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曹逸然的小時候
()第一章曹逸然的小時候
曹逸然的出身,恐怕是讓大多數人羨慕的。
已經不能用含着一般的金湯匙出生來形容他了,他完全是含着白金的湯匙出生的。
其父曹均賢是政界的實幹家,長相儒雅,風度翩翩,卻是能說敢說,而且精明強幹,政績斐然,一路高升,說起他的名字來,一般人民群眾都知道。
當然,他能夠這麼干,而且可以幹得這麼好,是有原因的,他後台硬啊,上面有老爺子撐着,而且關係網特別密而堅固,上通下達,成績自然好出來。
曹逸然除了這個大名鼎鼎的父親,他父親這一脈的叔叔和姑姑們也不是省油的燈,都是有名的人物。
而母親這一脈,正好是走從商的路子,家大業大,於是曹逸然從小就不用愁吃穿,也不用愁長大后的路子,人生啊,只要任由他隨意揮霍就好了。
似乎,他的一生該沒有什麼不遂的事情了。
但往往從沒有完全順遂和快樂的人,曹逸然似乎更甚。
他長大後會有那麼扭曲陰沉的性格,這些都得從他小時候說起。
他的家庭沒什麼不好的,父母雖然都各自要強,而且互不管對方在外的事情,看起來兩人會處不好,但事情往往出人意料,兩人居然是乾柴遇烈火自由戀愛好上的,感情非常不錯,恩恩愛愛,結婚幾年之後就要了小孩兒曹逸然。
曹逸然生下來就盡得父母的優點,眼睛像他爸,長長的鳳眼,小時候眼睛又大,於是更好看,鼻子像他媽,於是很挺,嘴唇像他爸,薄薄的嫩嫩的,雖然看起來不好相與,但是居然意外地讓人覺得好看,下巴又像他媽,下巴頜肉肉的突出一點,異常地可愛。白白嫩嫩,比個天使還乖巧惹人。
於是爺爺給他取了個名字叫“逸然”,一派地書生氣,似乎也沒有期望他將來要做出什麼大成績來。
他從生下來就是家裏的寶貝,一家人只差把他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他就這樣子像個小王子一樣地長大了,雖然被嬌生慣養,但是他生性好強,到貴族幼兒園去的第一天,因為不要待在那裏,就差點把保姆的裙子給拽壞了,硬是讓他留在了幼兒園之後,他就開始欺負其他同學,他那時候才三歲多,但是已經是人精了,要幹什麼累活,他馬上就躲了,有什麼好處,就眼睛閃閃地撲到老師面前去。
而且沒過多久,他就組成了一個“幫派”,不少孩子必須要聽他的話,不聽話的就要挨打。
這些從沒有誰教過他,但他天生似乎就知道要這麼拉幫結派。
他們幼兒園裏還有個男孩子也是個頭目,就是周延,兩人就是因為打架認識的,小小年紀的臭屁孩兒,似乎已經明白了不打不相識的道理,于是之后意外地關係好了起來,並且把“幫派”合二為一,從此停戰了,去欺負那些不服從他們的人。
到這裏,他的一切都還好,故事的轉折就要從他欺負別的孩子說起,就因為他的這個不聽教育,而且他家裏父母和爺爺都忙,沒有人來管教他,於是,在一家人商量了之後,決定給他請家庭教師了。
他這時候才七歲多,黑溜溜的大眼睛,皮膚嫩白地像塊嫩豆腐,肉肉的臉頰,紅艷的嘴唇,即使在換牙,也擋不住他那天使般的可愛長相去迷得叔叔阿姨們心肝顫。
他在一天下午放學第一次見到了他以後的這位家庭教師,他的家庭教師姓阮,叫阮軍,非常普通的名字,但人生得高高大大,戴着一副無框眼鏡,又是圓臉,所以顯得很是斯文有文化。
他的父母都因為各忙事業沒管他,只有他的爺爺坐在旁邊,他被保姆帶過去的時候,他的爺爺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介紹這個人道,“逸然,這個是我們為你請的家庭教師,他姓阮,還是你表叔,以後你就叫他表叔,要聽他的話,好好學習。”
曹逸然第一次見到阮軍就不喜歡他,但是因為是在爺爺面前,他還是表現得很禮貌,帶着笑乖巧地叫了“表叔”,然後爺爺又對他說了一些他這位表叔的一些情況。
