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效率至上

五月・效率至上

()青遙打開門錯愕的看着門口敞開外套微微喘氣的顏淵,小屁孩瞪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還不讓我進去?”

“噗……”青遙噗嗤笑出來,這小孩,真是不這麼臭屁會死么?她讓開身子:“怎麼又回來了?不上課了?”

“請假了。”

“哦?為什麼?總是請假沒關係嗎?”

顏淵把書包扔在沙發邊的地板上,轉頭不耐煩的皺眉看她:“你怎麼又穿這麼少?趕緊上床去。”

青遙穿着件絲綢弔帶睡衣,外面罩了一件灰色線衫,聳聳肩乖乖回到床上。

躺進溫暖的被窩,她的神情一下子懈怠下來,帶着疲憊似乎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顏淵走了進來:“沒有吃飯?”

不待青遙點頭,她摸摸青遙的額頭:“也沒有吃藥。”轉身出去了。

青遙看着她輕車熟路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聽着毛絨拖鞋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竟然毫無緣由的輕輕笑起來。她趴在床邊探出頭去透過沒關的房間門去看外面的景象,儘管什麼也看不到,但是聽着房子裏有人走動的聲音,聽到廚房裏鍋碗瓢盆的聲音,聽到水聲和切菜的聲音,忽然覺得無比的安寧。

那些是從不存在在她的房間裏的聲音,從來沒有人在她睡覺的時候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從來沒有人只是為‘青遙’做飯,好像突然間一切都有了溫度,染上暖色,在這個冬天鮮活生動起來。

她淡淡的笑着,不知不覺睡著了,朦朧中有人哄她起來吃了葯,把暖呼呼的東西塞進懷裏,幫她掖好被角。

房間裏安靜了,但卻並不孤獨。

顏淵去買了一個熱水袋,看青遙又睡著了,也就沒有拉她起來吃飯,餵了幾口粥讓她吃了葯睡了。

回頭去把床單洗出來晾上,她坐在客廳里無事可做,翻開書本來溫習功課。

大概睡到中午,青遙醒過來吃了午飯,看到沙發上攤開的高二課本,便問道:“不去上課沒關係嗎?”

顏淵看她一眼:“那種學校,去了也沒辦法學習。”

顏淵的成績不差,但是為了離家近,讀了本城最差的高中,學校里風氣極其惡劣,以至於她不去上課根本沒人管,就算是上課也落不得清凈,這樣算起來,就算顏淵成績不差也不可能再好到哪裏去了,最多也就是在自己的學校里是前幾名,若是跟別的學校比,那是天差地別。

青遙看了看顏淵的作業:“你們都教得這麼簡單?”

雖然胥華玦曾說‘百無一用是青遙’,但是那也是和胥家的那些怪胎比的,只是不爭權,沒有常識和獨立生存能力,這種情況在大家族的子嗣中比比皆是,畢竟,他們從出生到老死都有人照顧,根本不需要獨自生存的能力。而大家族中重視的,是精英教育,青遙再廢柴也是從這種精英教育中成長出來的,她或許不會用微波爐,但是精通起碼三國語言那是必須的。

對上顏淵懷疑的眼神,青遙不屑的癟癟嘴,拿起筆刷刷刷把剩下的題目都填完了。

顏淵抓着自己的作業本神情複雜的問:“你幾歲?”

青遙點點她的腦袋:“姐姐二十六!”

“你有上大學嗎?”

“當然有啊!”

“哪所?”

“東京大學。”

顏淵摸摸腦袋:“我真是想不通,你有什麼理由一定要給人當二奶?”

“噗……!”青遙頓時噴笑出來,笑得岔了氣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怎麼……你不是被人包養的嗎?”顏淵不明白,青遙笑得肚子痛滑到地上點點頭:“是……我是被人包養……”她的賬號被家族凍結了,現在吃穿用度全是走的胥華玦的帳,怎麼不是被包養?

直到青遙笑到捶地板,顏淵終於呆不下去,面紅耳赤的走開去收拾碗筷。

“明明就是啊……為什麼要笑?很好笑嗎?”

