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發

第十八章 出發

()第十八章

曾經有不少人對曹逸然表白過,不過曹逸然不認為別人對他是真心,至少不是真心喜歡他這個人,喜歡他身上的附屬物倒是多些,所以,曹逸然對於這些表白並不以為意,聽過就算了。

現在白樹也對他表白了,曹逸然卻做不到以前的那種平靜無波和淡定,不過,他為了讓自己顯得淡定,所以並沒有去故意避開白樹。

他和白樹之間進入了一個非常奇怪的階段,要說是情侶,肯定不是的,至少曹逸然不承認,畢竟他可沒有答應白樹;要說是□,那肯定也不是,因為至今兩人還沒有成功打上一炮。;說是朋友,又不是普通朋友那麼單純。

曹逸然無所事事,加上生薛露的氣,這段時間都沒有聯繫過她,時間這麼空,於是他決定要出門去旅行一趟。

他這幾天都和白樹一起混着,甚至一起打了幾場球。

白樹不是那種黏糊的人,即使他已經對曹逸然表白了,但是這並沒有給曹逸然任何一點負擔,因為白樹還是和以前一樣地和他相處,只要曹逸然不提,他也就不提之前兩人的事情。

在又一次去白樹家裏吃飯後,曹逸然還是不要洗碗,他閑坐在那裏說自己準備出門旅行。

白樹聽到了,就問,“是想去哪裏?”

曹逸然道,“還不一定,我想自己開車出去,走到哪裏算哪裏。”然後想到什麼,又來了興緻,問白樹道,“就這樣自己開車週遊世界,要花多長時間?”

白樹因為他這話愣了一下,道,“你想週遊世界?之前有聽人說過,有夫妻兩人開了車出去週遊世界,邊走邊生孩子,孩子生了四個了還沒有周遊完,我想至少也有十年時間。”

白樹這樣說,曹逸然就把這個當成有色笑話聽了,而且聽了還哈哈大笑,道,“那不是每天都玩車震。”

白樹倒是滿臉正經,看他笑得很沒形象,就道,“你是一個人週遊世界?還是要兩個人比較安全,至少有個照應。”

曹逸然坐在那裏,仰着頭看站着的白樹,道,“怎麼,你想和我一起?不過,你不是要工作嘛,警察同志?”

白樹心想曹逸然自己還不承認,其實他就是每句話都在勾引自己,白樹道,“要是我真和你一起,你願意不願意?”

曹逸然想也沒想地就說道,“怎麼不願意?你看你,又會做飯又會照顧人,而且還會幾國語言,帶着你,豈不方便很多。”

白樹於是就目光認真地看着他,正經地道,“我不是說著玩。我到時真和你出門去,你是沒有辦法反悔的,而且,週遊世界一路下來,恐怕怎麼也要十年,十年時間,你都和我在一起,你真可以接受。”

曹逸然被他這麼正經地說,突然又覺得有點無趣,之後就道,“你不要阻止我的艷遇就行。”

白樹笑了一聲,依然笑得爽朗,但是卻讓曹逸然有點冷,“你說呢,要是我在,你還和人亂搞,你知道的……”

他說著,指了指曹逸然的下半身,曹逸然被他說得不高興,冷笑道,“你還真敢不成?”

白樹板著臉道,“你看我敢不敢。”

於是又進入了這個怪的循環的討論,曹逸然很不爽,卻既沒有拒絕以後要和白樹一起週遊世界,也沒有想從此和白樹劃清界限。

就如他當初和周延一樣,周延交了男朋友並且去結婚了,他恨得在心裏發了無數遍的誓——從此讓這個人滾他媽的蛋,不要再讓自己看到他,從此不做哥們了……,結果呢,這個誓言沒有堅持上三分鐘,他便又想到了周延身上去,周延一個打電話,曹逸然雖然和他說話語氣臭,但是對於他的話無不好好聽着。

現在白樹,在曹逸然自己沒有發現的時候,也已經佔據了和周延同等的地位了。

雖然談論了週遊世界的計劃,但是這個計劃實行起來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所以兩人都在最開始的一段時間將這件事當成了以後才會去做的事情。

不過,雖不能去週遊世界,但是還是可以開車出門自駕游幾天的。

白樹看最近沒大案,便申請了年假,和曹逸然開始了週遊世界的預演,兩人一起出門野營。

對於在外野營,白樹居然是非常有經驗的,而且他還有一整套裝備,於是他就準備了所有東西,然後讓曹逸然到他家裏來,他一邊把東西裝進自己從朋友那裏弄來的越野車,一邊對曹逸然講解這其中知識。

