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這座縣城像其他縣城樣，有武術學校，許多家長把孩子送到武術學校學習武術，強身健體。他父親是大老闆，只有他一個兒子，自然希望他健康成長，聰明活潑，就利用他的暑假送他去武術學校學習武術，他的血液里好像有練習武術的基因，教練教一遍動作，他馬上就會了，其他最聰明的小孩要學習三遍。他上學后，每天能早起練功，父親母親看着高興，覺得孩子聰明，有自立能力，不需要父母操太多的心。

他學了兩三個暑假，腿靈活了，韌帶拉開了，打拳的時候，出拳如風，又快又有勁，他的父親母親開玩笑說：“我李冰是練武的材料，不錯。”

姐姐笑着說：“我以後跟弟弟出去玩，再不擔心安全了。”

父親笑了，說：“看樣子是不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

他想找個人打架，又找不到人較量功夫。一個星期天的下午，風和日麗，他和姐姐像往天出去玩，計劃去公園玩，乘公交車到了公園附近，下車后，姐弟倆興沖沖地去目的地，他卻碰着了一個拿着手機的留長發的小夥子，他十一二歲了，筋骨有些強健了，小夥子的手機被他撞到地上去了，小夥子揚手就是一巴掌，他想到防護，小夥子的動作卻更快，他的頭被打着了，他出娘胎第一次挨打，頭皮發麻，變緊，腦海裏面嗡嗡地響，他“哇”地痛哭，身體被一個溫暖柔滑的身體抱住，這個身體的幽香和柔滑使他想到這人是女人，在這個時候，誰會保護他呢？他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你們是大男人，還欺負小孩子？”

留長發的小夥子說：“小妹妹漂亮，跟哥哥去耍。”

旁邊的老太婆說：“小夥子，不要欺負人家，人家還是小孩子。”

留長發的小夥子說：“死老太婆，你做你的，關你屁事。”

老太婆說：“不像話！”

他不知道小夥子為什麼要他姐姐跟着去耍，他和姐姐不認識這個小夥子啊？老太婆的意思是說小夥子欺負他和姐姐，他相信，因為他被小夥子打了！

他被打了，他當然想報仇，他看小夥子，小夥子比他爸爸高，正兇狠地看着他。他掙脫姐姐的懷抱，想報仇，姐姐說：“你打不過他。”

他說：“我剛才是沒準備，現在準備好了。”

留長發的小夥子笑了，說：“耶，想報仇嗦？”

他說：“嗯！”

姐姐說：“弟弟，你打不過他！”

留長發的小夥子笑着說：“姐弟倆感情這麼好？以後不要嫁人了，留在家裏給自己弟弟當老婆。”

姐姐“啐”了一口，說：“狗嘴吐不出象牙！”

留長發的小夥子說：“小妹妹，哥哥的嘴巴不是狗嘴，你不信來吻吻。”

他不懂他們在說啥子，說：“不要欺負我姐姐，是男子漢就跟我打!”

留長發的小夥子笑了，說：“想報仇？我讓你打，我不還手。”

姐弟倆以為聽錯了，老太婆說：“這些人天天打架，有的是經驗，還怕你嗦？”

姐姐放心了，放開他，他的頭還痛，但他要憑自己的功夫報仇，因為練習武術強身健體后，便是保護自己；因為留長發的小夥子欺負他姐姐了！他現在要實現練功夫的目的了。

他像平時練功那樣拉開架勢，小夥子說：“練過的嗦？我怕。”

老太婆也說：“這個小娃娃學過武術呢。”

他以為留長發的小夥子怕他了，他不能報仇了，留長發的小夥子說：“動手！不要光說不練。”

他的臉紅了，滑步前行到留長發的小夥子面前，留長發的小夥子不斷讚歎：“小弟弟可以，下了功夫！”

他有些得意，出拳還是有力，想看一下自己的功夫到底怎樣，拳頭到了留長發的小夥子面前，小夥子迅速矮身，拳頭到了他腹部，他知道壞了，姐姐“啊！”地驚呼，老太婆“哎呀！這下完了！小夥子，你不是說不打這個小娃娃嘛？咋個說話不算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