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過往童年

015過往童年

兩人低聲交談了一會兒,如嫿掀起帘子走了進來,她身上穿衣裳換了一身,想來是個謹慎的人。

打了個哈欠,夏天就是這樣,說困就困,找小皇帝睡覺去。

白蘇蘇還沒踏紫宸殿,就被如嫿攔了下來,“小主子,您這是要去哪,可不能亂跑,被陛下知道了,又要斷了你的小魚乾哩。”

說著,她細長帶着薄繭的手指輕點白蘇蘇鼻尖,嘴角帶着笑,明艷晃人。

若不是見過她對太后那馬首是瞻的樣子,白蘇蘇還真難對這樣的一個妙人生出戒備之心。

況且這人還是祁敬淵身邊的老人,要知道,小皇帝面生冷的似個閻王,心卻是軟糖糕做的,給點好他能記一輩子,反正白蘇蘇覺得,祁敬淵就是個嘴硬心軟的傲嬌,善良的一比。

“喵~”梳娘,抱我去御書房。

梳娘放下手裏剛摘回來的牡丹,交代旁邊的宮女插進花瓶里。

白蘇蘇不等梳娘將她抱起,輕輕一躍跳到了她的肩頭上,全稱不帶搭理如嫿,哼,她不要跟背叛小皇帝的人耍朋友。

“如嫿,主子這邊有我,你去忙其他的吧。”梳娘看的出來白蘇蘇對她這個女人有些戒備,雖然不解,但還是按照白蘇蘇吩咐的去做。

“那我去輪值了。”

等到白蘇蘇和梳娘走後,如嫿才收起臉上的笑容。

“如嫿,你走什麼神?”明月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對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修剪的花更是磕磣的不行。

如嫿眉心半蹙,“我只是覺得,小白似乎有點不喜歡我。”

明月還以為她身體不舒服,結果就是這件事小事兒,眼中閃過一絲無語,“你是不是病糊塗了,那貓高冷起來陛下的賬都不買,你難道還指望她能像對陛下一樣對你那麼親啊。”

如嫿不說話了,心裏卻有了一個想法,反正那貓也不喜歡她……

晚上白蘇蘇確定祁敬淵熟睡后,這才開始入夢。

她都想好了,她必須把太後下毒的事情直接告訴小倒霉蛋,還有太后安排在她身邊的人,全部都給揪出來,一個不留,如果小倒霉蛋不聽她的,她就用暴力打到對方信服、聽話,她聽人間有這麼一句話叫,棍棒底下出孝子,嗯,必須要對小倒霉蛋狠一點,反正是在夢裏,又不會疼……

五月里,正是牡丹開放的季節,紅的白的紫的,爭奇鬥豔,與崑山夜光形成對比的墨魁優雅又帶有一絲神秘的魅力。

只是那修剪得當的墨魁從中,露出了一塊漿洗的發白的衣角,順着那衣角能輕易看到躲在墨魁下縮成一團的小孩兒。

那件衣服從款式上來看,是前朝流行的款式,墨魁下蹲着的小姑娘精緻又漂亮,烏黑的頭髮用一根破布扎在腦後,即便是穿着這樣破舊的衣服,梳着這樣簡單的髮型,也依舊不能掩飾住小孩那張漂亮的臉蛋。

白蘇蘇心想,這真是個漂亮的孩子,她身形一閃,很輕易就鑽進小孩身邊的空隙中,空間有限,白蘇蘇只能蜷縮着身子。

小孩兒明顯嚇了一跳,沒想到竟然會有人鑽進來,看着眼前這個漂亮姐姐,小孩兒放下的心中的戒備,小心翼翼開口,“你是皇帝的妃子嗎?”

白蘇蘇搖頭,這小孩說話脆生生的,真好聽,就是聲音有點像男孩子。

小孩兒又問,“那你為什麼敢在御花園裏這樣放肆,待會兒皇后就要來了,如果她發現了你,會把你當刺客關進大牢的。”

“那你嘞?”白蘇蘇看着這小孩,興緻勃勃地反問。

“我不怕,皇后是我娘。”小孩說這話的時候顯然很忐忑,也很緊張,眼神閃躲。

白蘇蘇皺眉,“皇后是叫芸何花嗎?”

“你怎麼知道我娘的名字?你認識她嗎?”小孩兒更緊張了,但是更多的卻是興奮和期待。

白蘇蘇看着眼前這個才幾歲的孩子,她不記得原文裏太後有女兒啊?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白蘇蘇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白蘇蘇就聽到太監高喝的聲音。

“皇後娘娘,三皇子駕到,無關人員退避。”

清場的太監不少,白蘇蘇掃視了周圍,還是沒能發現祁敬淵,不應該啊,雖然每次入夢降落點都是隨機的,但按理說都應該是在倒霉蛋身邊的啊,這次怎麼這麼久都沒看到小倒霉蛋?

