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愛情是一杯苦苦的酒
()紅|袖|言|情|小|說“大家不要誤解，精神科原來就是心理科，自從我去了，就依照國際慣例，給它正名了！”
下面笑聲更甚。
項教授的課就是這樣，有的同學說，聽項教授的課，就像是聽單口相聲。林依琪對這一說法表示認可，她想，難怪有那麼多人寧可捨棄主課，而大老遠跑來聽項教授的公開課，真的是非同凡響。自己僅僅聽了兩次，就能感覺項教授身上有一股磁力，一種親和力，他的大家風範和成熟男人的魅力，牢牢地將聽者的心俘獲。
在大學生眼裏，教授和教授是不一樣的，有的教授雖然資格老，但他的課講的實在是枯燥乏味之極，能把簡單的事情講複雜了，學生們稱這樣的教授是“心中有數、口中無數”，這還是給足了面子才有的評價。有些教授則不同，拋開教科書，隨心所欲，天馬行空，把複雜的事情講的簡單生動，課堂氣氛活躍，學生們聽得津津有味，事半功倍。很顯然，項教授屬於後者。
課講得好，時間過得也快，兩節課很快結束了，大多數同學意猶未盡。臨下課前，項教授說下節課推遲一周，因為他要到廣東衛視做一期節目，台下立刻嘆息聲一片。項教授笑了笑，說：“沒關係，同學們可以在電視中看到我，這期節目叫‘戀愛階段的心理困惑’我想，對你們會很有幫助的。另外，我還要提醒各位，研究生全國統考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進行了，有報名研究生考試的同學，現在要抓緊複習了。我還要透露一個秘密……”
項教授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前後兩個門：“學校領導沒在吧？”
“沒在！”下面的學生齊聲喊道。
“沒在就好，我今年要招收三名研究生，有意向的同學可以和我打聲招呼。”
項教授話音剛落，底下出現一陣騷亂，一個後排的男生站了起來，喊道：“教授，就招三個，太少了吧！”
“您的意思是招三十個？那我可樂了，帶一個，學校每月給我五百津貼，三十個就是……”項教授掰着手指頭算，隨後做出一個滑稽的表情，“哦，上帝！十五萬吶！”
“美死你！一萬五！”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出來一句，課堂又變成了相聲專場，一片鬧哄哄。
“對對對，一萬五！那我可不幹！”項教授似恍然大悟，他模仿着小瀋陽的聲音，說，“同學們，你們知道不，我不差錢，我有更高的追求，沒準兒眼睛一閉一睜成院士了，要是眼睛一閉不睜，就成烈士了！”
學生們實在坐不住了，有的樂得滑到桌子底下，有的使勁敲打着桌子，有的乾脆站在椅子上“嗷嗷”直叫喚……
項教授始終面帶微笑，任學生們瘋了好一陣，當笑聲減弱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林依琪，說：“林依琪同學留一下，其他同學如果有需要心理諮詢的，請加我QQ,或訪問我的微博，或直接到附屬醫院精神科找我，不過在醫院坐診，我是要收費的。好了，下課！”
學生們“哄”了幾聲，慢慢散去，教室里只剩下項教授、江山、林依琪和啵啵。
項教授看了一眼啵啵：“這位同學很面熟，你和林依琪同學……”
“我們是同居關係！”啵啵沒羞沒臊地來了一句。
林依琪捅了捅她：“瞎說什麼呢！”
“我明白，室友關係。”項教授很通情達理地說，“你倆關係肯定很鐵，那我就不背着你了。我想請林依琪同學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是這樣的，通過上次和你的接觸，我感覺你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吸引了我。”
林依琪臉一紅，被善於察言觀色的項教授及時發現了：“林同學別誤會，你的氣質讓我想到很早以前的一個朋友，不過，她現在定居美國。我想說的還不是這個，我個人覺得，林同學很適合做心理學方面的研究，你覺得呢？”
“我？”林依琪有點兒受寵若驚。
“對，就是你，你的外在很感性，你的內在很理性，你很機敏，口才不錯，心理素質比較好，這些都是一個心理學家必備的素質。如果你把愛臉紅的問題解決了，我相信，你會成為一個出色的心理學家！”項教授很有把握地說。
“我行嗎？”林依琪動心了。她想，反正自己已經報名考研究生，如果跟着項教授，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行！”項教授對自己的眼光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他接著說，“作為在心理學方面有那麼點兒建樹的學者，我相信我的眼睛。以前，我也曾招收過幾個女研究生，她們現在都很出色，有活躍在醫療第一線的，有出國深造的，有學成歸來的。我覺得，女生在某些方面比男生更適合做心理學方面實踐。比如，女生更容易親近，女生更細心，女生更容易成為被傾訴者等等，所以，明年我決定要招收至少一名女生，林同學，你感興趣嗎？”
還沒等林依琪回答，啵啵搶着說：“感興趣，感興趣！”
項教授沒管啵啵，他等着林依琪表態。
林依琪點點頭。項教授鼓勵她：“說出來，大聲說，我感興趣！”
“我感興趣！”林依琪在項教授的誘導下，像是被催眠一樣，大聲喊了出來。聲音之大，把旁邊的啵啵都嚇了一跳。
“對對，就是這樣，以後膽子要大些，經常做些深呼吸的練習，讓血液始終平緩地在身體中運轉，這樣，就不會總臉紅了。”
江山知道，這是項教授寫在教科書中的內容。他看了一眼身邊的林依琪，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我覺得愛臉紅的女孩兒很可愛！”
“去收拾東西，哪兒都有你！”項教授對江山就沒那麼客氣了，像是一個父親在訓斥自己的孩子。
江山縮了縮脖子，埋頭整理講台上的教案，啵啵不失時機地跑去當幫手。
“項教授，專業課考什麼？”林依琪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他要放手一搏了。
“專業課以我的《心理學教程》為主，我讓江山再給你提供一些複習資料，統考只要過線就行，面試階段，你更不用擔心，我是主考官，我會在不違反原則的前提下幫你的。”項教授信誓旦旦，彷彿已經將林依琪這個小鳥收入自己網中。
林依琪聽了項教授的話，已經成竹在胸，以她的成績，加上項教授的協助，她似乎提前佔據了三個名額中的一個。這種欽點類似教室里的佔座，沒有太橫的人來搶，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了。
“我不經常在家，有什麼事，你可以和江山師兄聯繫，他會幫助你的。你可以把你的電話留給江師兄。”項教授臨走前又囑咐林依琪。
江山聽後點點頭，林依琪白了他一眼：“他有我的電話！”
“怎麼？你們已經有聯繫了？這樣好，先熱熱身，以後你們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不要打架，一定要好好相處啊！”項教授笑呵呵地走了。
啵啵興奮極了，在回寢室的路上，翻來覆去地說：“我也要考項教授的研究生，你說我行嗎？”
“那你試試吧。”林依琪說。
剛過了月老門，啵啵自己又打了退堂鼓：“不行，我考不上！”
林依琪沒有注意到啵啵不斷的自我肯定又不斷地自我否定，她正在盤算怎麼找到一份新工作，好讓自己下個月的生活費有個着落。她知道，靠着醫院那點兒補貼是遠遠不夠的。想來想去，竟沒有一點兒頭緒，心裏煩得要命，啵啵又在一旁像蒼蠅一樣“嗡嗡”亂叫，她的心更加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