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吃醋
()第三十章
選了一個好日子,趙臻在酒店裏辦了一個慶祝自己腿傷好得差不多的宴會,請了一干朋友,算是感謝他們對他的身體的掛懷。
這時候,白樹腿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已經不需要拐杖,除了不能動腿賽跑打架,其他已經沒有了問題。
他已經回去開始工作,不過,他不用出去跑大案的時候,也就只需要坐在辦公室里閑着無聊。
這天,曹逸然早早地開車來接他去辦宴會的酒店,白樹上車的時候,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曹逸然一身乳白色西服,淺紫色的襯衫,之前還挑染了黃色的頭髮這下全都染回黑色了,這個樣子的他,居然給白樹一種文秀和瀟洒的感覺。
曹逸然發現白樹盯着自己看,就問道,“看什麼看?”
白樹面帶笑意,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盯着他,道,“你今天這麼穿,真是有味道!”
曹逸然側頭瞪了他一眼,道,“老子特地打扮的,要是一點味道都沒有,不是白花了時間嗎?”
白樹於是贊道,“那我應該再誇獎你幾句,你這樣穿是真好看。還有,其實我覺得你黑頭髮的時候更好,不要一天到晚折騰你那頭頭髮,染來染去。”
曹逸然對於他的這個建議不以為然,道,“我才不像你,總是那個髮型,你除了這個髮型,還有過其他樣子嗎?”
白樹摸了一把頭髮,嘿嘿笑道,“以前有段時間剃過光頭。”
他一說完,曹逸然就差點噴了,然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兩眼,想了想他光頭的時候是什麼模樣,然後損他道,“光頭?黑面孔上一個白亮亮的光頭?真虧你能剃!”
白樹道,“敢於剃光頭的男人才是真正自信的男人,哪裏像有些人用頭髮遮掩缺點。”
曹逸然馬上反駁道,“什麼用頭髮遮掩缺點?老子有缺點嗎?”
白樹笑着伸手在他耳朵邊摸了那麼一下,不敢狠摸,怕給他把髮型弄壞了,道,“我又不是說的你,我是說電視上那些長頭髮的明星們,而你可比他們好看多了,是不是?”
曹逸然呲了呲牙,等紅燈的時候就伸手在白樹的又剪短了只剩下一層的寸頭上摸了一把,然後趕緊把手拿開了,嫌棄地道,“你這是刺蝟呢,太扎手了,比周延的還扎手。”
白樹知道周延是曹逸然手機上存號用的那個“哥”,而且知道兩人關係好,現在看他把自己的頭髮也要和周延比,白樹心裏其實是不爽快的,但是什麼都掩飾在他那張笑呵呵的爽朗的面孔之下,他說道,“別人都說頭髮硬的人脾氣壞,不過,我覺得我脾氣挺好的,倒是你,頭髮軟脾氣沒見有一點好。那個周延,他脾氣怎麼樣?”
曹逸然對於白樹的評判哼了一聲,道,“你脾氣好?我怎麼沒有看出來。不過我嘛,你想要我脾氣好,你也要看你是不是那個人。周延啊,他脾氣是不好的,以前常打架,現在才收斂一些了,不過依然脾氣不好,上次我說一句,他就罵了我十句。”
白樹酸溜溜地道,“你和周延倒是關係好!你說我不是那個人,那誰是那個人?”
曹逸然笑道,“周延啊,我們是從小的鐵子,關係當然好了。誰是那個人?嘿,我媽就是的,我妹是的,我外婆是的,你說,你是不是要我把你當女人待。”
白樹發現曹逸然也不是沒心沒肺,剛才那話也不是故意說著氣自己,於是心情好多了。
他又盯着曹逸然看,看曹逸然一身正裝,再看看自己,夾克和牛仔褲,之前還沒覺得,此時卻覺得這樣子不行,畢竟,要是那個周延穿一身正裝,一下子就把自己比下去了,那可不好辦了?
於是,白樹趕緊對曹逸然說道,“你先送我回去,時間還早,我先回去換身衣服了再去。”
曹逸然有些驚訝地側頭看他,看白樹裏面一件襯衫,外面一件夾克,□是洗得有些發白的牛仔褲,其實,他這隨意的打扮挺好看的,至少曹逸然覺得他這個閑散的打扮很有味道,他笑了笑,說道,“為什麼要去換衣服,你這樣子挺好的。”
白樹道,“你們都穿正裝,我這麼一身隨便的衣服,到時候還讓你家裏人以為我不夠莊重,以後我去你家求婚下聘的時候,他們對我的印象不好,要刁難我,那我怎麼辦?”
曹逸然又聽白樹亂開腔,就伸手在他肩膀上打了一巴掌,道,“靠,你來求婚,你嫁過來才是真的。”
白樹倒是不介意,攤攤手,道,“要我嫁過去?也行啊,那現在也要給你媽留個好印象嘛,你開車送我回去換衣服。下次你到我家去下聘的時候,你就穿今天這一身就不錯了,我覺得挺配你。”
曹逸然不和他貧了,想着別人都穿正裝,白樹不穿正裝的確不好,所以就開車去了他住的公寓。
白樹先去沖了個澡,曹逸然在他衣櫃裏幫他挑衣服,看裏面一色的黑西服白襯衫,而且也都是深色的領帶,他就很是無語,在白樹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他就朝他道,“你到底是做警察的,還是做黑幫的,怎麼就全是黑西服白襯衫,你就不知道買點其他顏色的嗎?”
