個活死人,似乎不值得我們冒險下手。”
他話音剛落,男人便冷冷看了他一眼,他噤聲。
好半晌,才聽到男人冷幽幽地說:“留着他終歸是後患無窮,這世上唯一不會泄密的,只有死人。”
屬下微怔,隨後便反應過來:“屬下明白了,那我現在就去安排。”
……
厲夫人將厲爵城帶走後,將厲爵城暫時安置在了自己住的地方。
她沒有直接了斷了厲爵城的性命,而是妥善安置好了一切。
她之所以這麼做,只是還放不下心,也搞不明白那個男人到底要利用厲爵城來做什麼文章。
只是她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對方的目的是要將他們母子一起送上黃泉路。
別墅起火時,厲夫人因為服下了摻着安眠藥的牛奶,睡得特別沉,連火苗竄進了卧房都毫無知覺。
那場大火點燃了寂靜黑夜,映紅了半邊天際。
匆匆從別墅內跑出來的傭人癱倒在空曠地界,死裏逃生的感覺,使得他們大腦空白一片,哪兒還記得別墅內還有人沒逃出來。
火舌縱狂,立刻便吞噬了整座別墅,甚至還殃及到了其他生靈。
火燒了整整一夜,等撲滅,別墅也不剩什麼了。
消防員來清理的時候,從裏邊抬出了許多沒來得及逃出來的人的屍體。
這件事,很快就上了新聞。
看着晨間新聞里正在報道的新聞,男人面無表情。
屬下進來彙報時,電視還沒關。
男人問:“問到了?”
屬下點頭:“打探到了,抬出來的都被燒的面目全非了,但是通過DNA檢測,確實其中一男一女正是厲夫人和……”
他頓了下,抬頭偷瞄了一眼男人的神情,壓低了聲音:“還有厲爵城。”
他話說完,屋內便死一般寂靜,許久,男人才低啞着嗓音說:“出去吧”
他一反常態,整天都沒出過房門。
手底下的人還在談論着這件事。
“你們說主子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早上新聞你沒看嗎?怎麼說那也是主子的老婆兒子,主子下手害了他們喪命,總歸還是有些難過的吧”
“主子也會有這種感覺?我以為主子誰都不會在乎呢”
兩人正討論得起勁,絲毫沒有注意到距離他們不遠站着的人。
黑暗籠罩了男人的身形,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兩人的交談,並未讓男人停下腳步。
夜深人靜時,男人悄然無聲地混進了二樓主卧。
彼時,屋內的人站在窗外似乎正在想些什麼,並未注意到後邊的動靜。
直到一把匕首抵着脖子,鋒利的刀尖刺破了皮肉。
玻璃上拓着身後人的影子,瞧清楚對方的模樣,男人神情複雜難辨:“你果然是裝的。”
厲爵城冷笑:“我要是不這樣,你怎麼捨得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