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劍聖之戰(大結局)
不理會那正在進行的但方面屠戮,寒千月再度看了一眼死得透透的項元,而後眸光投向了林墨,也不說話,但那眸光卻滿是質問之色,
她寒千月需要林墨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見寒千月望向自己要答案,林墨也不着急回答,將手中的無鋒劍收回劍鞘,連着劍鞘插進土裏,道:“千月,事到如今我是不會瞞着你的,但借一步說話,好嗎?”
說完,林墨也不會管寒千月的反應就徑直走到了那瀑布邊的一堆巨石之前,寒千月想要知道答案,想要知道林墨的葫蘆里賣的上什麼葯,自然也就跟了過去。
“說吧,你到底搞什麼鬼,你若是想敢將我那還在月山之上的千餘名月宗姐妹置身於危險之境地,林墨,我寒千月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千月,你就放心吧,我是那麼多的。”說著,林墨撥開寒千月指向自己的長劍,而後忽然一把將千月拉入了懷裏,緊緊地抱住了她。
見寒千月想要掙脫自己的懷抱,林墨忙道:“千月別動,你讓我抱着你,我這樣的思緒才清楚嗎?這樣就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你講清楚了。”
聽到這話,寒千月立時停下了掙扎。
寒千月知道林墨是對自己自己耍無賴,就是想要佔自己的便宜,可眼下自己的處境也就是只能跟這他林墨了,在再者,寒千月也喜歡林墨這麼抱着自己。
只是,當著那麼多月宗弟子與墨宗弟子的面,被林墨這麼親膩抱着,這讓一向以高冷處世的寒千月臉頰也有些紅紅的,還有些微微的發燙。
那些墨宗弟子與月宗弟子看到兩家的宗主如此地親密無間與恩愛非常,也紛紛收起了手中的長劍,臉上掛滿了笑意,氣氛也變得和諧了起來。
這時,那些死士也被白芷蘭八人給盡數殺掉了,一個沒能跑掉,沒辦法,那些死士的境界相對與白芷蘭八人,實在是太低了,他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見殺戮已經停止,親膩地摟着寒千月的林墨也就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千月,事情是這樣的,我呢,早已與你的暗蝶首領取得了聯繫,達成了合作。”
“千月,想必你也知道的,趙素情從江州過後已然是跟了我,我呢,就通過趙素情與風千鈴取得了聯繫,來往了一番書信之後,就達成了合作。”
“什麼合作?”寒千月追問道。
林墨如如實答道:“這場截殺呢,其實是我與風千鈴共同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除掉項元此人,也是為了帶那些境界低微的月宗姐妹下山,離開楚國。”
“現在,月山之上剩的那一千餘名月宗姐妹,都是大劍士以及以上境界的高手,想要突破那近十萬大軍的重圍,撤出月山已然不是件困難的事情。”
林墨說的這個,寒千月早就有所察覺,從風千鈴挑選月宗的姐妹下山,還專門帶哪些境界低微的姐妹來執行截殺任務時,寒千月就發現了風千鈴的不正常。
只是寒千月還是有擔憂的,雖然剩下的那一千餘名月宗姐妹都是高手,但若是想要衝破近十萬大軍的重重包圍,那還是會傷亡慘重的啊!
見寒千月臉上浮起擔憂之色,林墨寬慰道:“千月,你就放心吧,我保證,那一千餘名月宗姐妹都能安全撤出月山,都能無恙地離開楚國。”
“哦,這又是為何?”寒千月再次追問道。
林墨微微一笑,道:“我呢,也與項天達成了合作,千月,你也知道,項元此人野心很大,項天早就容不下他了,但礙於項元手握二十萬大軍,又是親兄弟,一直沒有動他。”
“但項元嚴重威脅到了項天的地位,項天又不想擔弒殺親兄弟的罪名,於是我就將這個活兒給攬下來了,答應幫項天除掉項元。”
林墨說道這裏,寒千月猛然想到了林墨是項天做的事什麼交易,林墨幫助項天除掉項元,項天就可以趁勢收降項元手下的勢力,獨霸楚國大權。
而作為交換項天就得放自己那些還在月山之上的一千餘名月宗姐妹離開,而林墨現在就殺了項元,也不怕項天反悔,因為林墨手裏定然還掌握着項天與他合作除掉項元的把柄。
一旦這個把柄曝光,對林墨來說,除了多幾個仇人之外,就沒什麼影響,但對於香甜的名聲,以及項天能不能坐穩楚國國主之位那就說不定了。
見寒千月臉上的擔憂,被一股恍然大悟之色所取而代之的,就知道定然是哈年已然是全數想明白了自己的全盤計劃,於是,林墨也就不再多費唇舌。
見自己月山之上的那一千餘名月宗姐妹能安全無恙地撤出月山,撤出楚國,寒千月立時一喜,而後便親昵地依偎進了林墨的懷裏。
如今自己的後顧之憂已除,寒千月自然也是不會在鬧什麼,又裝什麼矜持,心愛的男人就在抱着自己,自己也應該享受起他那令自己安心的懷抱。
氣氛就這這樣靜謐下來。
忽而,寒千月忽然想到想了什麼,當即親昵地道:“子雍,你派軍截殺宣遠派出的十萬軍,你這算是已經與宣遠鬧翻了,不會有什麼問題嗎?”