看到小孩兒緊張的樣子,白蘇蘇伸手在小孩兒的頭上摸了一把,“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沒名字。”小孩兒的眼中閃過無措,“他們都叫我野孩子,可我不是野孩子,我有娘。”

白蘇蘇聽到野孩子這幾個字,心像是被什麼揪住一樣,狠狠地疼了一下,她將小孩兒輕輕抱在懷裏,“那是他們沒教養,你不是野孩子,你這麼漂亮怎麼會是野孩子。”

白蘇蘇聲音溫柔,很好的安撫了她的慌張和無措。

“嗯,我知道,所以我待會兒見到我娘,一定要跟她解釋清楚,讓她明白,我不是野孩子。”

白蘇蘇摸着小孩兒的頭,沒說什麼,眼中卻帶着憐憫,小倒霉蛋都沒提過他還有個妹妹,這孩子估計只是曇花一現罷了。

不過,這個孩子真的很像祁敬淵啊,如果不是性別不對,她都要懷疑這就是祁敬淵了。

腦補着祁敬淵穿上裙子的模樣,白蘇蘇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有點期待,想看,找個機會一定要他女裝!

清完場不久,白蘇蘇就看到年輕的芸何花懷裏抱着一個三歲的孩子,笑的溫柔。

那是白蘇蘇從未見過的芸何花,她笑的無比溫柔,手裏拿着的撥浪鼓時不時轉動,逗弄着懷裏長相精緻的小孩兒。

小孩兒被她逗的咯咯直笑,母子兩人其樂融融的樣子讓白蘇蘇懷疑,這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芸何花嗎?

“我聽說長庭今天會背弟子規了,我把這個當成獎勵給長庭好不好呀?”芸何花將手裏的撥浪鼓遞給面前的小孩兒。

三歲的小孩兒最是天真無邪,得到了撥浪鼓立刻喜笑顏開,“母后,我還想要小馬駒,我看哥哥都有小馬駒,我也想要,而且弟弟們也有新衣服,母親,我已經七天沒有新衣服穿了。”

小孩兒抱怨地看着芸何花,芸何花一聽自己兒子七天沒有新衣服,立馬心疼了起來,“長庭乖,母親回去就叫人給你做新衣服,長庭再給母親背一遍弟子規好不好啊。”

“好。”小孩兒將弟子規又背了一遍,眼看着那婦人和孩子越走越近,白蘇蘇面前的小孩兒忽然如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

白蘇蘇伸手去抓的時候已經遲了,她看着小孩兒焦急的跑到芸何花的面前,而芸何花和一眾宮女則是滿臉戒備,芸何花身邊的大宮女更是直接護在了芸何花的面前,“來人,護駕,護駕,有刺客。”

“我,我不是刺客,母親,你,你不記得我了嗎?”五歲的小糰子一臉無措的看着那個受驚的婦人,又羨慕地看着自己弟弟,他也好想被母親抱在懷裏啊,可是他從出生的時候就被母親拋棄了,母親不要他了。

“你這娃娃,休要胡亂攀關係,說,你是哪個宮裏的?”

大宮女兇狠地瞪着面前的小娃娃,她身後的芸何花也從驚嚇中緩了過來,倒是那個叫長庭的孩子,一雙大眼睛裏閃爍着精光,“母親,這種亂攀關係、不懂尊卑的人還是拖下去打死好了,免得哪天衝撞了父皇,還要連累母親擔一個御下不嚴的罪名。”

“不,不是的,我不是亂攀關係,母親,我真的是你生的啊。”五歲的孩子笨嘴拙舌,加上一緊張,什麼關鍵性的證據都拿不出來。

芸何花卻根本不聽他的解釋,不耐煩道:“本宮可沒生過女兒,本宮就長庭這麼一個嫡子,你在不說清楚是誰派來的,本宮直接把你送進大牢。”

“可是,可是冷宮的嬤嬤都說我是你的孩……”

芸何花的聲音高了八度,臉上甚至多了几絲猙獰,“你說你是冷宮裏來的?”

小孩兒還不懂為什麼剛剛還一臉慈祥的母親會忽然變臉,但還是點點頭。

被芸何花丟到冷宮自生自滅的就一個孩子,那個一出生就讓她心懷恐懼的孽種。

“呵,本宮的孩子怎麼可能在冷宮裏,你看好了,這才是本宮的兒子,來人,把這人丟回冷宮,御花園什麼時候也是這些阿貓阿狗能進的了。”

她眼裏的厭惡刺痛了小孩兒,連被拖走,小孩兒都沒有反抗。

白蘇蘇想到平日裏祁敬淵根本不踏足御花園,就算累了,也只是看看紫宸殿前面那顆木蘭花,她一路跟着那群人去了冷宮,等到所有人都離開,這才現身。

剛一出現在祁敬淵的面前,白蘇蘇就被祁敬淵抱住,小孩兒的肩膀輕顫,聲音帶着哭腔,“她為什麼不認我,她明明就是我娘,她為什麼不認我。”

白蘇蘇嗓子裏跟塞了棉花一樣,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蹲下身子將小孩兒抱住,讓小孩兒靠在她肩頭髮泄,“好了好了,她不要你,我要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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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回原形后我靠賣萌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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