說起來,這位表叔真是一表三千里,是他的奶奶的原籍的一位什麼遠房親戚的兒子,他本是軍隊裏的小文官,不知道怎麼攀上了曹逸然的爺爺,也許是嘴巴會說,或者是怎麼投了曹逸然爺爺的喜好,於是曹逸然的爺爺對他的印象很不錯,他不願意在軍隊裏待了之後,曹逸然的爺爺覺得正好,就請他來做自家孫子的家庭教師來了,一般有志向的男人恐怕不會願意來干這份工作,但是這位阮軍並不一般,很看重曹家的關係網,所以,就答應了來做這份差事,也許,他最開始也是想着要好好乾這份事業的,而且通過曹家的關係,說不定以後還會走出一個光輝的前途來。
曹逸然的爺爺當年是軍隊裏出來的,上位多年,完全看出自家孫子一般人教育不了,自家人又捨不得教育他,於是找了個嚴厲的軍隊出身的文官來教育他,心想他這個孫子總會變好一些。
卻不成想,這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曹逸然上學在學校受老師的管教,回家了也不得閑,有家庭教師管他,他很少有玩樂的時間,學了這樣學那樣,於是小小年紀倒是多才多藝的,而且成績也很優秀,曹家人都知道這是家庭教師阮軍教育出來的結果,於是對他很是感謝,次次紅包都包得很厚,阮軍作為一個家庭教師,每年的收入非常可觀,而且還因此結識了不少政商界的達官貴人。
曹家其他人對阮軍倒是非常滿意的,最不滿意的當然是受苦受難的曹逸然了,他覺得自己非常討厭阮軍,但是又不能明面上反抗他,因為阮軍總是能夠制住他的死穴。
被逼着認真學習的曹逸然在十歲左右的時候徹底爆發了,他想約着好哥們周延去自己家裏,兩個人要怎麼整一次阮軍,周延知道曹逸然的家庭教師的厲害,所以建議去搞把槍回去拿去嚇嚇阮軍,畢竟,若是打架,打不過人家,整別的小伎倆,曹逸然已經使出很多來了,每次都沒有用,而且最後還要被罰抄作業或者彈鋼琴到手都要廢掉……
還是小孩子的他們要搞把槍出來何其之難,最後這個規劃不了了之了,曹逸然非常沮喪,卻不得不被接回家去繼續遭受折磨,怕他放學不回家和人亂混,所以是阮軍去學校接曹逸然。
坐在車後座,司機開着車,阮軍看曹逸然滿臉不高興,就說道,“你的鋼琴老師辭職了,要換一個新的老師,新老師還沒有來,你這幾天都可以少彈半個小時鋼琴。”
他這樣說,曹逸然果真眼睛一亮。而且人小鬼大的他已經知道他這個衣冠禽獸的“表叔”和那個鋼琴女老師有一腿,因為他曾經在後花園裏躲着看到過阮軍摸那女人的白生生的乳/房,曹逸然覺得很噁心,甚至把這話和周延說,周延也同他一樣同仇敵愾地說這人噁心,並且說要是他這個樣子能夠讓曹家父母知道了,他的家庭教師也許就不能住在曹家了。
似乎是沒有搞到槍太沮喪,還有就是曹逸然突然想到了周延給他提的那個醒,他的腦子馬上就運轉起了一個計劃。
那段時間,曹逸然的爺爺一直是沒住在家裏的,他的父親也考察去了不在家,母親出國去了,家裏正經主人就只有曹逸然,還有半個主人的阮軍,曹逸然半夜不睡覺,穿着睡衣拿着他母親從國外給他買回來的相機偷偷摸摸往阮軍的房間裏鑽進去了。
阮軍的房門從來關得緊,從房門進去不可能,他是從窗戶翻進去的,幸好是在二,窗戶外面又有一個雨台,曹逸然打架鍛煉起來的身手了得,而且人小體重輕,不用擔心從雨台掉下去,他很容易翻進去了。
他覺得自己運氣很好,因為阮軍在卧室附帶的浴室洗澡,他順利地翻進去了而且不會被發現,他先小心地照了幾張房間的照片,阮軍的房間整潔利落,什麼東西似乎都一目了然,但是,曹逸然相信他肯定有見不得人的東西,於是就等着拍他的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在阮軍要出浴室的時候,他躲進了阮軍的衣櫃裏,雖然只有十歲,但他的胳膊腿已經不短了,蜷在裏面等着,從衣櫃的縫隙里看外面,心情緊張。
阮軍穿着睡衣褲出來,一切一絲不苟的樣子。