“放心吧,不會的,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寬慰地回了寒千月一句后,林墨陡然從眼中射出兩道帶着強烈殺意的令人發怵的目光。
“此番回帝都,我已然準備了好了一切,等待時機成熟,等待我瓦解了宣遠手中的力量,我便會親手殺了宣遠那廝,哦,對了,還有那位高高在上的榮王殿下。”
林墨氣勢的突然變化,還有那滿含殺意的話語,使得寒千月一驚:“子雍,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對宣遠與那榮王姬廣有如此強烈的殺意?”
聽到寒千月問起這個,林墨當即緩和了語氣道:“因為我與宣遠、榮王,哦,對了,還有那宣姝太后,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我很早就想殺了他們。”
語落,林墨感受到寒千月投來的疑惑目光,當即又控制住情緒,一五一十地解釋了起來,如今寒千月已經歸心與自己,林墨不想瞞着她。
“千月,你或許不知道,我本來的名字不叫林墨,而叫林鸞,正是十五前,那名震帝國的第一名將,雲麾將軍林伯陽之子。”
聽到林墨這話,寒千月一驚,她哪裏會想到那林墨竟然是十五前名震大乾帝舵的雲麾將軍林墨之子呢,而且不是說,林伯陽的滿門都被滅了嗎?
就在寒千月心生疑惑之時,林墨繼續解釋了起來。
“十五年前的個冬夜,我林府一家二百三十八口人盡數被屠戮,而若不是父親與母親從出生起就找了替身的話,若不是師父他老人家相救的話,恐怕在當年,我也會死了!”
“這十五年來,我已經查明,那屠戮我父親母親等二百三十八口人的幕後就是宣遠、榮王姬廣,還有後宮的那位宣姝太后,就是他們派人殺了我全家。”
“這十五年來,我四處奔波,又以一己之力建立起墨宗,掌控了北方很多諸侯國的局對,就是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向他們三人復仇,如今復仇已然到了。”
看着那是滿是恨意的目光,聽着林墨不幸的悲慘經歷,寒千月的心靈頓時生起一股凄楚,當即很是輕撫起了林墨的臉頰,希望能以此給林墨安慰。
感受到寒千月的一雙玉手,在自己的臉上輕撫,林墨心裏的恨意這才減輕了一些,可還是心裏的恨意,不殺了宣遠、宣姝太后與榮王殺人根本無法去除,只能隱下。
十五年,林伯陽掌握了榮王聯合北狄謀取皇帝之位,通敵賣國的證據,知曉自己的證據被林伯陽掌握,榮王便與宣姝太后與宣遠達成了合作。
榮王答應了與共分大乾皇室直屬封地與一切權力,而宣姝太后與宣遠不想榮王早飯,讓皇室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就答應了與榮王合作。
於是乎,在十五年前,榮王與宣遠、太后宣姝,就買通了當時還雲麾將軍府管家的安雲生,偷取了林伯陽掌軍的雲麾將軍府印信。
又買通林墨幼時老師,付雲生,模仿林伯陽的字跡,再蓋上安雲生偷來的印信,反栽贓林伯陽才是聯合北狄通敵賣國的賣國賊。
可榮王與宣遠、宣姝太后依舊是是怕林伯陽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在一個冬夜,就派出上百名修行者,殺害了雲麾將軍府上下二百三十八口人。
而率領着上百名修行者的人,林墨已然查明,就是榮王的貼身護衛,身為大劍師的狄武,以及宣遠的貼身護衛,同樣身為大劍師的趙鄂。
二百三十八口人一夜暴亡,手段不可謂不狠辣!