青遙看着她一邊嘀咕一邊走進廚房,抹抹眼角淚花,揉着肚子坐到沙發上,真是太可愛了!

就算她肯被人包養,家族也不肯啊。要娶她可以,還有那麼些門當戶對的可以排得上號,可是要說是二奶,那真是放眼全球都沒人有這個魄力,並不僅是因為她是日本五月家的大小姐,更重要的是她的母親姓胥。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母親在胥家並不是宗室本家,也無意爭權,五月家的權利落個二分之一給她都不算誇張。而因為胥家太子與她交好的緣故,她在國際上身價也不算低。

想要包養她,除了胥華玦還真是沒誰有這個本事。

“來來來,我來給你講功課,不明白的全部拿出來,免得為了我耽擱了你的學習。”她抬手想揉揉顏淵的頭髮,無奈沒穿高跟鞋的時候這個動作難度係數4.0:“小孩子要好好念書才行知道嗎?”

顏淵一臉黑線:“除了臉,你真沒哪兒看上去比我大。”

青遙怒:“你什麼意思?姐姐很老嗎?就算不算臉,胸也比你大啊!”

被她一句話堵得面紅耳赤,顏淵扭頭拿了書就側過身去,青遙好笑的拉拉她:“好了,小氣鬼,開開玩笑嘛!”誰知她用力過猛,一拉就把顏淵拉倒了,顏淵正好回頭,這下正正經經的把頭埋進了她的胸口。

青遙一笑:“怎麼樣,沒騙你?”

顏淵觸了電一樣彈起來,連脖子和耳根都紅透了:“我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完就不見人影了,大門‘砰’的一聲摔上,青遙半歪着腦袋看她離去的方向:“至於么……”雖然她是沒穿內衣,絲綢睡衣的質地也的確薄了點兒,可是……她低頭看看自己挺拔豐滿的胸器,再看看地上還攤着的書本:“反正你還會回來。”

顏淵燒着了一樣從青遙家衝出來,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帶,也不好意思再回去,就坐車回家,一路上都覺得臉上發燙,青遙的體溫像是印在上面了,怎麼也消不下去,還有淡淡的,撩人的香水味,似乎是因為在衣櫃裏灑了一點而停留在了衣服上,讓她覺得自己呼吸都是火燙的。

回了家謊稱今天放假,狹小的居室里光線昏暗,多年的老房子斑駁不堪,爸爸在床上躺着看電視,一邊做點手工活,媽媽應該是出去打工了,顏淵看到奶奶在廚房就去幫忙。

雖然家裏很窮,日子也很艱難,可是總歸是和睦的,有時候她也會被這種生活的壓力壓迫得喘不過氣,但是更多的時候她都能夠平靜的接受。

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這就是她的人生信條。她這樣相信,並且一直低頭做所有自己能做的事,每當回到這個家,就會讓她有更多的冷靜,更多的堅忍,更多的動力。

臉上的溫度褪下來了,她幫忙做了些家事,陪爸爸說了會兒話,吃過晚飯收拾了一下就說回學校,其實去了店裏。

第二天照常請假都不帶猶豫的,直接就去了青遙家,青遙來開門的時候臉色不大好,光着腳踩在地板上。顏淵一看就急了,很順手的一把把她抄起來,抱在手裏才發覺,這女人真的輕得很:“你做什麼?鞋子呢?”

“干……幹嘛?”青遙被嚇一跳,不在狀態的問:“鞋子……濕了,不小心把水潑在上面。”

“嘖……”顏淵把她抱回上:“肚子又痛了?你吃了些什麼?”一轉頭看到幾個空啤酒罐子:“青遙!你到底長腦子沒有?你生理期你還喝冰啤酒?你還光着腳到處跑?你胡鬧也有點限度好嗎?”

青遙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縮在床上不說話,大眼睛眨啊眨啊的:“對不起……我不知道不能喝冰啤酒,沒有水了,我很口渴。”

顏淵深吸一口氣勸自己,沒關係,再加五百塊就是,跟這種二世祖你置什麼氣?她緩緩吐出那口氣狠狠瞪了青遙一眼,轉身去了廚房,真是活到這麼大沒見過有人這麼弱智!

