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姐姐笑了，父親也笑了：“我的女兒是湊我的熱鬧嘛。”
第二天，他走進教室后，同學都大聲說：“李小龍來了！”
他嚇了一跳，回頭看後面，後面沒人，再看同學，看同學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知道同學是說他了。他想起了昨天的比武，猜同學因為他功夫好，就把他比作李小龍。
離上課還有十來分鐘，幾個喜歡打架的同學來找他，他頗感意外。幾個同學圍着他，一個同學湊近他，幾乎和他臉貼着臉，輕聲說：“李冰，你功夫好，我們想要你做我們老大。”
他知道幾個喜歡打架的同學練武術的時候也下了苦功，家長沒法約束他們，也沒正確引導他們，只希望他們長大后能成才，有份工作，有能力討媳婦生小孩，有一、兩個還得意地對同學說：“我爸媽說了，只要我能讀完高中，我做什麼事他們都不管。”他像其他同學樣，腦海裏面會想點其他事情，但他沒從想過以後要當某人或某個團伙的老大，他笑着問同學：“你要我做你們老大？我做你們老大，你們要我做什麼事？”
同學說：“你做我們老大，我們去外面跟人家打架，你也去。你說什麼話我們都聽你的。”
他想起昨年打混混的事，回答：“不想。”
同學失望了，說：“他們說你不會答應，你真的不答應！”
老師進來了，詫異地看着他，笑着說：“李冰的功夫可以嘛！”
他笑着問老師：“你咋個知道我的功夫可以？”
老師說：“你們昨下午比武，同學都議論比看武打電影過癮。全校師生都知道了，都知道你功夫好。”
同學們說：“李冰成名人了。”
他非常意外，想不到比武後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會有同學請他當老大！
放學后，他把這件事告訴姐姐，姐姐當然反對，說：“你當他們老大，跟他們出去打架，要是出了事情，他們就把事情推到你身上，老師知道了，寫在評語上，對你以後有影響。”
下午，他和姐姐離開俱樂部，到了和那幾個混混打架的地方，感覺到危險了，注意周圍，看到那幾個混混了！混混中間多了個一米七十五左右、膚色深的人，混混和那個人都穿黑色西服、西褲。
姐姐說：“那幾個混混來了！”
他回答：“我看見了。”
姐姐說：“有一年了？他們可能去哪兒學了功夫？”
他回答：“不要擔心。他們不是李小龍，也肯定沒有幾位師傅那樣的武功。”
姐姐說：“嗯。他們中間多了一個人。”
他說：“沒關係。我相信他不是省級散打冠軍。”
姐姐笑了，說：“很有把握？”
他說：“我很有把握。”
姐姐看着他說：“小心。爸媽只你一個兒子。”
他不理解為什麼姐姐會說爸媽只有他一個兒子，回答：“我會小心。”
姐弟倆快走到混混前面了，一個混混看着他們，像要吃掉他們，拄着拐杖走到馬路上站着，姐弟倆不能前行了，他驚訝昨年竟把混混打殘了？
混混笑着看姐姐的臉蛋，胸脯，又看姐姐的腰肢和豐臀，唾液流出來了，混混擦掉唾液，笑着說：“學妹，越長越漂亮了！身材好！波大了，屁股翹了，不知道那裏緊不緊？”
旁邊幾個混混笑了：“進去了就知道緊不緊了。”
他能理解混混說的一些話了，他注意看另外幾個混混，都沒帶武器，身上的殺氣卻傳到了周圍的空氣里，他感覺到了武打片、槍戰片中的場面和沙場殺氣。
他看姐姐的臉，姐姐的臉紅了，聲音顫抖着怒斥混混：“流氓！”
他知道今天要大戰一場，就控制着怒火說：“我姐姐是女孩子，請你說話禮貌點。”
混混咬着牙齒笑着看着他，說：“要我尊重你們？我今天來要你的小命，要你姐姐跟我們快活快活！”
姐姐看着混混的牙齒，臉白了，輕聲問：“我給張叔叔打電話？”
姐姐用聲控拔號或用快捷鍵撥號，混混不一定知道。
他說：“不用。”
他大聲問混混：“我們不跟你計較，我們父母在家等我們，我們要回家吃飯了。”
混混笑了：“你們還想回家吃飯？”
混混看着姐姐，看着姐姐的*，笑着說：“學妹還是處女？哥哥今天要你見見世面！”
他想了一下，問：“你們想找我打架？”
混混笑了，說：“小弟弟聰明！武功好，人也聰明，一來就猜中！我哥幾個是草包，哪敢跟小弟弟這種高架。我的朋友想領教你的武功。我好心提醒你：我朋友以前是武術協會的，現在是黑道高手，拿刀砍過人，你滿意吧？”
他看高個子，猜高個子就是幾個混混的朋友，問：“去哪兒打？”
混混聲音嘶啞地說：“還是去那天打架那裏。我記憶猶新呢！”
他說：“好。”
姐姐叮囑他說：“小心。”
他說：“好。不要怕。”
混混笑了：“不愧是高手！”
幾個人表情嚴肅地走到他們去年打架那條街，幾家門市部的外面站着幾個街坊，看着他們說：“昨年他們在這裏打架，今天又來了。混混來報仇。”
幾個人站住了，姐姐去行人路上站着看着他，又看看混混。高個子走到他面前，笑着拍他肩膀：“小弟弟，我姓武，武松的武，單名剛，剛強的剛，以前是武協的，現在不是了，來社會上結交朋友，特別喜歡結交喜歡打架、會武術的朋友，跟你過招，是我的榮幸！”
他笑着說：“我也喜歡功夫，我們是同行。”
高個子的臉色變了，幾個混混的臉色也變了，像看到了最震驚的事，說：“武剛的鐵砂掌都拿他沒辦法！”
他知道鐵砂掌，猜高個子剛才拍他肩膀的時候，用了鐵砂掌，他卻沒感覺。
姐姐驚呼：“鐵砂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