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西關橋頭
第一部:逍遙九仙
第一卷:龍山無底洞的皮子精老白
(1)西關橋頭
公元兩千零幾年的某一天,那一晚皓月當空、風清月明。整個YZ市的夜景都很美,到處洋溢着幸福的歡快氣氛,開心的人們歡聚一堂、把酒言歡。尤其是年輕人都喜歡在酒足飯飽以後,紛紛跑到KTV的包房裏,放聲高歌,盡情的展現在自己無限的青春活力。
看看時間已經快到夜裏的十二點了,在YZ市人民醫院上班的護士娃娃,因為明天一早還要正常上班,便和小姐妹們戀戀不捨的走出了KTV的包房。等出了KTV的大門口,由於正值客人離開的高峰期,當時的出租車頗為緊張,於是娃娃便堅持獨自一個人步行回家。反正也就不到兩公里的路程,大家又都知道她自幼習練過諸如跆拳道一類的多種功夫套路,而且還是醫院裏出了名的“功夫高手”“刁蠻女神”。既然她堅持把出租車讓給了路程較遠的小姐妹,另外她還又說已經有朋友正在趕過來接她,大家也就在再三叮囑后紛紛各自離去了。
大家各自分開之後,娃娃一個人高興地哼着歌,背着一個前衛時尚的卡通雙肩包,一蹦一顛的往回走着,不知不覺就到了YZ市城區大名鼎鼎的西關橋頭。
這個西關橋頭,表面上看來只是一個普通的鐵路橋附近範圍的泛稱,其實這一帶正是YZ市區有名的“紅燈區”。在橋頭的兩側,聚集着大批的按摩店、足療店、洗頭房和洗浴中心等等的娛樂場所。在白天這些地方都是大門緊閉,但一到華燈初上便開始熱鬧了起來。時不時還可以看到零星的站街女,當然大部分還都是暗隱在那些光線曖昧的粉紅色房子裏。雖然YZ市的社會治安情況很好,但作為一個經濟高速發展的全國百強縣,這些灰色的行業多多少少還是現實存在的。
就在娃娃剛剛要走進鐵路橋橋洞的時候,在她的背後突然傳來了幾聲刺耳的流氓哨聲響。娃娃眉頭一皺回頭一看,只見在她身後七八米的地方不知道從那裏竄出了四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在明亮的月光和路燈下,四個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當玩意。只見打頭的是一個身材魁梧光着膀子的大個子,胸前和雙臂上還紋着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一個油光錚亮的大光頭,脖子裏還戴着一看就是假貨的大金鏈子。另外三個都是染着五顏六色頭髮的長毛小子,一個個歪嘴斜眼,色眯眯的看着獨自一個人的娃娃。
娃娃稍稍一愣,站住了,冷冷的看着四個玩意,心中暗自想到:“他奶奶的,這清風明月的,你們幾個人渣也不回去陪陪你們的爹媽,還在外面瞎混。今天你們遇到姑奶奶我,也算你們倒霉,都不用一會阿浪哥趕過來幫忙,姑奶奶自己就好好替你們的爹媽管教管教你們。哼,也真是巧了,姑奶奶正好很久沒有好好的活動筋骨了,索性今天就拿你們當活靶子活動一下,一會阿浪哥來了也好讓他看看本姑娘不是什麼浪得虛名的刁蠻女神。”
她正暗暗轉動着念頭,只見四個小流氓慢慢逼近了過來。尤其是打頭的那個大塊頭,摸着自己的大光頭,直勾勾的盯着娃娃性感堅挺的傲人胸部,舌頭還時不時的舔着自己的嘴唇,興奮的連話都說不來了,就差口水沒有真正的流下來了。
就在這時,其中的一個一頭金毛的長毛小子,走到娃娃跟前,涎皮涎臉的說道:“我操,哥幾個今天艷福不錯,隨便出來逛逛就能碰到這麼個勾心攝魂的性感大美女。嘖嘖,我說妹妹,什麼價格,哥哥們什麼都缺,就他媽的不缺人民幣。說吧,今天日子不錯,哥幾個心情也不錯,自然也不願意用強,免得有傷什麼狗屁大雅不是,今個哥幾個給你雙倍的錢,怎麼樣,小寶貝?”說著就要上前用左手去摸娃娃吹彈可破的臉蛋。
娃娃一聽,頓時大怒,心想:“媽的,你們還真把姑奶奶當成路邊的野雞了,我勒個去,看來今天你們是不斷根胳膊折條腿就不舒坦了。”
