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四章 蘇炎殺人
“蘇炎,我求你你了,你就放過我吧,我也有爺爺要照顧啊,這真的就是長孫文明那個老東西來逼着我們的做的呀,你要殺,就殺了他吧!”
“對對對,蘇炎,都是長孫文明那個老東西讓我們那麼做的啊,你就放過我們兩個吧,我們一定會給你蘇爺爺磕頭賠罪的!”說著,這名惡奴也看了一眼長孫文明。
“就是這個長孫文明這老東西逼着我們做的,他還給了我們錢,讓我們來欺負你們,不給你們好日子過,真的就是長孫文明這老東西逼的呀。”
“放屁,兩個臨死前的瘋狗,竟然敢胡亂咬人,咬的還是我。”聽到這兩名惡奴的話,長孫文明是再也站不住了,抽出一名護衛的長劍就要殺了那名惡奴。
就在滿臉憤怒的長孫文明要將兩名惡奴給一劍捅死時,卻忽然感到了林墨那冰冷至極的視線在盯着自己,長孫文明立時很是知趣的停下了手來。
停下手的動作,長孫文明忙對林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恭聲道:“上卿大人,您可別聽這兩個惡奴的話,他們定是記恨老朽之前罵了他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就想拉上老朽,要讓老朽來陪他們上路。”
看到長孫文明如此,兩名惡奴頓時忍不了,開口就要駁斥長孫文明,可就在這時,一名感受到身體一陣劇痛,靈魂彷彿也像要被剝離一般。
低首看向胸前,原來是蘇炎手中的長劍已經刺穿了自己的胸膛,在抬首一看原來是林墨突然將握着着長劍的蘇炎給推了出來,進而讓長劍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緊接着,這名惡奴就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涌遍了全身,那鮮雪也從嘴角溢了出來,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已經沒力氣了,旋即便倒在地上沒了生息。
一旁的另一名惡奴看見同伴突然被殺,都怔住了,剛回過神來,用盡全身的力氣猛然掙脫了那兩名押着他的長孫府家僕,起身便瘋狂地奔逃了起來。
“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斜視了一眼那瘋狂奔逃的惡奴,林墨嘴角驟然咧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向左移動了幾步,抽出一名長孫家護衛手持的長劍,右手一定,就頭也不回的扔出了長劍。
長劍劃破空氣,急射向那瘋狂奔逃的惡奴,惡奴有逃竄了幾步,嘴裏的叫聲驟然戛然而止,那長劍刺痛了他的心臟,瞬間倒地,沒了生息。
信手殺了那奔逃的惡奴,林墨拍了拍手,看向眾人淡淡地吩咐了起來,仿若完全沒有將剛死掉的兩條人命放在心上似的,臉上依舊是風輕雲淡的笑容。
“各位,這看守園門的四名惡奴先前想要對本卿出手,在咱們大乾帝國意圖刺殺一品上卿,乃是死罪,現在本卿將他們給殺了,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吧?眾人心中一陣狂汗,這還敢也有問題嘛,有問題,自己或許就要死了,當即圍觀的眾人就齊齊搖了搖頭,紛紛說了沒問題。
眾人不傻,他們都明白,林墨這看似平淡的一句話之下是隱藏的威脅與警告的,而且還將那四名惡奴的被殺的原因給清清楚楚的說了,讓自己等人以後都這麼說。
意圖刺殺一品上卿,當場被就地誅滅。見眾人很是知趣,林墨滿意一笑:“各位將這裏的屍體和長打掃一下就先散了吧,哦,對了,岳父大人,二爺爺,還有憂樂,你們三人先留下。”
聽到林墨要自己留下,長孫文明的內心一顫,立時泛起了嘀咕,難道林墨真的要因為自己暗中收買了那四名惡奴對蘇炎與蘇豐下手,而對自己不客氣?