白樹一邊擦頭髮一邊說道,“能穿不就行了,而且我也沒有什麼要穿正裝的時候,真要穿正式服裝的時候也是穿警服,不過我也不大喜歡穿警服,隨便就好了。”
曹逸然對他恨恨地,然後隨意拿了一套黑西服扔在床上讓他穿。
白樹就□圍了一塊毛巾,他扔了擦頭髮的毛巾,還對曹逸然吩咐道,“內褲在下面抽屜里,麻煩拿出來。”
曹逸然一聽他這種吩咐就毛了,罵道,“你把我當傭人使喚?”
白樹於是趕緊笑嘻嘻地自己來拿,而且道,“不敢,不敢,夫人息怒,我自己來就好。”
曹逸然咬着牙盯着他,看白樹身材修長,寬肩窄臀,腿又長又結實,身上的每一塊肌肉也是恰到好處,實在是個好身材,以前曹逸然對這種身材可不感冒,他喜歡的男孩子還是那種纖細稚嫩純真的模樣,但現在對着白樹的身體他的確是流口水了,於是兩步上前,就把白樹一把推到衣櫃門上親了上去,手還沿着他的背脊向下摸到腰線,直接挑開那遮掩不住什麼的毛巾,手撫上了白樹的屁股。
白樹只是看着他本來就比較來勁,此時又被他挑逗,自然是要把持不住,曹逸然摸他,他也摸曹逸然,只是曹逸然衣冠楚楚,不是那麼好摸。
兩人親了一陣,白樹熱切的目光直勾勾地勾着曹逸然濕潤火辣的眼睛,低啞着聲音問道,“要不,你把衣服脫了,過會兒再穿。”
曹逸然低頭罵了一句,正要開始解衣服,手機就響了,而且是特別的鈴聲,他一聽就知道是周延,於是一把推開了動手碰他皮帶扣的白樹,把手機掏出來接了起來。
……
“是啊,就是在XX酒店,我媽媽開的那一家,你現在就過去了?”
不知道那邊回答了什麼,曹逸然在這邊彆扭了起來,白樹故意親他的臉,被他一把擋開了,自己瞪了白樹一眼,趕緊幾步走到窗戶邊上去,聲音里含着不爽地低聲道,“……周延,他又在你旁邊是不是?”
“哦,他不在啊!……我今天心情挺好的,你不要帶着他在我面前來晃,把我的好心情也要晃沒了。”
“他去了長夏?去長夏做什麼?”
“去討論寫的故事情節?……不,我才不想看他寫的東西,……我本來就不喜歡看書……,他寫的更不想看。……滾你的,你和他離婚,我就和他關係好……屁,既然不能,那就不要在我面前說。”
“知道,知道……,好,我會早點過去的。你先過去等我。”
曹逸然打電話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是嘴角含笑,在白樹的眼裏,他那倚靠在窗戶邊一手握手機一手插在褲袋裏的模樣簡直就是在搔首弄姿,不過,但是他知道,這樣子的曹逸然不是為了他,是為了電話里那個“周延”。
白樹心裏憋悶得慌,覺得自己的愛人心裏一會兒戀這個一會兒戀那個,他的道路似乎還很長很艱苦,不過,他覺得總有一天,要曹逸然心裏只有自己。
曹逸然打完電話注意到白樹的時候,發現白樹已經穿戴整齊了,只是在和領帶戰鬥,他於是催他道,“你快點,我們得趕緊出門了,不然要遲到了。”
白樹酸溜溜地想沒接電話之前可沒說需要快點,和那周延打個電話之後就迫不及待地要出門了。
白樹於是越發慢吞吞地打領帶,看曹逸然能怎麼樣,曹逸然看他那“笨拙”的模樣,就幾步走過來,道,“打個領帶怎麼這麼慢!”
一把拂開他的手,就手指靈活地開始給他打起來,白樹看着曹逸然認真的模樣,見他上挑的眼睛天生帶着一種魅惑人的弧度,高鼻樑也實在好看,即使薄唇,此時也粉紅得像是花瓣一樣,他不由自主摟住了他的腰,親上了曹逸然的唇。
曹逸然因為他親上來,一把勒緊了他的領帶,把白樹勒得一聲叫,“你謀殺啊!”
曹逸然哼了一聲,給他把領帶又重新弄好,然後在他的臉上拍了一下,道,“好了,出門了。”
白樹跟着他出去,突然對曹逸然說道,“我以後會比周延在你心裏的地位更重。”
曹逸然驚訝地回頭看他,見到白樹面色肅然,眼睛幽黑幽深,他愣了一下,然後又笑了,擺擺手,道,“那你努力。我對結了婚又不離婚的男人其實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