想到這裏,娃娃冷冷一笑,厲聲喝罵道:“哼哼,有錢,有錢那就留着看病吧!”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人家娃娃猛的一伸手,便已經閃電般的刁住了那個說話長毛的左手手腕,然後直接用擒拿重手法猛的往下一撅。與此同時,娃娃的一記惡狠狠的飛踢同時正踢中了他的下體。只聽這個長毛一聲慘叫,頓時翻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打起了滾來。原來他的左手手腕還真的已經被娃娃用重手法給撅折了,而且下面那一腳的力道也着實夠勁,實實在在的正踢中了下面的要害位置。
如此一來,其他三個小流氓一看之下,頓時驚呆愣在了那裏,敢情他們,還真沒有見識過這種香艷而又慘烈的場面。然而他們雖然一下子怔在那裏,但是人家娃娃可是沒有就此罷手,只聽她又嬌叱一聲:“行了,你也給姑奶奶躺下吧,混蛋。”
話音未落,只見她猛的又沖向另一個長毛,一記斷喉掌重重的切中了他的喉部,緊接着一個飛踢一記側踹正踢中他的心口位置。這小子更不頂事,直接口吐鮮血,連續退了五六步之後直接撞到了後面的路燈之上,跌坐在了那裏。
直到此時,那個大光頭這才反應過來,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把帶血槽的明晃晃雙刃匕首,微微的一弓腰惡狠狠的直盯着娃娃。剩下的那個長毛看看了兩個倒地慘叫的同伴,也掏出一根甩棍硬着頭皮從側面圍了上來。只是讓人可笑的是,還沒等正式上前交手,這個長毛自己的雙腿卻是已經開始打顫了。倒是那個大光頭,多少還有點膽氣,並沒有如何的被娃娃剛才那幾招乾淨利索的狠招嚇住。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大光頭“嗷”的嚎叫一聲,一挺匕首直衝着娃娃的胸前猛刺了過來。由此同時,那個原本稍稍有些膽怯的長毛,在看到同伴真正沖了上去之後,也硬着頭皮掄起了甩棍沖了上來,照着娃娃的腦袋惡狠狠的砸了下來。
這時再看人家娃娃,眼見兩人同時持械攻擊了過來,只聽她冷笑一聲,一個滑步從兩人的空隙之間硬硬的滑了出來。站定之後猛地轉過身來,雙拳緊握成錐形拳,照着大光頭的背後腰眼位置又狠又準的猛擊了下去。與此同時,緊接着娃娃又是一記飛踢,正踢中了那個拿甩棍長毛的尾椎位置。再次一擊得手之後,在大光頭他們兩人同時哇哇大叫的時候,娃娃又一晃身形跳到了旁邊。
實不相瞞,此時的娃娃也開始暗暗有些發毛,如果這兩個傢伙的手上沒有武器還好說,憑着自己的實力以一對二應該還真不是什麼多大的問題。但他們現在手裏都有武器,尤其這個大光頭壯漢手裏還是一把開刃的匕首,一不留神可那就是要真的血濺當場的。
另外更為重要的是,娃娃一擊之下就知道,這個皮糙肉厚的大光頭壯漢還真的應該是個比較棘手的傢伙。因為這個傢伙的抗擊打能力相對較強,而且他身形高大,這讓相對矮小的娃娃對他的攻擊往往達不到理想中的效果。
面對這種對自己不利的局面,娃娃暗自決定先把拿甩棍的長毛放倒后,再採取游斗的方式慢慢收拾這個危險係數較大的光頭壯漢。想到這裏,她一邊採用快速移動的身法小心的躲避着大光頭瘋狂攻擊,一邊瞅准機會惡狠狠的重點攻擊那個拿甩棍的長毛。果不其然,不一會,她冷不丁的一記飛踢,正好踢中了那個長毛的手腕,他手中的甩棍遠遠的飛了出去。但這個長毛似乎也像是看出了娃娃的意思,人家他索性也不再正面攻擊,而是緊緊的傍在大光頭壯漢的邊上,瞅准機會時不時的冷不丁使個陰招。
當然,就在他們激烈打鬥的時候,偶爾也有汽車疾馳而過,但現在的人們都是抱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裝作沒看見一樣匆匆而過。