如今林墨不時做夢都還能清楚地夢到那一夜的血殺場景,簡直是血流成河,如今的林墨耳畔仿若都還得聽得那二百三十八口的慘叫之聲。
而給了林墨三年父母般寵愛的林伯陽夫婦,兩人被趙鄂與狄武刺穿胸膛的畫面,林墨仍能清楚地記起每一個細節,簡直是歷歷在目。
因為林伯陽夫婦就死在離當時林墨躲藏之處,不足五米遠的地方。
經過寒千月的一番安慰,輕擁着寒千月纖腰的林墨,感受着腰肢的柔軟,有嗅着那傳入鼻息的女子清香,心情這才好了不少。
感覺到林墨的心情有所好轉,忽然想起了什麼的寒千月忙又轉移林墨的注意力,道:“對了,子雍,我有一事不明,你在江州為何就破了王居易的殺人案。”
林墨在江州破了王居易的殺人案的事情,寒千月是清清楚楚地知道的,想到林墨僅僅三天就破了那個王居易的殺人案,寒千月仍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就算是林墨衝過人了,但林墨在江州的那三天的大部分時間都跟青語與綠瑩等女人混在一起,案發現場也只是象徵性地跑了兩處,就破案了,這不正常。
就算是墨宗夜者的情報能力很是強大,可想要查清楚一個人的底細,還要將王居易的師父與師兄請去,這總得是要花費不少的時間的。
聽到寒千月起這個,林墨嘻嘻一笑,道:“如今我也就不瞞千月你了,其實趙芸蓮是我的派進月宗做暗探的,目的就是為了掌握千月你在江州的諜報系統。”
聞得這話,寒千月豁然睜大了眼睛,原來自己所精心安排的暗殺試探計劃,擁着自己纖腰的這個男人早就知道了,而且派他的人去暗殺試探,這不是可笑嗎?
就在寒千月想要嬌嗔一下林墨之時,卻是看到林墨突然長長地嘆息看了一聲:“愛——,只是我也沒有想到,芸蓮她會真的愛上王居易,還為他殉情了!”
聽到林墨的嘆息聲,寒千月再次依偎進林墨懷裏,腦袋枕在林墨的肩頭,忽然又想明白了一件事情,當即問道:“子雍,既然趙芸蓮是你的人,那江州的血案?”
見寒千月說出了這話,林墨也不再瞞着,當即道:“沒錯,江州學案的幕後推手,就是我,是我讓芸蓮去暗自挑撥盧興良那些人的關係,而後又慫恿王居易殺人。”
“盧興良,韓遠志,秦良柱,吳天德還有王居易都是榮后兩黨的人,職業雖然不高,但都身居要職,為了掌控住江州的形勢,他們就必須死。”
“當然,這都不是我推動王居易殺他們的主要原因,更主要的還是他們曾經都是我雲麾將軍府的人,韓遠志更是我老師付雲生的學生,他們都參與在了雲麾將軍府血案。”
知道林墨是江州血案的真正幕後推手,寒千月本來是要生氣的,當知道這些人都是參與了雲麾將軍府血案,立時對他們沒了任何的同情心。
沒了怒意,寒千月忽又意識到了一點,當即問道:“那子雍,那個江州的掌軍州牧元成弘,與現任的江州刺史張雨伯,他們也身居要職,但你卻沒有動他們兩個,還讓他們從血案之中得了好處,是因為他們兩個是你的人?”
江州血案中,元成弘得了美人薛涵雁,而張雨伯更是從長史一職,升遷成了江州刺史,更是提拔了一批官員起來,這裏面的情況,寒千月認為定然有貓膩。“千月,你猜的沒錯,那元成弘的確是我墨宗的夜者。”林墨點頭道:“但那張雨伯,卻是我還在江州時,他主動投效於我的。”
要說那張雨伯的確是個聰明人,察覺到了身居要職的人一個接着一個在死,發現了一些端倪之後,就暗自找了一個機會,便效忠於林墨了。
知曉了江州學案的幕後推手就是林墨,而林墨能在三日這極短的時間內就破案,寒千月也不覺得奇怪了,所謂查案就是裝裝樣子而已。
但寒千月更清楚地是,江州血案背後得利最多的還是林墨,不僅掌控了江州,還得了江鳳婉,秦曼麗,以及自己回麾下的趙素情等五六名如花似玉的美人兒。
一切的疑問解開,完全釋然了的寒千月忽然想起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而讓林墨鬆開了環抱着自己纖腰的手,而後拿起身旁的長劍。
“子雍,我們打一架吧!”
看了一眼眸中滿是認真之色的寒千月,林墨恍若明白了什麼,當即點頭道:“的確,這一架很有必要,那我們就打上這一架吧!”
語罷,林墨臉上的嬉笑不再,滿是認真之色,而後右手對準那被被息風抱着的無鋒劍一吸,無鋒劍出鞘,徑直飛逸到了林墨的手中。
見到林墨與寒千月突然拿起了一件,不明所以的墨宗弟子與月宗弟子一驚,而後已然懂得了什麼的白芷蘭與卻是滿臉看戲的微笑表情。
那些不明所以的魔宗弟子與月宗弟子本來是說些什麼的,可看到自己這一方的幾名重要人物都是一臉看戲的微笑表情,當即也就是不再擔心什麼了。
看着拿着長劍的林墨與寒千月,一臉看戲的微笑表情的百里傾城嘆了一聲:“看來這是要決定月墨兩宗合併后要聽誰,誰做宗主,誰做副宗主了呀!”
