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錢是男人的脊樑
從南華酒店出來后，我們送着高老闆父女走了一段。
看着他們走遠了，我和胡倩都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長盛業務部跟了幾個月的大訂單，今晚成交了！我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上班的第一天，竟然參與了這種上千萬大訂單的成交！
“林三寶，你已經成了長盛公司業務部的傳奇，祝賀你！”胡倩也是掩飾不了內心的喜悅，滿面春風，很是開心。
“不…那是你努力的結果，不是我的功勞！”我這也不是謙虛，這整個過程我都沒有說上幾句話。
“當然不完全是你努力的結果，但你這小子運氣真不錯！”胡倩說。
胡倩和我解釋了一下，一直以來，長盛公司一般只給新來的業務員三到六個月的試用期，在試用期內做不出業績的業務員，一般都承受不住經濟與心理上的壓力，自已會選擇離開公司。
這樣就導致業務員經常流失，長盛公司去年初，一個月就招了十個業務員，到最後，沒有一個業務員能留下來。
後來，公司在招聘業務員的時候考核就會更嚴格些。但是新業務員入職后一般都會多安排一些面對客戶的機會，儘快讓新業務員達成訂單，增加收入，提升信心，穩定下來長期發展。
“我真沒想到，林經理安排你和我來談這個項目，第一天就拿下了這個訂單。”
“說實話，高老闆這個項目，我也沒什麼信心了，高老闆的口風很緊，一直沒人探到他的底細。”胡倩說。
我正聽她傳授經驗，胡倩拍了我一掌笑着說：“你今天發達了，要請客吧？”
“難道我也有提成拿嗎？”我驚訝的問。
“當然有，而且按道理你應該是拿主要提成！”
“那我大概有多少錢提成？”一說錢，我馬上來了精神。
“我預估了一下，應該有這個數！”胡倩伸出三個手指頭。
“三萬？”
“看你就像個純吊絲，沒見識！”
“難道是三十萬？”我瞪大了眼睛。
胡倩點了點頭：“先和你說個最保守的數字！”
我頓時驚呆了，剛上班第一天，就可以賺三十萬，想到有這麼多錢，我就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尼瑪的，想到今天早上買早餐時我很想再加個茶葉蛋，想了想這個月的生活費，還是狠下心省下了這兩塊錢。
明天吃早餐，我可以提它一袋茶葉蛋去上班。或者乾脆像他們廣州有錢人喝早茶那樣，點一桌的點心慢慢吃也沒關係了。
“可是我整個過程都沒起到什麼作用，也可以拿提成嗎？”我有點誠惶誠恐，既想要錢，又覺得受之有愧。
“誰說你沒起作用，今天還是多虧你才殺出一個高小麗的，否則也不會那麼快成交！”
“你今天偷看那巨無霸，起了很大作用！”胡倩哈哈一笑。
“那你還有沒有提成？”我問。
“當然有，這提成的算法以後再和你說。”胡倩瞪了我一眼說。
“行了，你到底要不要請客，現在還早，才八點多！”胡倩看了一下手機說。
“長盛每個業務員出單都要請客哦，這是規矩！”胡倩說。
“請，當然要請，你想要去那裏？去郴州市最豪華的地方消費。”我想到自己有三十萬了，說話更有底氣多了。請客那還不是小意思。
“好！那我在微信群通知業務部的所有人，九點前在金皇大酒店集合！”胡倩說著就拿起手機開始通知。
暈，請業務部全體人員，還去郴州市最好的酒店，我突然才想起自己口袋裏只有二千多塊錢。心裏感到忐忑不安，但話已經說出去了，已經收不回來了。
我想向胡倩或者林燕借點錢，但一個大男人第一天上班就借錢，怎麼開得了口。
我還在一邊想着錢的事，胡倩已經聯繫好人了。
“我在工作群一發，群里都已經沸騰了，都說要過來給你祝賀呢！”胡倩揚了下手機對我說。
“走吧，我們先過去金皇酒店訂房！”
都這個時候了，我只好硬着頭皮跟着胡倩上了車，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到了金皇大酒店，胡倩開了一間最大的夜總會KTV包間。