她燒了水,又找到那雙濕了的拖鞋,用紙巾吸干水拿到陽台上晾着。把前一天煮的粥拿出來熱了一下,現炒了兩個清淡的小菜端上去:“把你的熱水袋拿來捂着。”把飯菜放在一邊,她坐下來嚴肅的說:“生理期忌生冷辛辣,不能吃冷的,冰的,辣的,你給我記好!不然疼死你也不管了!”

抬手給青遙披了一件衣服,又絮叨道:“還要注意保暖,不然你感冒也好不了。”

青遙看着那小孩兒嚴肅正經的模樣,實在是忍不住笑,年紀小小的卻一副老成的樣子,真是有趣啊!

而她抿唇帶笑走神的樣子落在顏淵眼裏,卻是別有風味,雖說素麵朝天,卻是秀麗溫婉,難得的,在她身上看到點知性的味道。青遙低了頭,說:“謝謝你。”顏淵還沒來得及臉紅,接下來的話就把她氣死了:“謝謝你,小顏顏!”青遙抬頭一口MUA親在顏淵臉上,把顏淵的怒氣堵在了嘴裏。

顏淵瞪了她兩眼,最後卻只說:“不許那麼叫我!”

一晃就過去了一周,顏淵進青遙家越發進得熟門熟路,青遙甚至給了她一把備用鑰匙。每日顏淵下了班就會來她這裏,有了顏淵青遙乾脆讓家政阿姨回家放假去了,她甚至跟顏淵說想包養她,只要顏淵給她做飯就好了,小孩子慣常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有那閑錢不如去做點別的,總比一直被人包養好!”

青遙嘟着嘴巴在她身後,生理期過去了,感冒也好了,她又恢復了本來那副風騷樣子,穿着件大襯衫在家裏走來走去,顏淵經常罵她,一罵青遙就死皮賴臉的轉過來:“既然那麼看不順眼,你就把它扒下來好了。”

每每把顏淵嗆得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青遙一邊笑她一邊又有些失落,其實她是說真的欸,這孩子看上去那麼聰明,怎麼就是不開竅呢?

她沒了耐心,想當初面對雲悕那種武裝堡壘她都可以剛有一點感覺就直接告白,這時對付一個小孩子更不在話下。吃過晚飯洗了澡,兩個人一起窩在沙發里,顏淵做功課,青遙就上網打發時間,自從顏淵來了家裏,她就再沒興趣去那些夜店看倒胃口的貨色了。

遇到顏淵不懂的問題青遙還會幫她講,顏淵終於做完了高中生沉重的作業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青遙突然招招手把她叫過去。

“怎麼?”顏淵坐過去,青遙突然一拉,顏淵站立不穩就一頭栽倒在青遙懷裏,青遙勒着她脖子不讓她起來,看她眨眼間變成一隻熟蝦:“小鬼,你是不是喜歡我?”

顏淵渾身都僵硬了,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正想結結巴巴的解釋的時候,青遙一笑:“我也喜歡你呢。”

空氣里瞬間安靜了。

顏淵永遠都記得那女人草本植物一般的妖嬈,她低眉溫柔的一笑,無限萬種風情,顏淵口乾舌燥的看着她,只覺得大腦缺氧,血液都跑到臉上去,心跳的聲音大得丟人,她沒答話,青遙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你也知道,我想吃你很久了。”

她一笑,勾着顏淵的下巴吻了上去。

女人的馨香撲滿了顏淵的鼻腔,好像是一種代替空氣的毒藥,讓她欲罷不能。她抬手抓着青遙的頭髮把她按下來,深深地吸氣,唇舌笨拙的跟隨着青遙的指引越過了界。

呼吸一下子變得火熱而沉重,她突然掙開青遙,一翻身趴在青遙身上,雙目灼灼看着青遙。青遙笑道:“看來不止我一個人等急了。”她的手指穿過顏淵零碎的短髮:“怎麼不告訴我呢,顏顏?要是你說的話,不是早就結了嗎?”