聽到百里傾城這話,白芷蘭與風千鈴等人紛紛發出了歡樂非常的笑聲,眾人也是相當期待起了百里傾城所說之話的那個結果啊!
聽得眾人的笑聲,林墨與寒千月再度對視了一眼,而後點了點頭,再然後氣氛瞬間便靜默了下來,在場的人仿若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忽然,只見林墨與寒千月的身影驟然消失,再次現身之時,兩人已經隔着寬大的河面,在對岸而站了,而後兩人體內的元氣瞬間狂涌了起來,劍聖領域更是席捲而出。
圍觀白芷蘭與風千鈴等人紛紛領着宗內弟子,站得遠遠的,他們知道兩人的這一場交鋒,定然不會是鬧着玩的,站得近了肯定會被波及到的。
望着對岸的寒千月,林墨喊道:“千月,春宵一刻值千金,現在還有兩刻鐘就到子時了,你我就各出一劍,一劍之後,你我就去入洞房如何?”
“好啊,夫君!”寒千月也是顧不得還有外人在場,而害羞了:“夫君,只要你贏了我,今後妾身都聽你的,你要妾身做什麼,妾身就做什麼。”
語落,兩人的氣勢再次大漲,無數由元氣凝成領凌厲飛劍纏繞在兩人的周遭,大地與空氣在這一刻,都仿若顫抖起來,劍勢駭然無比。
圍觀的眾人更是看入了神,白芷蘭也更是忍不住地嘆道:“出招能引動天地之間遊盪的元氣,這就身為劍聖的夫君,與半聖的我之間那道鴻溝嗎?”
這一刻,身為半聖境界的白芷蘭是徹底白了,半聖與劍聖的差距,身為半聖的自己出招根本無法引動天地之間的元氣,而身為劍聖的自家夫君卻是可以。
也正是在着一刻,白芷蘭才明白,就算是四名半聖聯手也定然勝不了一名劍聖,兩個境界之間的那道鴻溝,根本不是靠人數所能彌補的。
見自己的劍勢已成,林墨手中的無鋒劍一動,那環繞着林墨無數有元氣凝結成的飛劍瞬間凝成了一條龐大的劍龍,盤旋與林墨的頭頂。
“千月,小心了!”
語落,林墨用手中的無鋒劍一指寒千月,只見那又元氣飛劍凝成的劍龍,仿若放出了一聲刺耳的龍嘯之後,便向著寒千月急速掠去。
望着林墨的劍龍襲來,寒千月手中的冰霜劍一指林墨,一隻那無數的元氣飛劍瞬間一隻鳳凰,一聲鳳鳴之後,對着那劍龍迎了上去。
“砰——砰——砰——”
龍鳳相撞,無數的由元氣凝成的飛劍持續撞擊在一起,那元氣爆炸一陣接着一陣傳來,只見那龍鳳相撞處的河面,也不斷炸起了衝天的浪柱。
龍不斷發出嘯聲,那鳳也不斷發出鳳鳴之音,突然,一陣空前刺耳的龍嘯鳳鳴之後,龍鳳猛地再度撞在了一起,產生異常劇烈的爆炸。
“嘭——”
圍觀的眾人包括白芷蘭與風千鈴都紛紛捂住了耳朵,那爆炸河面瞬間斷流,河水如同雨水一般傾灑而下,這時,林墨與寒千月提劍踏着那斷流之地,縱躍向了對方。
“鏘——”
兩柄長劍瞬間相接,林墨與寒千月僵持在了一起,而這時那頗為湍急的河水再次流了下來,瞬間淹沒了兩人,而後將兩個人給衝下了瀑布。
但兩人的長劍卻是交叉着落在了眾人的面前,刺入了地面。
眾人頓時大驚,忙跑到瀑布邊去看,可根本沒有看見兩人的身影,就在眾人打算下去尋找之時,林墨與寒千月齊齊浮出了水面。
月光之下,緩緩流淌的河水之中,渾身濕透了的林墨與寒千月緊緊相擁,對視了一眼之州,一對痴人兒熱烈地深吻在了一起,
這一吻,天長地久。
這一吻,地老天荒。
這一吻,相守白頭。
崖上白芷蘭與百里傾城等人看到此畫面,紛紛散去了……
勝負已分,林墨贏了!
這一晚,是屬於河中那對正深情熱吻着的鴛鴦的。
時,乾歷224年春,三月二十一日,子時剛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