曹逸然雖然混,而且愛玩,但是,其實他玩得單調,玩得沒格調,而且玩得不健康,現在跟着白樹混了一段日子,他才知道即使他只是玩,時間也是不夠花的,完全不會像之前那麼無所事事。

白樹的朋友開車送了兩人去機場,東西和人都由飛機送往了內陸城市C城,在C城,白樹又搞來了一輛路虎,然後整理好裝備,和這裏的朋友告了別,就帶着曹逸然開車上路了。

目的地是以前白樹去過的一個高山藏族聚居地。他以前去,還是和一路動物考察研究隊去的,那是好些年之前的事情了。

從C城出發的時候,白樹就讓曹逸然開車,曹逸然很不滿意,覺得自己是被白樹當苦力使,白樹道,“這一段你開,之後的路山路十八彎,你注意力總是不集中,還是我來開好了。”

曹逸然這才沒說什麼了,而且為自己總是在白樹面前表現得這麼小肚雞腸而鬱悶。

此時正值夏末秋初,等上了盤山路,一路懸崖壁立,樹木依然蔥綠一片,涯底是流過的清澈的江水,一路上的車不少,有些是拖家帶口地全家出發旅行。

上了盤山路之後,就是白樹在開車,曹逸然望着四處風景,覺得不悶在家裏,出來這麼走動走動還是不錯的。

他們第一天所行的路程很長,因為路況非常好,車開得挺快。

第一天的晚上是在一個縣城的賓館裏住下的,曹逸然在車上悶得發慌,雖然有白樹可以說話,但是依然讓他覺得發悶,於是晚上他就硬是不好好休息,要出門去到處逛,這裏海拔已經不低,夜晚寒冷,白樹看他不願意好好休養生息,就只好陪着他出門。

縣上雖然建築一律地土氣,當然不可能有曹逸然一直生活的地方好,而且不及其萬一,重在這裏空氣好,夜晚的涼風讓他整個人像是重生一樣地精神煥發。

兩人先去吃了這裏特色的烤羊肉,又喝了些酒,就慢慢在縣上閑逛起來,曹逸然邊走邊問白樹,“你怎麼想到要來這裏?”

白樹笑道,“什麼要到這裏來?這裏只是第一站,後面的路還長着呢。”

於是曹逸然聳聳肩。

因為山上的紫外線很強,而且是高原,這裏的人一般都帶着高原紅,於是不符合曹逸然的審美,走了一圈,除了見到外地人中有漂亮的,其他的他都沒興緻,所以,所謂邂逅艷遇,也就成了浮雲。

要回賓館的時候,曹逸然在外面走得久了,覺得有點冷,就縮了縮肩膀,白樹看到他這樣,就伸手攬上了他的肩膀,曹逸然愣了一下,並沒有避開,就由着他這樣攬着自己回去。

兩人要的房間是一個標間,進屋后曹逸然就準備去洗澡,白樹叫住了他,“逸然。”

曹逸然回頭看他,眼神詢問他什麼事。

白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剛才在路上一路走,山裏的天黑起來很黑,只有天上的月亮和星子在朦朦的霧氣之後射出來一些微光,冰冷的空氣,還有安靜到只有山風的聲音,外界的一切都像是經過水洗后以一種冰清玉潔的形象反映到心裏,而心裏的一切感情也都像是被擴大一樣地灌進腦子裏,融入血脈里,他看着身邊的人,他其實一路心中情意纏綿,但是一直忍着,直到進屋后,他才再忍不住叫了曹逸然。

曹逸然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不說話的白樹,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到之後,他卻心跳變了,加快來,甚至這纏綿的曖昧的環境讓他有點心慌,他把眼睛避了開去。

白樹走兩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一下子抱住了曹逸然,曹逸然身體一僵,伸手想要推他,但是又沒推,聽白樹低低說道,“剛才就一直想抱住你。”

曹逸然被他說得不知怎麼心裏生出了一種奇妙的感覺,暖洋洋的,他那要推開白樹的手不自覺地回抱住了他。

白樹微側頭來看曹逸然,曹逸然也正好看他,兩雙都幽黑深邃的眸子對在一起,白樹就湊上前在曹逸然的唇上親了一下,曹逸然便不甘示弱地親了回來,之後兩人就難捨難分地纏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更不想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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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處似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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