曹逸然非常不滿意他這嚴正的作風,等了一陣,也只看到阮軍去書桌邊坐着看書,曹逸然覺得真是無聊透頂,正覺得也許自己的計劃要落空的時候,阮軍起身了,他關了窗戶,然後又去確認了門關緊了,他就從書架里的最裏面的書里拿出一張碟片來,被周延熏陶得什麼都知道一些的曹逸然馬上明白了他要做什麼,於是開始緊張地激動起來。
每個單身男人總要用點什麼慰藉寂寞,阮軍一個大男青年,不可能什麼都不幹的,他放了片子進DVD播放着觀看,然後脫掉了褲子,在床上半躺半坐地調整好姿勢好整以暇地看起來。
曹逸然從那條被他推得越來越大的衣櫃縫隙里打量着外面的一切,就像是在窺探着一種罪惡一樣,覺得噁心,但是卻抑制不住地激動又亢奮。
他最開始還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來,過了一陣,他才發現電視機里播放的不是周延對他講過的床上打架的男人和女人該有的情景,而是三個男人在動來動去,他驚訝極了,卻也沒有多管那些,畢竟他身體還沒有長全,明白不了裏面的意思。
他哆哆嗦嗦地握着相機要去拍阮軍出醜的照片,阮軍自/慰得正有意思,雙腿大張地摸着,咬着牙一臉又快樂又痛苦的模樣。
曹逸然覺得自己看到他這個醜樣就噁心,拍了他這樣的照片,看爺爺和爸爸媽媽還會讓這個人當他的家庭教師。
他心裏快慰着,覺得自己的計劃真好。
沒想到就是這個時候,他調整姿勢拍照片,腳蹲麻了不受控制,他往前一栽,腦袋嘭一聲撞到衣櫃門上,而且人也跌出去了。
阮軍被嚇得不輕,下面那根東西馬上軟了,他氣急敗壞地從床上下來,去關了DVD,於是電視直接跳到播放電視節目,他走到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曹逸然面前來,居高臨下望着他,伸出了手,“相機給我。”
曹逸然馬上把相機放到了身後,他的目光不比阮軍的腰部高太多,於是不抬頭就看到了阮軍下半身的樣子,他一聲冷笑,對阮軍道,“我要給我爺爺和爸媽說,你馬上就能從我家裏滾出去了。”
他洋洋得意,完全不知危險的來臨。
阮軍若自己是屋子裏鎖着門□,即使說到曹老爺子那裏去,他也沒什麼罪,從軍隊裏出來的人,他沒出門去找女人,只是做點這點事情,已經算是潔身自好,他不覺得自己會被曹家辭掉,只是,他看GV的事情,這就是大事了,他想要是曹逸然捅出去,自己不僅會被曹家辭掉,恐怕以後一輩子都不能翻身了。
他眼睛沉了下來,陰氣沉沉地打量着曹逸然,然後說道,“你不給我是不是?”
曹逸然笑起來,“我為什麼要給你。”
阮軍走過去把電視機的聲音開大了,而且他知道這棟房子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他走過去一把將沒有防備的曹逸然提了起來,然後把他摜到了床上,曹逸然叫起來,“你要打我?你敢打我,我以後一定要殺了你,我殺了你。”
他這句話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每次他不聽話阮軍打他的時候,他都要這樣嚎一遍,但因為是曹逸然爺爺的交代,曹逸然不聽話,是可以打他屁股的,所以,每次曹逸然被打屁股,曹逸然都是自己挨痛了之後去告狀也沒用。因為阮軍必定先寫了一個為什麼要打他屁股,打了多少下,打完之後是什麼狀況的報告上去給曹家老爺子和曹逸然父母,曹家父母只會說,該打,打得好,下次繼續打。
於是,曹逸然每次挨打后就挨了,苦楚只能自己受着。
這次也是一樣,阮軍按着他就在他屁股上打了幾巴掌,並且把他的相機抓過來沒收了裏面的膠捲,曹逸然看到,他就朝阮軍撲了過去,嘴裏還叫着“我跟你拼了。”
於是阮軍每每把他拉下去,他又撲上來,曹逸然的確是生得好,現在滿臉通紅眼睛裏閃着仇恨的光芒的樣子更是耀眼,阮軍不知道自己那時候是怎麼想的,他對這樣的曹逸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