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高空飛人
用幸運許願?可是今天的次數已經用完。
回到辦公室,夏奕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抓住了沙發上女人的手臂:“你說這個葯必須要在24小時內使用?”
“嗯,你女友已經過了24小時了嗎?”女人的臉上帶着欣喜。
將她推到地上,夏奕坐在沙發上,進行着計算。
秋若煙大概是昨天十一點左右被感染的,而現在,已經快要十點。
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一個小時,大鼠離開的可能性極小。
站起身,夏奕思考着對策,他看向原本是窗子的地方,窗子被封的嚴嚴實實。
“除了大門,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出去?”夏奕問向女人,“你不是說有一個房間裝的是玻璃天窗嗎?”
“那是特製的玻璃,敲不開的。”女人本來有些高興,但見到夏奕着急的神色后,心情也跟着沉重起來。
她的目光游移着。
夏奕離開了辦公室,將一整棟樓的房間都觀察了一下,找到了玻璃天窗的培養室,不只是天花板,三周也都是玻璃牆面。
夏奕舉起斧子,砸向了牆面,玻璃上只出現了一個小凹點,看了看半厘米厚的玻璃,夏奕放棄了砸碎玻璃的想法。
他又掏出手槍,找好掩體,準備向玻璃牆開槍試試。
“等等!”掙脫了膠帶的女人趕了過來。
怕跳彈對女人造成傷害,夏奕站起身解釋說:“這裏的門是密封門,只要關上就不會有事。”
“不是這個,你看下面。”女人來到玻璃牆邊,對夏奕說。
走到女人身邊,夏奕向著下面看去,他見到了密密麻麻的鼠群。
“你下去一定會被發現,那隻巨鼠馬上就會知道。”女人對夏奕說,“而且你要怎麼下去?”
“用繩子。”夏奕的挎包里有着繩子。
“鼠群的交流能力很強,你一定會被發現的!”女人抓住了夏奕的手。
夏奕試想了一下情況,他降落到庭院之後,可以在大鼠和鼠群的包圍中跑出去嗎?
答案是不確定,他還得翻過圍牆,翻牆的過程很有可能被襲擊成功。
他看了眼手錶,現在已經十點一刻了。
“讓一讓,”夏奕對女人說,“我怕跳彈傷到你。”
明白了夏奕的堅決,女人沉默了一會兒,對夏奕說:“你跟我來。”
夏奕疑惑的跟在女人身後,他們來到了邊緣的一處研究室,女人用棍子捅開了天花板,拉下來一個摺疊梯。
這是……通往天台?
“等等我。”女人離開了房間。
夏奕將防化服穿好,做好了準備。
五分鐘后,穿着一身防護服的女人走了過來,她的手上還拿着一個大紙盒。
沒等夏奕看清紙盒是什麼,女人已經爬了上去。
女人打開了密封窗,爬上了天台。
夏奕跟着上去,並將密封窗關好。
看着遼闊的天空,夏奕鬆了口氣。
他來到邊緣,在四周走了一圈。
下面都是老鼠,是大鼠聚集了它們。
就是說,只有衝出重圍這一條路可以選。
夏奕選定了一個距離圍牆近的方向,拿出了繩子。
這時候,女人來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女人遞過了紙盒。
紙盒上寫着:『大江無人機』
打開紙盒,夏奕見到了一個遙控和一個無人機。
女人幫夏奕將繩子綁在了無人機上。
夏奕明白了女人的計策,他拿起對講機。
……
圍牆外,穿着防化服的秋若煙焦急的等待着,她在車旁轉了一圈,爬上了圍牆。
高守急忙將她拉了下來。
“你不要命了!那隻鼠頭領明顯在裏面!”高守對秋若煙說。
摘下呼吸罩,秋若煙推開了高守:“我要去找他。”
高守的眼中流露出羨慕,他嚮往着這樣相依相靠的戀愛關係,但他一直沒有遇到過,所以現在還是一個處男。
作為教授的他,要是想要放縱,大把的女人會往他懷裏跳。
想了想,高守一咬牙:“你等等,我開車到另一邊去,看能不能引出那隻大老鼠。”
秋若煙張口準備拒絕,高守揮了揮手,洒脫的說:“反正只剩下兩天好活了,早死晚死都一樣。”
秋若煙從懷裏掏出了夏奕給她的手搶,遞給了高守。
要是高守被鼠群困住,自殺要比被老鼠啃食而死輕鬆的多。
“謝謝,只要含在嘴裏開槍就行了吧?”高守問。
秋若煙點了點頭。
“角度呢,哪個角度死的快?不會死不了吧?我怕疼!”高守有些緊張。
“大概朝上。”秋若煙也不了解。
“我記住了,再見。”高守毅然向著越野車走去。
這時候,秋若煙聽到手裏的對講機有了動靜,夏奕的聲音傳來。
讓夏奕等等,秋若煙急忙去叫車上的高守。
“停下!”秋若煙敲着車窗。
打開車玻璃,高守以為秋若煙是過來勸他的,他視死如歸的說:“我不是一個好人,利用職務之便拆散了好多情侶,還往一個帥渣男的杯子裏撒過尿,藉著試驗指導的理由摸過幾個碧池女學生……”
驚愕的看着自爆的高守,秋若煙指着對講機:“是夏奕有消息了。”
“……我剛剛都是開玩笑的。”高守打開車門,若無其事的拿過對講機,“你現在什麼情況?”
“我在天台,現在用無人機向你們那裏送繩子,你們把繩子綁好。”對講機里傳來夏奕的聲音。
秋若煙和高守向著天空看去,果然見到了一個繫着繩子的無人機。
秋若煙脫下防化服,爬到電線杆上,向天台揮手。
無人機落在了她的手上。
繩子已經到了極限,秋若煙將繩子系在電線杆上,確定了穩定性后,她向夏奕揮着手。
拉了拉繩子,夏奕扭頭看向女人。
女人將臉湊到夏奕耳邊,大聲說:“外面不行了一定要回來啊!”
兩人都穿着防護服,所以這樣才能交流。
“好!”夏奕給了女人一個擁抱。
隨後,他將斧柄搭在繩子上,滑了下去。
天台的女人向夏奕的背影揮着手,五樓窗邊的大鼠也注視着夏奕。
“嗷!”大鼠一巴掌拍死了旁邊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