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新的代行者
在二哈的刻意控制下，代行者的數量從來都是有限的。
歸根到底的原因，其實在於，所謂的契約，本質是二哈將自己的金手指借給他人使用。
以這種方式，搭建名為虛境，實則主神的特殊系統。
要說百分百安全，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輪迴之終末也不是主僕契約，況且這個世界上也不存在絕對的主僕契約。
能絕對命令的契約？
不聽話就自靈魂開始抹殺？
如果對方都比你這個當主人的強大了，或是更精通靈魂方面的技術，你憑什麼抹殺對方？
所謂的抹殺，本質其實就是得自己比對方更強才辦得到的事情。
你反抗，我就一巴掌拍死你，這不正是抹殺么？
當然，要說簽訂代行者很危險，那也不見得。
因為沒理由打工仔掙的錢比老闆還要多。
真要那樣，公司說不定已經破產了。
所以，對於二哈而言，虛境系統最大的不穩定因素，其實是“可能性”。
打個比方。
它這個當老闆的升級千里眼，想要得到未來視。
結果，它嘗試上千次，還要浪費數字使技能降級，都只是附加些諸如透視、禁錮、顯示三圍等奇葩的功能。
而作為打工仔的代行者卻是一發入孕……
歐吃矛！
這也是二哈控制代行者數量的根本原因。
正是為了預防翻車，出現工人翻身把歌唱，打二哈，分外掛的局面。
所以二哈說自己本質上是剝削者其實完全正確。
當然，他這回簽下大筒木憐音，不止是多找一個代行者給自己掙數字那麼簡單。
……
完成契約，隨着一陣灼熱，數字出現在大筒木憐音的身上。
106！
嗯？
竟然和綱手的初始數字一模一樣。
不過大筒木憐音出現數字的部位是右眼眼球，認真觀察的話，就能發現她右邊白眼裏有一串淡淡的數字。
可惜了，如果能和綱手的數字形成南北對峙之勢，豈不更妙？二哈不無遺憾。
大筒木憐音卻依然迷茫，她只覺右瞳灼熱，便隨着陣陣刺痛。
可她依然依然忍耐了下來，為了守護這個世界。
隨着絲絲淡藍色的能量自右瞳逸散，大筒木憐音擦去因疼痛而溢出的淚水，微微喘着氣問道：
“契約，這就算成立了嗎？”
“沒錯，你觸摸剛才刺痛的眼球試試看。”二哈點頭。
大筒木憐音卻是微微一怔，哪有人會摸自己的炎球的？
可見神秘的蓋提亞閣下認真的模樣，她咬了咬牙，還是伸出手照做。
然後，一份奇怪的信息出現在她的腦海當中。
明明不應該認識，但現在卻詭異地能夠理解的“虛擬屏幕”憑空出現。
大筒木憐音能看到，在那虛擬屏幕上，有着一個迷你版的自己，邊上還顯示着各種數據。
……
姓名：大筒木憐音
固有技能：
無
保有技能：
無
持有數字：106/0
……
看到大筒木憐音的面板，二哈緩緩打出了個？
這也太廢材了吧，不止是不學無術，而且某種程度上代表着“天賦”的固有技能欄都是空的！
你們標配的白眼呢？
你都十幾歲了白眼還沒開眼？
你作為月之都的公主殿下，就算沒有真正的大筒木那種強悍的白眼，普通的白眼也該有吧？
綱手可是四歲就有五星仙人體了……
大筒木憐音本人卻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究竟有多廢材，只是期待地問道：
“芙芙閣下，現在我該怎麼做。”
二哈盯着大筒木憐音瞅了片刻，安慰道：
“沒關係，只要簽訂了契約，就算是母豬也能上天，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是……是嗎？”
話雖如此，可二哈卻頗為頭疼。
它本來是以為，大筒木憐音作為月之公主，多少會天賦異稟。
比如擁有高純度的白眼或是大筒木查克拉之類的。
106點的初始數字，似乎也隱隱證明了這個可能。
可萬萬沒想到，大筒木憐音只是個純粹的廢材……
這讓二哈不得不改變計劃。
原本，它是想像綱手那次一樣，利用和大筒木憐音的合體變身，把最後一張人物卡用掉。
可綱手有五星的仙人體，能頂得住二哈的折騰。
換做大筒木憐音的話，哪怕只是作為容器，恐怕也會被那份強大的力量撐死吧？
要不，乾脆帶着大筒木憐音逃跑？
不行，二哈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
一來是要保住作為世界守護者的大筒木宗家。
二來就是饞分家那顆紫色的巨大轉生眼。
要是在這種時候逃跑，那和原著的宗家滅亡有何區別？
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就是通過逆通靈之術將綱手召喚過來。
綱手的身體好，頂得住，隨便它以什麼姿勢折騰都行……
可讓現在的綱手知道月球的秘密，哪怕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也絕非二哈所願。
而它收藏用的20000數字球又還在大蛇丸身上，現在手頭上剩下只有零頭……
仔細一想，二哈頓時卧槽了一聲。
它發現自己竟然有些黔驢技盡。
這可有辱多啦B夢之名！
那就只能是用點粗暴的方式來解決分家那些傢伙了。
還是那句老話，在搞笑作品當中，沒有什麼是爆炸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炸一次！
“芙芙閣下？”見二哈沉吟不語，大筒木憐音面露擔憂。
她害怕當前的局面即便是神秘的蓋提亞閣下都無法解決。
大筒木憐音會有這種擔憂也正常。
在她看來，父親和哥哥已是最強的人，還有着宗家數百年裏積累下來的傀儡大軍。
饒是如此，也敗在了分家的手上。
蓋提亞閣下真的能阻止分家嗎？
關於這一點，大筒木憐音其實一直抱有疑慮。
可她其實也已經是無路可走。
二哈自然不會自降自己多啦B夢的逼格，於是它以淡然的語氣說道：
“我在想一個教訓。”
大筒木憐音微微愕然，困惑地問：
“教訓？”
二哈緩緩頷首，平靜道：
“我在考慮，對於這種試圖毀滅世界的傢伙，怎樣的教訓才算合適。”
這話說得，就像在考慮，今天的下午茶該吃奶油麵包還是芝士蛋糕或是其他，令大筒木憐音只覺得荒唐、可笑，卻又詭譎。可仔細一想，又覺得這才更加符合蓋提亞閣下那神秘的形象。
這時，二哈已經邁着優雅的步伐走向殿堂的大門。
“你在這裏歇息片刻，我去去就來。”
說罷，二哈走過殿堂，越過走廊，輕輕一躍，跨過圍欄。
大筒木憐音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
“這裏是四樓！”
可惜已經遲了，二哈已經噗通地一聲掉了下去。
大筒木憐音趕緊追了出去，趴在欄杆上往下望去，只見神秘的蓋提亞閣下雙腿抽搐，倒在血泊之中，鮮血染紅了岩石鋪墊而成的地板。
然後，一隻新的蓋提亞閣下重新出現，邁着堅定不移的腳步離開城堡。
至此，大筒木憐音才稍微鬆了口氣。
雖然她搞不明白蓋提亞閣下為什麼沒死，可終究是沒死就好。
或許應該說，正是因為蓋提亞閣下的這份神秘，才讓少女終見光明。
然而，放下心來的少女，卻注意到了走廊兩側的異常。
那是染紅了整條走廊的，無數的蓋提亞閣下的屍體！
這一刻，大筒木憐音只覺得手腳冰涼。
哪位神秘的蓋提亞閣下，真的是正義的使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