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同居(4)
()那個小小的身影讓柳青岩稍微內疚了片刻,也許,他應該讓她睡沙發。
閣樓的地板或者太涼了點。
不過,這份內疚一閃即逝,柳青岩很快就忘掉了她的存在,他還有一份報告要寫完,而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明天九點半,還有一個會議,然後會晤緝毒總局的局長,然後處理上次查到的私煙事件……
好容易敲下最後一個句號,柳青岩已經筋疲力盡,他起身熄了燈,打算回自己的卧室,臨走前,柳青岩猶豫了一下,還是從柜子裏拿出一條薄毯,爬上樓梯,將毯子放在那個蜷着的小蝦米身側。
蘇致函側身睡着,背對着樓梯的方向。
似乎睡得很香。
~~~~~~~~~~~~~~~~~~~~~~~~~~~~~~~~~~~~~~~~~~~~~~~~~~~~~~~~~~~~~~~~~~~~~~~~~~~~~~~~~~~~~~~~~~~
柳青岩睡得很熟,他幾乎是被鬧鐘驚醒的,他伸手按掉開關,順手將床頭的鬧鐘拿到了面前,時鐘正指向七點半。
他得起床了。
他伸出手,正想掀開身上的空調被,可是,手一探進去,卻摸到了一片滑膩膩的……皮膚。
這幾乎是絕無可能的事情,柳青岩沒有留女人過夜的習慣,他“騰”得坐了起來,猛地掀開被子。
果不其然,在他的身邊,還躺着一個人。
一個穿着弔帶裙,將雙腿蜷縮着抱在胸前,緊緊貼着他的女人。
蘇致函。
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柳青岩平時睡覺很輕,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讓他驚醒,可是,他居然沒有察覺到她,難道昨晚真的太累了?
然後,柳青岩想到一個更鬱悶的事情。
他沒有穿衣服。
在自己家裏,柳青岩習慣裸睡,所以,現在的情況是,他現在和一個只穿着一件弔帶裙、美得不可思議,裙子下面完全真空的女孩,躺在同一張床上,也許昨晚還同床共枕了一宿。
等等,美得不可思議?
柳青岩真覺得自己有點錯亂了,他扯過搭在椅子上的浴巾,圍住自己的腰,然後直接用腳將蘇致函踹了一下,“起來!”
他真不應該將她帶回來,而他的餘生,都將為那個錯誤的決定付出代價。
蘇致函睡得很沉,即便無端端地被踹了一腳,她也不過往他這邊蠕動了一下,繼續蜷縮着打着呼。不過,肩帶卻滑下了一邊,露出一半柔軟的渾圓,蜜色的,像剛剛釀製出來的蜂蜜。腿也因為彎曲的動作,幾乎將裙擺全部捋了上去,均勻而修長的腿,他的視線幾乎不能上移。
――難道大清早又要去洗一個涼水澡嗎?
柳青岩將力氣加大了一些,這一次,直接一腳將她踹到了床底。
“起來!”
他不過讓她借住一宿,她居然還登堂入室了!
蘇致函打了個滾,“噗通”砸在了木地板上,好在床與地板的距離不是很大,她摸了摸額頭,手扶着床沿,很困惑地爬了起來。
柳青岩已經走了下來,仍然裹着浴巾,站在床的另一邊看着她。
“滾出去。”他很冷淡地丟下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