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父親說：“我不會。我讀大學的時候，有同學練習氣功。現在的很多健身方法也借鑒氣功方法，一般喜歡健身的人都了解點氣功，許多人也會議論氣功，你爸爸我就是這樣知道的。”

他說：“哦。”

母親說：“可以。”

父親問：“冰兒，你靜坐后，感覺如何？”

他回答：“感覺舒服，看東西更清楚了。”

父親母親詫異地看着他，問：“你靜坐的時候有些什麼感覺？”

他回答：“感覺舒服。”

父親母親說：“冰兒是練武的料！”

他說：“我覺得練了功后，渾身有勁。只是回了家才覺得累。”

父親說：“可能是這樣。”

父親問李婕：“小婕，你陪弟弟去練功，沒影響學習嘛？”

他說：“姐姐只看了一會兒我練功，就開始學習了。”

李婕笑着看着他，說：“我看了會兒他們練功。我有點好奇。我看了會兒書。晚上做作業，溫習下功課。”

父親笑着說：“嗯。你這樣安排好。你一天比一天大了，父母也少操些心。”

他大聲問：“姐姐大了？”

他坐着看姐姐，想看姐姐哪些地方大了，看了幾分鐘，父親母親忙說：“姐姐長高了。”

他認真看姐姐，覺得姐姐真的長高些了。李婕說：“爸爸，班上女同學都買了牛仔褲，我也想買。”

父親說：“星期天媽媽帶你去買。”

李婕笑着說：“好。”

母親笑着說：“小婕一天天長大了，爸爸媽媽操心少了。”

李婕走到父親旁邊坐着，把張泉給她的紙給父親：“爸爸，這是張叔叔寫的，是弟弟練功需要吃的食物，張叔叔說這些食物能補充弟弟練功夫需要的營養。”

李婕把張泉的名片給母親，說：“這是張叔叔給的名片，說我們可以隨時給他打電話。他說要是人家打我和弟弟，就報他的名字。”

母親把張泉的電話號碼存在手機裏面，和父親認真地看張泉寫的食譜，父親說：“我明天去辦。”

母親問：“你去辦？”

父親說：“這幾樣食物冰兒要天天吃，稍微多買些。買回來冰凍好。我們也吃，但我們不能天天吃這種高能量食物。主要是冰兒吃。你讓保姆去買，保姆不會選。”

父親站起來，說：“我這個時候就去買。”

全家人大吃一驚，說：“這個時候去買？”

父親說：“這個時候去買。冰兒今天累了，犒勞下他。給他好好補養下。”

母親看着他，說：“夜市了。”

父親說：“只要有，不管它是不是夜市。以後早點去買。”

父親出去了，李婕回房間去做作業了，母親對他說：“冰兒，去洗個澡，你爸回來就吃飯。”

他找姐姐拿衣服，姐姐給他拿衣服，去幫他調好水溫，他洗好澡出來，父親已回來了。

接下來幾天，張泉讓他習慣練功的時候放鬆肌肉；他練習打沙袋、攻擊張泉的時候，張泉要他體會放鬆肌肉，腳蹬地后，如何把腳蹬地產生的反作用力傳遞到膝，再到腰部，再到肩、肘、腕、拳面，或是扭胯到腳，踢打沙袋，讓他形成條件反射。

星期天，母親帶他和姐姐去買衣服，給李婕買了合體的牛仔褲牛仔衣，還有T恤衫，回家后，李婕換上牛仔褲牛仔衣，父親看着她，說：“小婕到豆蔻年華了。”

他不懂什麼是“豆蔻年華”，看着姐姐婀娜的身材，他感覺好看，感覺姐姐成長為另一個人，不再是以前的樣子了。

吃了飯，保姆去休息了，他去姐姐房間玩，姐姐問他：“姐姐這樣好看嗎？”

他回答：“好看。姐姐，你長變了。”

姐姐問：“姐姐咋個長變了？”

他說：“姐姐長成另一個人了。”

姐姐說：“姐姐早晚要長成女人。你要長成男人。”

他問：“我長成男人？”

姐姐說：“男人就是男子漢。”

他說：“我以後要長成男子漢。”

姐姐問：“姐姐這樣好看嗎？”

他回答：“好看。”

姐姐問：“哪裏好看？”

他說：“都好看。你是美女，人家都這麼說。”

姐姐問：“你說姐姐美不美？”

他說：“我也覺得姐姐美。”

他回自己的房間學習，父親提醒他做完功課早點休息，他說好。

半個月後，他發力基本達到要求，對放鬆有體會了，也習慣進行枯燥的體能和專項素質訓練了。他向父親彙報成績時，基本能平靜地談如何練好發力的每一個細節，父親母親說：“冰兒長大了。冰兒是練武的材料。”

父親對母親說：“滿一個月後，請張泉教練來家裏玩。”

父親提前邀請張泉來家裏玩，以便張泉安排時間，張泉說要帶幾個朋友來，父親考慮了下，盛情邀請張泉的朋友。

一個月到了。星期五下午，他練完功夫后，張泉要他說練了些什麼功夫，每樣功夫有些什麼要求，他清楚完整地說出來，張泉教練滿意地笑了：“不錯。”

第二天，父親開小車去接張泉和張泉的朋友，到了俱樂部，看到幾個大漢，知道張泉的用意了。

張泉笑着介紹：“這幾位是我的同事。第一位是李偉，專業是拳擊，在省級比賽中得過冠軍；第二位是王亮，專業是散打，省級比賽中得過亞軍；第三位是肖凱，泰拳專業，在廣東省泰拳比賽中得過銀牌；第四位是陳林，專業是跆拳道，黑帶五段；第五位是林維，專業是空手道，黑帶五段；第六位是唐亞東，擅長傳統武術，曾經在部隊任特種兵武術教練，因為愛好功夫，離開部隊后，魏峰邀請他加入搏擊俱樂部。他在部隊呆過，有特殊經歷。”

李揚的眼睛大了，看着幾位大漢，知道喜歡武術的年輕人在電視裏才能看到這些高手，他突然知道自己的兒子真的有武術天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