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初入圈界異境

第五十一章 初入圈界異境

唐森吃過飯,收拾好之後,就開始感覺無聊了。他沒有什麼目的性的計劃,也沒有手機可以玩,也不知道吃過飯之後的現在是幾點。頓時的,他就感覺着那在身邊飄忽不定而又漫無目的的時間,滿溢的過分而又漫長的猶如停擺的時鐘,它不走針一樣的。讓他不得不被深淵所吸引,而去凝視它。

為了不讓自己有那種被“吶喊“的感覺,他要找尋一些事情做,讓他好保持“蒙娜麗莎的微笑”。他把凝視深淵的眼睛收回,在冷清的空間裏,掃了一掃。他看了看槅門邊上的木刀,它雖然沒有散發出吸引他的光,但他仍然的笑了笑,走過去,把它拿出來,擎在手上。他在空房子裏,隨意的揮舞了一會兒。沒有狀態,無聊的很。於是,他又把它給放到原來的地方了。

他想起了《風月寶鑒》那個終極大幻術,便沒有抱有什麼新鮮感的,說了一聲“風月寶鑒”。那《風月寶鑒》便如同聽話的小寵物狗一般,立即的就出現在了他面前的空中。

他把《風月寶鑒》拿在手裏,走到那個小八仙桌邊,坐了下來,開始拜讀這本終極大幻術。他這一坐下來,便不知不覺的,不知道自己看了有多久了,但是,始終是一點頭緒也看不出來。果然是終極大幻術,如果隨隨便便就能給它搞懂了,那還叫終極大幻術嗎?

他一遇到這種難啃的骨頭,他那倔性子就立馬的蹭蹭蹭的上來了。就像他吃骨頭一樣的,他能像個土狗一樣的,把骨頭全都給它嚼碎了,一口一口的嚼吮着那骨頭裏的骨髓。即便是骨頭渣子把他的腮幫子,都給他剌出血泡來,他都不會停下。他會把嘴巴里的血泡用手指甲,直接的就給它扣破了,接着啃骨頭。

他暗暗的下了決心,丫的,非要把它給搞懂了不可。它丫的,《風月寶鑒》是人為創造出來的,那就沒有人搞不懂的。這或許就是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子吧。或者說是,蠢蛋,不撞南牆不回頭。可他,或許是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的吧。繞過去?

他感受了一下如墜冰窟的漫長黑夜,想了想,今天就算了,先放一放吧,明天還要去狗市擺攤賣鞋子呢。早點睡吧,養養精神,明天好好的在狗市迎接“折磨”,迎接世俗的“洗禮”。他倦怠的說了一聲“去”,那《風月寶鑒》就應聲的消失了。它很乖,很聽話,叫狗滾蛋,都沒有比它這麼聽話的。

他把衣物褲子一脫,就進浴室里洗澡了。衣服褲子啥的,都是今天從別墅里剛穿的,都是小丑那個王八蛋費心費膽的給乾洗過的,沒啥好換洗的了。所以,唐森他也沒有東扒西找的,去準備什麼要換洗的衣物,明天接着穿就行了。

原本他洗澡是沒有這麼勤快的,可是,他覺得今天不洗澡是不行的。再說了,他這也算不上是洗澡吧?在秦雨陽別墅里那才叫洗澡呢,而在他這個房子裏,那不叫洗澡,叫沖一衝汗氣兒。

他在浴室里,淋了好久的熱水,算是好好的沖一衝身上的汗氣兒,也算是洗過澡了。他在浴室里,穿好他的四角短褲就出來了。從浴室里出來的他,看着自己的右手,有點發獃。因為,他剛剛在沖一衝他自個兒身上汗氣兒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就想起了“嫦娥奔月”之下的秦雨陽。想到秦雨陽,讓唐森自個兒都覺得自個兒,是不是有點犯賤。

為了打亂腦海中有關秦雨陽的影像,他讓自己的腦子,急速旋轉着向著別的地方去運轉。後來,他就想到了那個大花臉小丑,想起了那個大花臉小丑送給他的圈界令。那地鐵標誌的圈界令,就在他的右手裏,他搞不懂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他想弄個明白,所以,出浴室的他在發獃,猶豫着,到底是看看呢,還是不看呢?

