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垂涎三尺
秦玉英早早起床熬滿滿一大鍋的豬雜粥，豬雜是她昨天處理好的。她昨天一共殺了兩頭大野豬，得了兩副豬雜，昨天吃了一副，還剩一副。
因着條件有限，她也沒法像後世做生意的商家那樣，賣的豬雜粥講究原材料的新鮮。
在熬粥的時候她宰殺了一隻雞，隨後將之和處理過的豬肚一起燉煮，做豬肚雞。
殺的雞是秦玉英偷偷在山裏養的，她們家裏村裡其他人家遠，完全可以避着人偷偷養家禽。她養雞的初衷是為了讓幼弟健康長大，時不時能吃得上肉，補充足夠多的營養。
在18188系統的幫助下，秦玉英養的雞成活率挺高的，足夠她們姐弟倆吃了。逢年過節，她還能拎着自己養的雞去黑市換回糧食。
秦元祥一醒來就聞到廚房飄來的誘人香味，他的口水止不住地上涌，饞蟲把瞌睡蟲打敗了，動作麻溜穿衣下床。
“姐姐姐姐，你做了什麼好吃的？”
小傢伙跟肉團似的衝過來，秦玉英忍俊不禁道：“小饞貓！”
“好香啊！姐姐，我能不能……”
沒等秦元祥把話說完，秦玉英板著臉打斷他的話：“不能！你沒刷牙洗臉！”
秦元祥：“嚶嚶，人家只是想看看。”
姐弟倆面對面坐着，高高興興吃着早飯。
何榮生站在門口猛吞口水，他不是來蹭吃蹭喝的，而是不甘心失敗，想要再找機會勸說秦玉英。
生怕錯過了，何榮生特地起了個大早，臨出門還咕咚咕咚灌了兩大碗粥才來的秦家，結果這會兒聞着門縫裏傳出來的誘人香氣，肚子不爭氣地唱起歌來：咕嚕嚕~
秦元祥的食量很小，因為有個特別能吃的姐姐，看她吃得香噴噴的，他總會忍不住多吃幾口，再多吃幾口，結果就吃撐了。
秦玉英板著臉訓弟弟，“不行！你不能再吃了！我待會兒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沒時間給你揉肚子！家裏的山楂丸沒了！”
秦元祥揉了揉鼓鼓的肚子：嚶嚶嚶，人家還能吃！
何榮生在大門外聽到秦玉英的聲音，忍不住把臉貼在門上，透過門縫看院子裏的情況。
只見秦玉英無視了對面小戲精的表演，起身將裏頭的粥倒入她的大海碗裏，就這麼端着碗吃光光。
何榮生看得猛吞口水，還不忘數秦玉英喝了多少碗：
一，
二，
三！
媽耶！
這瘦瘦小小的小娘們一頓喝了三碗粥！
嘶——
何榮生揉了揉眼睛，又狠狠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劇烈的疼痛提醒他所見所聞所感俱是真的，並非是他臆想出來的。
他實在想不明白秦玉英沒到他肩膀高，長得瘦瘦小小的。她的頭都沒海碗大，怎麼這麼能吃！
那麼多東西都裝哪裏去了？
何榮生死命盯着秦玉英的肚子看了半晌，越來越覺得那小娘們渾身都是謎，擁有着奇大無比的力氣的同時，她的飯量也是大得驚人！
這麼能吃的小娘們，何家村沒有哪戶人家能養得起吧？
昨晚上鐵蛋還開玩笑說他看上了秦玉英，何榮生在黑市稍微混出點名聲，可依然養不起秦玉英啊！
一個大老爺們連自己婆娘都養不起，豈不是讓人笑話？
啊呸！
何榮生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都怪胡說八道的鐵蛋，不然他咋會想到跟秦玉英結婚的事？
就算他願意，人家也不見得會瞧上他。
這般想着，何榮生胸口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豪情——他肯定要闖出屬於他的一天來！
最起碼不能輸給秦玉英那個小娘們！
何榮生不知道秦玉英的飯量有多驚人，剛剛那三大碗豬雜粥湯湯水水的，一點也不經餓，兩個小時不到就消化光了。她特地煮了六個比拳頭大的紅薯，啥時候餓了就拿出來啃。
估摸着秦家姐弟沒什麼事情忙活了，何榮生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清咳兩聲，下意識挺直腰杆子，敲響了秦家的家門。
秦元祥滿臉訝異：“姐姐，你說這麼早會是誰來咱家？”
不用18188系統提醒，秦玉英猜到了來人是誰，她臉色平靜道：“何榮生。”
“啊？他想幹嘛呀？”秦元祥氣哼哼嘟囔着。
秦玉英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催他去開門，她端着碗筷去刷洗。為了方便家裏用水，她特地用竹管把山泉水引到家裏，泉水清冽甘甜，是真真正正的山泉水。這也是18188系統提供的設計方案。
何榮生瞧見開門的人是秦元祥，笑着跟小傢伙打招呼，而後變戲法似的從兜里掏出一個陀螺：“小元，這是我小時候玩過的陀螺，送給你。”
秦元祥看着品相極好的陀螺，非常可恥地動心了，眼巴巴瞅着，眼珠子都不帶轉一下的。他跟村裏的同齡孩子一起玩的時間不多，更多的時候是跟着姐姐在家裏待着。
村裏的小男孩幾乎人手一個的陀螺，只秦元祥沒有，倒不是他不想要，而是懂事的孩子不想給姐姐增添負擔。平時跟小夥伴玩耍，都是借人家的玩。
何榮生是做生意的人精，小傢伙臉上只差寫着兩個字“想要”了，他笑嘻嘻把陀螺塞過去，說：“昨天你們借了爐子給我，你姐姐還教我做熏肉，這陀螺是我給你們的謝禮。”
秦元祥如同接了燙手山芋那樣，想要卻又礙於姐姐的威嚴而不敢開口，“姐姐……”
秦玉英知道何榮生的來意，看他送出手的禮物很得弟弟的歡心，怔愣片刻過後，露出笑容說：“小元，你還不快謝謝何榮生。”
秦元祥一聽到這話，登時雙眼放光，興高采烈地抱緊了陀螺。
何榮生瞅了眼淺笑着的秦玉英，一眼看不夠，又多看了幾眼，直到他被正主抓包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小元，我跟你玩陀螺！”
他隻字不提來秦家的真正目的，像是單純來這邊給秦元祥送陀螺，陪着小傢伙在院子裏玩了半個小時。
秦玉英在廚房裏忙活，製作臘肉的食材是有講究的，不是整頭豬的肉都可以用。那些不適合製作成臘肉的肉，她製作成一大鍋滷肉，能賣就賣，不能賣就自己吃。
隨着灶台里的溫度不斷升高，滷水獨特的香氣飄散而出，令人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