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人的記憶是靠不住的,記起來的東西都是零零碎碎的,在你想回憶的時候,大腦就會東拼西湊的給你整合出來一段真真假假的記憶,時不時的還會大腦皮層反射出另一個不屬於你的記憶。
不知道小明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抽煙抽的凶的,曹燁說他是在他前女友開始新一段感情的時候,被小明白撞見了,還在他面前秀了一番,我為小明白感到不值的,不要在任何人面前失去自我,哪怕是教條,哪怕是別人的目光,哪怕是愛情。
失去了自己,得到再多又有什麼用,這一直說曹燁了,那也就說些我的故事吧,我是高二那年談的,小名叫舒娜,一群人譏笑說我早晚得輸那,高一的時候曹燁談了對象跟我講,在未來的某個時間某個地方你會遇到那個讓你心儀不忘的那個人,我想那個人就是舒娜了,黑黑的直發很柔順,發間還有一種香味,身體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讓我痴迷,和她在一起我總喜歡用鼻子去嗅她發出來的味道,曹燁笑我屬狗的,我倆結識是在北河公園,那天她一個人站在河邊看水,我看她在那站了很久,風吹動着她的長發水面上的波紋襯的她很唯美,我鼓起了勇氣去搭訕要了聯繫方式,一來二去聊的熟了,知道了她是隔壁學校的,我倆常常約在公園見面,慢慢的兩個人就好上了,後來我倆跟曹燁和劉新我們四個玩的不錯,經常一起出去玩。
年少時的我們總喜歡講來日方長,慢慢的你會發現能聚到一起的人越來越少了,我和曹燁屬於那種特別聊的來有什麼說什麼的那種朋友,很久不見見了面也不會覺得生疏。
我喜愛騎摩托,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一次幾個朋友出去玩,摔了,車上帶着歐陽和曹燁,正是收麥種玉米的時候,馬路上有鋪着的麥秸,沒成想下面有一大塊石頭,就這樣三人飛了出去,索性沒有特別嚴重,三人中性擦傷沒有傷到筋骨,衣服都爛了傷都在身上,去了一個皮膚科看醫生說無大礙抹些藥膏就沒事了,我回到家裏挨了一頓臭罵,曹燁家裏沒人去歐陽家裏養傷沒敢告訴家裏,沒有告訴劉新說是得了點小病休養一段時間再去學校,我告訴了舒娜,星期天舒娜來看我時眼角有淚花,我知道那是心疼我呢,我告訴她不疼還可以活蹦亂跳的沒事了,舒娜騎着電車帶着我去歐陽家看望,我們三個難兄難弟傷的地方還差不多,我的是在背上腿上,歐陽的在肚子上腿上,曹燁的在胳膊上腿上背上,我有些愧疚,後悔晚了,歐陽的奶奶見了我還說了我,囑咐我以後別騎嫩快了,叫你們長長記性也好,是啊從那后再也沒敢騎快過。
說來也巧,我和曹燁出事一個星期左右,劉新的爸爸和媽媽也出了車禍,開的三輪農用車和別人的撞了,進了醫院,曹燁知道后拖着他的傷就去了醫院探望,半路摩托車在野地里還掉了鏈子,周圍也沒有個修車的,他就推着摩托車一瘸一拐的推到了街上,修好趕緊就去了醫院,劉新爸媽傷的重點傷到了骨頭,要在醫院養一段時間,天黑了曹燁帶着劉新給他爸媽拿些換洗衣服準備第二天帶去,也就是那次機會,曹燁見了劉新的一大幫親戚,回到劉新家裏曹燁身上的傷疼了起來,劉新從冰箱裏拿出冰給他敷上,質問曹燁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委屈的像個小學生,曹燁說這不是怕你擔心嘛,就沒敢告訴你,你看我好好的沒事,曹燁說我你等我歇歇我給你下麵條吃,我的湯麵可是一流的,我忘了問曹燁那天有沒有下湯麵了,只知道那天他睡在了劉新奶奶那屋,那次曹燁見到了劉新的姥姥姥爺,姑姑姑父等等出盡了名頭,混了幾個熟臉。
。有時會發現,什麼時候做第一份工作,什麼時候選定對象戀愛,什麼時候結婚其實都是命運的巨變,你站在三岔路口選擇,你還以為是生命中普通平凡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