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養豬
“你原來在部隊是幹什麼的?”
東華市,悅海大廈頂層總裁辦公室里,一個穿着黑色職業套裙的女孩皺着柳眉問道。
女孩叫沈茜雪,是東華市悅海集團的總裁。悅海集團旗下產業眾多,醫療,教育,餐飲都有涉及,堪稱東華市的龍頭企業。
整個悅海集團內有九千多名員工,盡數歸沈茜雪管轄。平日裏,沈茜雪雷厲風行,做事手段出了名的狠辣。
不過此刻,面對對面這個男人,她卻怎麼也狠不下心來。
只因這個男人是她哥哥的戰友,是她那五年未見的哥哥的戰友!
坐在沈茜雪對面的正是蕭陽,此時蕭陽穿着一身地攤貨,衣服洗得都有些發白,除了一雙炯炯有神的烏黑眸子外,蕭陽再無任何出奇之處。半小時前,若不是當著沈茜雪的面兒喊出了她哥的名字,蕭陽根本就進不了悅海大廈。
見沈茜雪一雙清亮的美眸正盯着自己,微微愣神后,蕭陽便笑嘻嘻答道:“我原來在部隊是干後勤的。”
“後勤?具體點……”沈茜雪清冷道,她哥哥沈軍文在部隊可是新人王一級的人物,他怎麼會認識干後勤的小兵,沈茜雪越發懷疑蕭陽的身份。
“養豬。”蕭陽認真答道。
“噗嗤”
“養……豬。”沈茜雪水剛喝進嘴裏,但聽到蕭陽這話,她嘴裏的水卻直接吐了出來。一個在部隊裏養豬的人竟然想入職悅海集團,還想成為她的貼身保鏢!
這簡直是在胡鬧!
蕭陽全然沒意識到沈茜雪的俏臉已經黑了下來,他依然自顧自的說道:“沈小姐,你可是不知道,部隊裏有些野豬兇悍的緊,尋常人根本不是對手,就連你哥哥,曾經都被一隻西伯利亞訓練營里出來的野豬拱過,整個部隊裏,也就只有我,才能把那群野豬制的服服帖帖。”
沈茜雪俏臉肉眼可見的冰寒下來,這混蛋,根本就是在拿她開涮!她哥哥沈軍文曾經一人獨面數十悍匪都不落下風,到了這混蛋嘴裏,她哥哥卻連一頭野豬都制服不了。
這怎麼可能!
“這位先生,您可以走了,我們悅海不需要一個養……干後勤的人來保護。”沈茜雪努力剋制着自己的怒氣,平靜說道。
“哎哎哎,別啊,沈小姐,您再考慮考慮,我真的很厲害的。英國皇室的公主曾經想讓我給她當保鏢,年薪六千萬美金,但都被我給拒絕了,你知道為什麼嗎?”蕭陽認真問道。
“為什麼?”沈茜雪下意識問道。
“因為她長得丑。”蕭陽一本正經,然後他又掃了一眼沈茜雪,目光在沈茜雪身前着重停留了片刻,深情道:“但你就不一樣了,沈小姐,你這麼漂亮,哪怕每年給我六百塊,我都願意保護你。”
沈茜雪神色平靜,她冷冷的看了一眼蕭陽,紅唇里吐出一個字,“滾!”
“芸姐,讓保安把這個流氓趕出去。”沈茜雪對着門外冷冷喊了一聲,她現在可以肯定,眼前和這個青年根本就不是她哥哥的戰友,他跟外面那些開着豪車拿着鮮花想泡她的公子哥一個德行。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蕭陽一聽,急了,他可是專程為了保護沈茜雪而來,讓保安趕出去,任務就完成不了了
再說,他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是有西伯利亞訓練營出來的特種兵讓沈軍文吃過癟,是有英國皇室的公主給他六千萬美金求着讓他當保鏢。
但是,沈茜雪不信啊!
“砰”的一聲。
門被推開。
一個穿着訂製阿瑪尼西服的青年大搖大擺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着兩個身材健碩身高足有一米九的黑衣保鏢。
“茜雪,好久不見。”青年男子的目光直接略過一身民工打扮的蕭陽,而後肆無忌憚的打量着沈茜雪。
“孫梓豪,你怎麼來了!”沈茜雪的俏臉上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厭惡,冷冷問道。
孫梓豪,明面上他是東華市一家化妝品公司的總經理,但實際上他卻是東華市青馬會會長的兒子,青馬會是東華市三大地下幫會之一,傳言中青馬會坐擁三千幫眾,東華市整個西城區都籠罩在青馬會的陰影之下。
悅海集團總部就在西城區,再加上沈茜雪是東華市三大女神之一,故而孫梓晨一有機會就往沈茜雪這兒跑,其心思不言而喻。
“茜雪,我為什麼來你還不知道嗎?”孫梓晨眯着眼睛上下掃了眼沈茜雪,玩味說道。
“我不知道,我現在在和人談生意,請你出去。”沈茜雪冷聲道,她自然清楚孫梓晨的來意,無非是想請她吃飯然後行不軌之事罷了,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談生意?”孫梓晨掃了一眼辦公室,目光在蕭陽身上停留了片刻后,臉上的不屑神色一覽無餘,他指着蕭陽的鼻子冷哼一聲道:“沈茜雪,你撒謊撒的有誠意有點好嗎?這種不知道哪兒找來的阿貓阿狗也配跟你談生意?他知道生意兩個字怎麼寫嗎?”
沈茜雪語氣一滯,的確,此刻辦公室內五人,唯有蕭陽穿着打扮最為寒酸,連孫梓晨的兩個保鏢都不如,要說擁有百億資產的悅海總裁和這樣的人談生意,沈茜雪自己都不信。
“孫少,我知道生意兩個字怎麼寫,部隊裏的老師教過。”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蕭陽忽然開口來了一句,語氣認真無比。
沈茜雪:“……”
孫梓晨也這被蕭陽這話雷了個外焦里嫩,這傻b,難道聽不出來老子在嘲諷他嗎?
“你他媽閉嘴,老子和你說話了嗎。”反應過來后,孫梓晨惱羞成怒,伸出手就要朝着蕭陽的臉上扇去。
蕭陽目光一凝,心裏冷笑一聲,嘿嘿,老子巴不得你動手呢。
“住手!”
但就在這時,沈茜雪卻沖了上來,攔住了孫梓晨。
“孫梓晨,這裏是我悅海的地盤,要打人你去別的地方打。”沈茜雪的聲音中有幾分怒氣,孫梓晨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現在連她都不放在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