“我……”顏淵咽了口唾沫,好像是心裏埋的一桶炸藥被點燃了,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兒原來還有一桶炸藥的。青遙豎起膝蓋抵在她兩腿之間,抬身磨蹭着她的身子,隔着衣服把體溫傳遞出來:“還是說,其實你也一早就看上我了?不然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顏淵惱了,皺眉說:“你換個時間再來討論不行嗎?”

青遙吃吃笑着去脫她的衣服,顏淵也去脫青遙的,青遙的衣服就一件大襯衫,再好脫不過,三兩下剝下來就是吹彈可破的肌膚,她撫着那些細嫩的凝脂有些不敢下手。青遙也把她的衣服扒下來了,抱着她的腦袋吻上去,拉着她的手抱住自己。

顏淵大概是知道這些事的,只是她從來沒有實踐過,只能跟着青遙走,她從青遙的唇上離開,噙着她的耳廓,又去親她的脖子和鎖骨,她的手爬上柔軟的峰巒,直到她的雙唇也含住赤紅的果子。青遙同樣愛撫着她,但是技術不知道好上多少,顏淵完全沉陷在意亂情迷里,她喘着粗氣抱着青遙,卻沒發現青遙的手已經滑到了她腰際以下。

“唔……”突然被青遙掀翻,一晃眼就被騎在大腿上,青遙用腿壓住她,俯身下去不等她開口發問就堵上了顏淵的嘴,她的手四處流連放火,顏淵連招架之力都欠奉。

青遙從前是只好受,據說,好攻都是從好受來的,所以她毫無疑問已經成功進化,前一天從客廳戰鬥到卧室,遠離了病痛煩惱的青遙小姐功力深厚遠非小雛鳥顏淵所能及,縱然顏小同學長了一張攻君的臉,一身攻君的氣勢和一副攻君的做派,到了床上還是被青遙不費吹灰之力輕鬆攻下。

偏偏這孩子還實誠得很,前一天被吃得乾乾淨淨,第二天竟然還是按時爬起來做早飯,她出門之前紅着臉從牆根邊蹭出來囑咐了一句:“早飯在桌上,你快點起來吃,不然等會兒涼了。”

“那個……我上學去了。”轉眼人就不在了。

正牌攻君,長了一副受相的青遙大小姐從床上悠悠翻身,看她溜得快不由得挑眉:“腿不軟么?”

顏淵怎麼會腿不軟?她軟得都要扶牆走了!昨晚被結結實實的勾\引到,當時沒覺得,配合度頗高,青遙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最後青遙技術也不錯,但是後果就來了。

年輕人縱慾過度果然是要不得的啊……何況是她第一次?

一路艱難挨到學校,一整天都皺着眉沒動彈,連午飯也沒吃,晚上沒上晚自習直接就回了青遙家,就見青遙把床單扯到了客廳,攤開了正拿着一把剪刀比劃,末了唰唰兩剪刀裁下一塊一尺見方的布,顏淵奇怪的問道:“你在幹嘛?”

青遙邪笑着回頭把那塊布亮了亮,顏淵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青遙你給我把它扔了!”

“那怎麼行!我家小顏顏第一次的見證,我要留作紀念的!”

“你給我扔了它,不然別吃飯了!”

“餓死事小,丟了顏顏的第一次就事大了~!”

“青遙!”

“欸,人家在呢~”

顏淵追了青遙滿屋子,無奈那女人實在太狡猾,仗着自己不敢傷她,身體又有不適,左躲右閃的硬是沒讓她逮到。顏淵氣惱的把剩下的床單卷了卷塞進垃圾桶,扭頭做飯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快點把支線寫完寫正文我省去了很多過程,當然,包括肉。

並且在一章里塞了很多字數,不知道看起來會不會不舒服,主要是我還是很想把這個故事寫豐滿的。

看了之後給個評價,你們覺得顏淵和青遙小姐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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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你是從(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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