最終,還是好奇害死貓。都已經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他,還是經受不了好奇的誘惑。他靠着床頭,看着自己手裏的地鐵標誌,在心裏,挺主動的,默默的說了一聲“進”。

悠忽間,他就來到了一個剛剛被毀壞的破廟前,那小廟還在“着”着火呢。應該是一個比較古老的小村子吧,他一時之間,也看不真切。這或許就是那“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原故吧。他看到面前零零散散的村民們,一個個的被一群穿着盔甲士兵模樣的人,燒殺搶奪着。火光衝天,黑煙又是滾滾,男女老少的哭喊聲,震天響,也沒有個什麼屁用。

他一時間,瞪着兩眼兒,呆在原地,懵逼了。他這是穿越了?小丑不是說是遊戲嗎?那這遊戲也太有真實感了吧!他怎麼都覺着是,從一個城市,坐着地鐵穿過了一個黑不見五指頭的漫長隧道,去到了一個,在同一個年輪里,卻不在同一個時代里的城市一般。如果是遊戲,那也太毛幾毛巴的真實了。真實的,他的下巴頦子都要掉地上了。

他無意識地握了握自己的手,拿起來看了看,地鐵標誌還在,果然是個遊戲。那手中的圈界令,都顯示着呢,一個地鐵標誌嘛,不是遊戲,難道還是現實?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自己所在的現實世界,那可是黑夜了,可這邊,為什麼你大爺的,分明就是白天好吧。天,它還挺暖呼。

暖呼?當他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低頭把自己打量了一下。我插,你大爺的,他只穿了一條四角短褲,就他妹的進遊戲了?我去,遊戲是怎麼玩的來着?有什麼固有裝備嗎?在哪,在哪?他腦子有點亂套了,就像沒有光影的日冕上,插着的日柱,呆立着,心裏卻慌得一筆。

正當他呆立着,思考着遊戲怎麼玩的時候,一匹黃驃馬衝著他飛奔而來。那馬上有一個穿着盔甲模樣的士兵,照着他就是一刀劈了過去。他一下子就愣住了,心臟“嘭嘭嘭”的跳個不停。他壓根就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遊戲了。他只覺着,這就是現實,有人要把他,砍殺了。他的心臟“嘭嘭嘭”地跳,雙眼立馬的是一道赤紅閃過。正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的時候,他卻被人給整個的撲倒了。

撲倒他的人是一個老者,士兵的刀,從老者的脊背骨劈穿了他的前胸,劃過唐森的胸膛。唐森掙扎着爬起來,感覺胸膛上火燒般的一條刺痛。他雙手沾滿了殷紅的鮮血,讓他驚嚇的手腳顫抖,卸去了剛剛那“一怒為紅顏”似的所有的勁兒,沒有了一丁點的力氣。

他什麼時候見到過這樣的場面,鮮血淋漓的血腥場面,他一個太平盛世里的俗人,怎麼可能見到過!他癱坐在那裏,像一坨屎,看着盔甲士兵下了高頭大馬,拖着刀鋒,一步一步地向著他走去。他揣着像燒開了的熱水壺一樣不停“噗噗噗”的心臟,都差點失去意識尿褲子了。如果他尿褲子了,那就是給他這坨屎,又增加了一股“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的尿騷味。

一支冷箭,帶着犀利的風,衝著士兵疾馳而去,卻被士兵灌注全力的一刀劈削飛了。一個少年,十五六歲的模樣,趁着士兵削落冷箭的空檔,一個長刀剜進了士兵的后心。然後,抽出來,照着跪倒在地的士兵的脖子,又是補了一刀。只見那個飛出頭去的士兵,趴倒在地,瞬間的就灰灰湮滅了。

那少年托着手中不相稱的長刀,一邊喊着“爺爺”,一邊向著唐森就跑了過去。一個扎着紅絲帶的少女,背着一個沒有箭矢的箭兜,挽着一張紅繩子纏繞的長弓,先一步到了唐森的跟前。撲倒在那名老者的身邊,一邊喊着“爺爺”,一邊把老者翻過來。可老者瞪着個眼睛,已經沒有了氣息。

少年也撲了過去,一聲一聲的叫着“爺爺”,可是,他的爺爺幾乎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再也聽不到他孫子的聲音了。那個少年,突然的立起來,抓着長刀,指着傻掉了的唐森,嘴裏大聲地喊着:“我要殺了你。”

“東萌!”十七八歲的紅絲帶,看到弟弟要殺唐森,大聲的呵斥道,“這和他沒有關係,你不知道嗎?快走!”

