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宇智波宗家的長女
浴室里，漩渦水戶站在寬敞的浴盆里。
她目不轉睛地看着鏡中的自己。
緋紅的長發如瀑灑下，緊緻白皙的肌膚沾着晶瑩的水珠。
恰到好處的身段，在氤氳的水霧中若隱若現，如川岳般起伏分明，輪廓秀麗。
這是任誰見了，心中都會不由狂湧起驚艷之感的美人尤物。
那如同妖狐般的仙人臉譜，更是平添了幾分狐媚。
“這不是我。”
漩渦水戶低語一聲，移開了視線。
仙人臉譜散去，漩渦水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
皮膚鬆弛，體形走樣，眼眸變得渾濁無關。
與此前如狐狸精般妖媚模樣，大相逕庭。
儘管相比起真實年齡，依然顯得年輕，但任誰都清楚，衰老的趨勢無法逆轉。
離開浴室前，漩渦水戶卻忍不住看了眼鏡子裏中年女性的自己。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扉間有沒有為自己的衰老感到懊惱？”
她很想知道，相比起沒親自上場的自己，作為二代目火影參與了忍界大戰的千手扉間，是否更刻骨銘心地感受到什麼……力量衰退，無能為力，最終變得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事態滑向最糟糕的局面。
在忍界大戰之時，哪怕柱間已經不在。
可如果她和千手扉間，都擁有着全盛的力量的話，肯定會是完全不一樣的結局吧？
這時，漩渦水戶又想到了大名。
她認識現任大名時，對方還是個孩子。
機緣巧合下，也結下深厚的友誼，關係很是不錯，甚至可以說有點複雜。
可下一任大名呢？
因為各種原因，漩渦水戶並沒有正式見過火之國的繼承人。
可她也知道，現任大名只有一個獨子。
而不久前，千手扉間才跟她提過，大名的獨子似乎不太喜歡忍者。
這就是變數。
哪怕她在生前將看見的變數都扼殺在搖籃里，可她和扉間死後呢？
會不會有這麼一種可能：自己為之而奮鬥了大半輩子的夢想，也會隨着自己的逝去而被埋進土裏？
漩渦水戶這時又想起了柱間的話。
他總是很樂觀的說要相信後繼而來者。
可這一刻，漩渦水戶卻難免動搖了。
“或許我們都是錯的……”
漩渦水戶穿上帶着洗衣服芬芳的乾淨衣服，離開了更衣室。
此時，門外的侍女正因為二哈從浴室里走出來而胡思亂想。
她瞧見漩渦水戶出來，下意識便稱讚道：
“水戶大人看着還真是年輕呢，這個年紀了也沒什麼皺紋，皮膚也很緊緻。”
漩渦水戶斜了眼侍女，淡淡道：“還有別的事情嗎？”
侍女微微一怔，神情錯愕。
在她的心目中，水戶大人在家裏是個很溫柔的人，可剛才的語氣卻是令她略感冰冷。
這時，漩渦水戶也反應了過來，她輕笑道：
“抱歉，我有點泡暈頭了。”
侍女的臉蛋微微一紅，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連忙談及正事：
“是……是這樣的，今天是宇智波加的大小姐的御七夜。”
“已經過去七天了么？”
漩渦水戶這才記起，七天前，宇智波薰那丫頭誕下一女。
按照習俗，七天後的今天，宇智波家確實會為新生兒舉行御七夜，並定下名字。
本來，漩渦水戶是打算親自走一趟，以表示千手家的立場。
可如今大名已經抵達木葉，屆時十之八九也會到場。
漩渦水戶猶豫了片刻，吩咐道：
“你去告訴綱手，今天晚上讓她代替我去一趟宇智波家。”
“是，水戶大人。”
……
此時，綱手的房間中。
二哈正與綱手對峙。
因為尋找二哈的緣故，綱手不死心地在溫泉旅館附近折騰了好一會兒。
甚至試圖找上那個黑長直少女當場對質。
可當她反應過來追出去的時候，卻已經完全不見那少女的蹤影。
反倒是遇見了剛返回木葉的大蛇丸。
尋找無果，綱手只能是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家。
又是和敵人戰鬥，又是東奔西跑，哪怕是擁有仙人體的綱手，多少也是吃不消。
結果，卻發現二哈已經回到家中，正癱在走廊上，享受着午後的陽光。
於是，綱手當場逼問二哈。
關於那個黑長直少女的事情，她很在意！
二哈緊靠着牆壁，弱小的身體籠罩在綱手的陰影之下。
即便如此，二哈還是很硬氣地拒絕道：
“我白鬍子就算是餓死，死在外面，被你銼斷脊樑，也絕對不會告訴你那個女孩是大蛇丸！”
“大蛇丸？”
綱手神情錯愕，甚至在懷疑是否是自己聽錯。
她神情遲疑，試探性地問道：
“那是大蛇丸的妹妹嗎？”
“……”
二哈逐漸失去了表情。
它覺得已經無法和綱手繼續交流。
綱手卻是一副略有所思的神情，喃喃道：
“前輩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她和大蛇丸有幾分相似，可我記得自來也曾經說過，大蛇丸和他一樣，似乎也是孤兒來着。”
二哈覺得自己無法繼續和綱手大被同眠了，畢竟笨蛋是會傳染的。
綱手明顯還想問點什麼。
可就在這時，敲門聲音響起。
來者正是傳遞話語的侍女。
得知奶奶讓自己去參加宇智波宗家長女的御七夜，綱手頓時露出了嫌棄的神情。
事實上她對宇智波不太感冒。
在忍校時，就覺得大部分宇智波都是自以為是的嘴臉。
可漩渦水戶的溫柔可不是縱容，與溺愛她的爺爺和二爺爺不同，作為奶奶的漩渦水戶向來是說一不二。
所以綱手在抱怨幾句后，也只能老老實實地接過這項任務。
就在侍女打算離開時，二哈忽然開口問道：
“宇智波宗家那個長女叫什麼名字？”
侍女：“宇智波家有着御七夜的習俗，那位大小姐的名字，得等到今晚舉辦儀式后才會宣佈。”
二哈略有所思，朝綱手道：
“今晚帶上我吧。”
正在翻衣服的綱手回頭望着二哈道：
“御七夜可是很無聊的，說到底其實就是些從貴族那邊傳過來的陋習，也不知道宇智波那些傢伙是什麼時候學去的，前輩你去了的話肯定會後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