一走進大包間，就覺得這裝修金碧輝煌，寬敞大氣。我在廣州時也去過幾次KTV，卻從沒有進過這麼豪華的地方。
“這包間要不少錢吧？”我心裏有些忐忑，忍不住的問胡倩。
“一般吧，預估是萬把塊錢左右吧，反正是你掏錢。”胡倩淡淡一笑的說。
暈，我頓時就絕望了。如果是兩三千塊錢，我還可以找個朋友稍借一點，這萬把塊錢說得輕巧，我都不知找誰借去了，今晚這可要難堪了。
“今晚你是主角，你就站在門口接客吧！”胡倩說。
過了一會，人就慢慢過來了，每來一個我就上去打招呼，跟單組的人還沒見過，也順便就自我介紹一下。過了二十幾分鐘，人也差不多到齊了。
胡倩說林燕要晚一點過來。
一共二十幾個人，就只有我們四個男生，這感覺真是很幸福啊！不像以前在廣州打工時，男多女少，經常為了獲得女孩子的歡心而爭風吃醋。
大寶張小凡，二寶周翔，四寶程剛，我們四個男人就像夾在百花叢中的一點綠。
而我是第一天上班，又今晚的主角，我感覺所有女孩子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那麼多美女熱切的眼光看着我，讓我有些不自在，坐着有些緊張。
這時胡倩和其他三個業務組的組長，每人端了一杯酒走到我面前。那個長的像溫玉霞那麼粗獷的是一組組長鍾麗，另一個是二組的林夢白，還一個我沒見過，估計是跟單組長。
“三寶，我們四位姐代表四個業務組，祝賀你旗開得勝，一舉成名！”鍾麗搶先說話，她有些大姐大的風度，她頭髮染的金黃，皮膚又白，看起來像個俄羅斯美女。
“我們四位美女每人喝一杯，你吹一瓶總可以吧？”鍾麗說著就從桌上塞給我一瓶酒。
“為了感謝大家的支持，吹一瓶太少了，我吹兩瓶吧！”
我說這話並不是裝逼，剛才想了好久，我做好了必醉的心理準備，這樣可以在眾多美女前體現一下我豪爽的風格，更主要的是口袋沒錢，我打算喝醉混過今晚，讓她們誰先買完單，我明天再想辦法還她錢。
我拿起兩瓶百威，仰頭就喝，旁邊的女孩子一片尖叫與歡呼。
“哇！猛男，酷呆了，我喜歡！”
“哇！三寶，我愛你！”
…
啤酒的度數不高，就是有些脹肚子，我一口氣剛喝完兩瓶，就有一個長發女孩子還跑過來問我：“三寶，你找女朋友沒有？如果沒有的話可不可以考慮一下我？”
靠，這麼多人的場合這麼直接，太花痴了吧。
還沒等我說話，三組幾個女孩子就過來拉住那長發女孩。
“你滾吧，那裏來的回那裏去…”
“我們三組的牆角也敢挖！”
…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一群女人聚在一起就是一鍋粥！
鬧騰了一會，就各自點歌，搖骰子，吃東西去了。
男人一少，女人就很容易把男人也當成同類，那些女孩都看似一副淑女模樣，但是瘋狂起來個個都喝酒吹牛，大聲尖叫，搔首弄姿，醜態畢露，毫不顧及我們四個男生的存在。
過了一會，林燕也來了，領導的出現也沒有讓這群女人的瘋勁有什麼收斂。
震撼的音質，可口的美食，酒精的刺激…躁動的青春就是這麼瘋狂，工作的壓力需要釋放，積壓的情感要宣洩…
我第一次看到林燕玩起來這麼瘋狂，二十幾個人敬酒，來者不拒，喝完一圈酒後，面不改色。到後面放DJ的時候，嗨的像個小姑娘一樣開心。
我也不知道喝了自己多少酒，反正都是初次和同事在一起玩，和每個人都走了一圈，聊到開心時又喝一陣。
或許是心情開心，或許是啤酒的度數也不高，喝了這麼多酒竟然沒醉，只是肚子脹的難受。
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已陸續走了一部分人了。我心裏還惦記買單的事情，到這個時候了，我別無選擇，就打算厚起臉皮先向林燕借錢了。
我走進洗手間，先把滿肚的啤酒吐了一陣，然後掏出手機準備打電給林燕借錢。當著這麼多人實在拉不下這張臉提借錢。
我習慣性的看了一下微信，卻發現林燕給我發了幾條信息。打開一看，只見林燕給我微信轉賬一萬五千塊錢。
還有一條信息：
錢，就是男人的脊樑，挺起你的胸膛，去把帳結了。這錢借給你，每個月一千利息，連本帶息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