就在娃娃飛快的轉動着腦筋怎麼拿下這個光頭壯漢的時候,一輛沒有牌照的火紅色摩托跑車風馳電掣一般疾馳而來,猛的停在了幾個人旁邊。還沒等這輛摩托跑車如何的停穩,就只見那個連頭盔都沒佩戴的英俊騎手蹭地一下從上面飛跳而下,甚至連個招呼都沒有打就直接加入了戰團。
在光頭和長毛的驚訝目光中,只見他猛的飛身跳起,就這一下就直接踢掉了光頭手中的匕首。還沒等他身形堪堪落下,就又是一記重拳擊中了長毛的右臉,長毛被一拳打的踉踉蹌蹌的撞到了鐵路橋的橋墩上,這才勉強站住。
長毛被打出戰團之後,這個英俊的騎手和娃娃一言不發同時對光頭壯漢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在兩人拳擊訓練般的猛攻之下,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光頭壯漢就被打的恐怕就連他自己真的都認不出自己了。最後兩個人這才意猶未盡的停止了攻擊,只見這個光頭壯漢又在剛才猛烈攻擊的慣性下連續晃了幾晃,終於像死狗一樣癱倒在了地上。
只是等娃娃他們兩個人回過味來再找那個長毛的時候,卻是發現那小子竟然還真是溜滑,早就趁機逃走不知所蹤了。四下一打量,遠遠的看見三百多米遠的路邊有一家燈火通明的桌球室,估計這小子應該是逃進到那裏面去了。
這時娃娃笑嘻嘻的看着英俊的騎手浪子,說道:“謝了,阿浪哥。要不是你幫忙,我還真要費點功夫才能把這個皮糙肉厚的大塊頭拿下。”
浪子哈哈一笑,說道:“好說好說,誰讓咱們是最親最愛的好兄妹呢,娃娃妹子你有難,我阿浪當然是義不容辭了,別說是這點屁事,就算赴湯蹈火那也在所不惜不是,呵呵呵……”
說到這裏,浪子稍稍的停頓了一下,先是看看了地上的三位“英雄豪傑”的狗熊模樣,又看了看遠處的那家桌球室,陰陽怪氣的說道:“怎麼樣,娃娃妹子,今天咱們趁着高興一舉把那家桌球室挑了吧。說實話,我早就想把這個桌球室挑了,我聽說這裏面都是些流氓混混,一群的垃圾混蛋玩意。”
聽他這麼一說,娃娃想了一想,似乎有些顧慮的說道:“我也曾經聽人說起過,這個桌球室就是一個痞子窩,他們就是這個西關橋頭紅燈區的爛仔窩子。按道理咱們是應該今天就此挑了它,但是、但是我就怕咱們侯爺知道了會不會懲罰咱們。”
說到這裏,她也稍稍的停頓了一下,看着浪子英俊臉上的拿到深深的刀疤,幽幽的說道:“再說了,阿浪哥你這才剛從監獄出來還不到一年,可別再鬧大了被重新請回去,到時候咱們侯爺可是要狠狠的責罰我了。要不咱們就算了吧,反正我氣也消了,腿腳也活動開了。咱們就先撤了吧,等哪天見到了孤狼大哥和啞巴二哥他們,咱們大傢伙再一塊好好商量商量如何剷除掉這個垃圾地方。”
浪子道:“也對,那咱們就先回去,暫且讓他們這些混蛋再蹦躂幾天吧。我想只要咱們兩個哪天找個時間,把今天夜裏的事情添油加醋的給兩位疾惡如仇的哥哥一說,他們肯定會親自帶咱們來挑了這個流氓窩的。到時候咱們侯爺也就不會再罵咱們多事了,說不定還會親自帶齊咱們逍遙九仙一舉踏平這城西一帶的骯髒淫窩。”
娃娃道:“只是這樣的行動,是不是有點掉了咱們逍遙九仙的名頭,嘻嘻嘻……”
或許是為了不讓人認出真面目,以免不必要的麻煩,浪子和娃娃這才想起來都戴上了口罩。看着地上的三個還在呻吟的流氓,浪子冷笑着又挨個狠狠的踢了一腳,頓時三個流氓都沒動靜了。
然而讓他們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兩個人剛剛跨上還沒有熄火的摩托車,正準備要加油轟起油門離開的時候,突然遠遠的聽到了幾聲大聲喝罵的聲音。伴隨着“他媽的,有種別跑,看我不砍死你!”一類的喝罵聲,從遠處的那個桌球室衝出了一伙人,只見他們手裏都拿着亂七八糟的桌球杆、棒球棍、砍刀一類的武器,正從桌球室大門口往外涌了出來。
浪子一看人家這都要追過來了,笑着對娃娃說道:“怎麼著,娃娃妹妹,咱是逃還是迎上去痛痛快快的再干一場,你說話,只要你娃娃OK,阿浪哥我也絕對OK!”