那個叫東萌的少年,狠了狠,拖着長刀,叫着“姐,你先走”,卻並沒有要走的打算。

紅絲帶看了看唐森的傷勢,並不致命,就打算把唐森給拉起來。當唐森看到士兵騎着馬過來的時候,還無知者無畏的,有着想要干一架的勢頭,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可當他看到真實的一幕出現,甚至連血都摸到了的時候,他后怕了。現在的唐森,連站都站不起來了,身體軟的像塊爛泥,眼睛怔怔的,不說一句話。紅絲帶怎麼可能拉得動呢?

“東萌,”紅絲帶拉着像是喝醉酒一樣軟麵條似的唐森,叫着她的弟弟,“過來搭把手。”

“廢物!”東萌看了唐森一眼,恨恨的說道,“他一個大男人,就這點出息,分明就是個‘廢物’,你救他幹什麼?”

“少廢話!”紅絲帶對着他弟弟嬌怒了一聲說道,“快點兒。”

東萌閉上了嘴,但是,卻並沒有閉上怨恨的眼睛。他幫着他的姐姐,拉住唐森軟綿無力的膀子,把唐森扛起來。姐弟兩個人,一邊架着唐森,一邊躲着士兵,把他拖到了一處僻靜的隱蔽之所里。

紅絲帶一邊喊着“祭司姐姐”,一邊和她的弟弟把唐森架了進去,把他放在一處,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簡陋的床架上。紅絲帶進了裏面,過了不多會兒,就帶着一個用紅線繩繫着白髮的女孩子過來了。那女孩子的長發,幾乎和她到腳踝的白色裙裾一樣的長。

白髮女孩過來,看到唐森赤着的胸膛上,有一道很長的血痕,還在慢慢的有血滲出。她伸出一根食指,一會兒食指上,便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藍色光球。她把帶着藍色光球的食指,戳在了唐森的傷口邊上。

唐森先是感覺不到疼痛,接着,傷口就自動的痊癒了,連個傷疤都沒有留下。只是,唐森依舊的是睜着無神的雙眼,躺在哪裏。

東萌看着一動不動的唐森說道:“廢物!”

“東萌!”紅絲帶嬌容一怒,趕忙呵斥她的弟弟。東萌沒好氣的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了。

“西芽,”白髮女孩喊着紅絲帶的名字,滿含疑惑的問道,“這個人是從哪裏來的?”

“不知道。”被叫着西芽的女孩子搖了搖紅絲帶,然後又有點啜泣的說道,“我爺爺為了救他,被領主的人給殺了。”

“村長他?”白髮女孩話沒有說完,便轉了話鋒,“都怪我哥哥,不然也不會這樣。”

“鐵器哥哥沒有錯,錯的是那個該死的領主。”東萌插嘴恨恨的說道,“他又不是我們的領主,憑什麼跟我們要人?要是我能拿到神廟裏面的寶劍,我才不怕他呢。”

“啊——”,他們還要繼續說下去的話,被唐森的吼聲給打斷了。只見唐森猛然的坐起了身子,像是被殺的年豬一樣的,大聲的“啊啊啊”着,雙眼冒着血紅色的光,整個身體不住的顫抖着。一條赤紅色的龍,若隱若現的都快要顯形了。

那個祭司小姐姐看到唐森睜着赤瞳,滿眼的殺意,身體還在不住的顫抖,嘴裏凄慘的大聲“啊啊啊”的叫着,覺得唐森恐怕要失控了。她看到赤色的龍就快要顯形了,便下意識的猜到,如果唐森有攻擊意識,那赤色的龍老早的就發動攻擊了。如果再這樣下去,那赤色的龍可能就會自衛式的無差別攻擊了。

還有那從唐森身體裏不停遊走的黑白橙黃綠青藍紫八條龍,也可能會暴走。這九條龍,像是一個不得了的封印的九把鑰匙一樣的。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那條赤紅色的龍,像是已經解印了。祭師小姐姐當然不知道,唐森剛剛開過“赤龍吟”,把赤龍給解放了。

她那如花美眷的容顏沉了一下,旋即把她那淺藍色的眼眸閉上了,隨即再次睜開,看着唐森的赤瞳。唐森只覺得眼睛裏映入了一個十字架,就安靜了下來。然後,就因為驚嚇過度,睜着眼睛虛脫着,躺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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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逼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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