長孫文明知道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林墨就更是聰明人,那是一定以及肯定了那四名惡奴之所以敢對蘇炎與蘇豐進行欺辱,那一定是自己暗中吩咐的。
不理會在心底打着小鼓的長孫文明,林墨對依舊捂着長孫憂音眼睛的柳若水,柔聲說道道:“若水,你先領着你憂音姐姐毀閨房,大人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知道了,大人!”柳若水很是乖巧地點了點頭,當即與蘇雅麗一道攙扶着如今金貴不無比的長孫憂音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一眾長孫府家僕將現場打掃乾淨,也托着兩名惡奴的屍體走了,此刻,院門外就只剩下林墨,蘇炎,長孫弘淵,長孫文明與長孫憂樂五人。
林墨沒有先理會長孫弘淵三人,而是先是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雪衾斗篷,為驚魂未定的蘇炎些披好,然後對露出了滿意的讚賞笑容。
此刻的蘇炎怔怔地看着自己雙手,看着這雙剛剛殺了人的雙手,表情很是僵硬,但那眸光中的色彩卻是複雜無比,各種情緒洶湧地交織在一起。
有獃滯,有茫然,也有大仇得報的興奮等等,當然,最多的還是恐懼,對殺了人的恐懼,對於一名十二歲的孩子來說,這還是太過於殘忍。
揉了揉蘇炎的臉蛋,林墨微微一笑,柔聲寬慰道:“沒事的,炎兒,你殺的是惡人,你這是為你蘇爺爺報了大仇,以後啊,咱們習慣了就好了。”
感受到林墨手心傳來的溫暖,蘇炎這才惶然中迴轉過了心神,看着林墨那令人安心的笑容,眼淚瞬間就奪眶而出,撲進林墨懷裏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哭聲撕心裂肺。
聽着蘇炎這撕心裂肺的哭聲,林墨也有些不忍,但又不得不狠下心來,不因為被的,只因為蘇炎不姓蘇,他名為姬炎,將來是這偌大的大乾帝國的皇帝陛下。
在林墨的操控下,這天下即將陷入亂世之局,他蘇姬炎絕對不能再像他的父皇一般做個唯唯諾諾,只會玩弄心術與文採的皇帝,他姬炎就必須學會殺人。
身陷亂世之局中,只有領領軍打仗的鐵血皇帝,才能在建立一番功業,才能震懾一眾朝臣,而後名正言順地坐上那太極聖殿中的龍椅之上。
蘇炎是長孫憂音的親侄兒,也是這大乾皇帝的唯一的皇子,林墨就得保證他成為一名合格的帝王,讓他蘇炎有能力領着大乾帝國,面對着那亂世之局。
蘇炎是長孫憂音的親侄兒,在蘇炎還在做皇帝的時候,林墨可以保證自己與自己的兒孫不做什麼,一旦蘇炎與自己這一輩人逝去,後面的事情就得看天意了。
到時候這天下是繼續姓姬,還是改姓林,這都與林墨等人無關了!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蘇炎才停止了哭泣,或許是哭得累了吧,但哭過後的蘇炎,林墨發現他有了變化,仿若對鮮血不再那麼害怕了。
緊了緊蘇炎身上的雪衾斗篷,林墨摸了摸蘇炎的腦袋,微笑道:“好了,炎兒,你先進去陪你蘇爺爺吧,你們的吃穿用品很快就會為你們送來。”
聽到林墨的話,心神平靜很多的蘇炎乖巧地點了點頭,轉身就要走,當看看身上很是暖和的雪衾斗篷之時,當即將其解下,還給了林墨。
“裏面有火,不冷,外面,大……,叔……,你披着吧!”說完,一臉糾結的蘇炎對林墨很是恭敬有禮地行了一禮后,就轉身跑進了園子裏面。
蘇炎真的是很就糾結,本想叫林墨大哥哥的,可想到林墨叫自己炎兒,又對自己像蘇爺爺一般關懷,就像長輩一樣,就想要叫叔叔,可蘇炎極發現林墨很那你請,叫叔叔也不怎麼合適,最後只得說了個“你”字,便頭也不回地地轉身跑了。
望着蘇炎的背影一直消失出視野中,又低首看了一眼手中的雪衾斗篷,林墨臉上也少有的露出了發自內心的會心笑容,緊接着,便站起了身來。
站起身,林墨舒展了一下筋骨,就要自己動手系戴傷心雪衾斗篷,這時,長孫文明忽然對長孫憂樂暗中使了個眼色,長孫憂樂自然也是心領神會。
將心一橫,長孫憂樂慌忙上前,對着林墨行了一禮,臉頰有些微紅地恭聲道:“上卿大人,請恕憂樂無禮,讓憂樂來為你系戴吧。”
林墨先是愣了片刻,而後忽又想通了些什麼,當即便將手中的雪衾斗篷交到了長孫憂樂手中,微笑道:“如此,那我便先多謝憂樂妹妹了。”
長孫憂樂雙手接過雪衾斗篷,撣了撣雪衾斗篷下擺處的雪,便上前一步,徑直在林墨身前,很是溫柔地為林墨系戴了起雪衾斗篷,只是臉頰的微紅更顯了。
看到長孫憂樂這副臉頰微紅的模樣,林墨不是傻瓜,自然也時知道了因為什麼,畢竟長孫憂樂還是一名未出閣的女兒家,服侍一個男人系戴斗篷這種事情,還是有些難為情的。
心無旁騖的林墨剛要開口再次對長孫憂樂說聲謝謝,忽然鼻息間傳來一股很是好聞、很是令人心曠神怡的香味,不免有些陶醉於這淡淡的清香之中。
聳了聳鼻子,輕輕嗅了嗅,林墨頓時那香味直入心田,而後低首在長孫憂樂耳畔邊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憂樂妹妹,你這用的什麼香粉,可真好聞。”
聽得林墨這話,長孫憂樂那是頓時羞紅了臉,一旁的長孫文明是樂開了花,長孫弘淵的臉色有些怪異,林墨本人則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解釋。
這可真調戲姑娘的老毛病又犯了,也不看看眼前這姑娘是誰,這可是不能打主意的呀,禽獸!在心中暗罵了自己幾句,林墨忙穩住了身形。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林墨對長孫憂樂是沒有任何想法的,只想要將長孫憂樂禁錮在長孫憂音身邊,看管起來,這樣才能防止長孫文明這個人老成精的老狐狸向長孫弘淵發難。
在長孫憂樂為自己系戴好雪衾斗篷后,林墨說了辛苦后,便說道:“岳父大人,二爺爺,還有憂樂妹妹,煩請三位跟着晚輩來一下,晚輩有事情想找你們談一下。”
“是,上卿大人!”長孫文明忙道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