娃娃一看這個局面,索性直接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氣急敗壞的大叫道:“我了勒個去,他奶奶的,還真粘歪上了,既然人家都不怕死,咱們哥倆要真是就此逃走了,這要是一旦傳了出去,那咱們逍遙九仙的面子可是真丟大了。走,阿浪哥,干他們!大不了,我這護士也不幹了,妹妹我陪你再回去繼續深造就是!”
說話間,浪子也停好了摩托車。並且從特製的座位下面拿出了兩根橡膠T型拐,和娃娃兩個人一人一根,又把那個光頭的開刃匕首交給了娃娃,笑着說道:“娃娃妹妹,這把匕首你拿着吧,只是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用。一會咱們兩個就儘管放開了用T型拐招呼他們,盡量把他們一個衝鋒就逼回桌球室,不要在外面的空曠空間纏鬥,那樣對咱們不利。等進了桌球室,咱們採取互為椅背的戰術,這樣在狹窄的空間他們人多的優勢就顯不出來了。而且等到了裏面,咱們也可以放開了施展,只要不傷他們的性命,就可以盡情招呼了。到時候就算侯爺和狼哥他們知道了,咱們也可以說是自衛,不得已才反擊的。”
娃娃應了一聲,又從摩托車座位底下抽出了一塊合金鋼板特意放進了自己的雙肩包內,然後快速的把全身都收拾利索了。看了看對方的人數,她稍稍皺了皺眉,在浪子收拾的時候偷偷又用手機往外發了一條信息,然後把手機固定放好。
稍事準備完畢之後,浪子和娃娃兩人對望一眼,不再說話直接重新跳上摩托車,猛加油門沖向了叫罵衝來的人群。看到他們瘋狂的直接迎擊了過來,這幫流氓反倒是倒被他們的舉動嚇了一大跳,紛紛向後和兩邊閃退。
好在人家浪子並沒有存心要直接硬撞他們,還沒等真正的衝進對方的人群之中,摩托車一個急剎車,在就地漂移了一大圈之後戛然而止,停在了那裏。在眾人的慌亂中,浪子和娃娃手持T型拐沖入了人群之中。只聽着一陣雜亂的尖叫和慘叫聲響,兩個人重重的擊倒了至少五六個手忙腳亂的小流氓。在一陣混亂之後,兩個人還真就趁勢衝進了桌球室中,背靠背佔據了有利的吧枱位置。
在那裏,後面是牆,兩個人只需要各自守住一個扇面就可以頂住這幫流氓的第一輪攻擊。只要狠狠的頂住了他們的第一輪攻擊,這些烏合之眾就會出現崩潰的局面。這是浪子三進三出的經驗之談,他雖沒有什麼高深武功,但他有豐富的實戰經驗。
尤其是他深深的知道,在這種街頭混戰中,只要你夠硬夠狠,千萬不要去教條的效仿教科書中所說的什麼擒賊擒王辦法,其實很多時候只需要一個血淋淋的交鋒就可以直接讓對方全線崩潰。原本這種小混混平日裏也就只是以眾欺寡恃強凌弱,既沒有什麼過硬的真功夫,更談不上什麼真正的血性。
還沒等對方匆忙之間調整過來,就只聽浪子猛的一聲暴喝,和娃娃同時搶先向對方發起了最兇狠的絕地反擊。隨着又是一陣更加雜亂的打鬥聲和嚎叫聲,桌球室內的物品亂飛,不時還有棍棒砍刀的反彈跌落。原本寬敞的桌球室內,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呻吟慘叫的小混混們。剩下的那幾個僥倖沒有倒下的小混混們,像是嚇呆了一樣,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之間竟然怔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